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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跪要快,姿势要帅3

    “少爷,”李遇的语调恳切得发烫:“便让奴婢同您去吧!”

    “奴婢初来旸谷居,您第一次出府奴婢就玩忽职守,奴婢实难安心。况且此事无关向夫人交代,只是奴婢的一点忠心,若少爷此行之后确实觉得奴婢随行令您不便,此后奴婢自当遵命。”

    以黎崇的心性,他说是去茶楼便定是去茶楼,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他一向不喜下人随行,并非怕人随行。

    如今为一劳永逸,李遇如此说,他也便勉强同意,答允下来。

    平日里黎崇出门不常乘车,骑马多些。今日因着李遇的缘故,也便吩咐车夫去套了车。

    这是李遇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二次出府。

    上次一心抢功,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座秦国都城。

    当然此秦非彼秦,这里只是书中的一个架空朝代,但也是一个八方来朝的太平盛世。

    当双脚真正踏上这由青石铺就的街道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击感瞬间涌上她的心头。

    那份真实时空的古韵,绝非前世所见的任何古城遗迹或影视场景所能模仿。

    王府前的长街,虽宽敞,却并未如预期般喧嚣热闹。

    或许是王府的威严太过强盛,以至于行人与摊贩皆心生敬畏,不敢轻易靠近。

    谈及繁华与热闹,核心便是人气儿。

    踏出长街,甫一右转,人流如织,热闹非凡。

    京城,作为秦的都城,其气象之恢弘,自是非同凡响。

    亭台楼阁,错落有致,一直绵延向目光所不及之处。

    两侧街道,小摊林立。商贩们各自吆喝,叫卖之声此起彼伏,且各有千秋,即便是漫步许久,也未闻雷同之语。

    此番出行,李遇左顾右盼、目不暇接,这种体验委实令人称奇。

    诚然,她在王府之中已生活许久,但那里终究仅是一隅之景,难窥世间百态。只有亲身融入这样的生活洪流,方能真正感受到一个时代的精髓与魅力。

    穿过三条长街,车夫将马车停在一间名为“风雨”的茶楼前。

    黎崇利落跃下车辕,信步踏入茶楼。

    李遇紧随其后,不再张望。

    “黎崇!”人还未至,一道稚嫩·女声从楼内先行迎出。

    李遇低着头,站地不远不近,在黎崇身后侍立。

    此时几人欢声笑语,寒暄一番。似乎只有在伙伴面前,黎崇才会露出那副炙热的少年模样。

    但他此次破天荒地身后带着一位婢女,这一异常之举却并未引起任何人的在意。

    趁着他们正热络交谈,李遇掀眼偷偷打量。

    加上黎崇正好两男两女,应当就是书里的主角团、男主儿时的玩伴。

    自己没记错的话,这两位女孩,一个娇俏玲珑,一个冰清玉洁。想来就是宁王独女赵霖叙与丞相千金王谙。

    那坐在黎崇对面的,便是何云历了——

    一双瑞凤眼,却并不如何凌厉,本该显得有些冷肃的面庞又洇出几丝温和。

    与书中描写倒是相差无几,瞧着端的便是人中龙凤。可惜英年早逝,气运为负,死前更是成为众矢之的,所到之处生灵涂炭。

    哎,自己还和他要命地寿数相连……

    李遇正在默默嗟叹,何云历的目光突然向她投来,猝不及防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她心下一突,有如擂鼓,慌忙垂首。

    此间茶楼设计巧妙,开阔敞亮。

    一楼采用天井式布局,左右延展十数丈,茶桌错落有致,环绕于四周。

    中央立有一座精致看台。

    二楼散布雅座,其间帷幔摇曳,神秘雅致。

    这地界儿一瞧便知消费不低,平日里出入的,想来多半都是非富即贵。

    即便如此,黎崇这一桌仍然特殊得令人无法忽视。

    他们并未落座二楼,反而选择一楼一张比较靠后的方桌。

    这时茶食果子尽上齐了,身着墨绿褂子的先生款款上台,“啪!”,他将醒木一拍:

    “书接上回,话说那落天河与魔教教主大战七天七夜,打得是天昏地暗、难解难分,幸得好友天机子及时赶到。”

    “只见那天机子将手一挥,厉喝一声:起!霎时间,飞沙走石黄烟滚滚,原来他早已在此布下百转回风大阵……”

    嗐,原来这四位少爷小姐是来此听说书的!

    那绿褂子先生滔滔不绝,足足讲述了半个多时辰,其内容不过是陈词滥调的大侠闯江湖。

    李遇对此毫无兴致,只觉双脚站立得酸痛麻木,几乎难以支撑。她不时瞄瞄听得入神的四人,悄悄揉搓小腿以稍作缓解。

    不成想,那先生刚有点要结束的意思,黎崇他们立时赏出一锭银子,生生又续了半个时辰!

    最后终于熬到“请听下回分解”。

    她见那说书先生下台的时候,讲得口里都快倒沫子了,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同病相怜之感......

    熬到他们一行人终于离开茶楼,居然仍旧意犹未尽,在门口徘徊许久,七嘴八舌地反复回味那些故事片段。

    李遇知道男主同男二从小有个武侠梦,约好成年之后顶峰相见,但她不知道这过程居然如此磨人!

    两个小姑娘呢,是他俩说什么都觉得好,干什么都鼓掌。

    要不说他们能玩到一块去呢。

    独独李遇在角落里咬牙支撑。

    她默默挪到车辕旁,见无人在意轻靠上去。活动活动僵硬的脚底安慰自己:此行虽煎熬,但也算有所收获……

    翌日,做完早课的黎崇留在书房,闷头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若放在平常,这种时候她一向很识趣,并不去打扰。

    但今日她有话说。

    李遇不无尴尬地挪进书房。

    没等她酝酿好开口,就听黎崇道:

    “何事?”说着连头都没抬。

    李遇心里没底,打算先投石探路:

    “奴婢昨日才知,少爷一腔热血豪情,出身大族世家,却并不为身份所限。想必将来少爷去入那江湖,也定会掀起一番惊涛骇浪,扬名立万,绝不会比昨日四十五回书中那天机子逊色分毫!”

    马屁拍得黎崇终于肯赏她一点目光,只不过抬起的脸上带着些许不耐,眉头间夹满着“你到底想说什么”。

    “奴婢不才,也会讲些个评书,保证是少爷在哪个茶馆都不曾听过的。”

    她本想挤出个谄媚笑容来配合这段讨好独白,但是由于没有提前对着铜镜练习过,遂遗憾作罢。

    黎崇闻言搁下手中的木块,眼中闪过一丝兴趣,挑眉道:

    “哦?你居然还会这个,左右我现下也无甚事,先讲段听听。”

    ......

    三日后,同样的场景。

    一张桌子,四条木凳,一壶清茶,几盘果子。一位说书先生口若悬河,四个闪亮亮的少爷小姐听得痴迷。

    不同的是,这地点从茶楼挪到了王府。

    快要倒沫子的说书先生,从绿褂子老头,换作了李遇。

    “……这乔峰好生一番,终得平息众人之愤。他当场立下铮铮誓言:我乔峰誓要为马大元讨回一个公道!随后,他毅然前往江南,首要之务便是去见慕容复。既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

    啪!她将那醒木一敲,板起面庞有模有样:“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台子下方,几双大眼睛滚圆,眸光闪烁定定瞧着她,显然没有听够,手里期期艾艾地转着茶杯。

    李遇见状当机立断道:“各位少爷小姐,此时天色已晚,恐令尊令慈会担心,不如各位早些归家,咱们改日再续?”

    ——我的嗓子眼已经往上蹿火星子了!

    她一个丫鬟都如此说,几人也拉不下面子再提要求,压下想再听一段的欲望,互相告别一番,各自回府。

    侍立于远处的下人们见状,纷纷前来收拾打扫。

    不知为何,就算是在王府听书,都要尽布置得同那茶馆一样。

    李遇陶醉地摸摸腰间的钱袋。还好,他们连打赏的习惯也都搬来了王府。

    讲这一场评书的赏钱,比她一个月的月钱还要多!

    别说任务不任务的,就冲刚刚何云历掏钱那大方劲儿,她愿意!别问!什么都愿意!

    那边黎崇还未回房,此时独自坐于凉亭内,又叫人沏了壶新茶。

    李遇见他冲自己招了招手,便麻利小跑进凉亭。四周宫灯照出柔和烛光,映得他的眉眼格外明动。

    “你评书说的很好,《天龙八部》,是个不俗的故事。只不过这故事水准如此之高,怎的先前从未听说过呢?难道是令尊所写?”

    就知道他得问。

    李遇尊一福:

    “奴婢谢少爷夸奖,但此书并非是奴婢父亲所写,乃著于父亲年轻时所遇一奇人,孩提时听父亲讲过,便都记下了。”

    黎崇追问道:“这奇人姓甚名谁,现下还在世吗?”

    “回少爷,此人姓名父亲也无从得知,所著也都是口头叙述,父亲与此人不过是数月之交,后来这奇人是否在世,云游何处,都不得而知了。”

    “哦,这样啊……”,黎崇耷下眉梢,又想到什么,“那除了《天龙八部》,你还会其他别的故事吗?”

    李遇了然一笑,自如应对道:“回少爷,会的。奴婢儿时父亲常常说与我听,少爷若想听,奴婢便都讲给少爷。”

    “好,好。今日辛苦你了,下去早些休息吧,这里有他们伺候就行。”

    黎崇握紧茶杯泛白的指节明晃晃地道出期待,李遇没再加码,谢过之后应声退下。

    果然啊,这人只要有所爱,就有隙可钻。

    甭说区区一月,光金庸先生的作品,讲个一年,不成问题!

    回到房中,李遇双臂一展,舒舒服服窝在塌上。黑暗中双眸清明,又起了盘算。

    如今收入水涨船高,简直是瞌睡了有人递枕头。

    是时候为何府之事置一处院子了。

    她预备明日去约个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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