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陈乐乐不敢置信，故事到这就结束了。
“后续呢？”
“后续就是我们好好学习，备战高考。在高考结束后的某一天里，阿言拉着我一起去办房产证，出来时阳光正好。不久，我们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在同一个大学。不过，她是学法的，我学金融。我们一起毕了业，在外面租房，工作，快四十岁的时候，她已经是一位非常厉害的律师，我也如愿赚到了很多钱。然后，我和她一起坐上了旅途的飞机。”
“顺带一提，这房子里的东西都是我和她亲手布置的。”
许鸣燕话锋一顿，余光中她瞥见站在门口，逆着光，面无表情的老熟人林沢。林沢一直看着许鸣燕，当许鸣燕视线瞟过来时，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上。
许鸣燕不知道林沢是什么时候来的，听了多久，但她并不在意，她朝着林沢轻轻一笑。
林沢冷漠的脸上有了丝松动，眉头微皱，眼神复杂地看着许鸣燕。
许鸣燕满脸无所谓。
她低头看着依依不舍的陈乐乐，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我真的该走了，接我的人到了。”
陈乐乐茫然地看向门口，那里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穿着昂贵的黑色西装，眼神轻飘飘的落在陈乐乐身上，压迫感十足。
陈乐乐害怕地往许鸣燕身后躲。
好凶的大叔啊。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她，她不是你的敌人。”
许鸣燕带着陈乐乐走过去。
“好啦，你回家吧。”
走到门口，许鸣燕松开牵着陈乐乐的手。陈乐乐大抵能猜出许阿姨和这个陌生但不好惹的大叔有事谈。在许鸣燕的微笑下，陈乐乐一步三回头走了。
林沢到也没什么反应，碍事的人走了。
他盯着许鸣燕，上下打量，嘲讽道：“你还真是病的不轻。”
“嗯，所以呢。”
“这么多年你还没习惯么？”
“老朋友。”
许鸣燕恶劣地勾起嘴角，笑意满满地看着他，不知情的人看了恐怕真的会以为两人是很好的朋友。
“许鸣燕，你别恶心人了，看见你这副模样我就想吐。”
林沢表情不太好，似乎是真的被恶心到了。
许鸣燕但凡是个男人，他早几十年前就一拳打过去了。
“呵呵。”
许鸣燕笑笑，转身往路边停靠的黑色汽车上走去，林沢面色不虞跟了上去。
陈乐乐回头看见许阿姨上了车，那个很凶的大叔也跟了上去，汽车没有犹豫打了个弯开走了，经过她家时，许阿姨朝她挥手，脸上带着初见时灿烂明媚的笑。
只是，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言阿姨出现。
有点可惜。
陈乐乐失落地垂下眉眼，她以为许阿姨口中接她的人是阿言。毕竟她们关系那么好。
她记得她妈说过，房子的主人不会舍弃房子，她终归有一天会回到这里。
所以，许阿姨一定还会在回来，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等下次许阿姨回来了，言阿姨也应该会跟着回来。
下次，她就可以看到言阿姨了。
这么想着，陈乐乐也没那么难过了。她喜滋滋跑到冰箱前，拿了瓶可乐出来喝，想了想又拿了罐草莓味的牛奶。趁现在天还没黑，老妈不在家，去找小沅玩好啦。
刚踏出家门一步，熟悉的咆哮声迎面而来，“陈乐乐！狗崽子，你要跑哪里去啊？”
陈乐乐吓地差点把手里的可乐洒出去，讪讪道：“妈。”
“你藏身后的东西是什么？”
“没什么……”
“拿出来！”
毫不意外，陈乐乐挨了一顿训。
陈乐乐站得腿都麻了，他妈才堪堪放过她。
他妈坐在沙发上，说得口干舌燥，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眼神飘忽，无厘头冒出一句：“……她走了？”
“谁？”
话题转移太快，陈乐乐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
他妈没好气白了她一眼，“你说呢，你不是天天跑人家里去吗。”
“噢。”
陈乐乐恍然大悟，“许阿姨啊，她前不久刚走。”
“唉。”
他妈悠悠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她身上别有意味，好一会，“也不知道你的智商遗传了谁。”
“？”
这关智商什么事啊！
“她什么都没和你说吗？”
他妈，沉默会再次问道。
“说了啊！”
陈乐乐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许阿姨不仅和她说了，还说了挺多的。
“说了什么？”
“就她年轻时高中发生的一些事情啊。”
“奇怪。”
陈乐乐狐疑看过去，“妈，你今天的问题怎么这么多啊？”
“……”
他妈不鸟她了，陈乐乐抱着自己的可乐，觉得很无辜。
目光无意中瞄到墙壁上挂着的全家福时，陈乐乐脑中灵光乍现。
“妈！”
“你突然乱喊什么，吓死我了。”
他妈拍着胸口瞪着她。
“对不起嘛。”
陈乐乐低头老老实实道歉。
“算了，算了，你别整这一死样，你喊我要干什么。”
“我想起了！”
陈乐乐猛地抬头，“许阿姨，曾经和我说过，她曾看见行走在楼道里的一男一女迎面相撞。一开始她不知道那两人叫什么名字，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她结识了其中一位女孩子。女孩叫月落霜，顺理成章也从女孩空中知道另外一位男生叫陈书雁。”
“妈，你说巧不巧，他也陈。”
“是啊，真巧。”
“就是，我感觉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我总感觉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
陈乐乐挠挠头，这个名字真的好熟悉啊，但是想不起来。
“呵呵，你这个记性能记住什么啊。”
他妈无语地看了她一眼，走了。
“？”
陈乐乐不明白她究竟哪里惹到这女人了！
不过……
幻觉吗？
她妈眼眶好像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