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个日夜的治疗,邢大人的病情终于稳定下来,虽然尚未完全康复,但体力逐渐恢复,能够起身处理日常事务。王亦的医术得到了府内上下的交口称赞,甚至传到了外界,成为京城一时的佳话。
邢大人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单独召见王亦。他坐在卧榻上,眼神锐利地打量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大夫。尽管病体未愈,他的气势却依旧沉稳威严。
“王大夫,你的医术堪称神奇。”邢大人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探寻的意味。“在我多年见过的名医之中,像你这般手段的人寥寥无几。我有一事不明——你究竟是从何而来?”
王亦心中暗忖,这话问得相当谨慎,不是简单的感激,分明带着试探。显然,邢大人已经开始怀疑他的来历不凡。于是,王亦故作镇定,微微一笑:“邢大人过奖了。我自幼学医,四处游历,机缘巧合才学到了一些旁门的救治之法。”
邢大人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并不完全相信这个说法,但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转而说道:“无论如何,你救了我一命,我欠你一份天大的人情。朝廷中有许多纷争,若你愿意,我可以引荐你进入京城,让你在朝廷中崭露头角。”
王亦心中暗喜,知道机会来了。但他表面依旧不动声色,谨慎地说道:“承蒙大人厚爱,晚生自当感激。但我不过是一介布衣,朝廷中的风云险恶,怕是难以立足。”
邢大人淡淡一笑:“你既有这份医术,又救了我,我自不会让你白白浪费才华。朝中有的是机会,只要你愿意,自可施展抱负。”
王亦思索片刻,便拱手道:“既然大人如此厚待,晚生愿意随大人前往京城。”
邢大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但眼神深处依旧带着些许警惕。他说道:“既然如此,你就随我一起返回京城吧。不过,京城不是个平静的地方,稍有不慎便会卷入权力的漩涡。希望王大夫做好准备。”
王亦心中明白,这是一场无法回避的权力游戏。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借助邢大人的力量,才能在这个陌生的时代中找到立足之地。
离开邢府时,李汐早已在门外等候。她见王亦神情凝重,便笑着问道:“邢大人怎么说?你是不是要飞黄腾达了?”
王亦摇了摇头,轻声道:“他提议让我随他去京城发展,看来我的确有机会进入朝廷。不过京城风云莫测,风险不小。”
李汐双眼一亮,轻快地说道:“那不是正好吗?你不是一直想要做些大事吗?进入朝廷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王亦淡淡一笑,却没有回答。他知道,李汐性格爽朗,表面上乐天派,但实际上比任何人都聪明。她必定看出了他心中的犹豫和顾虑。
“你有心事?”李汐眨了眨眼,忽然凑近打趣道,“莫非你是舍不得离开我?”
王亦被她逗笑,故意说道:“舍不得你倒是真。不过你呢?舍不舍得我走?”
李汐脸上一红,随即装作若无其事地撇撇嘴:“你要走,随你便。反正京城比我们这里好得多,谁舍不得你!”
王亦见她嘴硬,心里有几分好笑,便逗她道:“如果你真舍不得,不如跟我一起去京城?我还真需要个聪明伶俐的助手。”
李汐一怔,随后笑道:“跟你一起去?我才不呢!京城可不是我能待的地方,那些勾心斗角的官员、贵妇,我还不如在这里自由自在。”
王亦听到她的回答,忽然心中一动。李汐说得虽然轻松,但他知道,若没有特殊原因,李汐一定会随他去京城。她的背后,显然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李汐见他不说话,眼神忽然变得认真:“王亦,其实我也想告诉你一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份并不简单……我父亲曾经是朝廷中的官员,只是后来被贬谪,才隐姓埋名来到这个地方。”
王亦听到这里,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李汐的性格、举止都与寻常村女不同,原来她是官宦之女。她家族的背景,显然与朝廷的风云有关。
“这么说,你不愿意回京城,也是因为这些原因?”王亦试探地问道。
李汐轻轻叹了一口气:“是啊,我父亲当年牵扯进了一场权力斗争,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却失去了官位。从那以后,我们家就一直过着隐居的生活。我不想再回到那个充满危险的地方。”
王亦沉默片刻,忽然轻声问道:“那你为什么会愿意留在我身边?”
李汐微微一愣,随后脸颊微红,低声说道:“因为……你不一样。你聪明、善良,而且总是能让我笑得开心。”
王亦心中一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说道:“你放心,不管前路如何,我都会保护你。”
李汐抬头看他,眼中带着一丝不舍与期盼,但最终还是微微一笑:“你自己小心些就好。”
两人之间的默契与情愫渐渐加深,但在这段温情中,未来的阴云却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