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渊渟打了舌钉,这个想法盘旋在岳峙的脑袋里好久都没有散去。
他靠坐在铲车里,呆呆地用舌尖舔了下牙齿,不动了。
2016年的夏天,在一个潮湿闷热的雨夜,他跨坐在床上,手里紧紧地揪着纪渊渟的头发,将他的脑袋从低伏状态下拽起。
那时候的岳峙还很青涩,少年的肩膀有了宽厚的雏形,麦色的胸膛肌肉健康,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
纪渊渟没戴眼镜,乖软的顺毛被他顺手撩上额头,显得有几分凌乱。
十九岁的纪渊渟的面颊要更稚嫩,稍稍看出冰霜般的骨相。少年人瘦削挺拔,肌肤如玉,青涩地泛着柠檬沐浴露的味道,好像一苞未绽放的玉兰。
窗外在下着雨,阴湿的水滴顺着玻璃模糊了世界。
“你干嘛,”岳峙微微低下头,看着那张懵懂的漂亮面颊,有些害羞地道,“怎么亲着亲着又下去了?”
纪渊渟仰起头,只是轻声道:“不可以吗?”
桃花瓣状的眼睛,好像一汪融化了冰川的春水,冰冷又澄澈,看得人心痒。
“服了你……”岳峙摸了摸鼻子,他的耳朵有点发红,面对冷淡禁欲的美人,他一向无法抗拒纪渊渟的美□□惑,小声道,“轻点搞我,不然没法打球了。”
他总是跑去打篮球,大腿的肌肉发达,健康又修长,像一头小豹子。
纪渊渟喜欢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呢。
雨一直下得很大。
电闪雷鸣间,纪渊渟看着他,忽然笑出声。
他托着岳峙的脊背把他抱进怀里,好像抱了一只大金毛,安稳又踏实。
他低头去看岳峙,美目微敛,凑上去就要亲。
不过岳峙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不亲,”岳峙说,“有味道。”
“什么味道?”纪渊渟明知故问地亲了一口他的脸颊。
“我、我的……呃,”岳峙有点羞恼了,目光也没看纪渊渟,“不许问。”
这种问题,美貌攻击也没有用。
“好,那不问。”纪渊渟从善如流地改口。
纪渊渟的声音冷冽,可染了绯色,再冰冷也要融化,字里行间都能品出来点别的味道,调戏缠绵:“下次还要?”
岳峙不说话了。
纪渊渟看着他,忽然笑着弯了下眼睛,把他抱紧,埋进怀里。
岳峙:“……”
彳亍。
“我上次看视频,看见有人打舌钉,”岳峙抱着纪渊渟的脖颈,额头轻轻地在他的下颚上贴了贴,“但是那也太痛了……”
“嗯,”纪渊渟思考了一下,“毕业之后我去打一个,你就知道了。”
“可是好疼,恢复期也好长,舍不得你。”
不过,他也不确定他和纪渊渟会不会走到毕业。
“没事,”纪渊渟的眸色恍然又浓郁了些许,他慢慢地握住岳峙的手腕往下压了压,“可以考虑。”
“不过现在,”纪渊渟翻身将岳峙压在身下,清冷禁欲的懵懂绝色,偏生是个一身牛劲的主,清冷的声音吐出桃色,“轮到小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