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几近黄昏,
今儿个原是个普通日子,城西的羲和楼有些热闹。太常寺卿张大人老来得子,是个男孩,办了场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宴席。请了众多的老友前来庆贺。
话说这张大人官不大 ,平常也就管理管理祭祀礼仪等事务,也是十分悠闲。城西的人都想去凑个热闹,这便有些热闹了。
“那女的看好,一会送去望舒馆红鸳那。”
“头儿,她到现在也不说话,怕不是个哑女?”
“哼,是块硬骨头,也活不了多久了……”
跟在那头儿后边的男人不说了找了两个小厮,“去,扔后院。”
他顿了顿,又提到“别碰那女人”
临近后院,风有些冷,其中一个小厮打了个寒战,旁边那小厮瞥了一眼“咱们可不管闲事,拿钱办事 少的上面怪罪下来连个尸体都存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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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 张大人,恭喜恭喜啊,此子定会为您带来福气!”
庭院前面还是有些吵,萧洛撑着头,懒懒散散的坐着,这种喜事几乎月月都有,关键是他还要在这院子里看着。
以防有人妄图进入望舒馆。
望舒馆,城西中一家不算大的妓女馆子,当然,这馆也有自己的规矩,凡进入的女子,便不可赎身,亦不能离开此馆,里面温香软玉不少,个个都是顶天美艳的女子。旁的有点姿色的女子若是在这城有何祸端,便可来这馆,这馆能保下所有愿意为望舒楼做事一辈子的女人。
有人便说了:天下女子如何的多,若都来这馆,衙门干什么用,还有无天理存在?的确,若保下所有前来女子,定是不行,因此,此馆还有个规矩,那便是来的女子不能嫁过人,必须是处子之身。
只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萧洛便从羲和楼回到了望舒馆,风有些大,路人行人不多。
路过一间后院,里面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萧洛没太在意,他着实懒得管这些事,正当他准备走人时,那门忽的被人冲开,里面的人倒在了地上。
这下再不看一眼知晓情况,明天估计要丢饭碗了……
这倒地上的是名女子,浑身上下只能用凌乱和疲惫来形容。应当是前来求保命的女人,不过,后院可不是放她的地方,萧洛刚想把她拎起来,那女子便想往外跑,萧洛也没打算管,跑错位置死了就死了。
不过……她跑的位置……流烟院……
那女子还在疯了似的向前跑,下一秒感到无尽的窒息感。萧洛不知何时从后掐住了她的脖子。
“流烟院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女子耗尽全身力气,只是摇了摇头。窒息感加重了,不得已,她轻轻的点了下头。
萧洛松开了手,随意的打量着她,那双分明无神的眼睛里,像载着河水一般清澈。
可惜,那双眼睛无神。
一阵沉默,那女子回头走向后院……萧洛不甚在意,回房中途遇着了一小厮,随口问了句“后院那女人什么情况?”
“您是说那疯女人吗?今天刚来,县里的一小官家的庶女,杀了人,来这了,其他的小人也不是很清楚,但她貌似是个哑巴。”
哑女?怪不得一声不吭,都要被掐死了还只是动动脑袋。
“后院放女人?”
“啊,是这样的,那女的是红鸳的妹妹。”
红鸳的妹妹啊,那算了,惹不起。
“大人”
“说。”
“我们头儿说,别碰那女人。”
“这话不该和我说,你该去找几个时辰前和你一块的那小厮,现在的话,他应该在后院准备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