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的第一天，石时邀请邬小光到他家玩。邬小光把一些生活用品放到他姐姐家，和姐姐打个招呼，便坐上了石时的自行车。石时家中姐弟四个，上面一个姐姐出嫁了，石时是老二，下面还有两个弟弟。石时母亲是个胖子，两个弟弟也很胖。家中两处宅子，老宅子是草房子，前后各三间，带个院子。新宅子是三间较新的砖瓦房，可能是准备石时结婚用的。

    那天，石时怕邬小光坐车冷，从哪弄了条黑色的围巾给他围着。进家门时，邬小光扭扭捏捏的有点害羞。石时母亲以为是个女孩子，便对石时说，等吃完晚饭，让你的同学跟你二爷家妹妹睡吧。当石时说是男孩子时，他妈妈哈哈大笑。拿掉围巾，坐到饭桌上时，石时母亲就更喜欢了，不停地说：这孩子长得这么好呐，细皮嫩肉的，还这样文静，像个女孩子一样。那晚的饭是山芋稀饭，馒头，菜是烧咸鱼，炒咸菜，白菜豆腐，也准备了酒。当时的上塘镇10天内有四个赶集的时间，2、5、7、10，只有赶集时，农民才到街道买点生活用品之类。那晚的菜，是石家能招待客人最好的了。石时知道邬小光是不吃咸臭鱼的。当他母亲把一碟咸臭鱼端上桌时，石时都和他母亲急了，大声地责问：妈，我不是让你不烧咸臭鱼的吗，小光他不吃。石时母亲说：我不是看孩子来高兴的吗，想多烧个菜。这个时候，让我到哪儿弄其他的菜呢。邬小光掐了掐石时的腿，石时才没有抱怨。石时父亲让邬小光喝酒时，石时忙说，他还是个孩子，没喝过酒，学习成绩也特棒。石时母亲说，你看看人家的孩子，这才像个学生，你看看你，就像街上的小痞子。石时说，他父亲还是个老师呢。

    那晚，两个人住在石家三间新的砖瓦里，房前是一片场地，三间房子是两明一暗，明的两间里，堆放着还没卖出去的秋季粮食和一些秸秆，暗的一间放置了一张床。地面都还没有整齐，高低不平的泥土地。突然有这样一个寂静空间，两人觉得无所适从。在学校宿舍时，也没有奢求过这样的空间，突然来了，只是呆呆的坐着。石时喝了酒，一脸春色的红，握着邬小光的手，回来撮弄着。邬小光则低着头，扣弄着自己的衣服，轻声说，我们睡吧。

    还是那个睡姿，枕着石时的臂弯，躺在他的怀里。石时突然翻了个身，粗鲁凶狠。邬小光则去推他，叫着，干什么，你干什么。石时则是不停地说，你怎么这么讨人喜欢，这么讨人喜欢。邬小光则是被压的艰于呼吸。一阵慌乱之后，石时翻下身......，又有点失落与后悔，喃喃地说，你怎么不是个女孩子。邬小光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石时细心地为邬小光清理干净，躺了下来，仍把他搂在怀里，低声的说，我想娶你姐姐......邬小光则无语，头埋在他宽阔的胸膛，相拥着入睡了。少年的觉，睡得香甜，一夜无梦，醒来时，仍是一片欢乐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