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回到家后,季长池把伞放在了门口,两人走进屋中,也见到了季长池的父母,季长池的母亲五官精致,肌肤很白,好似富人家的小姐,只是身上的麻衣与手上的老茧着实与他不搭,而季长池的父亲则是一身魁梧,看起来有些吓人。
父母瞧见了许云秋与季长池,便问道:“这位是长池的朋友吗?是要留在这里过夜吗?”他的母亲和蔼的笑了笑,许云秋不知该如何解释,季长池拍了拍许云秋的肩膀,表示让他放宽心,季长池拉着他父母往较远的方向走了走,他怕许云秋再次听到自己的父母惨死时又会忍不住伤心,季长池将许云秋之前与自己说的那些话转述给了自己爹娘。
他们听完后,十分同情许云秋,也答应了让季长池和许云秋结为兄弟,“云秋,你可愿意让我们成为你的爹娘?今后不管发生何事,只要有我们在,没人能欺负你。”
许云秋眼睛一酸,赶忙向他们磕头,“多谢夫人。”本来季长池的父母听到许云秋的遭遇就十分心疼许云秋,现在更心疼了,刚想把许云秋扶起来,结果季长池比他们先一步将许云秋扶了起来。
季长池的母亲摸了摸许云秋的头,“傻孩子,现在该叫我什么?”“娘。”“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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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即将接近漆黑,“长池,天也不早了,快带云秋去客房休息吧。”“遵命,母亲。”季长池拉着许云秋往客房走去,开门是一处与季长池住处差不多的布置,只是似乎很久没人住了,但房间里却格外干净,季长池轻轻抱住了许云秋,“睡一觉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好。”许云秋还以季长池一个微笑。
季长池走了,许云秋就静静的坐在床边,也不睡觉,望着明月,有些出神,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躺下睡觉,但也没睡几个小时就醒了,天渐渐亮了,许云秋还在发呆,直至天大亮,许云秋也还是无所感。
等到季长池来敲他的门,他才回过神去开门,“云秋,走,去吃饭去。”还未说完,却已经拉着许云秋去中庭了,“来喽,最后一道菜,红烧肉。”
季长池与许云秋一同人生下,“来,云秋,尝尝娘亲的红烧肉。”说着便往许云秋碗中夹了一块红烧肉,“尝尝吧,娘亲的红烧肉手艺最是一绝。”“好。”瞧着那色泽,许云秋尝了尝,“很好吃,娘亲的手艺太妙了。”“来来来,吃吃其他的菜,瞧瞧你,太瘦了。”母亲赶忙夹了许多菜到许云秋碗里,“多谢娘亲。”
吃完饭后,许云秋瞧见许云秋的父亲在砍柴,于是想上前去帮忙,但许云秋父亲执意不让他帮忙,“爹,我以前经常干些粗活,而且我总不能白吃白住吧。”“好吧。”两人一个递柴,一个砍,很是默契。收拾完柴后,季长池背着背篓来找许云秋,“走,我们一起去后山采些药草,顺便我再教你认认草药。”
来到后山,这里遍地都是杂草,季长池随手指了指地上,“这个叫马齿苋,有清热热利湿,解毒消肿,消炎,止渴等作用,这个叫苘麻,其各个部位作用都不大相同,种子可以清热利湿,解毒等,还有……”
“今天满载而归啊!”瞧着满满的背篓,季长池甚是欣慰啊,“走吧,得回家了。”“好。”“对了,你我虽差不多大,但若算起来,我似乎比你大几天呢,日后你可得叫我兄长呢。”“是是是,兄长。”
……
眨眼间,时间也在慢慢流逝,许云秋每天基本上都是帮帮忙做些事情,认熟草药什么的,也渐渐和村里人混熟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转眼间十年过去了,两位少年也长大了,有一日,从村子外来了一个人,听村里人说是之前一位寡妇的儿子,到外去活些活计挣点钱,结果很久都未回来,直至现在才回来。
他回来后,向村里人讲了好多关于外面的事,说外面是怎样的好,还说外面有“仙人”,说“仙人”多么多么受人爱戴,多么强大,多么拥有地位,还说五大宗派今年会招新人,看资历天赋如何,如果资历天赋好,以后还能当“仙人”呢,这让村里人有些心动,纷纷争先恐后的送孩子去外面。
季长池的父母知道后,也来劝季长池与许云秋一起去,但季长池的父母不是出于对权力及其地位的渴望,而是希望许云秋与季长池日后能有更好的生活,是出于对孩子的关心。
许云秋与季长池本不愿去,因为一旦他们走了,日后父母会劳累许多,但实在拗不过父母,只得答应。
出发当天,母亲为季长池与许云秋收拾包袱,把几套新衣与一些银子塞入包袱里,将季长池与许云秋拉过眼前,让他们换上自己准备的衣物,两人便进入内堂换衣了。
许云秋一头黑茶色高马尾束冠头发,额前两撮头发呈八字展开,配上深遂眼睛和高挺鼻梁,一身黑红衣裳,袖衫处绣着手艺极好的祥云图案,腰间带着一枚碧绿玉佩,瞧着与那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也不惶多让,简直是人间理想。
季长池头发属于青木灰色,他的头发是散开的,只有两边的一缕向后用发带缠上,额前两撮头发同样呈八字展开,一身银白衣裳,显得他洁白朴素,细看还能看到一些纹路,腰间佩白玉佩,给人一种清冷公子出世之感,简直是人间妄想。
“不管你们成功与否,爹娘永远在这里等你们。”说罢,便抱了抱许云秋与季长池两人,“爹,娘,等我们回来”。说完便再次拜别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