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我们可以做普通朋友吗？”

    “可以。”他说。

    “不可以。”我说。

    因为喜欢，所以不甘心只做朋友吗？是因为发生过什么，所以没有办法只做朋友。但又舍不得他离开，就成了现在这样不清不楚，不尴不尬的关系。

    他不会想这些的，只有我会在“关系”两个字上一遍又一遍纠结，反复，消耗自己。五年前是这样，如今也是。

    我知道怎么解救我自己。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忙起来，就好了。所以我找了一份新工作。但新工作没有帮我解决这件事，不是因为不够忙，而是想到他太容易。

    我脑子不清醒的时候，看到觉得好玩的有意思的东西就想买给他，想他收件的时候会给我发消息，想他后来看到那件东西的时候会不会想到我。脑子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就问自己，给自己买不好吗。我对他付出是想要回报的，哪怕五年前天真的时候不想，现在是想的。但我还是不清醒的时候多一点。

    在一个特别不清醒的日子，送给他一枚戒指。他问为什么，我说不知道。我问他是什么心情，他也没有正面回答，他说，“你不是经常送一些特别的礼物吗”。有很多东西我买的时候都觉得很荒唐，但他好像都不惊讶，从来没问过我为什么。除了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