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悠悠的变故中,在赤丸抵达平安京时,刚好遇到火之国的十月盛典,木叶七十一年十月二十二日,正是属于举国的节庆之日。
“汪!”
“知道了,肯定不会迷路的。”
木叶七十一年的十月四号是御香宫的神幸祭。
神宫的议政厅宣布:“【毫无人性的暗雷已被惩治。】”
木叶七十一年的十月十四日是宝镜寺的人形供养祭。
神宫的议政厅宣布:“【违逆人伦的圣母已被审判。】”
木叶七十一年的十月二十二日是平安京三大祭之一的时代祭。
神宫的议政厅宣布:“【倡导人牲的百乐已被揭发。】”
十月份的盛典随着各地被剿灭邪恶的喜报接连不断的出现,平安京的盛宴接连不断的结束,神宫大门敞开,几乎所有在这座只剩历史和繁荣的居民都明白世界的惊变或许正在悄然开始。
有人猜测那座位于神宫中央,空置很久的白塔终于有了真正的主人。
“最近各地的大名都来了。”
更可怕的是,未知的神正在预言全世界的已知未来。
“听说,只是听我远方的亲戚说的,现在居住在白塔里的女人拥有神的血脉,她什么都知道。”
“神?不会和那群只会战斗忍者一样都是怪物吧。”
“不知道,那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是啊,我们没得选。”
“哎,走吧,去喝茶。”
从平安京的居民,到等候在白塔会议室内的神官,每个人心中都有疑惑。
“宇智波佐助啊…那个疯子到底想要做什么?”面具上标识着【地狱道】的长老听声音似乎是位脾气火爆的中年男性。
“他什么都听我们的,有什么不好?”代表【天道】的长老举着茶杯慢悠悠地从抬起白色面纱品味。
“我们只是想把那个可怕的家伙逼走!谁知道他全部都做到了!那群教团的家伙咋么办!大名来找我们要人真要给吗?还不如杀了算了。”代表【畜生道】的长老大腹便便,反倒抱着脑袋坐在六边圆桌内最为焦灼。
“乐殊长老,您不是最支持扫清邪恶吗?对于火之国边境的那几位大名姑息养奸不会也是支持吧?”代表【人道】的女性长老像女仆一样托举着茶壶站在【天道】长老旁边。
“小忍,别为难我,日足族长说了都听大小姐的就行,再给我上点铜锣烧,平安京真是繁华。”
“你们两个到底是过来干什么的!”一直安静思索的【修罗道】长老,言语之中充满质问和不屑。
“只是为了照顾我们日向宗家的主人而已。”日向忍乖顺地摘下代表【人】的面罩,额头上的笼中鸟无比清晰。
六道纵横,书房里的阳光从窗外撒落在桌板的地图上,汤之国、火之国、草之国、泷之国、虹之国,大国和周边的小国,那是一群藏在密阁里的党派,也是堂而皇之将野心留在历史的权利怪物。
“谁让你们提出养子这个方式,当初日足选宁次,那是因为宁次是流淌着白眼的忍者,如果真的让写轮眼覆盖白眼,混杂纯血……这后果谁都承担不起,你们还真是,蠢得可怕。”
“与圆氏一族的联姻至关重要,我们必须确保神之子是在我们的血脉中继续流传才能确保荣耀永不消逝,嫡长子既然身死,圆市休同是家族的一份子,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他说他心仪白眼姬,这不是很好吗?”
“圆氏一族再无旁人,该让他成为大名了,只有这样才能保持制衡的关系。”
所有的秘密不曾消失,只是。
“可是宇智波……一族,确实太过特殊。”
据说平安京的白塔始建于卯之女神降临之时,白塔由女神的信众汇聚信仰之力搭造,最初建造的目的是寻求天启,所以塔身是以鹿台为基础。
踏过几百台阶梯,继续往上走,白塔的轮廓才初初展现,塔的外墙采用的是极其特殊的白色材料,比钢铁坚硬,比土壤更有韧性。
有人说,构成的部分取自神树。
又有人说,女神降临之时,曾有无数陨石一起坠落,所以采用的是天外陨石。
……
争执自远古开始,而文字记载的方式则在不断的演变中获得更多的变化。
“祭祀。”
翻开书的下一页,书上记载,人类将女神踏临之地尊奉为圣地,又将女神诞生、孕育、死亡的三个特殊地取名为生死之间。
“召唤亡灵。”
世界对于远古的记载犹如,忍界屏蔽三大圣地。
第一处为火之国火之寺。
第二处为火之国平安京。
第三处名为,“秘境”。
“【神乐心眼】”
黑洞覆盖月色无暇,等鹰凭空消失。
“你要的人都给你送过去了,佐助,心的意志也该随风飞舞。”
直到远在木叶隐村的卡卡西用紫电销毁手中的秘信,拎着一大桶鱼满载而归,旋律从南贺川奔流不止的流水,顺着漩涡一族赤红的查克拉环绕在白塔的每一个角落,脚步如花绽放,舞蹈的人们更在每个跃动的节点。
“哒-哒哒——哒哒——”
从玻璃散落的阳光,到急匆匆奔跑的杂乱脚步,红发少女的无礼和整个神宫的静穆完全不搭。
“香燐!冷静!”落在后面的水月鬼吼鬼叫,满脸焦急却又畏畏缩缩。
“啊啊啊啊啊啊!”怒气冲冲的香燐一点都不冷静,“嗷嗷嗷,佐助!”
“喂,笨蛋!冷静!冷静!那可是……”肉眼可见的尴尬从水月的脸上到满脸的汗水,好尴尬,这也太尴尬了吧!好想逃。
门开了,曲目刚好停顿在最后一个舞步结束后。
此时此刻,传闻中的的白眼姬正立于门前,紧张地攥紧双手,带着面纱的她说:“香燐,真的…好久不见。”
“雏田!你还活着啊!”
急刹车突然止住,其实香燐从没有告诉任何人,她曾经真的有为可爱的小狗死在心爱的佐助的手里感到绝望,漩涡一族的眼睛从很久以前的血色里一直流着泪,那么懂事,如此软弱的孩子都无法活下去,是月亮真的只剩黑暗的冰冷了吗?
“香燐?”
现实里小狗的拥抱依旧很温暖,那个温柔的孩子总是流着泪。
“啊!你打我干什么!”
(特招·迁怒转移神拳)
“水月,都怪你,不早说。”
“都告诉你要冷静一点了,啊!花痴女,啊!你人格分裂啊!。”
被质疑人格分裂的香燐小姐稳定地保持发挥,左手重拳男人,右手拥抱女人。
“呜呜呜,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我一直很担心你。”
“磅——”悄悄关上的门就像那些看不到心意,门开了。
“让你们来是有事情要做,”声音从风中传来,被遗忘的执行官只是站在影中,长久地盯着红发女郎,从心脏到腰腹,或许是沉默的时间太久,久到所有人停止呼吸时,才听见最后的宇智波说出无比熟悉的名词,“鹰小队。”
……
“佐助!”热情的香燐满脸感动又照常花痴地奔赴她的月亮。
“啪——”是异常响亮拍打在水月脸上的声音。
“噗……”是第四人兼挡箭牌以及出气筒的水月无辜被揍后的吐血声。
“受伤了吗?”一年的时间,过分怜香又爱惜玉的白眼姬只是和往常一样爱抚着玫瑰园中的花,担心地看着一屁股坐在水月背上的香燐,“香燐,水月……君?”
多情的烂好人总是如此……
“该走了。”相反,并不怜香惜玉的执行官只会把想法拽回身边。
“但是……”
“没有但是。”冷酷的,二十岁的宇智波只是照着从前的样子,转身消失在走廊尽头。
“啊,佐助还是那么帅。”捧着心的香燐直接原地躺平。
“有事的是我!”遭受苦难的水月擦掉鲜血。
(香燐·泰山压顶)
“香燐!你这个混蛋女人别装死啊!”
一周前,某个明月高悬之夜。
“香燐,佐助和我们不一样。”手上的动作一点没有停下,水月说这句话的时候背对着病床上的香燐。
止疼的特效药,祛疤的外敷膏,流质的营养液袋子,长长短短、粗细不一的各式针管,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休养的病房变成了另一个实验室,和讨人厌的水月呆在一起的时间变得那么长。
“在基地里的最后一顿,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南方的大蛇丸基地是香燐呆得最久的地方,从十四岁借着大蛇丸大人和佐助的帮助离开草隐村,到今年躺在病床上满脸苦恼地看着片子上乱七八糟的残缺,肠子断了好几截,胃穿了孔,嘴巴里也是很久没有尝过正常食物的苦味。
不一样吗?
二十一岁的香燐总是有很多自己的苦恼,想法总是多变,只是注视,情绪就和苹果一样,鲜甜多汁的果肉就像年轻的生命,烂掉的器官越来越多,年纪越来越大,缝合的线也是逐渐密集,从身上的牙印到内部的败坏,忍者的归宿只有战场,大蛇丸基地从来都不会留下没用处的人,太善良会被背叛,太软弱只会拖累同伴,从风魔一族到辉夜一族到漩涡一族,就算大家各自有残缺,大蛇丸大人也没有放弃任何一个无处可去的人。
可是这一次……
“确实不一样,今天吃苹果味的好了。”情绪是和声音一样的萎靡,人生种种苦痛有时候真的很难靠调节情绪达到自娱自乐。
今天的香燐也没有好好笑出来。
“哒哒哒——“
脚步越走越近,等滑稽可笑的小丑左手拿着营养液的袋子递到红发少女的面前,右手是被削了一半红皮还没氧化的纯白苹果。
“我的意思是,他们是疯子,我们不是。”声音很温柔,白发,紫瞳,水月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那口尖锐的牙齿。
无论是一直把自己关在笼子里无法控制仙人体的重吾,还是假装成正常人呆在孤儿所的药师兜,或者是那些年作为监狱看守者看守的犯人。
“水月,我和你说过……”红色的查克拉缓缓流动到手心,垂头丧气的红发少女抬起头,透过眼镜牢牢凝视着眼前的现实。
“啊?说什么?”恶意挑衅者低下头悄悄靠近,笑容更是在鲨齿的渲染下变得无比恐怖。
说什么?
欠扁的样子还是和从前一模一样,其实香燐一直都知道,真正的鬼灯水月早就被这座可怖又深藏疯狂的大蛇丸基地同化。
“你……”所以才会想着可能现在的自己不大合适再回到鹰少年的身边,手慢慢抬起。
“我?”好事者慢慢靠近,白色的刘海遮住装模做样的嘲笑,背后的长刀依旧锋利,学着人类的样子不伦不类。
“嗙——”
(香燐嫉妒版·连续输出·水月必死拳)
“笑啊!我让你笑!你这该死的混蛋,我现在吃不了东西,你还敢当着我的面吃!”
但是那又怎么样?除了那个无法被拘束的鹰少年,在这里的所有人无论受害者还是被害者,就连面前这个总是被她痛扁的杀人忍者也好,大家都只是被是被命运诅咒的可怜怪物而已。
“啪哒——”
厮杀搏斗,水波四溅,半削好的清甜苹果被漩涡一族的怒火灼烧殆尽,碎尸一地。
“香燐,你这个疯女人!我可是为你好!”化成一地的水月东躲西藏,“我们之前跟着佐助都快死了,你现在去火之国的国都就是送羊入虎口,自取灭亡!”
(香燐终极愤怒版·连续输出·碎尸万段踢)
“啪哒——”
“不想去就去和大蛇丸大人报告!你和我发牢骚有什么用!混蛋。”
“我疯了,大蛇丸大人和你一样都是馋佐助身体的无脑舔狗!你没看见当时收到鹰的信,他的瞳孔都兴奋地放大了吗?”
“我馋佐助身体?你居然敢侮辱我!我一定要把你在背后辱骂佐助和大蛇丸大人的事情告诉他们!”是香燐惯用的锁喉。
“我会死的!我伺候你那么久,你一点良心都没有吗?”原地打滚,丑态百出,嗷嗷叫的水月非常配合香燐。
“良心?”龇牙咧嘴的红发香燐单手拎起已经被摧残成烂泥的娇花水月,表情比街边恶霸还要嚣张,“你最近发工资了吧…封口费,要这个数!”
手指伸出一个五。
“五万?”嘴贱的水月苦笑着掏出写着《论打工牛马该如何梦想成真》的存折。
“不对。”
“你是强盗吗?要五十万!”微微颤颤,作为异国人背井离乡又惨遭本地人多年排挤,自封鬼灯一族少主的鬼灯水月流下鳄鱼的眼泪。
“蠢货…是五百万!”同样不是原始住民、身上流着漩涡一族血脉的的香燐“大爷”怒目圆睁,红发和脸上的表情随着爆炸的情绪逐渐油腻。
“你这个毒妇!”余额刚好五百万的存折立刻被收回兜里,“这可是我买刀的钱!”
“我管你买什么,”拉拉扯扯的香燐一点都没有病弱的样,毫不犹豫伸进水月的兜里,“不给我,就让你现在完蛋。”
“救命啊~强抢民男了。”b( ̄▽ ̄)d,算不上良民,但确实沦为火之国贱民的鬼灯少主还真是妖娆又做作,“啊~臭流氓香燐。”
“水月,你闭嘴,真是太恶心了。”满脸嫌恶的香燐揪着鬼灯水月的领子疯狂摇晃。
“救命~”
室内是两个流亡异国他乡的怪物,滑稽可笑的表演,室外是一条装扮怪异、难分雌雄的蛇和一条假装自控,单纯质朴的龙,大蛇丸站在门前,提着两大袋行囊的重吾站在大蛇丸后,规矩有礼。
“叩叩叩——“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蛇信子吞吐之间,诡异又慈祥的笑容挂在大蛇丸脸上。
“大蛇丸大人,救救我。”被暴打一顿的水月非常不要脸地游到大蛇丸脚边,“香燐她~呜呜呜,我好心来帮她收拾东西,呜呜,不要带她去见佐助了,她这么野蛮去平安京只会丢我们脸!”
“哈?水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解决你。”气势汹汹的香燐举起拳头。
“好啦好啦!不要吵了,我都知道了。”
“大蛇丸大人,我可没欺负他。”抬抬眼镜,傲娇又有礼貌的香燐重新恢复原本的样子,“都是水月自愿的。”
“自愿?要不是大蛇丸大人说你马上要动手术,我可不会让着你。”
“我需要你让吗?”
“不让着你怕你哭!花痴变态女!”
……
“不要吵了,香燐,用动物内脏更换器官的手术不用再进行了。”
“手术不能进行……”水月脸上的笑僵住,“哎?大蛇丸大人,之前不是说只要去找纲手大人就能治好漩涡一族病变的后遗症吗?这样的话……”
紫瞳倒映的赤火逐渐熄灭,香燐,那家伙该怎么办?
“我知道了,大蛇丸大人。”蛇尾摇摆,眼镜遮住一切绝望,肚子里的溃烂蔓延到心脏,红发少女站在病床边,此时此刻连握紧拳头的力气没有。
“嘶……”大蛇丸摇了摇头,“孩子们,还是快点准备出发吧,时间来不及了。”
来不及?
“还有个问题,大蛇丸大人您为什么打扮成这样?”香燐扶了扶眼镜,看着门框边那个打扮成村妇,头上带着花色土气的头巾,穿着的和服也是土里土气的女士服装。
“这个呀……”大蛇丸扭捏地低下头,似乎充满羞涩。
“重吾!举这么多东西干什么!”转过身不敢面对香燐的水月依旧那么惹人烦躁。
“都是重要的资料。”
“这些都是佐助需要的。”如村妇妈妈一样的大蛇丸有点恶心到了其他两个孩子,“大家快点准备好,我们马上就出发。”
“嘶——”
……
“汪!”
“不好意思,没有邀请闲杂人等不得进入神宫和白塔之所。”看守神宫大门的军人是一位严苛的长官,不苟言笑。
“喂!本大爷的申请早就递交了好吧!”二十岁胡子邋遢的犬冢牙满脸狰狞恐吓,比野外生存的狼更可怕万分,“混蛋,信不信……”
“汪!”赤丸也是。
“不行就是不行。”
“我告诉我同伴你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