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就算你看不见,但手还是轻车熟路的从泉奈敞开的领口钻了进去,抬手之间就将他上半身剥去大半,衣服堆在他腰间,和白色的被褥堆叠在一起,像迭起的海浪,虽然你看不见,但你觉得想想也不错,就这样也可以,倒也不用全脱完。

    泉奈拿他的唇叼起你的耳垂,瞬间气音和热气通过耳骨达到颅内。

    你摸着他刚泡完没多久的背,这面倒是没有什么伤,滑溜的像在摸什么糯米粉做的皮,与刚才那种裹挟着水流的触感截然不同。

    他的背离开了水的包裹,就像把一层黏腻的保护膜从他的身上撕了下来,你指腹轻轻摩挲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引起微弱电流,顺着脊柱沟游走时,他肩胛骨猛地一缩,越是绷紧,那份难以抑制的痒意便越是鲜明……在你的碰触下,他每一次细微的肌肉牵动,都像是在往你指下喂肉。

    在泉奈看来,你那滑到哪里、他就下意识避向哪里的动作,透着点笨拙的滑稽感。好像你的指腹上粘着什么磁铁,另一块早被你塞到他的皮肤下,你的手指移动,那无形的牵引就让埋在皮肤下的另一块磁铁随之涌动、在他体内乱窜,惹得他低声咒骂。

    你虽看不见,那声音却清晰地落入了耳中。

    不过你倒是不知道泉奈此刻脑中奇怪的比喻,你忙着通过他舔舐的间隔去判断他的感受。当犬齿不轻不重碾过耳骨时,绷紧的腰线又泄出细微颤抖。黑暗放大了所有触觉的落差,还有听觉。

    他声音含糊的问你要在上面吗?

    你很快就察觉到他的意图是让你不要再摸他,于是发出不要的‘唔’声气音。左手顺着背脊线往上游走,手指勾住他的发绳往下拽。他‘嘶——’的拍开你手,你胳膊自然滑落在他大腿上,掌心向上。

    他随后半坐起身,自己解开红绳,赶在你掌心下翻摸他大腿之前把红绳塞在你手里。你无所谓的戴在自己手腕上,先替他保管,然后戴着绳子的手擦过他的下颌线,最后掌心贴着他的后脑勺往下压,他顺从地下伏,压在你腿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了——

    ……你只是想和他亲嘴但是他好像误会了。

    还好你看不见。不、不对,就算是对你来说也有点太过了。

    你想一只手抵在他的肩上,另一只抬手试图解开眼睛上的遮挡,却被泉奈预判压住,他顿时心生出大仇得报的快感,是你说要闭着眼睛的,而现在你又反悔,哪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道理,你这可恶的女人。

    泉奈从埋着的腿间抬头,将捁住你的那只手往自己脸上带,你的手指在触及他柔软脸颊的瞬间就自动地穿过了他碎发,贴在他一侧的脸上。

    他歪头,用还空着的另一边的脸去蹭你落在他肩上的手,示意这只也贴他脸上。但你那只手没动作,他生气的咬着你的皮,有些疼了,你嘴角扯出一道向下的弧线,他看到后又讨好似的将它含住,黏腻的口水包裹住那点凸起的骨头,用舌头打圈,你的指骨享受着和刚刚某个部位一样的待遇。

    你终于受不了,把这只饱受折磨的手也贴在了他的脸上。

    他这才按着你两边支起的大腿,将他的上半身往前凑,

    “你真应该看看我现在的样子。”

    泉奈突兀的开口。

    “闭嘴吧。”

    你把拇指塞进了他的嘴里。

    ……

    在不知道多久后他终于帮你把眼睛上的布料一层层解下来。

    天已经黑了大半,就算没有遮挡你也看不清什么。

    你根据靠近的热气阻止他凑过来要亲你的动作,掌心抵住汗湿的胸膛,这会不像温泉了像岩浆。

    “我……”被动作割裂的话语刚涌到舌尖,又被新一轮灼烫的呼吸撞碎在齿间。

    泉奈弓着背凑近听你说话,好像他本人不知道他听不清实际是因为他自己的喘息声太大,和你说话音量没关系,他凑近了更听不清了,只能皱着眉头辨认你的口型。

    泉奈湿漉漉的额发垂落,一滴汗珠折射出月光、沿着发梢悬在你锁骨上方摇摇欲坠。

    那颗汗终究随着动作坠落,从你颈窝沿着肌肤蛇行时拖出水纹,而他新渗出的汗珠又接连砸下。

    一滴滑向胸口时被你急促起伏的弧度移开,还有一滴直直坠入你微张的唇缝。铁锈与海盐的腥咸瞬间漫过舌根,像咽下了他沸腾的血肉。

    他滚烫的吐息喷在你脸上,你推拒的手掌清晰感受到他胸膛的剧烈翕动。那不像呼吸,更像血肉里面有人在拿拳头想砸死你。当你把手挪开往他腹部上推,脸也试图侧头躲避,鼻尖却蹭过他脸上不断冒出的汗——那些汗珠浸透了他的气息,像液态的枷锁抹在你脸上,平时再香的男人、汗也是臭的。

    你突然察觉自己的心跳正被他身体深处的震颤劫持。他绷紧的腹肌贴着你左手掌心起伏,当不知道第几滴汗沿着他垂下的脖颈滑落时,你原本抚摸着他发尾的右手,此刻指尖蜷缩、终于失控的抓进他背肌,还顺带拽下他一根头发。

    湿滑的皮肤上剐出泛红的血迹——这具血肉之躯又因为你产生了新的伤痕。

    片刻的头发发紧,泉奈咽下喘息,“嗯……你要说什么啊……”沙哑的声音带着催促滚进你耳蜗。

    “抱我。”

    你先是听见恼人的喘息愈发凑近,又看见他撑在你耳侧的手臂突然暴起青紫色血管,而那束垂在他肩部的弧度终于落下,分裂成两股细流滑向左右两端。

    左边一股正好蹭到他胸前的凸起,另一股在垂落之前被他猛然压低的胸膛碾碎在你们相贴的肌肤之间。

    ——

    谢谢你订下的是有私汤的,谢谢,你们想洗澡可以随时洗澡,虽然你们之前在这个池子里应该干过一些不道德的事,但按理说这是活水,不影响。

    泉奈想毁尸灭迹,从温泉出来头发还在沥水的他、正试图将原本的布団卷起来,然后拖到室外用火遁烧掉。

    你把灯打开,然后拿着毛巾擦头,看到他的动作忍不住的开口:“你就放那里,明天我和杂役讲,让他再拿套换洗的来就行。”

    这会在灯光的照射下,倒是可以把他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了。

    “这——这怎么能说出口的?而且要说也是我去说。”他拧巴的开口,“你会水遁的话那你冲一下。”

    泉奈这会又封建起来了。

    “别磨叽了,”你催促他,“把柜子里的备用的那套先拿出来。”

    泉奈:“你先铺一下,我再想想。”

    你无语的去拿备用布団,一边铺一边说:

    “既然备两套别人肯定知道是哪来干嘛的,你别纠结了行吗。”

    泉奈这才过来铺另外一端。

    你们又并肩躺在一起。但是你们两的头发都没干,所以是都拿毛巾垫着湿发,背对着天花板,身体的正面陷在柔软垫褥上。

    泉奈在抓你的手,你任他抓着翻来覆去。

    “我的头发呢?”他突然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你装傻:“在你头上。”

    他生气的用你的手拍着榻榻米,“我是说你刚刚揪我的那根头发。”

    你知道他是想到什么小指缠绕恋人头发那种传闻上去了,他难道以为你刚刚拽他是因为这个吗?

    “那只是我无意的拔掉的。”

    他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自己半干的头发,来回翻找几遍,居然一根落发都没掉下来。他的脸更黑了,伸手就要去硬拽。

    你拦着了他的动作,“那是没办法戴戒指的人才做的事。”

    又补充道,“哦,我们现在是偷情哈,确实。”

    泉奈听你这么一说反倒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你说得对。不过他这会心情很好,他不想跟你掰扯什么偷情不偷情的了——反正你同意回去就结婚了,你没反对他说的,那就是默认。

    “不系了,估计要不了多久也会因为脱离本体营养而枯竭,应该很丑。”他撇撇嘴,找了个蹩脚的理由,“大概像被火遁烤过一样。”

    你扶额,“我们离忍者世界远一点好吗?”

    泉奈不以为意:“可是你反正都是要跟我回族地的。”

    你深吸一口气,试图讲道理:“在跟你去宇智波族地之前——我们的对话里不要出现任何忍术、任何你家人外的忍者好吗?”

    泉奈挑眉:“其实也没必要这么抗拒。”

    你转过身侧头不去看他:“做不到就别说话。”

    泉奈推你肩膀,力道放得很轻:“别生气了,你转过来,我不说那些了。”

    你转过来。

    泉奈犹豫了一会,“其实我想带你回族地,但也想只和你待一起,就我们两个。”

    你没说话,只是把手贴在他脸上,指尖轻轻蹭了蹭他的颧骨,示意他继续。

    他垂下眼睫,继续道:“虽然我家里人都很支持你和我。”他顿了顿,“但是我还是难免的感到紧张。而且我想的是,如果太早把你带到家人面前,也许我家里人会觉得我的行为很轻浮。”

    你点了点头,煞有其事的说:“嗯。确实轻浮。”

    泉奈瞪你一眼:“你没资格说我。”

    你坐了起来,好笑的看着他,“你知道那么早回族地还意味着什么吗?”

    他也半坐了起来,“什么?”

    你面无表情地说:“那就没办法再像今天这么做了。”

    泉奈一愣:“什么啊……为什么这么说?”

    你面无表情的说:“你喘得太大声了,你哥哥会听见的。”

    泉奈:……

    他的耳根瞬间烧红,却仍嘴硬:“我、没、有。”

    过了两秒,他又绷着脸补充道:“在我哥哥和父亲面前,你不要再这么口无遮拦了。”

    斑无所谓,你自有分寸。但是泉奈的父亲倒是从来没见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你做的梦里没有中年男人。只有少男、青年和老头。宇智波田岛明显不属于这三个范畴。

    不是,其实比起这些,眼下更重要的是泉奈说话的语气。

    你严肃的说:“你闭嘴。”

    泉奈一脸莫名其妙:“我没提忍术啊。”

    你:“闭嘴。”

    泉奈:“我又怎么了。”

    你盯着他:“在我面前,你不要再口无遮拦了。”

    泉奈被你突然的严肃堵得一愣,眉头微微蹙起,下意识反问:“我语气怎么了?”

    你没立刻回答,只是盯着他看,目光平静得像在审视一个错而不自知的家伙。

    他抿了抿唇,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榻榻米的边缘,指腹蹭过粗糙的草席纹理,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是在斟酌措辞。

    过了会,他抬起眼,声音比方才软了几分。

    “这让你觉得不舒服了吗?”

    你点头,“那不然呢。”

    他先是一怔,随即竟低低笑出了声,肩膀微微抖动。“你也可以用这个语气和我说话。”他坦然道,甚至带着点鼓励的意味,“我不介意。”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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