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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中)

    背景:严毅,衡国边漠镇守大将军,年四十又五,自先帝在位,严家就驻守边漠,是凤宁的舅父。

    出嫁(中)

    衡国边漠,千里之内,风沙四起,黄沙漫天,正午当头,太阳炙热的烤着大地。

    而边城外十里,十万大军浩浩汤汤,风沙把黑红相交的严字旗帜吹得滚动,而首位的中年男子,虽然面脸胡诌,但是眼光如鹰钩般,骑于血汗宝马上,不怒自威,盛世凌人。

    而后面一排的人都不由伸长着脖颈看着远处,但是黄沙漫天,虽然大部分人已经戴有面纱,可依旧挡不住风沙迷了眼。

    “报,公主已经抵达在三里之外!”

    一小兵快马来报。

    首位的严毅气壮山河喊道:“全体将士,随我恭迎公主!”

    军队浩浩汤汤的向前骑去,而漫天的风沙被马蹄带起,卷入上空。

    另一边,护送公主的将士感觉到大量士兵靠近,不由戒备。

    辛毓知道该是严毅来了,于是下令道:“别慌,此地还是衡国界内!”

    而不消片刻,一群身影狂奔而来,如此盛壮,就连辛毓都不由原地呆了神,待军队慢慢靠近。

    首当其冲的严毅一个勒马,“吁!”

    马前蹄在空中画下了一个完美的半圆,而严毅看着如此寒酸的队伍,眉头紧锁,坐在马上俯视众人,中气十足的开口:“末将严毅,奉命恭迎公主!”

    辛毓微微向严毅颔首,严毅若有所思的看向辛毓。

    后半个时辰,边城城门大开,来往百姓,皆俯首跪之,以此恭迎公主。

    一路抵达严府,都城来的将士们皆被严毅“请”走了,而迎下凤宁,严毅声音才略放轻的问:“公主一路舟车劳顿,是需要入寝还是进餐。”

    该是陌生了,红盖头下,凤宁如此想到,虽这么多年有机会往来书信,但是亦然还未见过面。

    想罢,凤宁毫不犹豫的自揭盖头,严毅见况急忙把侍卫派遣出去。

    而红盖头揭开,香腮粉黛,眉目如画,仪态万方,而可能由于连续多日的辗转,如此妆容下依旧可见凤宁疲惫之态。

    再加上眼下一痣,严毅迷迷糊糊感觉再次看见的凤凰,但是对上凤宁些许年轻的脸庞。

    严毅摇了摇头,自己这是在想什么,凤凰已亦然逝去多年了。

    “舅父,如此我们不必纠于小礼节,一起共膳吧。”凤宁看着严毅开口道。

    “好好好!”严毅说罢就对外吩咐了一声。

    餐桌上,凤宁正襟危坐,亦然有一国之女的姿态。

    看见如此,严毅心中有所愧疚,一想到凤宁孑然一身在都城里,无亲无戚,还有凤曜池的打压,不由开口:“这么多年苦了你了。”

    凤宁眉捷微动,眼里情绪些许翻滚,但不过一瞬,凤宁红唇皓齿开口道:“多谢舅父牵挂,这些年宁儿尚且安好。”

    朝廷之暗流涌动,怎岂是淡淡一句多年安好可概括的,如此叫人安心更是让严毅不安啊,特别是刚刚回来之时,辛毓有意无意解释说如此寒酸出嫁,也亦然有凤曜池的手笔。

    “舅父尚且对宇家军有多少了解?”

    饭菜上桌,凤宁却忍不住开口问道。

    提到宇家军,严毅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且先入餐吧,一会还有一个更熟悉宇家的人可解答你的疑惑。”

    “好。”凤宁如此答道。

    这边其乐融融,但另一边羌国边城内却被一些乌合之众弄得鸡飞狗跳了。

    “等!一个外来公主而已,这匾牌不可大于羌国侯王,还有,如此嫁妆,你们宇家是准备搬空自己的家底吗?且.......”

    一旁的李奎“嘭!”一声,把金银首饰的箱子仍在地上,看着在一旁叽叽喳喳的冯莫提不由怒怼道:“是将军娶媳妇管你什么事!”

    冯莫提转过头要看谁放此豪言,但转身,一个身高八尺的魁梧大汉,见此人肌肉暴涨,冯莫提顿时偃旗息鼓,小声嘟囔:“我可是朝廷官员,你一莽夫......”

    “你说什么呢!”李奎看着冯莫提嘟嘟嚷嚷但没听到声音,不由质问道。

    如此中气十足的声音把冯提莫震得遁走。

    夜,宇府。

    “父亲,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宇瑾打开房门问道。

    宇轩毅给宇瑾倒了一杯茶,道:“坐。”

    待人坐定,宇轩毅开口问道:“大婚那日你有什么想法?”

    宇瑾紧闭着嘴,不知道如何做答。

    “哎,”宇轩毅轻叹,宇瑾在领兵打仗方面确实有所建树,但是一旦关于战场下的,宇瑾就带有愚钝了。

    “到时候派一队将士夜袭边城,可以顺便借机把冯莫提那一档杀之后快。”宇轩毅看向宇瑾开口道。

    宇瑾却紧皱眉头,满脸血海深仇,问:“就一定要死人吗?到时候我们假意粮仓被袭,不可吗?”

    “宇儿,为父说过,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冯莫提就是朝廷派来的眼线,趁早解决最为妥当。”

    “可是,他也是羌国子民啊,到时候儿臣会把他们安排到靠近衡国边城驻扎。”宇瑾强力回怼说。

    宇轩毅无言,无奈叹息,虽然自己从小就教导宇瑾忠心为国,但是现在新帝昏庸,已经对边防有所猜疑了,这般何不是养虎为患啊。

    “罢了,随你吧,为父倦了。”宇轩毅不快的下了逐客令。

    宇瑾踌躇了一会,还是低声道了句:“儿臣告退。”然后走出房门。

    关上门,宇瑾仰头看天,今夜的月亮异常圆。

    确实,树梢稀疏,月圆之日,适合相聚。

    严府,一声轻敲门。

    杨仪打开房门,严毅低声开口问:“宁儿歇息了?”

    杨仪急忙让出位置,开口道:“尚且还未。”

    而杨仪本以为就此严毅一个人,但是后面,一个白发苍苍的男人也跟着脚步入内,男人虽白发苍苍,但脸庞不似老年,到有些许意气风发,温柔和煦。

    屋内,凤宁正悠然的沏着茶,一姿一态,竟显大气。

    见严毅,凤宁轻抬眼眸开口道:“舅父先坐。”说着手上不停。

    不消片刻,热茶入杯。

    严毅倒是没动手,毕竟对于边漠将士,唯有一壶好酒才可一解乡愁,但是跟着进来的白发男子,却覆杯入口,轻吹烟雾,浅浅尝一口,随即道:“好茶。”

    严毅见况对凤宁引荐男子道:“这是唐瀚,原先帝在位时的大史官。”

    杨仪站在一旁些许意外的看向唐瀚,不是自己想的那位吧,但是下一秒自己的困惑就被打破了。

    凤宁微微颔首,开口道:“久仰大名,初次见面。”

    “哈哈哈,老夫名气这么大吗?”唐瀚开着玩笑问道。

    “自然,先帝最后一铮铮铁骨,天才使者,即使现在,都城依旧有您的传闻。”凤宁阿谀奉承开口道。

    “哈哈哈,公主谬赞了,老夫尚且不在意那些名号的,今日一见,公主真像您母亲啊。”唐瀚些许怀恋的看着凤宁。

    但不过一瞬,唐瀚正襟危坐,严峻开口:“此次见面,尚且有两件事给予嘱咐,第一,对于辛丞相一家,你尚且要小心谨慎,第二,关于宇家军家,你尚且静候佳音,切勿去后动作。”

    凤宁听完,眉头微皱,辛毓尚且在都城也警示自己该提防一下自己的亲人,现在这边也如此话语。

    而且这么多年,凤宁被凤曜池困于都城,皆是辛毓当使帮忙传信,本以为至少大家是一个阵营的,但现在看来......

    唐瀚仿佛是看出凤宁的困惑,不由开口:“你且就相信自己吧,总之,人心一物,最易生变,我们终究只是你登顶的梯子,而越往上,你该越孤独。”

    唐瀚并没有说明缘由,只是客观评价说。

    “宁儿谨记嘱咐。”确实,在宫被挟多年,凤宁也明白人心易变的真理。

    “嗯。”停止这个沉重的话题。

    唐瀚继续说道:“据老夫观测,我们与羌国通商是一月四次,虽然每月时间都不同,但是尚且都在天气及佳,而到时候公主嫁于羌国,我们的联系可能就此机会了。”

    说着,严毅拿出一图纸,是衡国和羌国边界的地图。

    “宇府驻守于边城中心,而周围也有宇家军的军队驻守,且我们商通就是在羌国边城内进行,但是尚不可光明正大的靠近宇府,所以可能需要公主自行想办法出来了。

    凤宁看了看地图,微微颔首,道:“到时候见机行事吧,且可能本宫出行,他们也会派人跟随的。”

    “嗯,总而言之,公主到时候到往宇府且稍安勿躁,只要不被他们猜疑,很多事情我们都是有机会的。”唐瀚嘱咐说。

    “好,到时候本宫静候佳音,就是衡国都城那边......”说到这,凤宁看向严毅。

    “哎,凤曜池太多疑了,我们严家安插的好几个人都被打回了。”严毅无奈叹息。

    “本宫来时,把言殷留于深宫的,舅父,不会生气吧。”

    “哎,生于严家,是该有所担当的,只不过到时候深宫主要还是辛毓,哎,且走一步看一步吧。”严毅些许无奈的开口。

    “好,只不过凤曜池这么多年暴政,已经有很多不满的声音传出来了,但是自从提出商通,舅父的位置也岌岌可危啊。”凤宁理智分析道。

    “嗯,但是商通一事是你母亲早就想要实行的,毕竟边漠百姓最为苦。

    但是这几年朝廷那边我们拉帮结派的人,越发狮子大开口了,如此拖延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开元那边有什么消息吗?”严毅问道。

    “现在开元还算安平,就等那边老帝驾崩了,哎,生死就在这几年了,舅父尚且别太过于愁绪。”凤宁看着严毅少许的白发,慰藉说。

    但是蚕食一事,少则几年,多则百年都有可能,,严毅怎么不知道这不过是凤宁的慰藉而已。

    “关于都城逼宫一事,你是如何看法?”这通婚嫁打破了太多计划,但是凤曜池暴政,逼宫一事刻不容缓了。

    凤宁思索了一会,直言道:“如果真的开始,但是皇家可能后继无人,在都城与辛毓谈及此事的时候,辛毓且问本宫是否想要衡国改朝换代,舅父依你所见?”

    “反正不能让辛家钻了空子!”一旁的唐瀚气急打断说。

    凤宁微皱眉头,看来这位唐史官对辛毓的意见很大。

    而严毅也是满脸沉重,哎,现在皇都确实可以强行逼宫,但是最为忧虑的是,逼宫后呢?

    衡国该何去何从?如此薄浅,严毅又想到的自己仅此几面凤凰,倘若她在世,肯定有所对策的,。

    不然当初她也不会毅然决然的准备篡位,但是凤曜池太过于阴险了,居然拿刚出生的孩子接此要挟。

    “哎。”

    衡国的困毙永远不是皇帝,而是整个国家的地势且力薄。

    “罢了,暂且再让凤曜池在位吧,后续可能还要等本宫摸清楚羌国现况,在做部署吧。”凤宁看着愁容满面的各位,不由结束这个话题道。

    “嗯,好,今天到此为止吧。”严毅也深知这件事可能很难有所结果,不由准备结束这次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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