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31 号柏子仁就来吴茱萸学校了。上完课吴茱萸和柏子仁在吴茱萸所在的城市闲逛。柏子仁吴茱萸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腻腻歪歪。

    某些时刻,吴茱萸觉得高中时所受的委屈都是值得的,因为柏子仁对吴茱萸的呵护、包容、疼爱让吴茱萸越来越肆无忌惮。

    一起在街上逛的时候,柏子仁总是下意识的把吴茱萸换到马路里面来。吴茱萸又想要亲柏子仁,又被柏子仁迅速的将头拧过去,「在外面,注意点啊!」

    「我就不。」然后非要在大街上亲柏子仁,柏子仁就跑了,两个人就在大街上追逐起来。

    想起前一年的跨年吴茱萸柏子仁还没有在一起,但是处于暧昧期间的彼此也是美好的,在电话里吴茱萸给柏子仁唱歌。没想到第二年两人就可以一起跨年了。

    吴茱萸靠在柏子仁的肩膀上,感觉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夜幕降临,两人接下来要面临的一个问题就是晚上是不是要住一起。当下的情境就是柏子仁肯定是要住在酒店的,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两个人手牵手走在街道上,吴茱萸也还没有机会出来逛过,对这里也是不熟悉的。

    进入酒店后,两个人又开始别扭起来。吴茱萸更是全程不敢说一句话,不知道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掏身份证的时候更是扭扭捏捏。

    吴茱萸柏子仁之前一直牵着的手从进入酒店开始就松开了,不是因为其他,就是感觉在酒店这个氛围里,双方就像是可以相斥相吸可以自动变换的磁场一样,一定要保持距离不能触碰彼此,不然感觉就会非常尴尬。

    明明在外面像个连体人一样的两个人,在当下这个氛围里两个人都保持着距离。吴茱萸全程没有说话,跟着柏子仁。拿到房卡进电梯也是,吴茱萸跟着柏子仁在后面,不敢说一句话。

    进入房间后,吴茱萸迅速钻进厕所,将门反锁。此时的吴茱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手足无措,一边深呼吸安慰自己,「没事没事,就是睡个觉而已」,一边又给自己施加压力,「等会我该怎么办,怎么睡觉......」

    但是到了这一步也只有面对,吴茱萸调整好自己,然后装作没事一样地出来,柏子仁看出了吴茱萸的紧张与害羞,但其实自己也是第一次和女生住酒店,也很手足无措。

    「我们看跨年演唱会吧!」还是柏子仁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好啊!」吴茱萸回答。

    打开电视机,确实整个房间「热闹」了,但是两个人坐在床位还是直愣愣的看着电视,一言不发,并且中间隔着一条银河。

    十一点多,柏子仁洗澡去了。吴茱萸一个人在外面听见淅淅沥沥的冲水声,为了避免尴尬吴茱萸特意将电视机的音量调大,虽然还是会依稀听到,但是这样就可以自欺欺人。柏子仁湿着头发走出来,吴茱萸更是不敢看他。最终吴茱萸没有洗澡,因为她的确不敢想象自己在里面洗澡,外面能听见水声的场景。

    终于到了最尴尬的时刻,两个人都只是脱掉了外套,小心翼翼地躺在床上,中间相隔的距离完全可以再躺下两个人,都睡在床的最边缘。两个人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更不敢发出声。

    最后还是柏子仁打破了这宁静的时刻:「要不要睡过来一点,不然盖不到被子。」然后吴茱萸慢慢地移动了一些,但也没有说话。

    柏子仁给吴茱萸掖了掖被子,然后握住吴茱萸的手,「怎么这么凉?」

    「没事。」吴茱萸终于开口说话了。

    柏子仁轻轻地说:「睡觉吧,放心。」

    吴茱萸听到柏子仁说的「放心」瞬间不淡定了,虽然身体和神色没有一点动作,其实内心已经千军万马。但之后便眉神舒展,真的轻松了许多。

    两个人就这样牵着手静静地度过了「1314」。

    二零一四年

    1 月 1 日早晨,吴茱萸在睡梦中眯着眼慢慢醒来,却发现自己完全倒在柏子仁的怀里,手还抱着柏子仁的肩膀。吴茱萸吓坏了,但也不敢马上松开,只好装作还没醒的样子,但其实早就没有了睡意,装作熟睡也是一件考验耐心的事情。

    最终吴茱萸准备悄悄地离开柏子仁的身上,没想到柏子仁一下把吴茱萸拉了过来,「这么早去哪里?」

    吴茱萸迅速起床跑到卫生间。吴茱萸在里面徘徊好久,最终梳了下头发,刷了牙慢慢走出来。

    看到柏子仁还躺在床上,吴茱萸有些局促,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时间确实也还早,但这样走过去躺在柏子仁的身边也不合适。

    吴茱萸走过去在床边坐了下来,柏子仁开口「放心吧,一晚上都没有做什么,早上也不会做什么的,这么冷,快躺下来吧!」

    吴茱萸慢慢躺下来,柏子仁把吴茱萸抱在怀里,吴茱萸有些紧张,但也是感觉到很幸福。

    吴茱萸说:「你爱我吗?」

    柏子仁说:「我如果不爱你就不会这么平静了。」

    吴茱萸尴尬地没有再说话,但是往柏子仁身上挪了挪,靠得更近了。

    人们总是在爱得最热烈的时候追问是否有一个结果,不能尽情地感受当下,而是探寻未知的未来。

    假期结束,柏子仁要回学校了,吴茱萸送柏子仁到车站,在候车期间,两个人你侬我侬,车站就是一个见证离别的地方。在候车室可以看到好多情侣如胶似漆,都是即将分别的时刻,男女的眼中有不舍,有伤心。

    吴茱萸柏子仁开始期待下次见面。

    看到吴茱萸沉浸在即将分别的伤心中,柏子仁安慰她:「没关系,再过十几天就放寒假了。」

    「也对,那我们一起回家。」吴茱萸突然就有了盼头,「可是如果我们放假的时间不一样怎么办呢?」

    柏子仁说:「到时候再说,但总之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不是吗!」

    要发车了,柏子仁紧紧拥抱了吴茱萸,然后离开。有相聚就有别离,哪怕是短暂的分离,对热恋期的情侣都是巨大的考验。也许相逢本就不需要盛大的欢愉,这样离别就不会有难舍难分的情绪。

    柏子仁离开后,吴茱萸一个人从车站走回学校。

    柏子仁给吴茱萸发来消息「我会想你的,我现在就在想你。」

    吴茱萸看着消息暂时从离别的不舍中挣脱出来,「我也想你,呜呜。」

    最后一周几乎就是考试周,吴茱萸要比柏子仁晚三天才考完,柏子仁决定等吴茱萸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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