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机前。
他们围坐，当然除了禹识，每人桌前都有杯大麦烧酒，在中率先起身给禹识打了照面，“LACKING×FORMER团内的，在中，你可能对我，梁程和向以琛不太熟，毕竟，前几天就和朴斯喆合作过。”
当禹识看向以琛时。
谁也没说话。
朴斯喆看着他们，自然也没。
……
梁程全程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在刚听到禹识应了他声后，就拉在中坐了，在中听他话缩了回去。
沉默好久。
有人烧酒都空杯了。
前辈团THE FEELING也是四人，只不过他们从开始就是，中的晏城想着先挑起责任，就主动把话题引到禹识和师弟团身上，“禹识和朴斯喆最近不是有个合作曲吗？”
禹识和那人视线对上，刚想开口。
就听到朴斯喆说，“是，在前几天刚和禹识弄完MV。”
晏城是想借此宣传下的，他说，“那你们新歌的创作理念是什么？”
禹识可能知道他。
然后听到朴斯喆说，“我的特定轨迹和我想要的相悖，我总想试着平衡他们，现实却是越走越偏，我想，如果我不干涉他们，那他们又会怎么对待我呢，是我该转弯还是继续直走。”
他完全把他相悖的两个定义拟人化。
禹识觉得熟悉。
听他说完，晏城忽然想到什么，“之前我们进公司时，也都还没成年，父母对学业方面抓得又严，我们也会去讨论怎么在创作和学业上平衡时间，但毕竟创作是需要时间沉淀的。”
紧接着，“斯喆进公司是什么时候？”
朴斯喆:“大二，在迎新会上当替补。”
……
然后，晏城把视线转到他身边，“那你们呢？”
禹识:“校庆上。”
梁程:“有公演。”
向以琛:“街边。”
在中等了等，“面包店。”
……
晏城:“啊？”
另个THE FEELING团的前辈插了句，“那应该是门面吧。”
在中还带谦虚了把，“没有没有，大家看起来都很精致。”
梁程看着他。
之前在中有和他说过，说是在挑面包时被工作人员看中的，梁程对他说，他是真的精致，和他们不同，更多是漂亮。
那时在中还问他喜不喜欢。
他说，他喜欢。
……
晏城明显被他钓着，“麻烦仔细讲下，你和工作人员在面包店相遇的故事。”
在中笑了笑，“我是搬过次家的，搬家的原因，是我曾因我这种长相，在我生活过的地方多少有些争议，大多是在学校，但我是觉得无所谓，因为除了他们，大多数人是喜欢我的。”
晏城跟着他搭腔，“哦，没错，我就挺喜欢的。”
梁程看了他眼。
在中接着说，“后来有次，他们说我的时候，就刚好被我妈妈听到了，然后她果断选择搬家，在新的地方，那边总有热面包的香气，我问了问附近，确实找到家店，每次店内有新品，我都会去试试。”
“那天下课后，我去时他已经在那了，等我挑完面包又跟我到家里。顺带给我妈妈做了思想工作。他说什么，这行真的非我不可，缺了我就是这行的损失，当时给我妈哄得心花怒放，直接当场给我定下来了。”
早就经历过的晏城，“哈哈，原来都是这样。”
在中：“后来，我也去问过我们团的其他成员，结果他们有人告诉我说，都是这么过来的。”
那个人就是现在旁听的梁程。
晏城笑笑，“哈哈，那你知道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
在中是无所谓，“早就猜出来了。”
晏城反应过来。
……
那他当时为什么还要问。
没来及开口。
听在中说，“况且我当时问，就是单纯想和梁程交个朋友。”
……
晏城反应够快的，边想着当下不是很流行卖产品嘛，边顺着他们，阴阳怪气地起哄了下，“哦，是这样的啊。”
在中听他这语气，实在没忍住，“哥，你看我们像是卖的吗？”
话音刚落，就被节目组举黄牌警告。
晏城看了眼staff，弱弱一句，“现在敏感词都这么多了？”
在中举举手，“知道了，抱歉。”
但这是真的，他没想着编。
他说这句话时，故意没看梁程，但他也知道梁程此刻在看他。
在在中这，感觉没有瞒他什么。
但这事确实是梁成第一次听到，就像他说，自己曾经被一部分人看不惯长相一样，也是梁程才知道的。
后半场，梁程情绪明显不在状态。
而在中每次起身想离他近点时，总会被节目组举黄牌警告，手机也都在经济人这，发不了消息，后来在中就想着等拍摄结束了再找他谈谈。
都成年人了，能喝多少心里都有数。
几小时下来，烧酒开了就两瓶，聊什么的都有，有时候内容过界了，就会被举黄牌警告，好不容易熬过拍摄。
摄像一停。
晏城就拉着另个THE FEELING团的前辈提前走了，剩的THE FEELING团成员在他们走后不久也出去了。
然后，在中看着他们。
就是禹识，朴斯喆，向以琛这些人，像谁都没要走的打算，甚至向以琛还把剩半杯的烧酒喝了。
……
在中和梁程对视上了。
……
在中瞬间觉得有点对不住他，在谁也没想让步时，梁程主动起身，走到在中身侧，去拉他手腕。
在中看向他。
梁程问，“那我们出去？”
……
后来，手腕就一直让他拉着了。
等他们出去后，向以琛没想感觉有什么不妥，没人说话，他的酒杯碰撞声更明显，突兀得要命，直到喝到第二杯，他才起身往外走。
可他和禹识才是最亲的人。
门被他自己带上，有这种想法时，他下意识庆幸自己没留这里。他要给禹识空间，他不是他的。
一味地索取并没什么意思。
……
当就剩他们后，禹识是觉得有些话只能当面说，还包括之前绯闻那事，李恒承说是他帮的。
但他怎么想也想不通。
就见过两次的生人，为什么会帮他。
朴斯喆看他这样先是笑了笑，然后不断走近，直到他身侧问，“怎么了，刚就觉得你有点事。”
他想先挑轻的说，“是不是你原定的行程安排里没有那首歌。”
……
朴斯喆顿了顿，“是。”
“为什么？”
朴斯喆下意识想说音乐风格的相似，可他说过太多次了。
而禹识像是看透了他，“如果我没有和你相似的音乐风格，那你，应该也不会帮我吧。”
禹识一直都记得他这个原因。
可当他真正问出来时。
自己就觉得不合适了。
但已经没办法了，毕竟有些事就是要说清楚，不只这个要提，其他的也是。
朴斯喆看着他，他是真在想。
他说真的，“是。”
……
如果当初没有这些东西，没有李恒承故意在宿舍放的那小段demo，那朴斯喆也不会选择认识他，更不会想试着拉他一把。
禹识没丝毫惊奇，“那你对我，只是对你自己的音乐风格上的。”
他想给自己找点好的词，可出来得都是些怜悯，可怜这种的，他不愿意把自己的位置摆得这么低。
朴斯喆依旧看着他，“也是。”
……
禹识主动错开和他的视线。
在想要不要接着问他，反正得到的都是同样的答案，等了半分钟，“绯闻那事，为什么帮我？”
无论什么，话还是说开了最好。
“也是这样？”
“不全是。”
禹识试着问他，“那不是的那部分是什么？”
朴斯喆又凑近他，“是因为你不应该在那篇帖子上面。”
……
看着朴斯喆，朴斯喆刚好退开，然后对他笑了笑，“行了，想到这就行了，别再往下走了。”
……
在节目组配得房间里，在中整个人被他搂住，他们紧靠墙边，像是刚进门，他就被人抵到墙壁拥抱。
或者在之前，可能还做了点别的。
在中感受到他的手指缠着他头发下来，指腹贴到后颈，揉了两下。这种动作会永远让他感到安心。
“之前我没告诉你，也没想瞒你什么，只是觉得没必要，他们真对我伤害太小了，况且，我也不是说过有很多人喜欢我么，可能是我接受的喜欢太多了，真的能让我彻底忘掉他们。”
“梁程，你别担心。”
感受到他贴越来越紧的体温，在中伸手反抱住他，掌心贴着他后背，不断上下安抚着，“那你怎么不问问，我想和你交朋友那事？”
……
在中主动问他，“所以是朋友，还是男朋友？”
梁程沉默着。
在中笑着，“你知道的，我不会喜欢上直男。 ”
好久。
梁程问他，“很早就知道了？”
在中笑着，“你猜。”
……
他抱他更紧了。
等禹识从屋内走出来时，经过梁程的房间，然后是他自己，没回去，想着往左拐出去。
结果却在楼前的空地上撞见向以琛。
他走近他，在向以琛没能发现他之前，他出声，“我好像，每次都能在这种地方看见你。”
有风，又冷的空地。
向以琛看见禹识后，又起了阵冷风，听到他问，“和他聊完了？”
禹识嗯了声，没再说别的。
“累了就回去休息。”
“你总在这吗？”
“没有，第一次来。”
禹识能闻到他身上飘着的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