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

    面对这宛如捉奸现场一般的画面,瑟兰西的第一反应不是甩开萨罗斯的手,更不是冲到乌列面前解释自己的清白,而是下意识地望向大厅的透明舷窗,担心这儿的玻璃钢能不能顶住一只顶级雌虫的怒火。

    乌列的嘴巴微微张着,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时间只能发出一些不成调的声音。他手中原本稳稳拿着的恒温罩也开始微微颤抖,那只可爱的粉色小蛋糕在里面轻轻晃动,仿佛也感受到了此刻紧张到近乎凝固的气氛。

    他的目光在瑟兰西和萨罗斯之间来回游移,眼神中原本的震惊逐渐被一种受伤的情绪所替代。那红色的眼眸中光芒闪烁,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但又被强行压抑着,随时可能爆发出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乌列终于艰难地挤出了一句话,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的脚步不自觉地向前迈了一小步,又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停住了。

    他紧紧地盯着瑟兰西被萨罗斯握住的右手,牙齿不自觉地咬紧,下颌的线条因为用力而显得有些紧绷。“雄主……”他轻声呼唤着,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和质问,仿佛在等待着一个合理的解释。

    乌列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不定。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又缓缓松开,似乎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不知道是该冲上去质问清楚,还是选择相信瑟兰西。

    “我……”瑟兰西刚想要开口解释,却被乌列打断了。

    “你不用说了。”乌列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冷漠,他深深地看了瑟兰西一眼,然后转身,大步朝着门口走去。那背影显得有些落寞和决绝,仿佛在这一刻,他的心受到了深深的伤害。

    瑟兰西看着乌列那可怜兮兮的背影,心中一紧,几乎是本能反应一般,他连忙丢下萨罗斯,追了上去。

    “乌列!等等!”瑟兰西急切地呼喊着,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他的脚步飞快,在寂静的大厅中发出急促的声响。

    瑟兰西迅速地穿过大厅,朝着乌列离去的方向追去。他的心跳如鼓,紧张和愧疚交织在一起。当他终于看到乌列的身影在走廊的尽头逐渐远去时,他更加用力地加快了脚步。

    “乌列,不是你想的那样!” 瑟兰西一边跑一边喊着,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中回荡。他的眼神中满是焦急,渴望乌列能够停下脚步,听他解释。

    然而,乌列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呼喊一般,依旧大步向前走着,那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瑟兰西没有放弃,继续奋力追赶着。

    终于,在一个拐角处,瑟兰西追上了乌列。他气喘吁吁地站在乌列面前,眼神中充满了诚恳和歉意。

    “乌列,听我说,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只是……只是……”瑟兰西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清楚这混乱的局面。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黑发赤眸的雌虫猛地把他抱进怀里。那动作带着几分急切与霸道,却又充满了温柔。乌列狠狠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随后,他把那只粉色的小蛋糕塞到他的跟前。

    瑟兰西捧着草莓蛋糕,有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看着那只小蛋糕,犹觉得自己冤枉,便解释道:“那是萨罗斯突然靠近我,让我想起了以前一些不太好的经历。”

    乌列没追问任何事,只是指了指蛋糕,问他:“不吃吗?这可是反抗军大厨亲手做的新品呢。”

    敢情不是你自己做的?那你穿什么围裙……瑟兰西噎住,脑筋一时没拐过弯。

    而乌列仿若未察觉瑟兰西的异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狡黠的笑。紧接着,他突然行动,将愣住的黑发美人打横抱起。

    瑟兰西只觉身体猛地一轻,下意识地惊呼出声,双手几乎是本能地搂住了乌列的脖子。可他忘了一只手里还捧着那只蛋糕,一时间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乌列抱着瑟兰西走着,瑟兰西不经意间往旁边一瞥,这一瞥可不得了,他发现一群士兵正躲在角落里,眼睛偷偷地往他们这边瞧,那模样明显是在偷窥他们的八卦。

    士兵们原本正看得津津有味,脸上还带着或好奇或兴奋的神情,可当他们的目光与瑟兰西的视线撞到一起时,顿时慌了神。

    “哎呀,不好,被发现了!”不知道是谁小声地喊了一句,接着这群士兵就像一群受惊的兔子,连忙四处逃窜。有的慌不择路,差点撞到一起;有的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似乎想再看一眼高层大佬的热闹,但又害怕被发现后秋后算账。

    瑟兰西看着他们逃窜的背影,欲哭无泪。他的脸变得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这下恐怕所有人都要知道他和萨罗斯乌列两人的事情了,他心里想着,越发觉得自己明天简直没法在一号基地做人。瑟兰西一阵头疼,再次把头埋在乌列的怀里,假装自己是一只鸵鸟。

    乌列迈着沉稳的步伐,抱着瑟兰西回到房间,直接放在了床上。

    他为瑟兰西打开恒温罩,蛋糕散发着薄薄的冷气,还夹杂着淡淡的甜香,让人的味蕾瞬间被唤醒。

    乌列又递给他一只勺子,说:“怎么了,吃啊。”

    瑟兰西依言舀了一勺奶油放进嘴里。细腻的奶油在舌尖上瞬间融化,一股浓郁而香甜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开来。那甜味恰到好处,既不过分甜腻,又带着让人满足的醇厚。

    他抬眸看向雌虫,轻声问:“你没有生气吗?”

    “我为什么生气?”乌列疑惑地歪头,表情显得十分真诚,“你不是和他什么都没有吗?我只是看到那些士兵在外面凑热闹,走过来正巧看到那家伙对你动手动脚,就演一出戏帮你解围罢了。”

    他的语气轻松自然,一边说着,一边还轻轻耸了耸肩,似乎在强调这件事情的微不足道。

    瑟兰西一言不发地吃着蛋糕,很快餐碟上就只剩下包裹在蛋糕胚最深处的一颗草莓。这种水果在星际时代尤为珍贵,它保质期短,稍微磕碰就容易损坏,很难通过星际运输。

    瑟兰西用勺子戳戳它,好奇地问乌列:“你从哪里搞来的草莓?”距离他上次见到这种水果,估计得追溯到帝国时期了。

    虽然这颗草莓看着也着实不咋滴,形状并不规整,表面有些许凹凸,甚至还泛着半生不熟的青色。

    乌列听到他的问题,脸上露出骄傲的笑容,带着几分神秘和得意。他微微扬起下巴,说:“别问,吃就对了,毒不死你的。”

    瑟兰西舀起那颗草莓放进嘴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嘶声,五官不由自主地皱在了一起,酸得整张脸都扭曲得变了形。那模样实在是滑稽又可爱,让人看了既觉得好笑又有些心疼。

    乌列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着朝瑟兰西轻轻摆摆手,劝道:“太酸了就别吃了,赶紧吐出来吧。”

    这时,瑟兰西却满脸痛苦地朝他招招手,乌列一时拿不准这只雄虫又要搞什么花样,心中带着一丝警惕,但还是慢慢靠近。就在乌列靠近的瞬间,瑟兰西突然一把揽住他的脖颈,毫不犹豫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瑟兰西这个草莓味的吻带着一丝冲动与任性,尝起来一点都不酸,反而甜的厉害。乌列在最初的震惊之后,渐渐地沉浸在这个意外的吻中,他的眼睛微微闭上,双手也不自觉地轻轻抱住了瑟兰西,回应着这个突然的亲密举动。

    临了,瑟兰西咬了口乌列的舌头,退出来说:“别装了乌列,你肯定是生气了。比这颗草莓酸多了——”

    雄虫的这一口对S级雌虫来说不痛不痒,乌列吧扎吧扎嘴,回味着草莓的味道,若有所思地说:“难怪这东西贵的厉害。”

    他接过瑟兰西手上的空碟放到一边,带着浅浅的笑意,挑挑眉看着瑟兰西说:“我真的没有生气。对你自己的魅力有信心当然没问题,但是也对我有些信心吧。好吗?”

    “你要是幻想我哭得涕泗横流,扒着你的裤腿恳求不要抛弃我,那可就找错了人。”乌列点着瑟兰西的额头。

    “我没有……”

    赤眸的雌虫笑意越发张扬,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再说了,我可不觉得那死板的家伙有哪点比我好的。”他微微扬起下巴,那神态仿佛在向全宇宙宣告他的自信与骄傲。他的笑容中带着一种笃定,对自己和瑟兰西之间的关系充满了信心。

    他说的一点没错,换做那些自轻自贱的雌虫,瑟兰西从一开始就不会施舍一丝多余的眼神。吸引他的,一直是乌列那出身淤泥却不讲道理的傲骨。

    于是瑟兰西顺势将这只耀眼的雌虫推倒在床上,在他的耳边轻声说:“明天我想打三支抑制剂——”

    这话对乌列来说,约等于今晚要做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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