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也揽着我，即便是在人群中，我再也没被人碰到过。
就好像，被隔出了一道透明的屏障。
我跟他说了一下今晚的节目，他饶有兴趣。
“祁也，你的店就在学校附近，应该经常过来看吧？”
“没有，平时比较忙。”
“哦。”
他看的挺认真的，我忍不住问。
“你大学在哪读的，也是本地吗？”
“我没读大学，初中之后就辍学了。”
我一愣，挺意外的。
能经营一家酒吧，肯定很不容易吧。
祁也倒是毫不在意，拿出手机拍了张台上的照片。
看完几个精彩的节目，我带着他四处逛了逛。
走到湖边，冬天萧瑟，这里人很少。
祁也看了我一眼，声音带笑。
“大学生，学校这么大，带我来这么偏僻的地方？”
“额......冬天湖面结冰，附近的夜灯照在上面我觉得挺好看的，不过今天好像没亮。”
“这乌漆嘛黑的，挺适合搞点事情。”
“什么事情？”
他垂眸看了我一眼，目光不怀好意。
我还没回味过来，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是我妈打来的。
我连忙挂断，不想她破坏我这时的好心情。
“祁也，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嗯......我说，刚才的奶茶好喝吗？”
“好喝啊。”
“甜吗？”
“甜啊。”
不知不觉，他已经凑近我。
我刚想说，我们喝的不是同一种口味吗？
下一秒，他就亲了上来。
他盯着我的眼睛，突然抬手捂住。
失去视觉，触觉变得格外清晰敏.感。
他咬着我的唇瓣，缓缓撩进来，勾着我的舌头玩。
我们才亲过几次，他就好像很了解我。
舌头撩过我的上颚，带起一阵酥.麻的感觉。
很要命。
啧啧水声传来，让我忍不住红了耳朵。
在我喘不过气的时候，我突然想到。
这附近有监控！
“唔唔......祁也......等......”
我要把他推开，他扣住我的手按在身后。
祁也将我抵在树上，单手扣住我的后脑勺，避免我被树撞伤。
他缠绵地亲吻着，呼吸急促起来。
我感觉浑身都像是烧了起来，热得不行。
他的手指从后脑勺滑向我的后颈，捏了捏。
接着又继续往下，揽住我的腰。
我被迫跟他贴紧，严丝合缝。
隔着布料，我都能感受到对方灼热的体温。
不过，好像有个东西很硌人。
看我实在是喘不过来，祁也才松开我。
一双桃花眼笑着，又坏又邪。
“是挺甜的。这么喘啊，看来上次没教会你啊？”
他肆无忌惮地撩着，手还放在我腰后。
我涨红着脸，好不容易才喘过来。
“那个，就是，这里......有监控。”
祁也一愣，连忙撒开手。
他痞坏地擦了擦嘴，扫了一眼四周。
“陆时，对你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不会，反正别人又不认识我，不过，有点影响风气。”
我抿唇，感觉嘴巴发热。
他刚才咬的很轻，让人又麻又痒。
“那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他抬手擦了擦我的嘴巴，坏笑的目光，透着意犹未尽。
我心跳加速起来，总感觉今晚会发生点什么。
可我还是点头了。
祁也带着我去酒吧喝酒。
还没进包间，他朋友就有事叫走他了。
我在走廊上等他，有个人从拐角过来，跌跌撞撞的。
他突然看过来，冲我一笑。
“呦，是你啊，小哥哥！”
我拧眉，觉得这张脸很熟悉。
他勾着我的肩膀凑上来，酒味很冲。
“嘴巴这么红啊，干什么坏事了？”
我看清他的容貌，顿时瞪大眼睛。
陈宇？
上次给我下料的男生。
我推开他，“我不认识你。”
要不是因为祁也是这店的老板，我都想报警了。
“好凶啊！”他笑着勾住我的衣领，“还是穿的这么整齐。”
“小哥哥，陪我去洗手间呗！”
我体会到他话语下的暗示，连忙要跟他保持距离。
突然，一只手将他揪开。
“我陪你去行吗？”
低沉的嗓音，带着独特的调调。
陈宇嬉笑着，一回头顿时就笑不出来了。
“七、七爷......”
祁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是不是忘了，我上次说过什么？”
“啊？哦，没忘没忘，这是您朋友，我记得！
哈哈哈哈，那我就不打扰了，祝您元旦快乐！”
“快乐你妈，滚！”
陈宇像是得到了特赦，赶紧撒丫子跑了。
我松了一口气。
祁也上前抚平我的衣领，忍不住皱眉。
“下次见到他，躲远点。”
“嗯。”
我看着他，心头有些雀跃。
他抬眼，突然跟我对视上，我没来得及躲开。
祁也笑了笑。
“你怎么这么乖？”
“啊？”
“你知不知道，像你这样穿着白衬衫，扣子扣到最顶上，打扮得斯文干净的人，在酒吧里，就像个误入狼群的羊。”
我拧眉，不太理解。
“我为什么是羊？”
“因为，你的禁欲气质很勾人。”
他垂眸看着我，离的很近，像是随时都会亲上来。
我脑袋一热，反问。
“那有勾到你吗？”
话一出口，我就有些后悔。
祁也笑了，“你说呢？”
怎么又把问题抛回来？
他不说清楚，我怎么会知道？
祁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站直身子带我走出酒吧。
“去哪啊，不喝酒了吗？”
“喝，换个地方。”
他走之前，还在储藏室拿了一瓶樱桃甜酒。
祁也换个地方，换到了他家里。
“为什么来这里啊？”
“清净。”
他去酒柜拿了几瓶珍藏，还有两个高脚杯。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屋子挺宽敞的，就是有点乱。
比如桌子上，很多零食都没分门别类得放好，茶几上的烟灰缸和杂物堆在一起。
看着我就觉得头疼，很想把它摆好。
不过这是他的家，我只好撇开目光。
阳台那里种着几盆植物，除了我送的仙人掌，其他的都已经半死不活。
我看到一株白玫瑰，还没来得及开花，茎叶就已经腐烂。
祁也倒好酒，凑过来叫我。
“看到了吧，我养什么都死了。”
“……要不你试着养养动物？金鱼或者乌龟什么的？”
这些兰草和玫瑰，没人悉心照料，确实很难养活。
他扯了扯嘴角，指向电视柜。
“看到那个空的鱼缸了吗？我养过，也死了。”
他叹了一口气，递给我一杯酒。
“可能我就不适合养东西。
我留不住任何东西。”
他小声说着，目光显得有些落寞。
“并没有，凡事都有规律，等你掌握了，就不会这样。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把养花的技巧告诉你。”
我跟他并排坐在沙发上，感觉好惬意。
他眼睛一亮，“你怎么什么都懂？”
“我妈喜欢养花，我也就略知一二。”
他眼底的光暗了一些。
“你妈妈肯定很好吧？”
“……可能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评判。
看他神色不对，我连忙转移话题。
“祁也，那株白玫瑰的根还没腐坏，我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把它救活。”
“真的？”
“嗯。”
他笑着凑近我。
“你这么帮我，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大概是他的气息带着酒味，让人有些沉溺。
我不自然得抿唇，“不用这么客气。”
我跟他碰杯，将杯里的酒喝完。
几杯酒过后，我感觉有些上头。
看了一眼时间，临近宿舍关门。
我突然起身拿外套，他扣住我的手。
“我得回去了，门禁要到了。”
“你出来的时候，就没想过今晚不回去吗？”
他眼睛缓慢得眨着，带着微醺的慵懒。
“我要是留宿在这里，会打扰你吗？”
“不会。”
我缓缓坐下，他靠了过来。
过了一会，他直勾勾得盯着我。
“陆时，你就不想做点什么吗？”
“什么？”
我看着他红润的唇瓣，嗓子有点干。
祁也拧眉，仿佛有些看不透我。
我这会生物钟到了，有点困。
“要不，我现在去洗澡吧，等会睡觉。”
“这么早睡？”
他挑眉，喝下一口酒，看着我的背影，目光玩味。
-
晚上十二点，我和祁也躺在一张床上。
中间隔的空隙甚至还能躺下一个人。
其实我打算睡沙发的，可是他说他的床很大，问我要不要试试。
嗯，果然很大。
我闭上眼睛准备睡觉，身边的人突然翻身面对我。
“欸，你不会真的要睡了吧？”
“嗯？不然呢？”
我声音有些迷茫。
祁也笑出声，像是被我气的。
“陆时，你可真是……”
我侧头看他，他咬了咬牙，一时间没想出合适的形容词。
“不睡觉，干什么呢？”我真诚发问。
“能干的多了。”
“比如？”
“复盘一下，我今天教你的吻。”
“……”
一瞬间，我的脸热了起来。
祁也凑过来，贴近我。
“或者，我再教你点别的？”
他眼神发亮，透着点坏。
我大概知道要发生什么了。
可我还没做好这个准备。
我清了清嗓子，退后一点。
他搂住我的腰，“躲什么，怕了？”
“不是……我、我没做攻略，这个……”
完全陌生的事情，让我恐慌。
我只知道大概的上下之分，但是男生和男生之间，具体怎么操作，完全不知。
“没事啊，我教你。”
“你很会？”
他挑眉，笑意满满，没有直接回应。
但我大概也猜到了。
一想到他可能教过很多人，心底就有点不舒服。
顿时，那股脸红心跳的劲儿，像是被淋了一盆冰水。
“祁也，我困了。”
我小声说着，想翻身背对着他。
他按住我的肩膀，将我揽过去。
“别不好意思啊，大学生。”
“我没有，你……唔……”
他亲上来，将我所有的话吞没。
我莫名有些抵触。
但是在他熟练的技巧下，浑身失去了反抗力。
他的手摸上我的腰，捏了捏，掀起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