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泰和三百二十一年起,灵界便有许多卓逸不群的人不断涌现,在座各位可否知晓些典例呢?”说话之人话刚说完,便有好几声应答着他;这位夫子满意的点点头。
接着说道:“那便请我面前的这位道友说说吧。”被选中之人明显很激动,连忙站起身却不小心撞到了桌子,发出了刺耳的“嗞啦”声,周围的同窗毫不客气的大笑出声,给这位同窗闹了个大红脸。就连夫子也是笑着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才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只见这位作了一揖说道:“夫子,在下认为世间被称为‘天才’之人不胜可数,可能够被普遍认可的天才只在是凤毛麟角。”夫子来了兴趣,追问道:“哦,那依你所见——”
这人回道:“自是那冠绝时辈的剑修秦慕风了”此话一出,便有不少人应合,只是这人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见有人不屑的“切”了一声,众人寻声望去,只见是一位坐在角落的身穿红衣的少年。看见众人转过头来,也不慌不忙的说道:“秦宥齐,亏我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好话呢,结果...啧啧啧,依我看那剑修也不怎么样,只不过是那剑修是你同族,你才这么说的吧”
只见秦宥齐这人听了这话面色铁青的朝那红衣少年怒吼道:“温醇,你不过一个符修,你又懂什么!”这温醇被人吼着也不生气,反而回道:“怎么,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毕竟秦家一向如此不要脸,你也不必如此生气,秦宥齐”
秦宥齐正想发作被身旁的人扯扯袖子,遂又冷静下来,嘲讽的说道:“我与你又有些什么好说的呢,毕竟你也只是个符修,不过一个废物,甚至连一个剑修都不是,什么都不懂现在却在这说三道四的,说来可笑,温家可是世世代代都是剑修,偏偏出了你一个符修……”话还没有说完秦宥齐便被温醇打了一拳,温醇恶狠狠的说道:“姓秦的,就算我是个符修也照样能够教训你!”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温醇便拎着秦宥齐的领子揍了上去,二人扭打在一起;这时,只听有人喊道大师兄来了,有一阵脚步声接近,众人纷纷向门外看去;只见来人身着一袭白衣,身姿挺拔,步伐沉稳,周身气质如一把古朴的名剑般隐而不发。众人躬身作揖恭谨的喊着:“景师兄。”
景南初进屋后见俩人还厮打在一起,令人上前将他们拉开,而他们打的实在厉害,一时竟难以将他们二人拉开,景南初皱着眉头冷声问道:“不知温公子与秦公子准备何时停下,届时麻烦告知在下。”说罢不再理睬这俩人,只朗声问道:“惩戒堂弟子可到了?”周围人不禁后背一凉。此时有人回道:“来了。”
只见来人面上带笑,正是惩戒堂的大弟子——顾磐,“怎么,南初,这时候到想起我了?”景南初不理他,只再一次转问起身边的人可有惩戒堂弟子到场。顾磐见此恼道:“诶,好你个景南初,怎的我便不是惩戒堂弟子了?”景南初撇他一眼说道:“你与温公子有旧,不便”说话间,惩戒堂弟子来了,此时温、秦二人也被人拉开,正好开审。
不一会便有了结果:秦宥齐、温醇自去惩戒堂石室思过一旬。景南初问道:“你们二人可有不服?”温醇回道:“并无。”只是那秦宥齐脸色不忿,作了个揖冲景南初说道:“景师兄,我不过是回答了夫子的问题,如果不是这温醇,事情也不会如此,我认为这个惩罚实在不合理……”
听到这话顾磐忍不住了,挑了挑眉,将手抱在胸前戏谑的说道:“是么,我怎的听说有人在不久前嘲讽温醇只是个符修,是个废物,不懂剑修的事,给剑修世家温家丢脸了?”顾磐这话一出,惹得周围人频频朝秦宥齐看去,议论声随之响起。
“这是怎么回事,这温醇不是温家的公子吗,为何这秦宥齐说温醇不懂剑修的事?”
“秦公子这话实在是……未免太过偏颇”
“这姓秦的算什么公子,原先不过是秦家的远亲,只不过是有些天赋,而秦家家主又无所出,后来才被接到本家培养,即便如此也比不上自小在温家长大的温醇,就算人家是符修又如何,自幼的熏陶可不是他嘴里的什么都不懂。”语气鄙夷,想来这人也是对这秦宥齐极为不满。
秦宥齐听见这些话语脸色变了又变,末了却是说不出话来,看到他的脸色,顾磐翻了个白眼,接着刚刚的话略带些无语的说道:“凡是惩戒堂所罚皆是有理有据,就比如说你与温醇,一是罚你们不敬师长、扰乱课堂;二是罚你们不顾同窗之谊,口无遮拦,中伤他人;三是罚你们身为太清宗弟子解决问题莽撞无礼,没有太清之风;既身为太清弟子,解决冲突,自当以太清传统上擂台解决,今日这般,算什么好汉。”
而秦宥齐像是终于察觉到自己的过错似的,说道:“弟子知错,甘愿受罚。”见此,景南初不在说什么,让人都散了,人群方稀稀拉拉的往外走;这时有人从后面喊住温醇,并问道:“温师弟,温师弟请留步,既然你认为秦公子说的不对,那你认为又有谁能被称为天才呢?”温醇朝说话的人看去,正想问他是何人,而那人看他转过头来,便说道:“温师兄怕是不认识我,我是道修。”
温醇若有所思所思的点点头,道修一般都很神秘,这是灵界众所周知的了,便也不再问。陈继之见温醇点头便接着说道:“在下不过是想知道在温师兄的眼里何许人也才能被称之为天才罢了。”温醇瞧这人神色认真,不似作假便回道:“何为天才?天才一定是有着凤毛麟角的天赋,修炼更是水到渠成,直问大道手到擒来。”
“温师弟既是如此认为的,那为何你又否定秦公子,秦幕风前辈的天赋即使是在灵界也是屈指可数,更何况前辈修炼不过几百年便是合体期的修为,即使是这般都算不上天才吗?”陈继之疑惑的问道
“秦幕风?他这也算的上天才?”温醇不屑的说道:“不过几百年,说白了也是足足三百年有余,放在今日的灵界确实在不够看,你可知自泰和三百七十一年起至今不过短短数百年,涌现了多少天才?他秦幕风在其中可算不上天才,而其中最值得被冠以天才之名的几人中便有景南初、景师兄,从问道至今不过百年便已是元婴修为。”
“那照温师弟所说,景师兄的天赋已是难得,即便是这样也有能与之匹敌的人吗?”陈继之问道。温醇看他一眼,随后“刷”地一下将手中的扇子打开,并说道:“那是自然,那人在我眼中他的天资甚至可以说是自三百二十一年起至今之最。”
二人身旁还未走的同窗听到此话终是忍不住了,笑着朝温醇喊道:“温醇,你这话可就过了,景师兄的天资有何不可称最,纵观灵界也未尝有人能与其相比。”温醇气极反笑,怼道:“不过是你孤陋寡闻罢了!”说罢不再理会
“你!”这人还想再说些什么,被身边的同伴扯了扯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将他拉走了;“温师弟,不必为此动气,只是你说的那人是何人,许是在下实在孤陋寡闻,但确实想不出有何人能是温师弟口中的天才,不知温师弟可否为我解疑”陈继之温和的说道;温醇哼了一声,略有些心虚的说道:“想来即便我说了你们也不知道,也没用什么好说的,如此还是算了吧。”对此即便陈继之想问下去也不太方便,就没有再问。
待温醇回到住处,又回想起那位“天才”,一个匿迹于时代的天才,他不禁感叹,如若不是自己的大姐,恐怕他也不会知道这么一个人。只是可惜,无论自己怎么问,大姐也不愿告诉自己这人到底在何处,是生是死,问得再多大姐就会说压根没有这个人,有时他自己不禁怀疑是否真的存在这么一个人。
太清宗第一百三十七代的天才——江岫白。
说起来也奇怪,照理说一个天才不应该籍籍无名,而当人们说起天才往往却只会想到同为太清宗第一百三十七代弟子的景南初,温醇原先不愿相信这人已不在人世,只是恐怕这个人或许真是个早逝的天才,也只有如此才能解释可与景南初齐名的天才为何会销声匿迹,只是此情此景,也只能让人道一声可惜了。
只是不知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这么多人在别人问起这个人时如此缄默。
如若江岫白知道了温醇的想法,只怕会将他骂的狗血淋头。喂!我还好好活着呢,可别随便咒人不在了啊!只不过可惜的是此时的江岫白是不能知道温醇的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