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对一个第一次独自坐车外出的女生来说,这是非常严重的阴影。吴茱萸一下车就把这件事告诉柏子仁,柏子仁也感到很气愤。虽然吴茱萸吓坏了,但也很快调整自己,不想影响专程来找柏子仁的心情。

    柏子仁带吴茱萸去他学校,柏子仁给吴茱萸介绍,他们又去了操场。柏子仁站在看台上,看着在操场上蹦蹦跳跳的吴茱萸。

    柏子仁提着蛋糕和吴茱萸一起在学校里找了一个有座椅的地方,这里更像是情人谷。有绿化有座椅,几乎来这里的都是小情侣。柏子仁吴茱萸找了个地方坐下,吴茱萸给柏子仁唱生日快乐歌,柏子仁闭上眼睛许愿,最后柏子仁吴茱萸一起吹灭蜡烛。柏子仁吴茱萸轻轻拥吻,希望美好在这一刻定格。

    国庆节是上大学后第一个长假,因为都在本省上大学,这样的假期是必须要回家的。

    吴茱萸和柏子仁约好在车站见面,然后一起坐车回家。和柏子仁一起出现在车站的还有秦皮,柏子仁给吴茱萸介绍,他们是在大学社团认识的,更巧的是秦皮是他们初中隔壁班的,并且和杜衡还是高中同班同学。

    放假回家的人很多,特别是 10 月 1 号,车站川流不息,感觉全都是返乡的大学生,个个提着行李箱。但是发车的数量都赶不上排队的人群,现在出现了这样一种情况:虽然买到票了,但是没有车子了,所以在车站大厅排了好长的队,好不容易买到票,现在又要在外面的空旷地上继续排队,等着车子来了就依次上车。

    上午九点多就到达车站,一直在排队,等坐上回家的汽车已经下午 4 点了。上车后,吴茱萸柏子仁两个人坐在一排,秦皮坐在后面一排当着不太明亮的「电灯泡」,这也是吴茱萸柏子仁第一次一起乘坐长途汽车回家。

    两人第一次坐车回家,在车上,吴茱萸一直盯着柏子仁看,脖子都要脱臼了,柏子仁感觉到旁边的眼光,转过头来说:「你看什么?」

    吴茱萸也不避讳,「看你啊!」然后作势要亲柏子仁,但是瞬间被柏子仁用手将脑袋转过去,「这么多人。」

    吴茱萸笑着说道:「哈哈,你还不好意思,我都不怕。」

    放假回家就是开心自由,因为在家乡就可以每天见面。柏子仁吴茱萸先各自回到自己家中。第二天两人各自在家休息整顿陪伴家人。第三天吴茱萸柏子仁约好一起去爬山。

    柏子仁骑着电动车到吴茱萸楼下来接她,开始谈恋爱之后就是比较放肆,比如自从在一起后经常是柏子仁在吴茱萸楼下等她。

    柏子仁给吴茱萸发消息:「我到楼下了。」

    吴茱萸秒回:「好的,我马上下来。」

    10 分钟过去了……

    吴茱萸才开始吹头发。

    20 分钟过去了……

    吴茱萸才开始换衣服。

    29 分钟,吴茱萸终于出门了。

    下楼看到柏子仁坐在电动车上玩着手机,吴茱萸开心地跑过去,「哎呀,是不是等很久了?」

    柏子仁收起手机,说道:「还好啊,没有。」

    柏子仁从来不会抱怨等待的时间长,也从来不会催促吴茱萸。

    他只是到了给吴茱萸说一声,然后就安静地等着。

    他知道她会来,所以他一直等。

    她知道他就在楼下,所以她不慌不忙。

    戴上安全帽,吴茱萸紧贴着柏子仁的后背,环抱着柏子仁的腰,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踏实与满足。

    秋风瑟瑟,但并不是所有的秋风都是悲寂寥。又是一个秋天,秋风吹拂着男生的短发,吹乱了女生的长发,更是将爱情幸福的甜蜜吹进男女的心里。

    到了山脚下,吴茱萸整个轻松雀跃,因为柏子仁一手拿着矿泉水,另一只手牵着吴茱萸,还背着吴茱萸的包。一路的阶梯,吴茱萸蹦蹦跳跳,柏子仁也是紧紧地牵住她。

    过了一会儿,吴茱萸累了,蹦不动了,柏子仁就打趣她,「我看你还跳」。

    吴茱萸开始撒娇,「哎呀我好累啊!」

    柏子仁:「那就歇一会儿。」

    然后柏子仁把矿泉水瓶拧开递给吴茱萸,吴茱萸开心地接过大喝了一口,然后说:「那你背我。」

    带着宠溺的呵斥:「自己走。」

    「不嘛,我走不动了,我要你背我。」吴茱萸撒娇。

    柏子仁仍然假装坚定地说道:「自己走。」

    然后柏子仁就往山上跑去,吴茱萸气死了,然后边追边说:「你怎么这样啊,我要你背我嘛!」

    柏子仁边跑边说:「你看你不是挺能跑的嘛!」

    吴茱萸停下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跑了,累死我了。」

    柏子仁背着包快速跑下来,吴茱萸靠在柏子仁的身上,柏子仁拿出纸巾给她擦汗,然后转过身来,「好吧,那背你吧。」

    吴茱萸像个窜天猴似的,马上就跳到柏子仁的背上,「我早就让你背我嘛。」

    两个人手牵着手行走在用石阶铺成的蜿蜒的山道上,穿梭在茂盛的树林下,吴茱萸和柏子仁在山间里享受着阳光的沐浴以及秋日暖风的抚摸,穿透在林间的有森林里点点洒洒的阳光、小鸟婉转的和鸣以及男女此起彼伏的笑声。

    到达山顶可以俯瞰整个县城,瞭望远方,两个人紧紧相拥。

    「你爱我吗?」吴茱萸紧紧靠在柏子仁怀里,平静地这样发问。

    这是吴茱萸第一次将话讲得这么直白,第一次吴茱萸问柏子仁,此情此景,她必须要将非常重要的一点确定下来。

    柏子仁:「当然。」

    吴茱萸:「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柏子仁:「当然了,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年少时总是不能尽情地享受当下,更多的执着于永远。

    松开彼此,柏子仁亲吻吴茱萸,落日与晚风也深情相拥。

    高中的时候因为学业紧张以及不在一个学校,杨陵游、杜衡、苏木、柏子仁都很少约在一起玩。自从高中毕业后,每到假期,只要都在家乡,几乎每天都会一起约出来,基本上都是网吧打游戏,偶尔会约着打麻将。

    国庆假期也是,除了苏木在外省上大学没有回来,杨陵游、杜衡、苏木约在网吧见,从大学后的第一个过去假期开始,秦皮也加入了其中。

    男生的友谊总是简单又真挚,大家相互介绍了一番,然后几把游戏就熟络了。

    即将迎来新的一年,这是大学后的第一个跨年夜,更有趣的是今年的跨年是从 2013(爱你一生)到 2014 年(爱你一世),意为从 13(一生)走到 14(一世)。吴茱萸也自然是期待可以和柏子仁度过这有意义的「1314」。更何况上大学后各自都不在家乡,不能天天见面,当然要一起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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