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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医院里,某位病人的家属正拿着一把刀,指着谢鹤知怒骂。

    “都怪你!没有把我的儿子治好!你这个庸医!都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我要你下去给他陪葬!”

    说完,病人的家属拿着刀刃对准谢鹤知。

    谢鹤知连忙劝道:“这位家属,请您先冷静!把刀放下!有什么事我们可以慢慢说!”

    哪知这位病人家属听了这话更加激动。

    “慢慢聊?聊什么?我儿子都死了,聊什么?”

    话音刚落,病人家属就跟疯了似地举刀砍向谢鹤知。

    谢鹤知赤手空拳,根本敌不过有刀的家属。

    谢鹤知最后的记忆里,只有病人家属的谩骂和同事的呼唤以及警车的鸣笛。

    谢鹤知觉得自己的身体很沉很沉,就像沉进一望无际的大海,温度一点一点的向体外流失。

    很疼,很难受。

    谢鹤知不太能接受得了自己的死亡,自己还有很多事没做,还有他的家人,朋友……

    如今,他已无能为力,只换来了一个永远醒不来的长眠。

    谢鹤知现在很蒙。

    几分钟前,他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电流声。

    随后,一只小狐狸从暗处走出来,称自己是牛逼哄哄的系统,还说他穿越进了一本小说里。

    谢鹤知崩溃:“你是什么生物?我不是已经死了吗?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脑子里?”

    不知明生物:“哎呀,宿主大大,人家刚刚已经说了啦,人家是系统。”

    那个不知名生物又说:“您强烈的求生欲激活了我,现在,只要您认认真真的做好人家发布给您的任务,您就能从现实世界中复活哦~”

    “在此期间,人家会为您服务的哟~”

    明明是没有任何感情的电流音,但从这只小狐狸的嘴里发出来却显得有些嗲嗲的……?

    “哦,对了,宿主大大,补充一下,如果您在小说世界里失去性命,那么您在现实世界中就再也醒不过来了!这点您需要牢记!”

    谢鹤知现在已经绝望了。

    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根本就在他的认知范围外,而且这个自称是系统的狐狸为什么茶里茶气的?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毕竟在这种情况下着急是没有用的。

    思考了数秒后,谢鹤知得出结论:这是刚刚那位病人家属搞的鬼。

    对,没错,就是这样。

    他努力的说服了自己,却忽略了自己重新醒过来了,毕竟这位发疯的家属是做不到让去世的人重新醒来的。

    他清了清嗓,尽量用温和有礼地语气说:“这位家属,您的儿子出了车祸,送过来时已经过了最佳抢救时间。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能力了,很抱歉没能成功……”

    话还没说完,就突然被系统打断:“宿主大大,您到底在说什么?人家怎么听不懂呀?”

    谢鹤知:“……”

    突然,谢鹤知听到了一阵“锨镐叮叮当当”声音,好像是铲土的声音。

    等下,铲土???

    系统又冒了出来,冰冷的电流音却听着有些激动:“来了他来了!宿主大大!是他,他带着铁铲向您走来了!”

    “他是谁?”谢鹤知问。

    “宿主大大,他是江予深,本书最大的反派。哦对了,宿主大大,对不起!人家刚才忘记给您输送原主记忆了,麻烦您等一下哟~”

    【记忆输送中——】

    谢鹤知感到疑惑,可现在所发生的一切确实没有合理的科学解释,难不成他真的穿越了?

    但这也太离谱了些吧……

    而且,这个“系统”好像不太靠谱……

    【滴!输送完毕。】

    系统在一旁补充。

    “宿主大大,您这次穿越的身份是国师谢鹤知,原文里这个身份是非常神秘的。”

    “因为一些特殊缘故,原文里的国师出了些意外,于是穿越总局搞了个新的身份,所以你在看这本小说里的时候应该是没有这个人的。”

    谢鹤知一边听着系统的描述,一边看记忆。

    嘶……怎么感觉越看越熟悉呢?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他的妹妹谢辞盈在霸总文最火的时候跟风写下的一本小说——《霸道皇帝强制爱》

    他现在真诚的希望这不是谢辞盈写的那本小说。

    因为“他”,也就是江予深,是《霸道皇帝强制爱》这本小说里最大的反派。

    小说里的江予深是皇上的弟弟,封号为“祈”,也就是祈王。

    他长相俊美,一双狗狗眼看起来乖乖的,鼻子上的那一颗小痣显得他很单纯,只可惜他双腿残疾,童年凄惨。

    最重要的是,小说里的他手段狠辣、杀人如麻、性格阴鸷、内心黑暗。

    不仅如此,他还非常擅长伪装。

    人前温润如玉翩翩公子,背地里怎么恶毒怎么来。

    这就是原文对江予深的描写。

    想到这,谢鹤知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问系统:“系统,如果你说的穿越是真的,那我是不是穿进了一本叫《霸道皇帝强制爱》的小说?”

    谢鹤知都没发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是抖的。

    系统听完有些意外:“宿主大大,您怎么知道?难不成您看过这本小说?”

    “是,你猜对了。”

    不仅如此,他还是这本书的第一位读者。

    当初这本小说刚出世的时候,他被作者按着读了好几遍,甚至到了能一字不差地背下来的程度。

    更离谱的是这本小说后来居然出了漫画版,谢辞盈那天晚上高兴的睡不着。

    “等等,”谢鹤知想到了一个更紧急的问题,“我现在在哪?”

    他记得,原身最后的记忆是掉进水里淹死了。所以……

    他现在应该是在——

    “棺材里。”

    很好,跟谢鹤知想的答案一模一样。

    等一下。

    他在棺材里,江予深带着铁铲向他走来,有人在铲土……

    毫无关联的几句话,连在一起,怎么那么让人细思极恐呢?

    所以,谢鹤知现在是不是可以这样猜测:江予深此时此刻正在挖原身,不,现在是自己的……坟。

    想到这儿,谢鹤知感觉自己又死了一遍。

    吱嘎——

    棺材盖被掀开了。

    清冷的月光倾泄而下,还有一张人脸。

    谢鹤知凭心而论,这张脸很好看,一眼看上去很惊艳,称得上是盛世容颜。

    当然,如果这张脸不是江予深的更就好看了。

    谢鹤知正想着,头上忽然出现了一道冰冷的声音。

    “国师,我就知道你没死。”江予深说着,勾了勾唇。

    不是,他怎么这么变态呢?

    恐惧感席卷全身,谢鹤知……

    谢鹤知此时已经被吓晕了。

    江予深身旁的侍卫于亦拿着铲子站在一边看着谢鹤知,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殿下,您居然把他给吓晕了!”

    江予深身旁的另一个侍卫,同时也是于亦的哥哥于白皱着眉开口,训斥他:“闭嘴。”

    江予深此时戴着面具,披着斗篷,毕竟大晚上出王府要警惕些,以防被小人所害。

    接着,他走上前将谢鹤知一把抱起,准备先回祈王府。

    临走前,他转头叮嘱两人:“记得先把尸骨放进去,给棺材钉牢,再填坑。动作快点,别被人发现了。”

    “是,保证做好!”于亦和于白齐声回答道。

    江予深点头“嗯”了一声,随后扬长而去。

    于亦和于白办事效率高,不一会儿就按江予深所说的把事情做好了。

    于亦站在填好的土上踩了几下,叹了口气,问于白:“哥,你觉得他什么时候才回来?我好怀念有他在的日子啊。”

    于白没有立刻接话,沉默了一会儿,才道:“ 不知道,但他肯定会回来的,他说过的。”

    于亦点了点头:“我也觉得他会回来的,他从不食言。”

    他会回来的,一定会。

    谢鹤知醒后,发现自己正躺在不知道是谁的床榻上,而反派江予深正坐在旁边,手里还拿着一碗不知名汤药。

    谢鹤知当即觉得自己可以再晕一回。

    “醒了?”江予深冷淡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谢鹤知偷偷瞄了他一眼,发现江予深正冷着一张脸,全身上下都在散发着“我要杀了你”的气息。

    谢鹤知不禁打了个冷颤,小心翼翼的应了一声“嗯”,生怕惹到这位爷。

    江予深舀了一勺不知名汤药,将汤匙伸到他的嘴边:“喝”。

    谢鹤知害怕的咽了一口唾沫,指着那碗汤药,用他毕生的勇气问道:“这是什么?”

    江予深看了汤药一眼,又看了看他,说道:“你不是掉湖里了?不怕得风寒?喝了,驱寒的。”

    谢鹤知还是不敢喝。

    见他如此,江予深面色变得有些不耐:“怎么,怕本王下毒?”

    谢鹤知点头又摇头。

    江予深“呵”了一声,接着道:“本王若是想杀你,有成千上万种手段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需要用这种简单的方式吗?”

    好像也是。

    但你这不就是在变相的威胁我要是再不喝,就让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吗?

    想到这,谢鹤知连忙将那勺“驱寒汤药”喝了,温度刚好,凭味道能尝出那应该是姜汤。

    不是,这大反派人有这么好?

    整碗汤药喝完后,谢鹤知感觉好像确实是舒服了点……

    在江予深伸出手握住他脖子前。

    他听见江予深用尽量温和的语气问道:“国师大人,先前与你商量的事,考虑的如何啊?”

    谢鹤知努力地回想他说得到底是哪件事,但他发现原身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这一段啊,难不成那些记忆是假的?

    系统,系统?你快出来!啊啊啊!

    “忘了?没关系,本王帮你回忆一下,”话语间,手上的力道加重,明明还是很温柔的语气,却让人不寒而立,“你知道的,皇上那边最近催的紧,更何况他对我已经有了戒备之心,国师,这可多亏了你啊。”

    江予深说完后,露出了一个微笑,说出了最终目的:“我要你与本王成亲。孤已经给你安排好新身份了,谢家的嫡长女,谢何。”

    “如果你答应,那你之前做的事我们就一笔勾销。也不用你做什么,你就好好扮演祈王妃这个角色,最好不要惹是生非。”

    江予深的脸上就差写上“你不答应我就杀了你”这几个大字。

    谢鹤知哪里还敢说一个“不”字,忙不迭点头答应。

    见他答应,江予深松开了手,留下了一句“夫人好生休养”便走了。

    夫人……

    活了25年的谢鹤知第一次被人这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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