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过长的时间里,只是单纯地强化个体对世界的信仰,或者任由集体的专制意志抹杀个人,便极易生变可怕的祸事,由个体到组织,蜘蛛从暗处衍生,跨越匙之国如钥匙内凹的地形后,风刚好就抵达处于雷之国面向大陆的最重要关卡。
“【时空传送门】”
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十几年前留在田之国的风魔本家,派出让一族复兴的期待之星——风魔岚,那时蛇刚从木叶叛逃和他的使者初来田园之国就提出希望与风魔一族互相学习忍术,并让风魔一族侍奉自己。
来的不是写轮眼,让风魔的另一支族人非常失望,也是在那时,族内的某人听说了铁之国的事情——写轮眼似乎出现在铁之国。
“不确定是在雷之国还是铁之国,只是我能肯定一年前闯入木叶隐村,利用九尾尾兽杀死波风水门只能是斑大人的写轮眼,只有他才具备这种力量,也只有他具备如此野心,我们必须离开,蛇不是我们的主公。”
也是这样,一部分认清大蛇丸真面目,等待团扇写轮眼复兴旧国的风魔一族跋山涉水而来,在无法居住的峡谷中开垦土地,成为蜘蛛、成为蜻蛉,漫长的时间,等蜻蜓飞过所有无人之地,经过无数场生死考验,在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后,终于找到主公故去的居所,宇智波斑死后所有人都知道铁之国的东北半岛藏着一座巨大的坟墓——山岳墓场。
风魔一族的痕迹从很久以前归入宇智波忍术的风魔手里剑到,带着最后的宇智波离开木叶,火势如风肆虐,就像很久以前某个哥哥对弟弟说的荣耀。
“想点火就得扇风,对吧,团扇就是用来扇风的。”
风魔一族漫长的等待并没有被辜负,等在山岳墓场的风魔族长看着二十岁的执行官,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佐助大人,您回来是……是为了斑大人的遗愿吗?”
“不是。”
夜幕降临之时,日月斗转,只是听见风声吹动执行官漆黑的碎发,苍白的面孔下,雷暴转瞬而来,雷之国边境遗留的忍者曾在执行官十七岁的时候擦身而过。
“我来讨要一个结果。”
永生或许无罪。
“是去铁之国,还是雷之国?佐助大人,你的选择……关乎暗雷教的存亡。”
有影立于高处,而高处的人只是低头,轮回之中就刻画着第十班遗憾的十六岁。
木叶的猿飞阿斯玛在大战前夕死于晓组织之手。
留下的妻子生下遗腹子猿飞未来。
“佐助大人,您应当指引所有忍者的未来。”
还真是讽刺。
狂风之中,轮回的幻术无法辨别现实和虚假,只是因为憎恨和平主义,为了让更多人知道受伤或死亡的痛苦而加入了使用大量教徒做诅咒能力和不死之身实验的邪神教,不死、不灭的飞段是进行禁术实验的第一个成功案例,可是不死之身并非祝福而是诅咒,诅咒的力量随着杀戮而持续,宗旨是必须杀害周遭的所有人,所以那些狂热的疯子才会不断出现。
“真正的暗雷教是为了宇智波一族的荣誉而生,我们在故去的土地上寻找志同道合之人,只是为了追上斑大人的脚步,只是希望宇智波一族能够选择我们。”
“宇智波大人。”
“宇智波佐助。”
“佐助大人。”
“宇智波一族。”
人群从暗处纷扬而出,更在午夜之时睁开眼睛,是仇恨,更是恳求。
“【雷切】”
风雨之中,执行官背后的火扇族纹忽隐忽现,只是抬手,左手的雷光快速挥闪,声音更是一重一重地叠高。
暗雷教的所有恶都高喊着,“我们暗雷教所行都是正义!”
“【千鸟】”
暗雷教的所有善呼啸着,“宇智波佐助,该去挑战全世界的黑暗!”
草薙剑随着千鸟挥闪。
暗雷教的所有混沌都变成了一种声音,“放过我们…你到底是站在谁的立场!”
“【紫电】”
直到有人说,“你是神的爱子,您是才是真正的忍者!”
“嗡嗡嗡——”
峡谷之中恐怖的巨兽遗骸在多年前埋葬属于宇智波斑的荣耀,更在多年后,从宇智波最后的血脉获得可以掌控时空的能力后变成另一种期待,期待从男人执手的冰冷长剑,到紧握剑柄的苍白左手。
“滴答——滴答——”
风雨之中,无尽的鲜血从纯白的无脸面具随之滑落。
“我们对宇智波信仰终身,就算死去也是心甘情愿。”
这种盲目的信仰从死亡中孵化,更在苦难中异变成另一种枷锁,比恨可怕,比仰望更迷惘。
“佐助大人!”所以族长才会无视族人的死亡,站在幻变的尸体中大喊着,风魔一族的众人在离开从前的家族后抛弃代表自身荣耀的姓氏,潜伏多年,守候多年,除了想要宇智波一族对于这个世界到底如何选择的结果,还有,“风魔一族愿与宇智波一族世代结为盟友,我们从未与该死的火之国有任何勾结,更不曾出卖作为因陀罗一脉共存的立场。”
尸山血海之中飞虫舞蹈,染血的修罗在太阳无法照耀的墓地滋养邪恶的温床中抬起头,也正是因此,二十岁的执行官才会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
“宇智波的意志从未消失,我是最后的写轮眼,也将作为继承一族荣耀的见证者存活于世。”
“为什么……最后的宇智波不愿意认可我们?”
风沙之中,只是听着雷声摇摆,亡者啜泣,所有隐藏在山岳墓场的蜘蛛从洞窟之中爬行而来。
佛说:“见我身者发菩提心,闻我名者断恶修善,闻我说者得大智慧,知我心者即身成佛。”
几十年前,木叶隐村的初代创立者千手柱间及宇智波斑相识于孕育一切的南贺川流旁,少时藏名相逢,青年仇杀对抗,两位继承家族最强血缘的忍者曾在最可怕的战国时代作为彼此国家最恐怖的矛盾疯狂厮杀。
“佐助大人,我们只是跟随写轮眼。”
由血构成的缘分注定在血中扭曲。
“佐助大人,你是最后的……”
也是荒谬,那两位立场绝对相反的怪物,因为彼此对世界的怀疑产生共鸣,让相互敌对的立场发生诡异的融洽。
“我们做了所有能做的一切,宇智波一族是否愿意继续带领我们?”
雷暴暂停,风中沉默的男人有着一张过于冷峻的面容,他低头掩住所有表情,“木叶是由宇智波一族亲手塑造,费尽心力以血肉灌溉、苦心维系的庞然大物,我站在宇智波的立场,能做出的决定只有……”
隐于世间,藏于兽骨,山岳轮墓曾关押宇智波斑几十年欲望的禁地。
“【轮回眼·幻术·解】”
漫无边际的血在幻想中如玫瑰花瓣缓缓绽放,直到最后的宇智波消失于狂风暴雨。
“全部,关起来。”
“喵~”
时空瞬转之时,幻想通过轮回眼的诅咒烙印在所有暗雷扭曲的幻象中,就像日余前。
“月之国的永生教利用赌场大肆敛财,窃取国家隐秘。”
……
“汤之国的邪神教从多年开始就不断捕获人口暗中实验以达成永生的目的。”
……
“默之国的百乐教借助黑市流言,创造邪神信仰。”
……
“匙之国的圣母教通过战争收集血继限界的拥有者以此繁殖人口。”
正午窗外,火之国的土地依旧广袤,巨大的世界图纸高悬于墙壁,以其精细到无法形容的美丽震撼着所有人的认知,全世界,整个宇宙,最傲慢的男人站在图纸之下,只是抬手,手中的苦无刚好打在最北的苍穹。
“对你承诺暗雷所属之地,无论雷光还是刀剑都会灰飞烟灭。”
二十岁的执行官在收敛锋芒之时,于成年礼许下最强烈的欲望,写轮眼从一到三。
“哒哒哒——”
转身之后无法遮掩的野心继续随着沉重的脚步高涨,脚步比猫张扬,或许是因为权利至高之处的位置从来都只有一个,傲慢才会如数不尽的书籍以阶梯的形式变成高塔,将人供奉,人类最虔诚的信仰就是对未知事物的追求,因为好奇所以才会往前走,因为往前走才会在不断追寻的路上肯定他人过去的努力。
拥有永恒万花筒的执行官在十九岁的时候对心爱的人许下一生的承诺,又在一年后和爱的人反复告白自己的心意。
“我知道你是火之意志最好的学生,日向,你应该明白我说的话,我的意思。”
太阳森罗,万象归一,如果宗教所信仰的神明并非正确。
白塔的白眼姬总是温柔地笑着,“祝你武运昌隆,我亲爱的执行官。”
那么,真神降临之时,太阳圣火势必如六道轮回高潮澎湃,人类的野心连同欲望随着飘带坠落,和火之国的圣火图纹不同,神宫崇奉的信仰,如六道花瓣,更似太阳炽焰。
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在漫长的轮回中萌生无数种奇迹,各种不同的巴纹曾因火之国葬送,又在今天变成最后的九勾玉,男人将手放在白眼姬的面前,做出舞会邀请的动作。
他说:“我来保护你。”
更将最真心的吻一同奉上。
蓝色的轮回眼更是如大海温柔又恰好包罗万象,她笑着说:“是。”
……
木叶七十一年九月二十三的秋分节,神宫元老会在内部议政厅公布最新的预言。
“【太阳圣火归属六道,轮回之力便是永生,永存,永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