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好久不见,使者”礼貌性打完招呼后两位“采割者”就准备向着前面的母女走去
“诶诶诶,二位这是准备去干嘛,没准我能帮个忙”魂使赶忙拦住欲走的两人
“使者,我们也是按规定办事,不要让我们难做”两位“采割者”语气明显不耐
“我还没做什么怎么就让你们难做了”
两位“采割者”白了她一眼
“现在没做什么之后就不一定了,使者大人你应该是最清楚规定的不要挡道”说完便越过魂使向着前面走去,任由魂使在后面和他们扯东扯西
“诶诶诶你们知道那个掌握一手机密的***他最近貌似挺忙的,你们猜猜他忙什么” 魂使悄咪咪的说
“忙着掌握一手机密,使者这个招数你几百年前就用过了,这次说什么都不行,这次犯的错没办法让上面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以为是像几百年前那样的小打小闹吗”
“采割者”无奈停下脚步
“我知道,但总可以给点时间吧,给点时间就行出事我担着”
两位“采割者”看了看对方最后无奈妥协
“多久?事先说明我们两个给不了太久的时间,上头已经在催了”
“很快就行,快到往生门开的时间了”
三个魂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母女两个互相诉说着思念,什么时候结束的记不清了最后是以妈妈摸了摸孩子头,像小时候送孩子上学校一样挥了挥手
往生门开,残魂归家
“谢谢,可以走了”魂魄微笑的看着魂使
“你知道自己将面临着什么吗?”无为疑惑发问
听到声音魂魄仿佛才看到无为她笑了笑
“嗯,我知道”随即便看向两位“采割者”
“能让您二位出动的想来我也是罪过滔天”
两位“采割者”互相看了看摇了摇头
“走吧,去你该去的地方”
“等等,你们要带她去哪,往生门开为何不带她走”无为抬手拦在中间
“碍事,你是哪位?” 两位“采割者”面带不爽,百年前被魂使耍百年后被无名小卒拦,怎的真当他们兄弟俩是吃白饭的没点真本事?
“啊!”无为莫名被打
“就事论事,你多嘴了无为,奉公行事秉持公正,二位大人小妹佩服佩服,是我带的人多嘴了,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消消火”
魂使窜出来站在无为的位置上,两位“采割者”听魂使这话就知道她没憋什么好屁
“使者这是要拦?”其中一个“采割者”看了看魂使的位置挑了挑眉
“没有没有,冒昧问下真不能通融啊”
听着魂使这话就想直接动手
“我想我们说的已经很清楚了”
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魂使点了点头让开了
“是我们唐突了”
魂使便带着无为离开了
“真不管?”无为有些愤愤不平
“她犯错了理应承担后果”魂使平静的说着
“那你刚刚干嘛还出手?你不也想把她救下来吗?” 魂使摇了摇头
“你错了,我没有这个想法” 听见魂使的话无为眉头死死拧着
“不对不对,你应该是知道什么” 听到无为这话魂使有些想笑
“我又知道了?我确实没想过救她,因为她不需要被救,她没做错事”
“我当然知道,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无为打断她
“是那些混蛋干了错事,惩恶扬善算哪门子错”无为愤愤不平的说着
“打住不要以自己心中的正义来评判一切,她对活人出手本就违反规则,这个罚她要受,你做什么固然有你的道理但规则本就是约束,不能因为你有理由便可以越过它”魂使平静的说着
“你们难道没有情感吗?人间的法律就像你们的规则,但它是有情的,它能容许你的迫不得已,它也可以约束那些真正的罪犯”无为无奈的说着
“你的心里不是有答案吗?人和魂不一样,人死后是舍弃一身独留自己前往,人舍不了这么多” 魂使低着头看着地面
“不对,魂不是独留自己,要是真独留自己那为什么那些魂还在人间逗留,无法往生”无为百思不得其解
“你想套我的话吧,你迟早会知道的,不要这么好学”魂使无奈笑着
暴露真正意图的无为只是摸了摸鼻尖
“我在你面前还真是无处遁形”无为跟上魂使的脚步
另一边的“采割者”可就愁死了
“那姑娘真不来救?哥要是她真不来,我们真要这么做吗?”
“你希望她来?我说过这次的错误很大,你认可她的做法是因为她有她的理由,她的初心没错,问题在于人间有人间的规则我们这里有我们这里的规则,她越界了自然要接受审判”
“虽说确实是这个理但是我总感觉不太妙,感觉我们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别多想”
——
“屎我们去哪?”
“跟着就对了,带你开开眼”
走到河边便停了下来
“你搁这待着,我一会儿回来”
“这河我过不了?”
“明知故问,不知道你在确定什么,别乱走,要是一会儿错过好戏那以后可就没戏看了”
魂使来到船前试探性往上迈,确认船不会翻后,回头看了看无为,像是在确定什么,见无为朝她点了点头,便上船离开
船摇摇晃晃仿若纸片一般,魂使死死抓着船边闭着眼像是不敢面对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船才堪堪靠岸,魂使像是开了闪现,“嗖” 的一下上岸,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向着里面漆黑的屋子走去
走到门前看着虚掩着的门她立刻弯腰眯着眼透过门缝观望,想象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在眼前,屋里很简陋算得上破败,她推开门大步上前朝面前的画像拜了拜
“应该有用吧,记得之前好像都有贡品的”想到这魂使左掏掏右掏掏拿出了一个链子像模像样的摆上
“我身上就这玩意是我的其他的也没有了这应该也算蛮有诚意的了,你帮我带个话给路上的人呗,行的话就亮一下不行的话我也好另寻他处” 话落面前的画像还真亮了,魂使眼疾手快的揪住亮光从画像里面拽出个人来
“诶哟!使者手下留情,带什么话只管说就是了”
“你以为我只是让你带话啊”魂使一边说着一边把画像前的链子拿走
“使者还有什么事也只管说,要是能办那肯定办”
“诶诶诶打住,阿谀奉承的话我听过好多了,现在怎么说我也只是区区使者,混的可没你好不必这般”说着魂使掏了掏耳朵
“现在我需要你去一趟河边,你应该知道是哪条河,毕竟只有一条” 画像的人摸不着头脑
“使者这么说所谓何事”
魂使看着他耸了耸肩“不是什么大事,一开始就说了托你帮我带句话,自然只是带句话啊” 魂使笑眯眯的看了看画像
“那链子?”
“我们之间什么关系带句话应该是不需要贡品的对吧,实在不行我去集市上买两橘子给你摆上?链子这玩意又没啥作用就是一破烂放到现在的人间五毛钱两都不一定有人买”
“哈哈哈,使者说的对,只不过我这已经很久没人烧香了,别说链子了连香灰都和累计的灰尘称兄道弟了”
听这话魂使挑了挑眉,拍了拍他的肩
“早说啊,要是你提前说我也好带着橘子来送你,现在你瞧瞧我这身上也没什么好东西,要不我先去给你买然后你再走?”
“使者见外了你的事不就是兄弟我的事吗贡品下次如果还有事需要我再带也不迟”
“还是咱俩关系好啊,那这事就麻烦你了哈,我还有事下次再来找你,说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魂使再次对画像拜了拜看了看他,见他点了点头才走出门
“麻烦了”
回到河边的魂使闭了闭眼,迈上了船只,船只靠岸后看见无为才缓缓上岸
“怎么样?什么好戏?” 无为疑惑的看着魂使
“等我缓缓,好戏不在这看”
“那你先缓缓”无为转身坐在石头上
面色惨白的魂使虚虚的靠在树干上,过了一会儿才带着无为前往“戏台”
“我们这是要去哪?”无为跟在魂使身后
“看戏”魂使疲惫的回答
“没想到你还是一个爱凑热闹的人,诶你说人死后是什么样的?灵魂真的纯粹吗?人的思想是怎么形成的?” 无为滔滔不绝的说着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年轻人不必如此好学”魂使不耐的敷衍着
“哦,像你这么高冷的使者是怎么与人交谈的,好冷漠”无为看着魂使的背影小声嘀咕
“我能听到,你好吵”
不知走了多久她们来到了一块荒地,这块荒地只有一间木屋,木屋前杂草丛生,木屋自然破败不堪,无为大步走进屋内
“这是哪里?这块鸟不拉屎的地怎么会有一间房,这房子多久前建的了,好烂” 说着便坐在地上喘着气
魂使并没有看她只是找个地方站立似在等着什么
——
奈河桥大排长龙,队伍的尽头一位熬汤的前辈思考着什么
“小乐意?怎么突然向我提要求?人间的事我从不插手,我这只留忧愁与执念,她找错人了”
听到这带话的人并没有离开
“使者定然是知晓您不掺和人间事,可她定然还知晓其他的不然怎还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呢?我只是个带话的,话既然带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只一瞬便消失在眼前
想着刚刚的对话她只是摇了摇头
“乐意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