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门没锁,李忠义轻轻推了一下,随即听到了刺耳的"吱呀"声,他眉心一跳,迅速抬手摸上了腰间的配枪
屋里没有任何动静
他又把门推开一点,侧着身挤进去。一股铁锈和木头的味道在空气里涌动着,很难闻,他抽了抽鼻子,但并没有毒
地板上铺着有奇怪花纹的地毯,李忠义轻手轻脚绕过玄关的走廊,上了两级台阶,一拐弯就走进了客厅
客厅出乎意料的亮堂,李忠义习惯了黑暗,他眨了眨眼,定睛看向了房间,阳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洒满了屋子,整间房子格局很通透,白色调的软装让人自然地放缓了呼吸,但多年的职业素养让李忠义仍然保持着高度的紧张,他知道,有时候一瞬间的放松往往最要人命
一道宽大的植物樯遮住了里间,李忠义刚想往里走,就听到里间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
"请小心脚下,先生"
他下意识低头,一只黑猫迈着小碎步正从他脚边跑过去,路过他的时候,黑猫抬头用黄绿色的眼膀斜视着他,似乎在埋怨他的目中无人
李忠义短暂地愣了一下,然后他突然反应过来,迅速拔出枪、把枪口对准了正前方
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浅茶色的瞳仁望着枪口透出一丝不解,他歪着脑袋,一头柔软的金色卷发在阳光里,像绸缎上绣着的金丝.
"艾弗仑·里斯本"
李忠义调整了一下呼吸、手枪上拴的声音划破了宁静的表面,露出底下了翻滚的狂风暴雨
"你最好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