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兄弟。”
父亲这句话说得不对,弟弟打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拥有兄长了。而兄长生来稚弱,出生时失去了母亲便攀附着父亲成活,生来死去的,他哪一个都没阻止得了。
哥哥怕弟弟甚于怕父亲,从见到弟弟的第一天起,就如此。
他遵从父亲的一切吩咐,临近成年,也仍旧匍匐在父亲的威严下。
哥哥成年的那一天,父亲久违地带着他出门。从白天等到傍晚,忐忑不安的心终于落下。他苍白怯懦的脸舒展开,长睫扫下遮住清亮的眸子,乌黑披散的长发也轻轻摇曳着,被颤抖的指尖抓住,不安又期待地摩挲着。
哥哥听到坐在身侧的父亲轻笑一声,他僵硬地挺直了腰背,余光穿透发丝抵达车窗上父亲的倒影。
车停了。
哥哥却陷入诡异般的沉静里。
父亲带他走入一栋别墅,父亲是如此体贴,甚至于通往地下室的门都由他亲手打开。
父亲开了灯,转身微笑着用粗粝的手掌抚摸大儿子细嫩冰凉的脸颊,揽着他的肩膀看向蹲靠在墙角的孩子。
“以后他就是你的,生日快乐,我的孩子。”
弟弟不过八岁,分不清爱恨,也不懂世故。好在做兄长的很体贴,在弟弟死气沉沉的眼里猛然蹦出没由来的孺慕时,哥哥也笑了,应下了那句——
“妈妈。”
四目相对,弟弟痴迷地看着面前人的脸,将父亲视若无物。他手撑着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像丧尸一样扑向立在原地的“妈妈”。他急切地用脏污的手去触碰那苍白华美的脸。
他听到那个令人作呕的男人宣判似的在说些什么,“兄弟”?拜托,他和母亲至少有六七分相似,不,他更像是一个近乎于完美的只存在于想象中的母亲!
他的手是纤长柔软的,若是这双手抚上自己的脸,或许他的灵魂都会战栗。
他的脊背是削薄而笔直的,玉瓷颜色的脖子骨节因微微低头而突出,脆弱又锋利。
再看他的脸,他强装镇定又柔弱隐忍的脸是无与伦比的美。
这个贴合他幻想中更脆弱更惹人爱怜会全心全意依靠他的母亲,就像是上天听到了他的祈求,为他赐下的宝物。
那些与生俱来的吸引、成年累月的亲密、骤然失去的茫然无措在这一刻终于有了新的依托,这个如动物一般靠本能与野性生活的孩子,选择了一只绵软无力的兔子作为他新的主人。
攻视角:
四目相对,弟弟痴迷地看着面前人的脸,将父亲视若无物。他手撑着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像丧尸一样扑向立在原地的“妈妈”。他急切地用脏污的手去触碰那苍白华美的脸。
他听到那个令人作呕的男人宣判似的在说些什么,“兄弟”?拜托,他和母亲至少有六七分相似,不,他更像是一个近乎于完美的只存在于想象中的母亲!
他的手是纤长柔软的,若是这双手抚上自己的脸,或许他的灵魂都会战栗。
他的脊背是削薄而笔直的,玉瓷颜色的脖子骨节因微微低头而突出,脆弱又锋利。
再看他的脸,他强装镇定又柔弱隐忍的脸是无与伦比的美。
这个贴合他幻想中更脆弱更惹人爱怜会全心全意依靠他的母亲,就像是上天听到了他的祈求,为他赐下的宝物。
那些与生俱来的吸引、成年累月的亲密、骤然失去的茫然无措在这一刻终于有了新的依托,这个如动物一般靠本能与野性生活的孩子,选择了一只绵软无力的兔子作为他新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