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只是在意外的时间偶遇了对的人,从此有了漫海的金山
“啪”男人打翻了桌上的玻璃,“啊!”两个女人惊吓的尖叫出来,一个小女孩在旁边呆着脸,底着头,还有一个小男孩皱着眉,他大叫出声:“你们吵死啦!”
“你们都是家属吗,请节哀。”医生们漠着脸,给病床上的尸体盖上了条白布,退出了病房。
“为什么呢?怎么就没了,心梗?怎么会?”听到门口的小护士压底声音哼笑了一声“对啊,多好的孩子啊,就这想做没了,就没了~”“去了也是解脱吧,要我才不会这样悄无声息的走,多拉一个都是赚。”“多可怜一男孩啊,人生还才开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都听孩子说心脏有问题了,也不来看,能怪谁?”“心疼钱呗,必竟...”……
“在讲什么呢!干活儿去,嚼什么舌根
!”护士长小声诉走了小护士们,打开了病房门,看到被翻开的白布,皱起了眉,看到满地狼藉皱得更深了,而后毫不客气的说“先生,破坏公物,请去前台赔偿。”然后竟是直接放下死亡证明转头就走,把男人的叫骂挡在了门内,她也叹了口气;“真是让人……”摇着头,走远了。
半夜的医院虽然开着暖黄的灯,但那由两堵墙构成的过道却冰冷又昏暗,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它见证了由数不清的光阴构成的悲伤:悲欢离合,失而复得,喜极而泣,庆幸,悲痛,慌张,无奈,恐惧,焦急……它都感受过;痛哭,惊叫,大笑,叫骂,哭闹,它都听到过,它在为死人默哀,为活人挺立...
“你在这坐了一天了”
“他骂我。”
“你该走了”
“他居然说我是赔钱货,没回本。”
“走了”
“他们都不伤心”
“走吧”
“我有点难过”
“还走不走了”
“有点难过”
“走不走”
“就一点”
“走,了。”那声音咬牙切齿道
“身上的伤都没好,左一点右一块”
“亲,回神了亲,你以经死两天了亲亲,再不走你就要等着被道士打的魂飞魄散了亲”
“……”
“回了,走吧”
“好吧,我本来想叫你多心痛一下我的。”南辞锦站起来,装模做样抹了抹眼,又心虚的碰了碰鼻头,尴尬啊笑了笑:“那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话还没说完,眼前的光团突然爆起,化成了根木棒向南辞锦的心窝戳去,“绑”的一声把南辞锦戳到了墙上,抵着不放,冷笑出声,“演够了没有,我有时间不代表我会听你胡扯淡!”
南辞锦收起了脸上好奇又心虚的表情,变得散慢又无所谓起来:“好吧,那我们去聊聊人生?”,欠揍且敷衍。光团再次抵了抵他,学着他的语气说:“你猜?猜中了我就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