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球赛下半场结束,肖笙杨在回去的路上搭着景怿隅的肩,好奇的问
“今天,我怎么看见你和季冷离站在一起?”
“你们不会是有什么情况吧?”
景怿隅将肖笙杨的手从肩膀上打掉,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单手插兜,不耐烦的出声
“没有”
“那她为什么帮我们?”
“是帮你,别扯上我”
“……”
“你可别瞒着我,平时能走在身边的女生根本没有,季冷离今天还被你喊动了。
“普通关系”
回完肖笙杨,闭目歇神,刚才那个问题,其实他有没有答案,季冷离对于他的确是搭了个线认识的存在,不过他隐隐约约的能感觉到,只要她出现的地方,他总是不经意的注意,被她吸引,在不经意间,情绪被她牵动,总是忍不住凑近她。
想到这里,景怿隅不敢深究,提速步子迈的大了些,他正在上台阶,路过二楼时,一声刺耳的声音,扎进耳朵,他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停下了上行的步伐,停驻在二楼走廊道
“季冷离,你看看你穿的,有没有个学生的样子!”
“我穿的校服。”
“今天是不是又翻墙了?”
她靠在走廊栏杆上,没准备反驳,看起来,很疲惫,懒懒散散的。
身穿藏蓝的西装,烫着玉米须的女教师,从远处看,双手叉腰,大声斥责着,完全没有顾及到别人异样的目光,季冷离冷脸灰冷的跟着她后面进了办公室。
同时,薛杰森从楼梯口上来,发现了景怿隅,也把他叫到办公室,讨论关于下一次竞赛的相关事宜,他刚进办公室,就看见刘洋玫让她把裙子往下拉,挡住她的纹身
“你还想不想上了?”
“季冷离,你的那篇文章是你自己写的吗?
“如果是,你就是在浪费天赋”
“为什么自甘堕落?”
全程低头心不在焉的季冷离,难得反驳一句。
“别老提这个,行不行?”她说话的语气有了明显的声调起伏。
说完了移开挡路的凳子,发出穿耳的呲啦声,离开了办公室,她没有注意到他,他却目睹了全程,薛杰森给他讲的话,也飘忽在耳朵外,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神跟随。
今天的课还的算上轻松,晚修回到房间里的季冷离,随手将空荡荡的书包摔在桌子上,直奔她的窄小的板床,躺下的瞬间她感觉骨头都散在床上,乏味不堪。
窗外又开始飘洒起小雨,季冷离很不喜欢下雨天,在记忆中,下雨天总是毫不留情的带走她想要守护的一切,让她的心阴绵不断,将窗户和窗帘固定好后,再也没有什么力气去思考别的,眼皮没有大脑听话,自顾自的合拢,缓缓睡去……
半夜,季冷离记忆里的不安开始骚动,一直很讨厌做梦的她,还是躲不过噩梦的固执,她曾在梦里见过无数次那个女人,这次还是来到了她的梦里。
季冷离每次都想看清她的脸,可是每一次醒来都回想不起来,只记得梦里的那个女人,将玻璃瓶打碎放在脖子上,威胁一个男人放她走,她歇斯底里的哭泣,男人还是卑微挽留,她仿佛无动于衷一般,动作透着淡淡的忧伤,她打开房间门,小女孩伸手想要拥抱她,却遭到她无情的拒绝,她将在她面前的女孩推向男人
“我讨厌你,你知道吗?”
转头对男人发了狠劲发声:
“她,我不要了,从此以后我们就散了吧”
这是女人在出门前,最后的一句话,冷漠,空气里悄悄隐藏起脆弱、更落寞……
女人提着行李,干脆利索的离开。
留下的背影,让男人不知所措,女孩懵懂的抱住男人,天真的问他
“妈妈,为什么不跟我抱抱?”
房间里回荡着女孩放声嚎哭的声音……
男人没有回答,拉着她,也离开房间,这时,女孩回头看了看季冷离,红彤彤的眼眶,充斥着泪水,季冷离的心底仿佛又勾起一丝伤痛。
季冷离越留恋不舍,眼前的光晕越来越大。
是梦惊醒了她,身体控制不住的打颤,望向窗外,甜才灰蒙蒙的亮,在她破败不堪的生活里,那个女人在梦里频繁出现。
雨季忘记离开,还在猛烈的下着
“又梦到了她吗?”
最终自己没有办法自问自答,还是像往常一样起床洗漱,恍恍惚惚的下楼去店里摆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