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打脸

    看着昏睡在怀里的女人,周燎在额间轻轻的落下一个吻,心满意足的走了出去。

    来到隔壁套房,客厅灯光蹭亮,地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生死不明。

    他在沙发上坐下,祁一递过来一份文件和一张邀请函道,“少爷,查清楚了。”

    文件是关于周氏集团总裁周牧挪用几十个亿公款去填补赌金,以及被埋在底下,某些项目已超三年未结算,导致出了人命事故的证据。

    至于那张邀请函,他翻开看了两眼,隋然笑出了声。

    待笑够了,他把邀请函随手就丢进了垃圾桶,然后让人拿来一支笔,在文件空白处写了两句话,写好后递给祁一。

    “天亮了,给老爷子送一份过去,就说,是他最疼爱的小孙子给他的见面礼,许久不见的见面礼。”说到这,周燎似是笑了下,“顺便要一张邀请函,要不到就一直要。”

    祁一交给手下,那人拿着文件就出了门。

    事情办完,周燎不再逗留,回去抱着阮黎继续补眠了。

    至于那地上的男人,没死,但今晚过后,他人就彻底消失在京城了。

    第二天。

    阮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1点多,她迷迷糊糊的还没睁开双眼,小手就在床上摸索着手机,好一会儿,她没摸着,人也不动了,似乎是又睡着啦一样。

    可半分钟刚过去,阮黎突然睁开双眼,一个弹起,就坐在了床上。

    “嘶~”因动作太大,牵扯到了那里,她倒吸一口气出声。

    原以为周燎会紧张的来到她跟前,调戏她,但,阮黎觉得不对劲怀顾了四周,发现整个卧室里除了她,哪还有人了?

    “哈!”阮黎高兴的笑出声,最佳逃跑时间!

    她迅速下床,不曾想手一撑撑到了一个东西。

    阮黎垂眸一看,是个电视遥控器,没什么好新奇的,就是吧,有个按键上贴了张指甲盖大小的纸片,上面写着:千万别按!

    啊!

    谁干的!

    把她心拿捏得死死的!

    阮黎‘狠心’丢开遥控器,扯来一件男人的衬衣套上就往浴室那边走去,只是,刚走两步,又见她快速回头,拿起遥控器就按了下按键。

    动作一气呵成,脑袋还未发出制止指令,她已经完成了手上动作。

    只见——电视屏幕上赫然出现几大字:黎爷,周周出去忙了,晚上见,爱你,么么。

    最下面,还有一行字:惊喜在衣帽间。

    很好,好奇的心终于死了。

    阮黎重新迈进浴室,半个小时后才浑身舒爽的走进出来,路过客厅时走进衣帽间时,她捡起地上的一千零一夜,从中拿出手机,打开微信。

    阮黎漫不经心的看着微信信息,从衣柜里随手挑了一件连衣裙出来,这时,她看见发现里有人提到了她。

    她好奇点进去一看。

    是老钱发了一条朋友圈视频并提到了她。

    标题是:大家快来看啊,这里有只天鹅在飞~~·~~

    视频里:是昨晚她在爱情山扭屁股玩命蹦哒的画面,还有她那破了音的“苏果,快跑——”如同煮熟的公鸡打鸣。

    她是,她是这样的么?

    她记得自己跑得可帅可帅了,还有那声呐喊,她可是捏着嗓子喊出来的,不应该是清脆悦耳的吗?怎么像鸡啼呢?

    阮黎简直不敢相信,眨巴眨巴了眼睛,又点开视频看了一遍。

    十秒钟后。

    啊!!!

    “老钱你死定了,我跟你说你死定了!”阮黎尖叫着并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收拾好,拎起一千零一夜,打着电话就冲出套房,全然不记得惊喜,也不曾看见那衣柜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十分显目,打着大大的蝴蝶结的礼盒,礼盒上面写着:荼白美少女。

    被电话吵醒,还在‘梦中游神’的钱少东家一脸懵,“黎..”

    啪,电话断了,钱少东家眯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盯着手机将有半分钟,终于,他总算把意识从梦中扯出来了,瞬间,整个人清醒无比。

    他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冲进浴室,洗漱,然后冲下车库里把车开出大门——等着。

    这边。

    阮黎刚在酒店门口站定,一辆大G便停在酒店门口。

    她迅速上了车,两手攥着拳头跟前挥舞,怒气冲冲的对祁二道,“去钱宅,今天我要不把老钱给掐死,你就不是男人!”

    祁二“....”油门一踩,方向盘一打就往钱宅急速冲去。

    就在车掉头转弯的时候,阮黎透过后视镜无意中看见一个背影很像梁立璟的男人搂着一个女人从酒店走出。

    她眉头瞬间蹙起,脸色都变的冷肃。

    24小时内,在同一个地方见了两次‘梁立璟’如若不是本人,那么在这个世界上可堪成事故。

    “查一下梁立璟最近的行踪。”

    “是。”

    很快,大G即将抵达钱宅,远远地,在车上咧着嘴刷着朋友圈老钱认出了阮黎的座驾,他卧槽一声,这么快。然后急忙丢开手机,启动车辆,油门一踩,从她车身飞快擦过时,“黎爷天鹅,来追我呀~”

    “啊!!!”阮黎要疯了,“快给我追上去,我要掐死他,我一定要掐、死、他!!!”她气得脸都狰狞了。

    这时,手机响了。

    是提供礼服的品牌方打来的电话,问她是否有事耽搁了。阮黎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今晚是京市第一,周家老爷子的八十大寿,半个月前就跟品牌方定好了礼服要出席,再来就是听说有港城贵客来访,排场特别大,她爸要带她去认认人。

    “别追了,去华能,靓女。”

    祁二,“...是。”

    晚上八点。

    京市饭店五层。

    满厅富家少爷装着和蔼的面容与人攀扯,他们游走人海,遇见的每一位都有着不同的面孔,例如,看他是高楼时,他奉承着,例如,看他是平房,他端着。

    总有自己要奉承的人,也有当老大的一时。

    风水流轮转,在这里特别能体现。

    阮黎也是其中一栋高楼,她爸爸在跟其他董事周旋,她则坐在一旁喝着香槟,冷眼观看。

    她身穿粉色抹胸高定,后腰上系着的蝴蝶结之下释放稍长裙摆,秀着窈窕的身材和锁骨上的水滴型碧玉珠宝,宛如行走的荔枝玫瑰,也真是‘荔枝玫瑰’——热情奔放。

    她什么都不用做,单单坐在那儿,就引来无数绅士上前攀附。

    人海中,她看见被男人楼着腰,跟着他周旋于各方总裁的苏果。

    兴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炙热,正在跟人碰酒的苏果突然转过头来,一眼就瞧见了她。

    阮黎笑着朝她勾了勾两指。

    苏果点头,然后凑近梁立璟耳边低语。

    梁立璟一听她要去找阮黎,便也不跟人周旋了,急忙搂着她的腰向阮黎走来。

    “黎爷。”他笑着喊了一声。

    阮黎听闻,漫不经心的抬起眼看了他一眼,她翘着二郎腿,削薄的背脊轻靠在沙发转角区,一手搭在膝盖,一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垂下的手里拿着一杯香槟。

    坐姿很是懒散,但丝毫不减矜贵优雅。

    梁立璟接触到她平静的目光,不知为什么,心莫名一颤,也不敢抬脚走向沙发与苏果一同坐下。

    “果果,那边有人找我,我先过去应酬,待会儿再过去来找你。”梁立璟轻声细语的对苏果道,继而,笑容讨好的看向阮黎点头示意离开,只是,后者看都不看他一眼。

    苏果也无暇顾及他。

    梁立璟面色难堪,但也不敢坑声,转身就走了。

    “在这儿发什么呆呢?”苏果并未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她有些醉意的走到阮黎身边坐下,以她两腿交叉的膝盖作为背靠,阮黎的手就顺其自然的攀附在了她的腰肢上。

    看见阮黎手中的香槟,她拿起来喝了一口,愤不平道,“哼,这家欺负人,给你的酒跟我的酒不一样,你的好喝。”

    自然是好喝的,这可是1907年白雪香槟“沉默之船”(Champagne Piper-Heidsieck Shipwrecked)——275,000美元。

    不过,却不是周家提供的。

    随着梁立璟的离开,阮黎浑身气息都变了,没了那高高在上,冷漠疏离感。

    “我这哪里是发呆,我在找老钱呢。”阮黎恶狠狠道。

    苏果听了好笑出声,很显然,她也看见了朋友圈里的视频,“我知道他在哪。”说罢,她伸手一指,透过人海,只见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男人戴着一顶鸭舌帽,蹲在沙发角落里,偷偷摸摸的吃东西。

    站在他身边的是帮他掩护的钱爸爸,此时,他悄摸摸的看过来一眼,正巧与苏果她们四目相对,而后,双方十分友好的进行了一场尊老爱幼的问候。

    钱爸爸脚下一直踹着混蛋儿子的屁股。

    钱少挪开屁股,不解问,“爸,你踹我干嘛?”

    钱爸爸不悦,“瞎喊什么,我不是你爸。”顿了顿,又道,“你家黎爷看见你了,快去做孙子吧。”真是作孽,他是姿势不对吗,怎么生出如此混帐的儿子。

    拍人家丑态放上圈就罢了,他还作死的特意等在门口等人家过来抓他的时候,还犯贱的挑衅人家,简直,快要气死他了,“哄不好黎爷,你以后都别叫我爸!”

    竟然被看见了,那他钱少也不是那么怂的人,当即就站起来,把帽子戴到钱爸爸头上,然后持着微笑,礼貌道,“好的,叔叔,那我先去找黎爷了。”

    钱爸爸,“....”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一脚就给踹了过去,“滚。”

    一边相互寒暄的老友看见了,都纷纷笑着打趣。

    来到阮黎跟前,钱少一顿掐媚,割地赔款才让黎爷原谅了他。

    三人坐在沙发上吃吃喝喝,时不时的应酬几个过来打招呼的人,慢慢的就有些无聊了,钱少看了看手机,“这都九点半了,周老爷子这寿宴啥时候开始啊。”

    正巧,端着香槟路过的人听见了搭话道,“听说港城那位还没到,所以还要等。”

    “你看,那么久了,周老爷子连面都没出,还有周牧盛总裁,只露一面就被人叫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什么大事。”

    “还有什么大事大得过港城那位?”又有一人插话进来,只听见他低声道,“小道消息说,这周氏快空了,就指望港城那位能跟他合作呢。”

    “所以,大事就是港城那位来不了?”第一位搭话的人给出了总结。

    “黎爷,你怎么看,这周氏是不是真的空了?”钱少问道。

    阮黎就着苏果手上酒给自己闷了一口,轻笑,“我怎么知道。”

    “得,黎爷都不知道,那我也不知道。”钱少不担心了,背脊一靠沙发,活像一个等着伺候的大爷一样。

    至于他们刚刚讨论的事情,在会客厅楼上正焦急上演着。

    “他是什么玩意,够资格参加我的寿宴?让他给我滚,再来要邀请函你就找几个人把他打出去!”说罢,周老爷子抬手就将桌上的茶盏全都扫落在地上。

    什么最疼爱的小孙子。

    什么见面礼。

    以为他怕?

    有能耐就直冲着来,暗地里搞什么手段。

    周老爷子此刻非常后悔,想当初他就应该任由他俩掐死他算。

    这时,另外去问话的人回来了。

    “怎么说?港城那位周先生到了吗?”不等下人开口,周老爷子就赶紧问道。

    几十个亿的公款算什么、未结清的项目款又算什么、等他跟周先生达成合作,这些都不是事,至于人命事故,那个玩意怕是不知道这件事在当年就清了,他文件上那些证据都是假的。

    “到了,现在车就停在门口,可是周先生说他没有邀请函,我们人不放他进来。”下人话说着,最后几乎没了声音。

    “什么?怎么回事!”周老爷子怒得用拐杖把地面戳咚咚响,“我昨天不是让你把邀请函送去‘景丽’给周先生吗?你没送去?”

    “送,送了,我是亲自交到祁一先生手上的。”下人抖着身体回道。

    祁一?周老爷子冷静一想,他调查过,周先生身边的确一直跟着一名叫祁一的助理。

    “你说他在门口?”周老爷子问。

    “是,他说他只等十分钟,十分钟不...”下人继续刚才未说完的话。

    “废物!不早说!”周老爷子又怒了起来,要不是看还需要他,他真像一脚踹过去,“快给我滚去跟周先生说,我亲自迎接他!”

    “是,是。”那名下人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管家赶紧给周老爷子重新整理衣服,待差不多了才扶着他准备去迎接客人,只是,后面人没跟上来,周老爷子回头,拐杖又把地面戳咚咚响,恨铁不成钢道,“你是不是要把我气死才肯起身!”

    自始至终,从未开口说话,一直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抽烟的男人听见老爷子的话,他不知为何轻笑一声,倾身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才缓缓起身跟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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