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看着端水走来的吴素,淡衣浅妆,腰佩碧玉,头饰步摇,不着浓厚的胭粉却也自生一股淡雅的氛围。

    好一位小家碧玉，云瑶心中暗叹。

    终归是见过场面的人,刚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几分小女儿神态在吴素来之前便调整过来。

    吴素看着褪去戏服的云瑶,不得有些痴醉,绛紫色的外衬,略带慵懒的狭长的眸,她与她对视,眼底便染了几分羞意,高门大族的女子或许会有城府,但那绝不是吴素这样一位还未出嫁的少女该有的。

    云瑶一眼似乎便能看破她的心事,却也不点破,只是带着笑意望着她。过了一会，吴素回过神,垂下眼睑却又稍抬眸,只不过目光有些游离。

    “云大家，水。"

    "多谢”

    云瑶端着她递过来的水,杯上残留着少手心的余温，她仰头一饮而尽。

    窗外的阳光撒进屋内,光打在云瑶的颈上,晃得吴素有些睁不开眼。

    云瑶将杯递还给了她,走闯闯北,最显赫时她也曾去过那比吴家还豪奢的府邸,也与深闺中的夫人深谈，却也是了解过一些隐秘:譬如府邸的主人不在时,后院的夫人们如何排解寂寞……

    云瑶并不排斥,应该说当她见过男人的污秽黑暗,更向往的就是女子的纯净美好,正如她眼前这位可人，年华吴小,却也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尤其是她似乎也有这等兴趣……

    云瑶知道这并不能急,在这个时代,如吴素这般女子,婚姻自是不由自己作主,更何况如此禁忌的感情,再加上吴素也并非有这方面的认识……不过这更好引导。

    若说如何深挚的感情,云瑶自认是没有的,只是戏子的身份总不能长久,何不趁此机会择一个自己看得上的人呢?更何况吴素的地位相貌并不差。想到此,她望向吴素的眼神不由得带上些媚意。

    吴素握着杯,望着那风姿绰约的女子,脸有些发烫,她不知道与谁说,如何说这份感觉,只是想着,云大家可真好看……回过神来，她道了声抱歉,莲步轻移出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