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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失约

    临近月底,公司进入加班高峰期。随着部门经理宣布下班,同事们长舒一口气,开始收拾东西。盛开走到祁妙桌前,轻声问:“我送你回去吧?”

    祁妙知道他的心意,这段时间对方无微不至的照顾让自己很感动,却不想耽误他。她婉拒道:“不用了,我等会还要去超市。”

    盛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这时胖大海凑过来打趣:“祁妙妹子,你也太不给盛导面子了!多少人想坐他的车都没机会呢!”其他同事也跟着起哄。

    祁妙犹豫片刻,决定借此机会说清楚,便点头答应:“那好吧。”

    几个同事一起乘电梯出了办公大楼,祁妙和他们一一说再见。然后祁妙和盛开并肩而行,祁妙想起他父亲生病住院的事,开口问道:“盛导,叔叔身体怎么样了?”

    盛开神情微怔,随即露出温和的笑:“老毛病了,已经刚出院。就做了个小检查。”

    祁妙点点头,觉得不能再拖,便正色道:“那就好,正好路上有些话想和你说清楚。”

    盛开看她一脸认真的表情,笑着调侃:“什么事这么严肃呀?”祁妙攥紧包带,直视他的眼睛:“盛导,我知道你一直很照顾我,这份心意我记在心里。但你清楚,我心里只有季悠泽,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不值得。”她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要消散在晚风里。

    盛开手指无意识绞在一起,沉默瞬间后突然大笑出声:“祁妙,你在想什么?你不会以为我喜欢你吧?”祁妙耳尖泛红,慌乱拨弄耳后碎发:“难道是我误会了?”

    盛开垂眸轻笑,眼底流转的温柔被笑意揉碎:“少自恋了,我是看你最近魂不守舍,怕你想不开。不管是领导还是朋友,总不能眼睁睁看你犯傻。”说着往前走了几步,耳尖却在晚风里泛起薄红,生怕身后人瞧见他紧绷的后背。

    祁妙望着他逐渐放松的背影,心口的大石轰然落地,声音不自觉染上轻快:“看来真是我想多了,还好……我们还能做朋友。”说着,她快走几步跟上,发梢扫过他肩头,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盛开挑眉戏谑:“不然你以为呢?你看看你,除了有几分姿色,什么优点都没有。”

    祁妙顿时炸了毛,扬着拳头就扑过去:“盛开!你再说一遍!”两人在街道上你追我赶,嬉闹声在冷冽的空气中回荡。

    不远处,孔池捅了捅李茉莉,朝那边努努嘴:“有戏吧?”李茉莉抿嘴轻笑:“说不定呢。”

    祁妙追得气喘吁吁,正要弯腰撑住膝盖时,余光突然扫到一道颀长的影子。她猛地抬头,月光下,季悠泽双手插兜立在两米开外,风衣衬得身形愈发挺拔,嘴角噙着的笑却比冬夜的风还冷,眼底翻涌的暗潮几乎要将她吞没。

    深秋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吹得街边的树叶沙沙作响。盛开看清对面来人的瞬间,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瞧见祁妙眼中抑制不住的喜悦,那光芒深深刺痛了自己的心。他知道,此刻自己成了那个多余的人,神色不由得黯淡下来,语气生硬地说:“既然你的朋友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祁妙这才想起旁边还站着盛开,脸上的笑意瞬间收起,带着几分歉意说道:“好,再见。”

    胖大海和孔驰等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为盛开感到不平,这可不就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嘛。他们走上前来,拍了拍盛开的肩膀,无声地安慰着他。朱欣莹和李茉莉则惊讶地张着嘴巴,看着眼前两个面容俊朗的男人,感觉三人之间仿佛陷入了一段复杂的三角关系,这样的情形平日里也只有在电视上才能见到。

    等盛开转身离开后,祁妙向前走了几步,语气轻柔地问道:“你怎么来了?不会是专门等我下班的吧?”

    季悠泽的目光闪烁了一下,连忙说道:“没……没有,我就是吃完饭出来散散步,没想到走着走着就走到这里了。”街边的路灯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也将这略带暧昧的氛围渲染得愈发浓烈。

    祁妙撇了撇嘴,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不过此刻这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想念的人就在眼前。“那我陪你走走吧。”季悠泽见她只穿着单薄的针织衫,二话不说脱下风衣披在她肩上,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脖颈:“早晚凉,别感冒了。”

    “出门急,忘带外套了。”祁妙缩了缩肩膀,将带着体温的外套裹紧。两人并肩踩着满地枯叶往前走,寥寥几颗星子挂在天边,月亮洒下清冷的光。

    “刚刚和盛开聊什么?这么开心。”季悠泽状似随意地开口,想起方才那追逐打闹的一幕,喉间泛起苦涩。祁妙用胳膊撞了撞他,眼底藏着狡黠:“季先生这是吃醋了?”她凑近想看穿他眼底的情绪,却被季悠泽偏头躲开。

    “我哪有资格?”季悠泽喉结滚动,转移话题,“去吃点东西?”祁妙摇头:“我们加班有工作餐。”

    “最近总加班?”他皱眉追问,得到肯定答复后,神色愈发沉了几分。

    走着走着,祁妙突然感觉一阵刺痛,像是有异物钻进了眼睛。她立刻停下脚步,轻轻扶着眼睛,下意识地揉了揉,脸上露出难受的表情。

    季悠泽察觉到她的异样,关切地停下,微微弯下腰,目光中满是担忧,问道:“怎么了?”

    祁妙眨了眨眼睛,有些无奈地说:“有一只飞虫飞到眼睛里了。”

    季悠泽不假思索地说:“那我帮你吹吹吧。”说着,他微微凑近,一只手轻轻托住祁妙的下巴,另一只手轻轻拨开她眼前的碎发。他的气息轻柔地拂过祁妙的眼睛,带着丝丝暖意。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得祁妙可以清晰地看到季悠泽眼睛里自己的倒影,连他睫毛的轻微颤动都看得清清楚楚。季悠泽专注地盯着她的眼睛,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温柔。

    吹了一会儿,季悠泽停下动作,轻声问:“好了吗?”

    祁妙眨了眨眼睛,感觉异物已经消失,眼睛也舒服多了,点了点头说:“好了。”

    此时,两人依然保持着贴近的距离,谁也没有先退开。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彼此的目光交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与温柔。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江边,广场上灯火通明,热闹不减。街边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小摊,一群孩子追着彩色泡泡嬉笑奔跑,远处几对情侣在月光下依偎私语。季悠泽突然停下脚步,指了指不远处的长椅:“你在这儿等会儿,我很快回来。”

    还没等祁妙应声,他的身影就迅速融入熙攘的人群。不过十分钟,季悠泽匆匆折返,手里攥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在她身边坐下时带起一阵风:“你上次生日,我说要补礼物,一直拿不定主意。今晚路过摊位,一眼就看到这个。”

    祁妙接过礼物,好奇的问:“是什么啊?”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祁妙拆开盒子,从盒子里拿出一个紫色的水晶球,水晶球在月光的照耀下犯出柔和的光芒,球身用紫色的薰衣草点缀,里面是一个美丽的姑娘开心的荡着秋千,像个小天使般。

    祁妙盯着礼物,两眼泛光惊喜的说:“好可爱啊,谢谢你。”

    季悠泽眉头舒展开来说:“只不过是不值钱的地摊货,你不必放在心上。”

    祁妙摇了摇头认真看着他说:“不,即使有千千万万的珍宝放在我面前,也比不上你送给我的礼物。”

    季悠泽望着眼前笑得眉眼弯弯的姑娘,她眼底流转的星光比水晶杯还要璀璨,搅得他胸腔里像是落进了只扑棱翅膀的蝶。祁妙捧着水晶球来回端详,睫毛在脸颊投下细碎的影,忽而抬眸:“你为什么会想着送我这个啊?”

    “因为我觉得这个小女孩像你。”季悠泽喉结轻滚,目光掠过球身荡秋千的少女。

    “啊?有吗?”祁妙歪着头凑近水晶杯,月光将她认真的侧脸镀上柔光。季悠泽望着她抿起的嘴角,突然伸手轻轻点了点她发烫的耳垂:“希望你能像她一样,每天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祁妙指尖微微发颤,小心翼翼将杯子放回盒中:“只要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开心。”夜风卷着江浪声漫过来,她的声音却清晰得像是敲在他心尖上。

    季悠泽浑身僵住,攥紧长椅边缘的手指泛白:“祁妙,你喜欢我什么呢?”

    “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祁妙转过头,眼里盛着漫天星河,“因为你是季悠泽。”她顿了顿,突然狡黠地笑起来,发梢扫过他肩膀:“说吧,特意来送礼物,还嘴硬说只是散步路过?”

    季悠泽望着江面闪烁的粼粼波光,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我想着总要来见你一面的。”话一出口,连自己都觉得这话里藏着太多没说透的情愫。

    祁妙盯着他,语气疑惑:“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有吗?”季悠泽扯了下嘴角,手指捏着包装盒。

    祁妙凑近些:“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季悠泽抬头望天,思虑着该如何开口,深叹一口气:“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两人沿着广场漫无目的地走着,聊工作、聊趣事,可季悠泽始终心不在焉。送祁妙到公寓楼下时,秋夜的露水已经沾湿了裤脚。祁妙突然从包里掏出两张游乐园门票,在他眼前晃了晃,眼睛亮晶晶的:“你周六有时间吗?佳倩送了我两张游乐园的票,你陪我去玩好不好?”

    “游乐园?”

    祁妙点头:“嗯,我想有一天是真正属于我们俩的。”

    季悠泽盯着她,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祁妙攥紧衣角:“就一天好不好?就当尽朋友之谊。”

    这话像根刺扎进季悠泽心口,他强扯出笑:“好。”

    祁妙立刻把票塞给他:“周六八点半,游乐园门口见!”

    季悠泽眉眼间那抹淡淡的伤感,像是夜空中挥之不去的阴霾,千丝万缕的情绪在他心间翻涌,在祁妙转身的瞬间,他下意识伸出胳膊,用力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柔软的身体往自己怀里一带。

    祁妙猝不及防,身子猛地往前倾,额头稳稳地撞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清晰地听到他锵锵有力的心跳声。她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心里隐隐觉得今晚的季悠泽有些怪怪的,可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奇怪伸手,一把将她拽进怀里。祁妙撞在他胸膛上,听见剧烈的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

    “悠泽?”她仰起头,“你怎么了?”

    季悠泽双臂收紧,几乎要把她揉进骨血:“祁妙,你真是个傻瓜。”松开手时,声音哑得厉害,“早点休息,晚安。”

    祁妙早己羞得满脸通红,她不敢再看他,只道了一声:“晚安,“就转过身,跑进公寓里,倩丽的身影消失在季悠泽眼前。

    季悠泽望着她消失的背影,夜风卷起地上的银杏叶,像极了他此刻翻涌又酸涩的心事。

    祁妙一进家门就迫不及待地取出水晶球,轻轻摆在书桌中央。她托着腮,目光黏在杯身荡秋千的女孩上,季悠泽有力的拥抱、滚烫的心跳仿佛还萦绕在周身。想到两人关系的微妙进展,她嘴角止不住上扬,这一夜连梦都是甜的。

    送走祁妙后,季悠泽站在街边,夜风卷着银杏叶擦过裤脚。他掏出手机向丁柔要到盛开的号码,拨通时听筒里传来电流声。电话接通,盛开的声音带着警惕:“季悠泽?找我什么事?”

    “你还记得小时候的超人哥哥吗?”季悠泽望着远处霓虹灯,声音低沉。

    盛开的脑海里浮现了小时候和季悠泽相处期间的模糊画面,原来真的是他,怪不得第一次见到他就有几分亲切感。毕竟是旧识,多少有几分惊喜,但又想到小时候的超人哥哥竟是自己的情敌,他冷冷的抛出一句:“我在零度酒吧,有种你就过来。”

    季悠泽打了个的士,来到了零度酒吧,踏震耳欲聋的音乐撞得季悠泽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在吧台昏黄的光影里,一眼锁定独酌的盛开。对方衬衫领口微敞,手边已经摞着几个空酒瓶。嘈杂震耳的音乐使他皱了皱眉头,他走进去一眼就看到正坐在酒吧前台喝酒的盛开,走上前说:“盛开,方便出去说话吗,这里太吵。”

    盛开抬眸上下打量了着他,不敢置信的问:“你真的是超人哥哥?。”

    季悠泽语气淡淡的说:“我找你不是来跟你叙旧的,我来找你是因为祁妙的事。”

    盛开见他一点旧情都不念,那可是自己小时候崇拜的”超人哥哥“呀,他原本对季悠泽保留的那份亲切之情瞬间被浇灭,他抓起酒杯一饮而尽,冰块碰撞声清脆刺耳,“怎么,拿下祁妙还不够?专程来跟我炫耀你人生赢家的剧本?”

    “我没兴趣跟你炫耀这些。信不信随你,我和祁妙没在一起。想知道原因,就出来。”季悠泽说完,转身推开酒吧厚重的门。

    盛开仰头灌完最后一口酒,酒瓶重重砸在吧台。他跟着踏出酒吧,点烟时火机在夜风里跳了两下:“有话快说。”

    季悠泽从口袋掏出皱巴巴的门票,递过去的手悬在半空:“替我陪她去。”

    “你疯了?”盛开盯着门票,瞳孔猛地收缩。

    “我知道你喜欢祁妙,我也深知你能带给她的,是我目前办不到的。”

    “给不了就丢给我?”盛开掐灭香烟,揪住季悠泽衣领,“你把祁妙当什么了?她是你的包袱吗?你想把她丢给谁就丢给谁,你即然答应陪她去游乐园,就应该履行你的承诺,你怎么舍得,让一个满眼都是你的人,扛着所有的负面的情绪,一次又一次带着失落的情绪逼自己放下你。”

    季悠泽没挣扎,喉结动了动:“我明天就走。所以我只能拜托你替我好好的照顾她,我相信有你的陪伴,她很快就能忘记我,至少不会那么难过。”

    盛开的手骤然松开,后退半步冷笑:“你以为喜欢是接力赛?我守在她身边这么久,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在她眼里,我再努力,也抵不过你一个眼神。”

    “她早晚会看到你的好。等我走了,时间会冲淡一切。”季悠泽垂眸盯着地面,影子被路灯拉得支离破碎。

    他再次将门票塞进盛开掌心,指尖还带着门票边角的褶皱:“抱歉,能托付的人只有你。明早八点半,拜托了。”

    盛开捏着门票的手指发颤:“你喜欢她,对不对?”

    季悠泽没接话,只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谢了。”转身时,大衣下摆被夜风掀起,没人看见他瞬间红透的眼眶。

    “季悠泽!你迟早后悔!”盛开的吼声混着街边呼啸的风,“你根本配不上她!”而那个单薄的背影只是顿了顿,又朝着路灯照不到的暗处,一步一步,越走越远。

    周六清晨,祁妙对着镜子最后补了点腮红,白色针织衫衬得脸颊像浸了露水的花瓣,米色风衣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她攥着门票在游乐园门口来回踱步,每瞥见远处驶来的车辆,心跳就漏半拍。

    同一时间,季悠泽坐在出租车上,望着机场高速指示牌,喉结上下滚动。“师傅,掉头去游乐园。”他突然开口。司机透过后视镜打量这位西装笔挺却满面阴霾的乘客,默默打了转向灯。

    二十分钟后,季悠泽隔着车窗看见祁妙在风中缩着肩膀的身影,腕间手表的指针即将指向八点半。他盯着手机通讯录里盛开的名字,指节捏得发白:“怎么还不来?”

    祁妙的手机在风衣口袋里震了又震,她盯着未接来电里季悠泽的名字,指尖发凉。季悠泽听着手机持续的震动,看着她逐渐苍白的脸色,喉咙像被机场安检处的金属探测器紧紧箍住。

    “先生,您航班几点?”司机的提醒让季悠泽低头看表,“11点”。他深吸一口气,拨通盛开的号码:“你怎么还没到?”刚挂断,祁妙站在游乐园门口,目光直直投向他的方向。季悠泽本能地沉下身子,将帽檐压到眉眼,后背死死抵住真皮座椅。好在车窗贴了深色防爆膜,将祁妙眼里最后一丝期待隔绝在光影之外。

    雨突然下起来,细密的雨丝很快打湿了祁妙的头发和睫毛。她站在原地,她固执地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直到头顶突然投下阴影,她满心欢喜地抬头,却撞进盛开无奈的笑容里。

    季悠泽的手指死死抠住车窗,看着祁妙攥着门票的手在雨中颤抖。盛开撑伞的身影将她圈在庇护里,那本该属于他的位置此刻刺得眼眶生疼。

    司机再次提醒:“先生,这里离机场还要40分钟”时。季悠泽猛地闭眼,睫毛剧烈颤抖着别过脸,仿佛这样就能切断视线里刺目的画面。喉结剧烈滚动两下,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走吧。”

    司机缓缓踩下油门,车身轻微震颤着启动。

    祁妙怔在原地,睫毛上的雨珠簌簌滚落:“盛开怎么是你?”他终于艰难开口:“他...来不了了。“祁妙攥着门票的手微微发抖,突然手一松,门票被风卷走,在雨地里打着旋儿。她僵在原地,眼眶瞬间发红,““你在骗我对不对?”他答应我会好好陪我玩一天的,他怎么可能反悔?”

    游乐园门口,盛开望着祁妙骤然失色的脸,喉头发紧得几乎说不出话:“祁妙,别这样。

    她踉跄后退,被盛开扶住的瞬间突然挣扎着甩开:“我要去找他!”转身朝着季悠泽公寓狂奔。

    盛开追上去攥住她胳膊,“来不及了!他十点的飞机!”他故意把时间少说了一个小时。”

    祁妙猛地僵在原地,浑身止不住地发颤,突然,她狠狠甩开盛开的手,她颤抖着从包里抓出手机,解锁时指尖在屏幕上打滑,连续输错两次密码。“不可能……他答应过我的……”

    她声音带着哭腔,睫毛上的雨珠随着剧烈的颤动滚落。颤抖的手指在微信列表疯狂滑动,终于点开季悠泽的对话框,语音键被死死按住:“不是说好,今天陪我来游乐园吗?你怎么………?“还没等她按下回复,季悠泽的消息跳出来:“对不起,我要回法国了,昨天面对那个单纯爱笑的你,我实在无法对你说出离别的话,只能以这种方式向你告别,谢谢你带给我的快乐,我会把这段快乐的时光一直珍藏在心里,希望你永远快乐无忧。”

    她盯着屏幕,眼泪大颗大颗砸在手机上,她直接拔打了季悠泽的语音,她想告诉他,“季悠泽,这个笨蛋,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等你回来?你可不可以等等我,我明天就回去办签证,过几个月就去法国找你。”可语音响了半天,无人接听。她颤抖的打着一遍又一遍。

    去机场的路上,蓝牙耳机里祁妙的语音电话不停响起。那持续不断的提示音,像尖锐的针一下下刺着季悠泽的心。他目光呆滞地望着车窗外模糊的雨幕,城市的街景在雨帘后影影绰绰,直到屏幕暗下去,映出他发红的眼眶。不知响了多久,提示音终于停歇,紧接着一条语音传来。祁妙的声音透着无尽的失望与愤怒,决绝而颤抖:“季悠泽,你怎么能骗我?从满心期待到绝望,不过短短一瞬,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恨你。”

    季悠泽猛地一颤,手无力地垂下。耳机从指间滑落,他望着渐渐暗下去的手机屏幕,映出自己失魂落魄的模样,眼眶瞬间红透,有滚烫的液体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驾驶座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瞥见他通红的眼眶,默不作声地抽了张纸巾递到后座,他沧桑的嗓音带着几分叹息:“年轻人,有些坎看着难,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季悠泽怔了怔,接过纸巾轻轻按在眼角,声音沙哑:“谢谢。“车厢内再度陷入寂静,唯有雨刮器规律摆动,将车窗上的雨痕一次次划开。

    祁妙发完最后一条消息,终于蹲下身子崩溃痛哭,盛开看她伤心欲绝的样子,心底黯然失色,他蹲下身子,半跪在地上把祁妙拉进自己的怀里安慰她说:“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舒服一些。”

    祁妙啊祁妙,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并不是只有季悠泽一个优秀男人。”他在心里暗暗的说。

    接下来的几天,祁妙整个人像失了魂一样,盛开帮她请了几天的假,让她好好休息,他和何佳倩轮流陪在她身边。

    何佳倩安慰她:“妙妙,不就失个恋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改天姐给你介绍青年才俊,让那个季悠泽后悔去。”

    祁妙趴在桌上自潮的说,“呵呵,我都没有恋爱过,又何来的失恋。”

    盛开和何佳倩看着心疼,就带她去唱歌,带她出去玩,她总是那个玩的最疯的那个。

    这天何佳倩要去参加他们公司的聚餐,委托盛开好好的照顾她,盛开陪着她在外面散步,指着天上的月亮对她说:“祁妙你看,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

    祁妙抬头望着天空上的月亮,脑海里浮现她和季悠泽在天台看星星的那个晚上,此刻却兴致素然漫不经心的说:“月圆人不圆。”

    “祁妙”,盛开看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忍不住想叫醒她,“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季悠泽一个男人,只要你回头,就会发现我一直站在原地等你,你回头看看我好不好?”

    祁妙回过头默默的看着眼前深情地男子,突然她开口缓缓的说:“盛开,我的心已经给了季悠泽了,即使他走了,可是他在我心里的份量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去而减少半分。”

    盛开脸色煞白,呆呆的立在那里,良久,他才开口:“如果你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他呢,你就把他放在心里一辈子吗?”

    祁妙嘴角弯了弯:“我才不要那么深情呢,只是我不想勉强自己去忘记他,至少他现在依然在我的心里,我不能心里想着他,接受你的感情,这对你不公平”。”

    盛开听完舒了一口气:“好,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忘记了他的,只是到了那个时候你能不能优先考虑我?”

    祁妙突然笑出声,她一笑嘴角的梨涡浅浅,也许是很久没看见她笑了,这个笑容如同清泉缓缓的流进盛开的心里,他脱口而出:“祁妙,你笑了唉,真不容易啊,你就应该多笑笑,你知道吗?你一笑就连天上的月亮、星星都黯然失色了。”

    “哪有那么夸张啊?”

    “有的、有的”。

    两人说说笑笑,盛开一颗紧绷的心总算放松了,他感觉她认识的祁妙又回来了。只是他后来才知道,她没有一刻忘记季悠泽,只是她选择将他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盛开突然一本正经起来,他问:“祁妙,如果我认识你在先,你喜欢的人会不会是我?”

    祁妙沉聆了片刻说:“我想会的。”

    盛开的笑容僵住,明明是我们相识在先啊,六年前,那年的繁华盛开,你站在花海里,手里拿着一朵小花嗅着花香,脸上的笑容纯净美好,从那一刻起你就在我的心里留下深深的印记……如果我那天有勇气走过来要了你的联系方式,是不是结果一切都不一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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