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暖黄的光线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明明只要跑上几步,就可以重拥自由;可肮脏卑劣的触手死死缠绕着我,短短几步却又像几千几万步……
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路过一条阴暗的小巷,被一双粗糙的手拉进去。浑身散发恶臭的男人对她做着不好的事,她的拼死反抗惹怒了男人。
“救我!救救我!谁来救救我……我,我想活着!”她拼命了的往外跑,却又被男人强硬的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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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该出发了清羽。”看着这一幕小白有些担忧地说。
“好。”我站起身不再去看那个画面。
小白握紧我的手,给我一种踏实感。但不得不说,鬼的手一点温度都没有。
通过生死门很快就到达目的地。警察比我们先一步到达封锁了现场,周围全是来看热闹的人,我来到那名可怜的女人身旁。
“穿成这样出来,怪不得被……”围观人群中出现了一道突兀的男声。
“穿成这样也敢上街,也是私生活不检点啊。”
“她这是活该,女人就该待在家里相夫教子,出来瞎跑什么,这次就当做是给其他女人长点教训。”
……
“可是……这真的是我的错吗?为什么被骂的不是他而是我啊……只是因为我穿成这样子出门活该吗?”女人看向我的眼睛中盛满不甘与怨恨。
“不是你的错,他们的内心肮脏,自然看什么东西都是肮脏的,”我示意女人继续看下去,“会有人为你主持公道的,你从来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你身后还有支持你的姐妹。不要因为他们的话而去不要质疑自己。”
“别戴着你那有色眼镜看人,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你趁现在嘴上积点德,也不至于以后死的那么难看。”
“有没有点家教,是从小双亲丢失,九年义务教育没学进去吗?”
……
你看,只要有一个反驳的声音敢站出来,也会有越来越多的声音支持她。世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站在对立面,也许你往后一看,她们都在呢?
“要走吗?”小白抬眼看向那堆吵闹的人群。
“走吧……”女人抬手拭去脸上的泪痕。
“不回家看看吗?”我问。
“好,带我回去看看吧”女人攥紧她的拳头。
我们带她回到她口中的家,富丽堂皇的家中的小猫孤零零的待在沙发上等待主人的归来。小猫感知到主人的到来,跃下沙发向主人跑过来。
“我在想,小咪以后该去哪里。”女人蹲下身想去抚摸小咪,伸过去的手却径直穿过它,此刻似乎只有我才能感受到她的绝望……
“它很聪明,自己会找住处。”我低头翻了几下生死薄。
“我有个小小的请求,能替我把门打开吗?”
“好。”
“谢谢,我们走吧。”
我们带着她走过奈何桥,转交给小黑带走。
向阳而生,可生的希望又在哪?引渡人向你招手,你可否愿意与TA走?
有时我在想,人到底为了什么而活着?
创始者啊,您创造这个世界究竟为了什么?
乐趣?还是一时兴起?
“好困,我要回去睡觉了。”
“天天困,你是猪吗?这么能睡。”
“闭上你的嘴。”
疲劳了一天,我躺在属于我的小床上进入梦乡,见到那个所谓的创始者。
“您创造这个世界究竟为了什么?”我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无聊时的乐子罢了。”创始者转过身看我。
我愣在原地,她……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样?!
创始者似乎能看透我的心思:“我是这个世界的创始者,自然可以变成任何人的样子。包括你,我的清羽。”
创始者伸手打了个响指,原本恬静的梦境变成一片血海一一数不尽的骷髅爬向我,纠缠住我的四肢,躯干。把我拖入血海中。
“这些…都是死去的人,人类那么多,死这一点不足为奇。”创始者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
“啊!”我被这个恐怖的噩梦吓醒,大口大口尽呼贪婪的呼吸空气,宛若一条即将濒死的鱼又回到水中。
这一觉睡得格外不踏实,血淋淋的尸体,不断的质问,溺水的窒息感……
“清羽,”小白敲响我的房门,“起床了吗?”
我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把门打开。
“豁!你这是昨晚没睡好?”小白吃惊的端详我的脸。
“可不是嘛,整晚的噩梦……”我走到梳妆台前:“工作去吧。”
“好。”
又是一天无聊的工作,工作结束后的流程是什么呢?当然是倒头就睡了。
果不其然,又来到这了。
“清羽,有的时候我想把这个世界毁了,可看见一些人苟延残喘的活着又觉得很有趣。”创始者不屑的看着人间的一切。
我好像疯了,竟然觉得创始者说的没错。
“你是我见过的人中,最无趣的那一个。”创始者对上我的眼睛。
这么说呢?那是一双极具危险性的同时又充满魅惑的眼睛……
“所以你让我见你的目的是什么?”我直视着她。
“是你自己闯入我的梦境,现在倒还来问我了,”创始者平静的说,“在这个世界里,他们的命运,出身,死亡都由不得我插手。裴清羽,可怕的不是神,而是人。”
我从梦中惊醒,她说的对……人才是最可怕的。
虚伪的面具,轻而薄的窗户纸,卑劣的人性……
种种的一切不都在诠释“伪善”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