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清晨,王喜乐难得不是被尿意给憋醒的,胸口一阵黏湿麻痒的感觉。

    “你干嘛啊~”喑哑的嗓音一发出,她还以为是村里谁家快散架的破风车又开始工作了呢。

    “你醒啦,啵~”一张漂亮的脸从被单下冒出,在她下巴上响亮的亲了一口。

    “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烧~”王喜乐一巴掌挡住他的嘴,防止他继续点火。

    “唔,嘶~”可能是没控制好力度,韩晋渊发出一声痛呼。

    “你怎么了?”王喜乐看他脸上的痛苦似乎不像装出来的,想起身查看,被单因她的动作下滑了一截,这时她注意这人的脖颈上多了几道吓人的血红指印,像是被人扼制后留下来的。这大哥难道是昨晚又跑出去被人挟制了吗?

    “你这是怎么弄的?”王喜乐将被单又往下扯了扯,想看的再清楚些,结果下面的景象更加惨不忍睹,旧伤还没消退,又添新伤,王喜乐瞬间呆滞。

    “你?不记得了?”韩晋渊任由王喜乐看到自己身上的这些吓人痕迹,试探的开口问道。

    “记得什么?”王喜乐傻傻反问。

    昨晚洗完澡后她本来是想倒头就睡的。但这个可恶的男妖精勾引了她,两人睡前是发生了一点不可描述的事情,但她实在太困了,再之后的事情她真没什么印象了,都是这个妖精在主导的,王喜乐心里又是一咯噔,难道又发展成上次伪梦中一样的状况了?

    “算了,想不起来也没关系,这些只是看着吓人罢了,其实一点都不疼的。”韩晋渊搂上王喜乐的腰抚弄着,又去寻她的嘴唇索吻。

    “唔,恩~”王喜乐猝不及防,唇上被一道柔软又强硬的力道覆盖,刚想开口说些拒绝的话,就被一条灵活湿滑的软舌侵入口中攻略,堵住了话头。

    “真没事,这都是主人疼爱我的证明呢。”一吻歇,这个磨人的妖精趁她大口换气的空档,贴着她耳垂缱绻呢喃,继续从耳后亲到颊边。

    “你,不准再叫我主人。”王喜乐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这样纠正他了。

    “我叫王喜乐。”她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告诉过他自己的名字,她已经不想再从这人的口中听到那两个字了,实在太羞耻了,搞的她现在有点憋不住想尿了。

    “呵呵,人家就想叫你主人呢,主人我很乖很听话的,你就养我吧。”男妖精捏着她的下巴勾魂一笑,泛着盈润水光的性感薄唇若即若离的贴着她的唇线诱她来品尝。

    “我,我养,养不,唔嗯~。”王喜乐简直要疯了她现在的脑子像被人搅成了一坨浆糊,这狗东西是春药成精的吧,也太会勾引人了,她感觉自己已经被对方完全掌控了。

    “主人,时间还早,我们再巩固复习一遍吧。”韩晋渊被单一抖……

    王喜乐仰面朝天的摊倒在床上,她已经想起来了,刚刚的过程中又有一些限制级画面在她脑海闪回,没想到,真是没想到,怎么会有人都快被掐死了,不想着逃命却还要一脸享受的叫她再用力些,还……变态,真是太变态了,她现在就想把他打包丢出去。

    “主人,我表现的好不好,养我吧。”韩晋渊从浴室走出来,像个忠诚的奴仆般,走过来为她套上衣裤,伺候她起床,趁机继续蛊惑她。

    “你。。。”王喜乐看着他欲言又止,虽然感觉他很变态,可自己确实也享受到了,这莫名不想拒绝的心动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也是变态?

    “主人你同意了是不是?”看到她这次没有明确的拒绝,韩晋渊眼中迸发出惊喜的光芒。

    “你留在我家可以,但我是不会管你吃喝的,不会给你钱花,也不会给你买东西,要是接受不了就自己滚蛋。”王喜乐故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冷漠又凶狠。

    “放心吧主人,我说了养我不需要花钱,我还会把主人照顾的很好呢,从里到外哦。”韩晋渊浅浅一笑,手上动作麻利给她扎了个干净清爽的马尾辫,最后这几个字是贴着她的耳垂轻轻说出来的。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还有不准叫我主人,万一被人听到怎么办?”王喜乐推了他一把,别人要是听到了绝对也会觉得他俩变态的。

    “听到就听到呗,本来你就是我主!唔呜,嗯。”王喜乐一把捂住他的嘴阻止他继续叫出那两个字。

    “靠!都说了让你别这么叫,嘶~,啧,你,你变态吧!”本来只是想警告他不要再叫主人了,结果这厮竟然舔她手心。

    “知道了,那以后我就只在那种时候这么叫好不好,我的阿喜主人。”韩晋渊笑的像只偷腥小猫,拉过她正在自己衬衫上来回擦拭的手,缓缓在掌心印上一吻与她视线相交。

    “随,随便你,总之我不希望其他人听到你喊我那两个字。”王喜乐感觉小腹一紧,立刻抽回手,这人真是油盐不进,不能跟他纠缠了,快到点了,她要赶紧上个厕所准备去学校了。

    “我得出门了,早饭你自己能解决吧?”

    “可以,晚上你能早点回来吗?我给你做饭吃。”韩晋渊希冀的问道。

    “不会,今晚要住宿舍,后边几天都有课,这两天估计都不回来了。”明天学校有课,下午她要去工作室培训,刚好这两天KTV那边也轮休,晚上不用去打工,因着是刚入职,白雨寒在国内还没正式出道,工作量暂时不大,昨天和孙姐沟通过了,这段时间先过渡,只要没课的时候去工作室打个卯接受下培训就好,小白有通告的话她能跟就去跟,这两天也要尽快跟学校申请办理校外实习的相关手续。

    “喔~~~~~~”尾音拖的长长的,失落之意明显,韩晋渊从身后将王喜乐拥入怀中,将脸埋入她的颈间深深吸嗅,像个隐君子般。

    “说起来你都不用去上课吗?你应该是藤大的吧?”终于想起来这人在藤大很有名。

    “不想去,那里的人好可怕。”韩晋渊下巴搭在王喜乐的肩头,语气蔫蔫道。

    “怎么会?能考上藤大的那都是国内最聪明的脑子,应该有很多人喜欢你吧?我看过藤大的贴吧,上边有很多关于你的帖子。”

    “嗯?主,阿喜你关注我?”韩晋渊惊喜抬头,一改死气沉沉的模样。

    “啊,不小心从室友那里看到过,没有特别关注过。”王喜乐失口否认。

    “喔~外边的人真的很可怕,都想伤害我,会骗我去很可怕又危险的地方,摸我,打我,给我喝奇怪的东西,那天如果不是主人你救我,我一定会死。”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韩晋渊抱着王喜乐的双臂骤然收紧,勒的她险些就想反击了。

    “你别紧张,所以你的意思是杨建中骗你去KTV,不仅对你动手动脚,还给你下药想强迫你?”王喜乐拉着他来到沙发边坐下,抬头看了眼时间认命的唉了口气。

    “杨建中?我不认识他,是班长说有欢迎会,一定要我去,不然就是不给他们面子,我怕他们会打我,所以就去了,结果那个戴眼镜的一直贴我很近,摸我,掐我,逼我喝我不想喝的东西,我很不舒服就想走了,他非要送我抓着我不放,后来还拉着我进了一个没人的房间,然后,然后你就都知道了。”韩晋渊搂着王喜乐的手臂,头歪在她肩头,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般给她讲述着自己的遭遇。

    “可恶,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人,等我下次见着一定帮你揍他。”王喜乐义愤填膺道。拍了拍他的头以示安慰,韩晋渊顺势在她手心蹭了蹭,“恩,主,阿喜一定要帮我报仇,打死他。”此时的他又变成了有大人撑腰的孩子,小表情得意洋洋的。

    “好了,那你就自己在家里待着吧,我真的要走了。”了解完他的遭遇王喜乐也不准备再耗下去了,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该她负责的她是不会逃避的。

    鎏金宴会厅内,水晶吊灯将斑驳光影洒在十二层香槟塔上,玻璃折射出的菱形光斑宛如星屑坠落,在往来宾客的丝绸礼服间流转明灭。露台处,晚风卷着夜来香的气息撩开纱幔,将女人绸缎般的黑发拂成流动的墨色。她斜倚雕花栏杆,猩红裙摆如蛇尾垂落,在月光下泛着冷调的珠光,指间郁金香杯沿凝结的水珠正顺着纤细腕骨滑入阴影深处。

    水晶杯再次倾斜的瞬间,宴会厅穹顶的琉璃彩窗忽被遮去一角。暗纹西装包裹着青年颀长的身形穿过人群,孔雀石袖扣随步伐明灭,与耳骨上银环相映成诡艳的冷光。他眼尾上挑鸦羽般的睫毛垂下仿佛自带眼线,却比满场盛装女子更摄人心魄,像柄裹着天鹅绒的淬毒匕首。

    “见了人都不知道叫,我爸是没有给你安排礼仪老师吗?”女人未抬眼帘,绛色唇印留在杯沿,尾音裹着香槟的微醺漫入夜风。青年驻足在鸢尾花廊柱旁,鎏金烛台将他的影子拉成摇曳的薄刃,修长指节抚过胸前的蓝宝石领针,恍若抚平某种无形褶皱。

    “二姐姐好久不见。”韩晋渊举杯敬向女人,韩氏兄弟集团的二小姐韩青雪。

    “听说你前阵子办了藤大的入学手续,你不是都已经拿到海外的学位了。”韩青雪依旧不拿正眼看他,语气傲慢的说道。

    “emmm?我觉得有个国内的文凭,可能会更保险一些。”青年假装垂眸思索了一会,给出一个答案。良好的教养让这位名媛千金忍住了想翻白眼的冲动。

    “你报的是哪个专业?过两天我可能会去一趟藤大。”

    “金融吧。”青年心不在焉的吐出三个字。

    “恩,刚好我要去的也是金融系,你在海外学的也是这个专业?”韩青雪终于正眼看向他,似是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追问。

    “不知道,大伯操办的,好像是工商管理吧。”青年无所谓般的耸耸肩。韩青雪感觉已经要压制不住体内不断翻涌的怒意了,空着的那只手暗暗握成了拳,从她懂事起所有事情都是她自己独立操办的,他凭什么?!

    “听管家说这一周都没见过你,又去找你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妈了?”一想到那个女人她便面露嫌恶,她就是故意提那个女人,想要以此扳回一局。果然青年不说话了,他缓缓掀起眼帘,那对漆黑的瞳孔里浮出针尖大的惨白光斑,仿佛淬了毒的蛇牙抵住咽喉,一寸寸剜进她雪白脖颈动脉。

    “你是不是贱?为什么还要去找她?”想到自己的猜想可能为真,韩青雪先破功,怒其不争的骂道。

    其实一开始他们俩之间并没有仇怨,她不像大姐和母亲那般厌恶痛恨这个堂弟,相反小时候她父亲刚把他接回家的时候,那时她是打心底里喜欢过这个比她所有洋娃娃都漂亮百倍的堂弟,但她母亲不喜欢他,经常趁父亲不在的时候用最恶毒的话语诅咒他,虐待、鞭打将他扔进小黑屋不准吃饭,她也曾试图关心过他,可他非但不领情,还咬她,在父亲面前扮可怜,害她被父亲责罚。再加上她和姐姐不止一次在饭桌上听父亲说过,以后会将所有家产交给韩晋渊来继承,其他人谁都不准肖想,虽然她并不觊觎家中财产,可她痛恨父亲的偏心,以及这小子的不领情。她还差点相信了姐姐的猜想,认为这小子根本不是她们堂弟而是父亲的私生子。但父母有一回暴发了激烈的争吵,父亲生气将母亲视若珍宝的匣子扔出了窗外,当时正好她放学回家,匣子在她脚边摔开,她从地上捡起了里面掉出的一张男人的证件照,虽然画面有些磨损了,但大致还是看得出上边那人的眉眼轮廓和她堂弟很相似,都是那么的漂亮妖冶美的张狂,不过那人的面部棱角更为立体深刻,具有攻击性,是个风华绝代的人,绝不是她父亲这种温润儒雅书卷气可比拟的。也是自那次争吵过后,父母离了婚,姐姐跟着母亲走了。半夜她起夜去厕所,回房路过父亲的书房时,看到父亲抱着一个相框道歉忏悔,悲恸落泪。虽然她没看到照片上的画面是什么,但她知道那就是她父亲总挂在嘴边的那个惊才绝艳,大智近妖但已不知死活的亲二叔韩仲弥。

    “小渊你在这里,真叫我好找。”沉默的气氛被一个声音打破,阮励生单手持杯熟捻的搭上韩晋渊的肩膀。

    “哟,真巧,二姐姐也在呢,我敬你。”看到韩青雪,阮励生眸光亮了一瞬,向对方遥举酒杯。

    “哼~,又是个来要饭的,我韩家只有一位少爷。”面对韩晋渊时韩青雪的傲慢还能有所收敛,这种人她跟他多说一个字都是给他脸了。

    “哈哈哈,不好意思啊,二小姐,我不过是随小渊一样叫的。”阮励生嘴角尴尬的抽了抽,险些维持不住笑意,搭在韩晋渊肩上的手指暗暗收紧。青年眉头紧蹙,幽暗眸光睨向他。

    “小渊我有事找你,方不方便跟我来一下。”阮励生无视他眼中的深意,只是一味的给他传递暗示。

    “二姐姐,我先失陪了。”韩晋渊举杯对韩青雪示意了一下,转身就要离开。尽管韩青雪想要拦下他,但想到他刚刚那副气她的死样子,只得作罢回了他个冷哼,便将视线重新转回阳台外的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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