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昏暗的卧室里，叶缜严举着叶红枫的照片，喃喃低语：“听说你要结婚了？真是渴望幸福啊。但很遗憾，你不配得到。十几年的平静，已是极大的恩惠……”

    话音未落，他点燃一支烟，重重碾穿叶红枫的脸。

    不错，这次的洞够圆。叶缜严满意地端详着自己的作品，微微上翘左侧唇角，勾出一个邪气满盈的笑容。

    透过洞，东看西看。

    目光所及，皆被困在焦黑的、散发着刺鼻气味的圆圈之内。

    叶缜严心生烦躁，将整张照片点燃，抛进有水的浴缸里。

    “嘶——”水渐渐浑浊。

    “没意思。”他凝视水面，脸色阴沉，“真没意思。”

    铃声响起，是女朋友邢绾的电话。叶缜严按下拒绝键，另打开银行app，转五十万给她，注明：“分手费”。

    很快，爷爷叶恩诚的微信语音电话打进来。叶缜严立即接听，脊背不自觉地挺直。

    “为什么分手？”

    是意料之中的询问。叶缜严说出早已准备好的答语：“报纸上说，她家已破产，没用的棋子就该丢弃。再者，我应该专注于报仇，不能被情爱分神。”

    “呵，”叶恩诚冷笑，“说得不错。希望你能言行一致。”

    “您放心，我必定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