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在她面前还是正常穿着校服。
但跟老王头请得是病假。
所以在当她对自己说，没把他当成向以琛来看时，他有种强烈的违心感。
“识雨，我承认我有错，但谁也不能保证向以琛是不恨我们的，有时候人都是为自己好的，无论偏袒谁讨厌谁。”
“他和我们任何人都没关系。”
“所以也别让他去影响你。”
他们的关系被撇得干干净净。
……
但这种东西有一就会有二。
就像多次冲破心理限度后发现，原来自己根本不是想象中的自己。
顺着向以琛昨晚发给他的位置。
路上，禹识打开手机，接连是刘暻浩发来的消息。
刘暻浩:又逃课了？没见你来。
刘暻浩:哦，原来上次的检讨还没写够。
刘暻浩:早自习的时候，老王头竟然没问你，不行，我要检举。
禹识边走路边打字:你手机要回来了？
刘暻浩:没有。
刘暻浩:但这并不代表我没别的设备。
回到正题。
刘暻浩:所以你到底干嘛去了？
禹识看了眼后，重新揣回兜里，没理。
刘暻浩表示还像原来那样，早习惯了。
就在公司附近，禹识见到向以琛的。
他身上没多余装饰，衣服挡住他左肩的纹身，最近天气转凉，被吹得都是冷气。
直到禹识走近他，到他面前。
向以琛目光动了动，然后问禹识，“又是逃课出来的？”
他的关注点在他的校服上。
禹识实话实说，“不是，我找老王头请过假的。”
那这校服到底在瞒谁，向以琛知道。
可他还是故意想问，“哦，那你妈会不会觉得是我带坏的你？”
“毕竟我在你眼里都是个混混了。”
“不会。”
向以琛凑近他，反问道，“是吗？”
没等禹识开口，他主动偏移，话题也在跟着转，“怎么突然要来？”
禹识看着他:“因为担心。”
没有别的，就是突然像有界限的不习惯。和之前的反差太大，他一时适应不过来。
向以琛明知道他不是那种名义上的担心。但听见这句，还是下意识发愣。
直到禹识再去问他，“所以我们现在能不能熟一点？”
不管他恨不恨自己，反正他不恨他。
……
时隔多年，再次向他发出交友申请。
风越来越冷，像是不忍心看他站太久，向以琛答应了。
在禹识回去时，在公司附近的拐角处，碰见李恒承，他没见过他，只觉得要比一般人好看。
就当路过，腕侧却被人很轻地碰住。
听见他问，“你和向以琛很熟吗？”
禹识没完全反应过来。
直到碰住的腕侧被他放开，感受到留有的温度，听见他再问，“向以琛是你哥？”
可能同个公司的。
禹识:“我比他大几个月。”
李恒承反问道，“是吗，看着不像。”
禹识刚想说话，李恒承却离他近了，像是要看清他，“真得不像。”
清楚感知到他的视线落在他的眉眼。
禹识下意识偏开，却被他追上，李恒承说，“和他哪点都不像。”
禹识没办法了，只好等着他起身。
等到他起身时，他对禹识的第一句话好像竟有点服软，“可你弟总是对我不满，哥哥能不能多管着点他？”
……
他说完这句话后，好像真在等他回答。
禹识想了半天，他说这句话时，是他没想到的。
看着他。
禹识:“抱歉啊，但我真管不着他。”
好像李恒承笑了下，对他说，“怎么突然正经这么多，没事，本来对你的要求就是我瞎胡闹的。”
可能感受到禹识的不自在。
他主动侧开一步，“路上小心。”
但当禹识从他身边过去时，他看着禹识身上的校服，跟着念了出来，“宜，城，一，中。”
禹识停住没动。
他又说，“刚刚我过来的时候，一中好像还在上课。”
……
紧接着听他问了句，“逃课出来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但禹识也确实没那么正，他说，“请过假的。”
李恒承哦了声，“本来打算要真是逃课出来的，我就只好送你回一中了。”
禹识:“。”
后来看禹识走后，他也进了公司。
见向以琛在，他故意的，“你哥和你还挺不一样的。”
刚说完，向以琛明显没控制好情绪。
看他这样，李恒承倒觉得有意思，继续问他，“高中？”
而旁边的朴斯喆像什么也没发生。
向以琛看着他，明显知道他是故意的，而李恒承也没完全收敛。
向以琛:“以后不该问的别问。”
听到后，李恒承只是笑了笑就走开了，然后进到浴室，看着镜子中的他。
脖颈上的吻痕红到扎眼。
他用凉水湿了手，轻揉着那小片红痕，边揉边想，也不清楚他注意到没有。
他没到讨厌向以琛的地步，就是看不惯。但好像有点过了。
似乎觉得烦，没再用凉水去揉，只是往上提了提衣领，遮住吻痕，关上浴室灯，走出去。
还好外面已经暗了，李恒承心想。
……
而向以琛的手机屏还亮着，像在打字。
他也没多想，上了床。
回家后的禹识收到了他刚打得那条消息。此刻他的面前摆满了散文诗集，想着寻找意境，先把自己代进去，看那时的自己会想什么。
结果信息零零散散，旨意找不到。
自然作词也不适配。
禹识打开刚在震得手机。
有条消息被顶上来。
向以琛:以后离他远点。
禹识刚想着问问他，结果又一条发来。
向以琛:后来你在公司碰见过那个男的。
……
禹识差不多知道是谁了。
现在看来，他们好像真得不太对头。
先打了几个字，问为什么，后来又想到反正以后遇到的几率不大，干脆删了，重新打字:知道了。
好久，向以琛没再回他了。
禹识又把自己之前写得词划掉，统称为废稿，突然刘暻浩弹来个视频给他。
接通后，还是一成不变的鼻孔。
然后才是他的脸。
禹识把那些废稿整理后，压在本书后面，留着是怕万一还用得到，灵感这种东西来得无依据。
刘暻浩看他这样，问道，“你干嘛？平时我对卷子都不会这么贴心，就几张破纸至于吗？”
听到后，本来完事的禹识又重新找个小铁夹弄好，“有事就说，没事我挂了。”
刘暻浩:“哎，我忽然想到了，他们说明天班里有人请客，我问问你去吗？”
禹识:“不想。”
那边静了会儿。
刘暻浩:“啊，可我想去。”
……
禹识嫌弃，“别给我搞这种腔调。”
说完后，刘暻浩明显更来劲，“啊啊，哥就陪我去嘛。”
确实也只有在求他时会叫他哥。
禹识脸冷:“不去。”
刘暻浩:“啊啊啊。”
……
他想，只要找到向以琛就好了。
只要不是他当初想得那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