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白家,广临堂.

    一群白衣少男少女在广阔的练武场上二对二打斗,手持各种武器。

    每一组的战况都很激烈.

    "咻"地一声,一把长剑伴随着金光破空飞来,准确地插在广临堂正中央的位置,笔直地立住了,随阳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大而降,裹挟着一阵劲风.

    练武的弟子们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离得边的抬手遮掩了一下.那身影落下的尘土飞扬,待气流散去,只见一个看着年方十五的少年一袭翩翩白袍,长发披散在身后,右脚足尖踏在剑柄上,左脚靠在其后,整个人便稳稳地立在那柄剑上了.

    众人见他,先是惊讶,后是欣喜.

    诸位,许久不见,"白衣少年笑着开口道.

    不远处的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儿开心地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兴奋地喊道:"是萦四哥!

    白索旋身从剑上跳下来,揉揉小女孩儿的头道:"好久不见,落落。”

    广临堂上的人都跑到他身边,有一名少女负剑上前捏住他的脸颊,不满道:"小子,你去那洞里四年,皮肤怎么还这么好?"

    “哎呀,山里潮湿嘛,宜姐姐也很好看."白萦极为顺口道.

    白宜掩嘴笑了:"嘴还是这么甜."

    一个小正太说:"萦四哥这么嬉及天脸,真的好吗?"

    白萦于是板起脸道."小印总是少年老成,真的好吗?"

    白印明脏"唰"地就红了,撇撇嘴"哼"了一声.白萦回头:"唉,落落呢?"

    一个男孩儿指指世修阁的方向:"落五姐好像去找蔚长师兄了.

    白萦的出身很不光彩.

    白家长老的儿女是内门弟子,其中之长是白辄的嫡长子,即白萦的大哥,长白萦六岁,排行第二的是四长老的女儿,长了白萦四岁.刚才的女孩儿白落就是她的同胞妹妹.排行第三,是三长老的儿子,长白萦一岁半.

    白萦是庶子.

    当年白辄娶了正夫人并已经诞下儿子,不顾掌门反对,纳了白家的一名女弟子为小妾。正夫人心胸宽广,那女弟子也与她十分恭敬,相安无事了几年,那女弟子竟也怀上了孩子.但人当时也在修道啊,八个多月时动了胎气,没过个几天就生下了孩子.结果因此灵力紊乱,只一念之差,走火入魔.

    像这种修炼的一脚踩空的修道者,便是再也无力同天的了.金丹从此转化为魔核,若是得不到引导,就会变成第三档的无意识食人兽.但若是有人好好沟通,输与其灵力至正确的轨道.还是能把人性命拉回来,只是此后只能修魔道,再无成仙的可能.

    "这什么的候的事?!白萦不满道."这张家胆子也真大."

    "你进去之后第二年,那段时间还挺累的,北平上门了三次."白蔻道,"你说蠢不蠢,绕了半天没找着路,好不容易找到,被其他弟子扭送走了.

    白萦生气地拍桌:"为什么不来找我!来的是什么人,张家本家吗?"

    就如白家分内门外门,张家也行本家与支系,本家的孩子自出生就会接受更苛刻的训练的教育,就如白家内门也会在少年的被送去胡夫子处学习.

    "不是本家,甚至不是张家,应该是百姓之中的修道人,白蔻又说道,"天知道为什么突然来骚扰我们."

    "还有,我早说了,在胡夫子的洞府潜心修炼,你现在筑基过了没?"白蔚合上书道.

    白萦咬牙重重一拍桌:"老子金丹期大圆满,后天渡雷劫!"两人闻言都吓了一跳,开门声也显的更大了.

    白落吓的一激灵,哆哆嗦嗦的推门进来,身后那板着脸的白衣青年进来时也一脸惊疑不定的表情.

    "哥们……几阶?"白落颤声问.

    那白衣青年上前几步道."小子,别骗人."

    “金丹期大圆满,过几天上元婴期,怎么了.”

    那青年也如认命了一般在椅子上坐下来.他,白苏,二十一岁,金丹中期.他身后的白蔚和白蔻都是金丹后期,身前的白落十三岁,筑基前期,都是天赋异禀.怎么这人……

    房间里顿时无比尴尬.

    "好了,不谈这事,"白萦随意摆摆手,从袖中掏出玉料递给白落.

    白落双手接过,白萦又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册."先等等,容我在这本子上再添两笔.

    每个内门弟子都会在十几岁的被送去胡夫子那里.白蔚自然是第一个,十二岁时去,十五岁回来,让十四岁的白蔻过去,从此这几兄弟姐妹之间便成立"进题本"机制.胡夫子的洞府,进去就被下禁言咒,里面有什么是不能说的,所以白蔚便将里面会有些什么机关,如何躲避之美的技巧写在书册上,出来的送给白蔻,白蔻若有新办法,就在上面添几条,依次类推.因为"两代人"之间的替换是无缝衔接,所以没有太多时间耽搁.

    但是白萦这次是偷懒回来的,那么白落歇个几天再过去倒也没事.

    毕竟,这"进题本"机制是他们五个之间的秘密哦!

    白萦在最后一页写下"回程时自?山山顶御剑回"后,将"题录"郑重其事地双手递给白落,后者也双手接过藏在衣襟里,拜了一礼后便又蹦跳着离开房间.

    待白落离开,白萦确认房门关严实,白苏也起身检查窗户.

    最后四个人都围坐在桌前,气氛与之前截然不同.

    白蔻先开口道"来说说吧,你的抹额去哪儿了?"

    白萦从衣襟深处摸出一根……不,几截被火燎过不知几回的白布条,叹看气道:"真是难为这抹额了.头一年里,十回里有八回是它替我挡的,另两回给我躲过去了."

    三位兄姐伸手接过这为他们小师弟挡了不知多少灾的抹额,白苏道:"你能将这玩意儿用成避祸之物,也实属不易."

    "哦对了,师兄师姐当时是如何从?山回来的?"白萦问.

    "爬山,"三人异口同声,白蔻补充道:"腿要断了."

    "喂,我偷懒了,我从山顶御剑来的."白萦得意地笑道.

    "是的,"白苏扶额,"现在我很想听听你的心路历程."

    白蔚与白蔻一脸茫然,白萦则尬笑两声道:“就是,我忘了怎么上去,就把剑扔出来,跳崖,然后让它自己钻到我脚下,我就踩上去."

    "我觉得你不是忘了怎么上去,而是基本忘了怎么御剑吧?白蒄插道.

    ".……没错!"白萦很不要脸地应道,"但是你们也知道,我平衡性很好的嘛!所以我很快就想起来怎么御剑了!"

    三人:"...... "

    "但是呢,在我飞到衡谈峰上空的时候,我忘了怎么降落了!"

    "这就是你在广临堂上如此嚣张原团吗,小萦?御剑忘记如何降落?!"白苏冷笑一声,双手抱臂靠在椅背上。

    "是的三哥,你很懂我!!!"白萦夸张地道,"我在高空中把剑精准地投掷下去使它插在地上,然后我自由落体!稳稳地,站在了剑上!"说着,他还激动地张开双手站了起来.

    三人“……”

    白蔚思索了一下,概括道:"耍帅?"

    白萦的身体明显一僵.

    "哈哈哈!"白蔻嘲笑道,"小萦你怎么,这戏是越来越多了!"

    "可以了, "白蔚跟着笑道,"小萦你明年及冠,也要稳重些才好.

    "我知道,外人面前我很成熟的."白萦幼稚地叉腰说,"哥,三哥,你们很稳重,但是找不到女朋友哦!"

    白蔚和白苏闻言同时站起来:"你找死!"白蔚摸向左腰长剑.

    "小子安敢猖狂!"白苏亮出双短剑.

    白萦吓得也把腰间软剑甩出来: "别别别,我开玩笑的!"

    白蔻在一边捂着肚子大笑,的确是很久没看到这场面了.

    三人僵持了一会儿,白萦忽然道:"哥,三哥. "

    "嗯?"

    只见白萦歪着头,左手指着唇边,眼睛微眯,嘴角微翘,微醺同神态配上俊美出挑的面容别提有多勾引人了.

    "开个玩笑啦,好久没和哥哥姐姐撒娇了."声音也变得酥酥软软男女通吃,"我当然知道哥哥最帅了. "

    三人呆住.

    "啊啊啊小师弟你作弊!!!"白蔻忽然捂住脸大叫.

    "你……你. "白苏脸如火烧一般,指着白萦不知说什么好.

    白萦看向他,眼神温柔似水勾心摄魄:"三哥......

    "成何体统!"白苏大吼一句摔门离去,还不忘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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