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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逃出宫

    前线来的急报,给到了靖王府,靖王一家几口出来跪迎圣旨。

    靖王约莫三十五六,面容严肃,脚下步子也迅疾生风。若是不知情的来,定以为他与常人无异,就算是知道些内情的,也只能看出些微跛。

    高福看了心中暗叹,仿佛十年前靖王躺着被两个人抬回来的那一幕已经是上辈子了一般。

    靖王治家颇严,此时院中聚集了数位妻妾儿女,其中有几个还不到人膝盖那么高,却也乖巧恬静,不出什么声音,小小的身子也不胡乱动弹,只有眼珠控制不了,偶尔滴溜溜地转。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靖王自持政以来,开明决断,恃敕命之嘱;陈善有据,佐社稷之固。朕闻靖王,治政有方,德惠广济,实欣慰之,特此嘉奖。”

    念完这一封,满院子都不明所以,不知这是什么意思。从前线加急送来的陛下手书,竟只是为了夸奖他们王爷几句?亏她们方才还担忧猜测过一番。

    靖王接过圣旨,神色凝重。展开细瞧了一番,惊觉这并非是圣上笔迹,只是印章确实是真印无疑。他有心想问明白,却被高大监笑吟吟往怀中塞了一物。他了然闭嘴,捏了捏那东西,知是一封书信,便知道这才是皇帝的真实目的,于是心领神会一颔首,送走了高福。

    他回了自己房里,特意遣散了旁人,只留下王妃,才慢慢从袖中抽出那张纸条,纸条上倒确实是皇帝亲笔,只是不知为何那字迹颤颤,比之皇帝十一二岁时的水准都不如。

    “皇兄亲启。朕闻尔与姜氏近日有隙,万望尔有容,不因陈年旧事而与弟妇不相胁。”

    靖王一息内就读完了这短短一句,读完后又冷着脸递给王妃看,王妃看了先是一惊,后又试探着问:“这言辞并不太峻厉,或许陛下只是劝慰,而非警告?”

    “这是先要看看本王是否顺从着听旨,若是不听,那么下一封绝对不让人好过。”靖王冷笑着,没多久憋出一句:“妖妇,果真妖妇!”

    王妃更惊了,手抖不停,连忙止住盛怒的王爷:“殿下!这是皇上明令禁止了不许再提的事情!您怎么还板不住呢?”

    她温声劝着,却见王爷已经将桌上、柜上的东西全摔到地上,口中还恨恨道:“皇帝只是不许旁人骂她,难道还不许用这个词了吗?本王骂的不是宫里那高高在上的姜贵妃,骂的是长街东头那家恶妇行了吧!那恶妇仗着一张脸皮,嫁入了高门显户,不孝敬公婆也不诞育子嗣,成天只知道霸着自己丈夫,多管了旁人闲事还要忙不迭向自己丈夫告秘,真是荒唐恶妇!本王等她高楼塌的那日!”

    靖王骂的仿佛确有其人一般,可惜京中并无长街,也没有第二个这样声名显赫的恶妇了。

    王妃扶额,为难至极。她既不知该如何将丈夫安抚下来,又没法子也不敢和他一起骂,只好默默收拾着仅存的物什,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好容易等到了他安静些了,王妃才开口:“倒也未必是贵妃有意告状,您怎么好随意赖人?”

    靖王一怔,随即冷笑道:“那这一点不提,旁的总算是没有冤枉了她吧?”

    王妃也不同他争辩,只低声说:“贵妃盛宠在身,咱们到底是不好得罪了她。既然那位说过了不方便见您,是否要妾去见一面?”

    “你去能有什么用处?”

    “至少陈明态度,告知贵妃咱们无意与她为敌。现在前线这般光景,陛下怕是不日就能班师回朝,到时候咱们辕儿还是生活在宫里,少不得要求到那位。”

    靖王没说话,不过按着他的性子,没一口拒绝就是在默许,于是有了靖王妃去宫里拜见贵妃那一桩。她是低三下四委曲求全了,可贵妃也完全没给她面子,三言两语就将她赶出长兴宫了。

    王妃气冲冲回了房里,这会儿子靖王倒是沉静的很。日前还是他恼怒她冷静,今儿竟调转过来了。

    “王爷,你可知那贵妃是何等的跋扈不讲道理!妾同她说这事是误会,还道歉说是咱们唐突。可她却将眉毛一挑,气汹汹地问:‘那么究竟是什么误会?’”

    “妾被问得语塞,又向她表明了态度,可她却问‘王妃是有求于本宫吗?’这还不算,妾又表了一次忠,结果只听人家一句‘本宫乏了,请王妃自便’,而后竟有刁奴将妾扯出去!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妃一人扮作两人,生气之余还模仿得惟妙惟肖,回头却见王爷笑言:“她若不跋扈,何以能闯出今日的盛名?这可是令诸位大人都闻风色变的人物,当然不跟你讲规矩。”

    她眼珠转了转,脸上带着三分不屑道:“王爷,您知道姜令舒这人吗?”

    靖王莞尔:“是谁?是姜氏亲妹吗,怎么名字与她如此相似?”自从接手了京城政务,他每日都忙得脚不沾地,今日同她闲聊的功夫都是他硬挤出来的,哪里有空去知道什么不重要的人?

    王妃来了讲闲话的意趣,抿了口茶,又给自己挑了个好座次,坐下来才挑眉道:“若是贵妃亲妹,怎么会沦落到在宫里伺候人的地步?她是贵妃亲二叔的庶出女儿,生母早早没了,被她家里送到贵妃身边做陪媵的,估摸着是想让她替贵妃生子。”

    这时候靖王关注点却与后宅妇人不同,靖王皱眉道:“那她怎么还没生出来?”皇帝也不是青葱少年了,却迟迟无子,虽也认了几个义子进宫,可他私心里还是希望皇帝能有几个自己的血脉。

    “谁知道呢?指不定是贵妃根本没将她当作是这个用途。不过我看她心大的很,整日跟赵槿走得颇近,没准儿是打着他主意呢,是等赵槿上了位,她也想入宫做娘娘呢,想得可真美!”

    靖王摇摇头,只觉自己在这事上已耗费了太多时间,有这功夫真不如好好睡一觉,省得到时候在大正殿里和几个大人一同点灯熬油时撑不住。

    他也正纳罕呢,难道真就没人能治一治姜氏了吗?就任着她这么骑在旁人头上?那她日子未免过得也太舒服了些。

    眼看着靖王那边不再纠缠了,长兴宫也恢复了往日的安宁,日子似是恢复了正轨,可又被靖王妃的数次求见打破。

    “见什么见?不见!让她回去。”令柔躺卧在榻上,一听靖王妃的名号就烦心。上一回她都那么不客气地请走她了,换个旁人早就羞于见人了,真亏她竟还有这样的毅力!

    一个她脸熟但叫不出名字的宫女劝道:“不看僧面还看佛面,靖王现在到底是能做的了咱们主的人……”

    令柔斜睨她一眼,冷道:“你说话不大合我耳朵,换一个会说话的来。”

    这个黯然退下去,换上来的是姜令舒,这姑娘说话就合她心意多了:“堂堂王妃,脸皮不为了给人看难道是为了挡风吗?咱们都这样明示她了,她竟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连五岁稚子都不如!”她还记恨着靖王妃上次的冷嘲热讽,这会儿极尽讥讽之能事,生怕娘娘变了主意又愿意见她了。

    这个听着舒服,令柔惬意地躺平了,没跟她编排一会儿,又听到外间来人通传:“皇后娘娘来探望您了,现正在外厅候着。”

    听到这,令柔一骨碌爬起来,配合着侍女立即整理衣饰妆发。她拿捏准了靖王妃是好得罪的,却不打算不敬皇后,这是她得罪不起的人物,稍有慢待了,传出去就是一顶“ 不敬中宫”的大帽子。皇帝不在的时候本就该提着心吊着胆,不让那些本就看她不顺眼的文官们挑出毛病来。

    出门一看,却不仅是皇后,还有被她拒之门外的靖王妃,令柔都懒得理这块儿甩不掉的膏药了,只向林慧漪使着眼色:怎么将她带过来?

    林慧漪也同样向她眨眨眼,示意:不好得罪她,还不好得罪你吗?

    皇后也不含糊,更不卖关子,没说几句就借口着要看看贵妃宫里精心布下的花丛,只留靖王妃与贵妃一同在室内待着。

    “说吧,你到底要做什么说什么,还非得见本宫一面不可?”皇后不好得罪她,是因为皇后顾忌的东西太多,所求又太多。她可没那么多顾及,只知道靖王夫妇不敢害她后就再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娘娘,您真心愿意待在宫里吗?若臣妾愿助您出逃,您可敢冒险一试?”

    令柔被吓了一跳,惊骇至极,上下看了她几轮,嘴唇颤颤不知该如何回应。且不计较她是如何知道她不想待在宫里的,就说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又有什么本事这样做?

    “你在胡说什么?本宫为什么要出宫去?”

    靖王妃不理会她问话,只一意说:“赵槿怎么出去的,我们就有办法让您也如何出去,只看您想不想而已。且恕臣妾妄言,您若出宫了也有可能又被陛下捉回来,只希望到时候您别供出我们来。”

    “胡言乱语!你怕不是失心疯了,这样做对你们又有什么好处吗?”

    靖王妃沉静如初:“您走了对王爷就是最大的好处,他实在是不希望陛下身边有您这么一位;您若是不幸又被抓回来了,也请您记着咱们的情谊。”若是这位是个不领情的,那她也没辙,只当自己是白费力气罢了。

    令柔却依然声嘶力竭:“疯子!本宫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娘娘不必心急,臣妾已打点好了您身边人,陛下的耳目都已被制住,您不必故作样子。”

    令柔惊骇至极,瞪大了眼睛瞧她,牙齿都在隐隐发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竟然没有丝毫察觉,可以说,现在靖王妃当场杀了她都没问题,只需料理好后事就可以。

    她终于平心静气说话:“你打算如何安排?我的爹娘该如何自处?你若是将我骗出宫去杀了怎么办?”

    “您只需告知臣妾意愿,有了意愿才有之后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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