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苏祁安他们在这宁范县已经呆了六日,此地的受灾情况也已基本探查清楚还差一个最后的收尾待到今日天黑前他们便是可以准备返程了。

    想到此处大伙也都是松了口气,在宁范县这几日风餐露宿每日就睡两个多时辰把大伙都是累的不轻。

    待到申时左右结束了最后的收尾苏祁安他们也是向着宣州的方向往回赶。

    刚出宁范县不过二里地左右苏祁安敏锐的感觉到了前方有人朝着身后的人打手势示意停了下来快速隐蔽。

    那些士兵看到这手势也是眼神一变也是飞速的停了下来找寻可以藏身之处。

    果然一会儿的功夫道路尽头就出现了一伙人目的地明确直奔宁范县,而且看他们的衣裳虽然只是普通的麻布但却是人手一件,而且看他们的面色也不像是吃不上饭饿到了的样子。

    苏祁安一眼就断定这该就是上次袭击宁范县的那一伙土匪只是看着他们的模样眼睛一眯不知想到了什么。

    苏祁安想的认真沈时晏在他旁边微抬下颌示意那些土匪问他:“小侯爷打算怎么处理。”

    “你想怎么处理。”苏祁安反问。

    沈时晏摊了摊手:“自然是都杀了的好,但在下可是伤患十三个人对上三十好几个可是全靠小侯爷了。”

    沈时晏不提苏祁安都快要忘了他肩膀那处伤,主要是除了刚受伤的那几天剩下的时日不是在骑马赶路就是在这宁范县昼夜勘察,但沈时晏却没有表现出来任何受伤的不适。这般伤口起码要三月修养,但如今也才过去一月。

    刚提到那伤口苏祁安脑内就不由自主的放映起来那一夜的画面这般反应让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他自诩也不是什么急色之人,但这几日只要一有一点相关的事情就不受控制的想到那夜的场景每每等他反应过来皆是不由自主的黑了脸色。

    转头看着沈时晏笑的那般开心,心中又是一阵烦闷道:“笑的丑死了,别笑了。”

    沈时晏一愣,继而笑得更开心了:“没关系,丑就丑了在下喜欢便好。”

    苏祁安心中一堵转过头去也不说话了只是盯着前方的那伙人。待他们走到近处搭弓射箭。

    他的速度很快,箭很稳,虽说刚才有点憋闷但他却是没有把这情绪代入战场,眼神很平静但寥寥数息却已经收割了不少人的生命。

    沈时晏观察着此时的苏祁安虽然还是嘴角带笑但那笑却是冷的。他早就明白他们骨子里是一类人。

    别看现在他二人的关系和缓了不少但沈时晏却是看的明白苏祁安对他的杀意就像是一团火,看似只剩下火星温和无害,却是在积蓄力量等着合适的燃料好一下将他消灭个彻底。

    而执意支持三皇子的苏祁安终究也会是他的挡路石他也要想尽一切办法将这石头踢开了,砸碎了……

    而那伙土匪都是些欺软怕硬的,看到苏祁安他们一个照面就杀了这些人直接吓得便是跪在地上丢了武器举手投降,看他们那样子更是恨不得连双脚都举起来以显示自己的无害。一下便是被吓破了胆子涕泗横流。

    将这些人都绑了以后苏祁安走上前去那些手下的领队在他身旁禀报道:“属下一共抓获匪寇十八人,其中有三人重伤。”

    苏祁安点头看着眼前这些人突然发现了什么眉梢一挑上前一步弯腰摸了摸他的衣领,不出所料里面竟然填充着一层薄棉。

    “你是这伙人的头目?”

    那人一听一下变得有些颤颤巍巍道:“小人这也是迫不得已啊!况且小人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三岁幼儿,求官爷饶小人一命。”他说的那叫是一个情真意切。

    听着他这喊冤哭嚎苏祁安不耐道:“我问什么你答便是,再这般啰嗦……”

    尽管苏祁安话还没有说完但那人点头如捣蒜抢答道:“懂,懂,懂!”

    “如今这宣州地动物资紧缺你们这衣服粮食从何而来?”

    “这个小人真的不知啊。”说完那人一脸苦色生怕苏祁安以为他要隐瞒连忙如同倒豆子一般的说到:“在下在宅中也就是一个小人物罢了,如今这天寒地冻的没人愿意来这宁范县,小人便是被临时提拔上来的罢了这般要事是真的不知。”

    说罢又补充道:“况且自我加入这寨中至今这粮食衣服便是不缺可能是那寨主不做人四处抢夺得来的吧?”

    苏祁安听此言不置可否:“这寨中现有多少人?”

    那人沉思了一下道:“两百来人该是有的,本来这寨子只有个七八十人如今这一遭地动有的是人赶着去投奔人数就不少了?”

    接着苏祁安又问了一番寨中的地形分布等基本情况后苏祁安朝着那领队吩咐道:“你们快马加鞭将这伙人押送至宣州,在派遣一小队过来接应。”

    那领队一听苏祁安的意思竟是要他们先走自己孤身一人去调查匪宅之事急道:“小侯爷何不等回宣州后再带着人手回来调查,如此这般太过危险。”

    “这一来一回等那寨中人发现人失踪了黄花菜都凉了。”

    “可……。”

    苏祁安打断了那领队还要再劝的话道:“听令行事。”

    那领队连忙站直了身子道:“是。”

    说罢此些苏祁安转头走向了沈时晏的方向。

    看他走来沈时晏道:“怎么,小侯爷夜探匪寨也要带上在下。如此信任在下,不拍在下耍什么阴谋诡计了?”

    苏祁安看着他似真似假的说:“那你这太子殿下就不怕这匪寨是我下的一个套,就想着请君入瓮呢?”

    “这荒郊野岭的你这堂堂太子殿下费劲这般心思若是折在此处可真是一个笑话了。”

    “哦,请君入瓮,但不知我入了这瓮小侯爷可是留的下我。”

    “怎么,在白马坡时就有你的人手竟是跟到这宁范县了?”

    “小侯爷您武艺高强,我的人在不在您不该是一清二楚吗?我如今可是真正的孤家寡人还身有伤患入了这匪寨可是要靠着小侯爷您的庇护呢!”

    说着沈时晏贴近了苏祁安道:“您想杀了在下在白马坡时就是最好的时机,但不巧您这错过了真是可惜。”说着还叹了一声像是真的为他感到万分可惜一般。”

    苏祁安看着沈时晏嘴角含笑叹息的模样却是罕见的没有生气,沈时晏这人真的能叫他说成假的,假的亦可说成真的。从他嘴中说出的话可信度有待思量。”

    这几日他一直在思考沈时晏和他来了这宣州,那被他救出来的掌柜又是被他安排去做了何事,他想要父亲的镇边卫在他这处碰了壁又打算从何处突破?

    苏祁安盯着他看了两眼但凡是试探都是有个度的尤其是沈时晏这般敏锐之人,言多必失,没在纠结那掌柜一事。朝着沈时晏回应道:“不可惜,有什可惜,这条命太子殿下可是要看顾好了。”

    听着苏祁安那别有深意的话沈时晏错开了身回道:“这是自然,小侯爷就别再此处和我拉扯了,不是要入寨?”

    “走吧,如若不然就得走夜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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