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他对我置之不理,我亦识趣地抽身离去,唉,本欲寻觅一份情感的寄托,与之共谱恋曲,未曾想,竟落得如此凄凉的收场,真真是令我满心怅惘,失望至极。我尾随其后,继续埋头苦干,虽言任务已毕,然此刻亦无所事事,不是吗?总不能让主人察觉我们闲暇,再添繁重劳务吧,你说可是此理?但过不多时,一队家丁猛然闯入屋内,将我掳走,这究竟是何方神圣?我心中惊骇万分,不知究竟发生了何种变故?未及我有所反应,他们便将我生擒活捉,连同我那娇弱的妹妹、温婉的母亲以及那稚嫩的小男孩,一并掳去。我们被紧紧束缚,毫无反抗之力,最终被押送至一处阴暗的牢房之中。他们解开我们的束缚,将我们囚禁于这阴森的地牢之内。此处污水横流,污泥遍布,地面早已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墙壁上更是虫蚁巢穴密布,触目惊心。我从未见过如此骇人的场景,甫一坐下,便觉恶心欲吐,但我强忍不适,未曾吐露半分。
随后,我的父亲白宇与兄长白晨、白河接踵而至,我心中暗自惊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心中暗自思量。而此时,我那调皮的妹妹却带着哭腔,怯生生地说道:“对……对不起!!!”父亲白宇闻此,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两位兄长面对这恐怖的场景,亦是吓得瑟瑟发抖,蜷缩成一团。毕竟,此事关乎生死存亡,容不得半点马虎。
父亲在这府中为奴半载,自然深知这地牢之中绝非善地,必有凶险。而妹妹则一直在说对不起,说着便又哭了起来,母亲见状,连忙用手捂住父亲那双泛着红光的眼睛,试图安抚他内心的恐惧。然而,父亲终究还是问出了那句话,带着无尽的威严与压迫感:“说到底,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究竟犯了何等大错?”
小妹白谢颤抖着声音,缓缓说道:“昨……昨天,我……我失控了,跑到外面觅食,不慎误食了少爷的牛,或许是被发现了吧……”父亲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险些昏厥过去。这可是滔天大罪啊,难道我们全家都要命丧于此了吗?父亲颤抖着声音问道二哥白河:“兴许是有人告密,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此刻的父亲,已然变得狠厉异常,仿佛要将这牢房中的每一寸空气都撕裂开来。
此刻,我的妹妹也轻声启齿,她缓缓言道:“那一夜,尽管我陷入了混沌之中,失去了意识,但那件事情的轮廓,却依然在我脑海中清晰如昨,唯有那个男人,他曾亲眼目睹。”言罢,妹妹伸出几根柔细的手指,指向了那个人族少年。那少年满脸惊恐,双腿颤抖不已,仿佛灵魂都已出窍,额头上不断渗出细密的汗珠,连声否认:“不不不,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告的密啊!”他如同待宰的羔羊,惊恐万分。父亲见状,连忙制止了想要冲上前去将那人处决的哥哥,沉声道:“罢了,白晨,此刻这般行事,只会徒增烦恼。”“可是父亲……”哥哥欲言又止。“算了。”父亲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哥哥只好无奈放弃,灰心丧气地走到了一旁。
父亲虽然严厉地阻止了哥哥,但言语间却流露出一丝无奈。而我,则在一旁尽力安抚着妹妹。由于我并不擅长安抚他人,只好轻轻抚摸着妹妹的发丝。在我的抚慰下,妹妹也渐渐平静下来。唉,这世间烦心事,真是一日胜过一日。
我们这一行人,皆默不作声,等待着命运的裁决。虽然这样的氛围略显悲观,但这却也是我们人生的真实写照。而在徐家大院中,徐卓与少爷徐文俊正促膝长谈,月色如水,美丽动人。有人在这花前月下谈情说爱,有人却身陷囹圄。徐卓轻声问道:“孩子,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徐文俊答道:“少爷,我想见一见父亲,谈一些家事。”徐卓闻言,脸色微变,道:“家事?莫非又是为了那个叫白笙的吸血鬼?人鬼殊途,此事万万不可。你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更何况你现在还年幼,这不过是你一时兴起罢了。”
徐文俊连忙解释道:“不不不,父亲误会了。我是想说,那个人族奴仆陈辉,他并未犯错。他冒着生命危险告知我们白谢偷牛一事,我们为何要将他一同缉拿?”徐卓闻言,缓缓解释道:“这种告密之人,日后也难免会对主人不忠。因此,不可长留。”
徐文俊闻言,面露难色,道:“可是父亲,这样难免会失了人心。”徐卓叹息道:“孩子啊,他们已不能算是人了。你若是过于仁慈,将任何下界的生灵都当作是人,那你在这世上将很难立足。”徐文俊微微点头,表示赞同。但他还是想为陈辉求情,于是对父亲道:“那能否从轻发落?”
徐卓看了看一脸认真的徐文俊,心中自然明白他的想法。他沉吟片刻,道:“好吧,便将处死改为逐出家门吧。”虽然徐文俊心中仍有不舍,但父亲已然让步,他也只好接受。
那一夜,我们一家皆辗转难眠。这倒并非因为吸血鬼无需睡眠,而是因为这徐家大院中的变故让我们心绪难平。吸血鬼除了身体机能优于普通人类、夜晚时常发疯之外,与常人并无二致。而就在这时,一个身着华丽服饰、明显是个管事的人走了进来。他满脸嫌弃地看着我们,趾高气扬地说道:“你们这些该死的生灵,本该是死罪难逃。但看在老爷的份上,便将你们驱逐出境吧!”
随即,几个壮汉将我们连拉带拽地丢出了徐家大院。这算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呢?我们被丢在了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显得无比狼狈。我们如同被遗弃的宠物一般,无助与悲伤交织在一起,令人心生凄楚。
然而,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离开这里。我们继续漫无目的地前行着,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那个人族少年为何要紧随其后?我们往前走,他便往前走,仿佛与我们同行一般。我将他拉到一旁,低声劝道:“请你不要跟着我们。”但他却露出委屈的表情来。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气:“你怎么还委屈上了?明明受伤害最大的是我们家呀!你这个人族怎么这么没有主见?”然而,他却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一般,继续执着地跟随着我们。
家中的亲人见他这副模样,也都纷纷劝他离开。父亲与大哥更是对他动了手:“怎么遇到这么一个无赖?”我的怒气与怨气越积越多,正要爆发之时,妹妹白谢却厉声喝道:“你没有家人吗?将我们害得这么惨,还不满足?还要纠缠着我们不放吗?”那男子闻言,连忙说道:“我没有家人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说完,非常诚恳地点了点头。我仿佛自己真的犯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行一般,这真的让我们感到无所适从。
而就在这时,二哥白何却开口问道:“你跟着我们究竟要做什么?”他叹了口气,继续道:“世上悲苦之人何其多?每个人都不公平地承受着各自的命运。但成为什么样的人却是自己所选的。如今我们自己都朝不保夕,你还是自求多福吧。”说罢,他抱住了小妹,给了我们一个坚定的眼神。我们心领神会地看向前方,目光坚定。随即,我们奋力奔跑起来。吸血鬼的速度自然远胜普通人类,我们肆意地在这夜色中穿梭着、奔跑着,带起一阵阵风沙走石。
终于,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们从街道跑到森林、再跑到林间小径、最后来到了一个小村庄。在两个小时内,我们大概跑了三十五公里的路程。最终,我们来到了一个连原主也未曾见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