一张蓝色的大床上，摇摆着两个人影。
师鹤哑着嗓子哭诉，“楼茶，你慢点，我不适应，不要这样对我……”
楼茶额头滴下一抹汗，嗓子沙哑：“真想结束，就闭嘴。”
师鹤喘着粗气，更想看楼茶失控的模样，“……老公，慢一点。”
果然，下一刻师鹤跪趴着的身形被撞得更用力了。
楼茶服了他这张嘴，咬牙切齿：“你故意的吧！”
师鹤眼尾全是泪水与红痕，白皙的皮肤染满汗水和看不清楚的液体。
他的腿都跪的没有知觉了，身后的撞击声却越来越重。
“楼茶，楼茶，你亲亲我。”师鹤试图扭头去亲他。
楼茶抬起一巴掌，打的身下浑圆的部位颤了一下，“别说……话了。”
他都想不到在床下吊的上天的师鹤，在床上怎么这么浪。
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上次两人做的时候，楼茶没忍住，直接给人屁股都打肿了。
在床下的时候，楼茶是个斯文败类，一切的情绪都能收住，但一上了床，面对师鹤，骨子里的掌控欲和征服就会被激出来，有时候激得狠了，还会多出一丝施虐欲。
偏偏师鹤是个记吃不记打的玩意，每次做起来，啥话都干说。
结束以后，师鹤顶着一张汗水淋漓的脸去摸柜台上的烟。
他身下布满痕迹，身上的领带松松垮垮挂着，散开的衬衫口子，能够清楚地看见肿胀的胸口。
楼茶倒了一杯水进来，看也不看身后大大咧咧的人。自顾自打开电脑，继续码字。
师鹤眯着眼，寻着烟雾的间隙去描绘坐在桌子边的人，“快有一个月没见我了，干完了，就这态度？”
他似乎有些郁闷：“你都不想我吗？”
分开这二十多天里，他想楼茶，想的心脏都在发疼。
好不容易见到人，做完就被丢在一边，多少让师鹤感到不满。
“想啊。”楼茶敲着键盘，“不想你，能一见到你就往床上拽？”
师鹤皱着眉去摸自己的臀部，嘶了一声：“你刚刚又扇我屁股了。”
楼茶头也不回：“放心，没肿。”
师鹤就想惹他注意：“你上次打完，我一个月都在痛。不是说好，再也不打我了？”
楼茶抬起杯子喝水，气笑了，“你不存心惹我，我能动手？”
师鹤一条腿支着，一条腿随意放着：“你是不是有施虐的毛病？”
他故意激楼茶对自己施虐，到头来还要怪对方。
“好像……是有一点？”楼茶仔细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每次低头去看你夹着我的东西晃动，就有点施虐的想法。”
师鹤得意地挑起眉头。
他掐灭烟半躺着看楼茶的背影：“该不会我生日那天，你也准备码字度过吧？”
“那怎么会。”楼茶认真想了一下，“但咱俩在一起五年了，还真不知道能送你什么礼物，又该带你去哪玩。”
师鹤不大乐意：“你不会是跟我在一起久了，厌烦了，对我没兴趣了吧？”
“啧。”身后人的话一个接一个，楼茶是码不下去字了，他关掉电脑上床，把人搂在怀里，“你看我干你的样子，像是腻了吗？”
师鹤亲他的脖子，“谁知道呢。”
楼茶懒得跟他计较，试探性道：“你以前不是喜欢我穿裙子吗？要不你生日那天我穿着裙子陪你去吃饭，看电影？”
楼茶长相介于男女之间，小的时候一直被人当做娘娘腔。
小孩子的恶意不加掩饰，过于直白，他们会明明白白告诉楼茶不喜欢他，也不想跟他说话。
所以因为长相问题，从小学到初中，基本没有男生愿意和他玩。因此他一度排斥师鹤让他穿女装。
但是现在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又从炮友的关系升到谈恋爱上，楼茶为了哄男朋友开心，不介意委屈一下自己。
师鹤却不愿意，反而有些烦：“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早就不喜欢你穿裙子了。你以后别说这话，我不爱听。”
楼茶一想也是。
自己要是穿着裙子干师鹤，对对方来说，应该也挺一言难尽。
但是一开始的时候，师鹤分明很喜欢来着，两人每次约会，师鹤都要逼着自己给他穿裙子。
怎么突然不喜欢了？兴趣变化这么快吗？
“连这个提议也被否定的话，”楼茶唉声叹气，颇为无奈：“那我真不知道，要怎么给你过生日了。要不你说一下，自己想要什么？”
啧。
师鹤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你要是实在想不出来的话，我还真有一个想要的。”
楼茶：“洗耳恭听。”
师鹤先是摸了摸他的腰，然后顺着大腿，去摸后面：“给我压一次。”
楼茶偏下头去看对方的手，模样一言难尽：“你不是都习惯了吗？还想着这个？”
“哪个正常男人能习惯雌伏于人身下？”师鹤见他不排斥，试探性伸手去摸，结果刚有这个想法，直接被一巴掌拍开了。
楼茶摇头：“除了这个，其他都行。”
师鹤捏住他的下巴，很不满意：“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瞎说什么。”
“我都能为了你克服本能，躺在床上任你干。你为什么不能给我压？”师鹤非常在意这个答案：“你要是真的喜欢我，怎么就不能让我干了？”
“……你是小孩吗？我是真不能接受好吧，跟喜不喜欢你，没关系。”楼茶跟他讲理：“而且，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我们说好的，如果谁都不愿意躺下面，那就柏拉图式恋爱。”
师鹤只得放开手跟他躺在一起。
楼茶抱住他：“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抱你去洗澡？”
“没那么弱。”师鹤闭上眼睛，一点也不难为情地说：“我要含着你的东西睡觉。”
“无论是哪个方面，我就服你这般张狂。”楼茶说：“到时候生病了，看你怎么办。”
师鹤闭着眼去咬他的锁骨：“那更好，你得照顾我。”
行吧，自己选的男朋友，自己忍着。
楼茶抱着他的手收紧了一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