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食羔羊

    忍者的传闻中,羔羊有很多喻指,比如不染俗世的纯洁,比如洁白无瑕的婴孩,还比如人人贪恋的食物。

    一年的时间,所有隐匿在平安京的往事都已成为过往,所有想说的话即便无法说出口,也以另一种方式告诉想要告诉的人。

    白塔之中的某间密室,香燐喜欢的花在金乌西坠时,散漫在光与所有幻想的尘埃中,白眼姬只是微笑着,泪水就无法控制的顺落,花在雏田本人二十岁的时候以一种无法想象的形态绽开,只是与之前不同,道歉的对象从亏欠的哥哥,变成了……

    “对不起,香燐。”

    两年前,从草之国人体基地开始欠下的命根本无法偿还。

    “这段时间你也很辛苦吧,雏田,没关系的,不用和我说那么多,我知道你的心意。”二十一岁的香燐只是苦笑着捂住自己的腹部,“我……”

    佛说:“因果循环,自有定数,万事皆有轮回”

    “我已经找到了最好的答案。”

    神宫之中,白眼姬只是睁眼无限轮回就从现实演变成所有梦,她将手放在漩涡一族孕育生命的地方。

    时间轮转的二十个月,只是从上一年的三月份等待着,全新的阴阳遁才从血脉中重新孕育而来,治愈远比创伤缓慢,也是愧疚无法承担的责任,和无法想象的未来。

    “什么?”香燐有些吃惊的感受着腹部的温暖,更将双手叠加在白眼姬的眼睛上。

    “你和我的……”

    从前的白眼,现在轮回眼才会弥漫在泪水中,所有的爱和恨更在无法解释的诅咒里变成最深沉的隐秘。

    “抱歉,香燐,欠你的实在太多。”

    遗憾实在太多。

    “不哭了。”

    鹰从南方囚禁犯人的“穷乡僻壤”之处一路往北飞到盛大浩瀚的火之国国都平安京,这里曾经被誉为世界上最后一块净土,没有忍者,没有战争,只有富饶和幸福,但是这块享受和平的极乐净土在十月份之后被不断打破,各地的大名接二连三地向国都朝拜。

    “大蛇丸大人去找佐助了,香燐也被带走。”

    等穿着人皮的蛇藏在鹰的影子下潜入平安,神宫包裹白塔,而塔内的会客室只有重吾和水月。

    “重吾,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就像从乡下来的乡巴佬吗?城里都什么好,但是那样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你不想离开吗?”坐在豪华的沙发上,水月觉得浑身不自在。

    “不想。”眼前的花不同于野外生长的茁壮,重吾有点担心。

    “你的病和我的刀不是等在这里就能做到的。”隐隐不安,更多说不出来的恐惧让水月想逃。

    “水月,你应该相信佐助。”

    “可是我们跟佐助本来就不是一类人,木叶一直在等他回去,而我们没有退路,蛇是不可以见光的,大蛇丸大人和香燐是因为对佐助别有居心才想着留下来,他们根本就没有思考过呆在这个地方会遭遇什么可怕的事情,站在这个位置往上走,你真的知道我们的敌人是谁吗?”

    会死的!血雾之里的诅咒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我可以告诉你鬼灯一族是如何灭亡的,强权之下弱者毫无人权!”

    会比那些死在大名府邸的写轮眼还要死的可怕!

    “不会的,你、我、香燐都是鹰小队的人。”

    会比那些毫无人性的肉块怪物还要活得没有尊严!

    “重吾,水之国的鬼灯一族除了我,真的已经…没有人…留下全尸…会死的……”

    会比过去流亡在蛇窟当成试验品还要残忍!

    “冷静下来。”

    从很多年前的辉夜君麻吕到后来打开牢笼的宇智波佐助,鹰小队的忍者都是一族最后仅存的末裔,他们都只剩下孤独和仇恨,但是花还在开,奇迹一直在这条燃烧疯狂的龙身上不断发生,观察着面前的花,重吾说出来的话和他的眼神一样真挚,活到现在他无比确信一件事。

    “我们从来都不是蛇。”

    鹰一定会高飞展翅,带领着他的信徒立于不败之地。

    “只要跟着佐助就好。”

    怪物!

    “啊,真是受不了了,你也是个无药可救的笨蛋。”原地抓狂的水月非常囧丧地站起来,“我去找香燐了。”

    “啪——“

    阳光倾洒在室内的花,余震动荡到桌子上脆弱的花,白色的花瓣不断摇摆。

    “水月不会走的,我们都会跟随在佐助的身后,别担心。”重吾听着门被重重关上,心情平复正常,伪装成人类的怪物不止有一个。

    “哒——“

    “一个两个都是疯子……”

    神宫的会客房间有一千余个,东边的宴客活动厅,西边的行政办公楼,还有最中间被绝对禁止进入的主楼……门外的水月慢慢悠悠化水消失,浅浅水波顺着缝隙像蛇一样慢慢隐藏在角落里,再禁忌也不过是女人的房间……

    “【水化之术】”

    很久之前在水之国还没有血雾之里时,鬼灯一族的人也有机会进入这样的地方,而不是后面背负着最后的血继界限在诅咒中不断自取灭亡,水之国的富饶和辉煌曾经也同样美丽,可是…大家都死了,血雾之里的开始明明是所有人的决定,最后付出代价的却只有忍者,那群傻子被关在蛇窟太久,根本不知道一个人和一个国的差距,这一次跟着鹰的痕迹往上走只有一条自取灭亡的断头路。

    没想到,到了最后,鬼灯一族只剩杀戮,通天大道,水影跨域写着禁止入内的符文,从门缝里进入主楼的终极。

    门里到底还剩什么?

    ……

    “嘶——”

    五十八岁高龄的大蛇丸缠绕在火之国国都的石柱之上,蛇瞳只是注视,视线从鹰十三岁的天之咒印不由自主地转移到二十岁执行官执笔的手上。

    手指纤长灵活,皮肉除了保留过去十几年年苦练的杀意,更在近一年的时间摸索历史的密文。

    “啪哒——”

    只是一年的时间,二十岁的宇智波不复从前,喜欢的孩子或许很快就能追上哥哥的脚步。

    “佐助,我来了。”

    追上……那个可怕又可怜的宇智波鼬。

    白塔之内,某扇大门之后,一桌之大的图纸刚好被蛇标记,痕迹从田之国顺着山脉流大海,直到蛇影被执行官以钉子的方式打入消失的涡之国。

    “四象封印之术是你从涡之国的遗民手里获取的手段,”坐在主位执行官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建立制度、毁灭规则,直到手中的文字变成结果,才放下笔墨——看着那位曾经的老师,木叶的叛忍,“大蛇丸,你最后的目的是吞噬火之国吗?还是只是单纯的执着于人类的永生?”

    蛇从石柱之上缓缓蜿蜒,等落实到地面就幻化出人形,大蛇丸拉开执行官面前的椅子,不客气地端起杯子,品味来自权势最中心的美味,蛇说:“佐助,你果然从来都不会让我失望。”

    “我不希望吞并田之国手段再次出现,懂吗?”

    二十岁的执行官在说每一句话,做下每一个决定时总是不由自主地皱紧眉头,或许是窗外的阳光太刺眼,所有光影顺着男人高挺的眉眼落下切实的恐怖。

    “佐助,你应该明白有些事情由不得我,有人希望,我便去做,我从来没改变过。”

    蛇从木叶出生,被师长教导,便做着长辈期待,众人希望的事情,青年的大蛇丸总是一个人呆在影子里,以忍者的方式生活,即便很多年后,看着二十岁的鹰。

    “你可以不用改变。”

    突然就露出无比慈爱的表情,“哈哈哈,我真是,我真是搞不懂你这孩子。”

    “神无法赐予永生。”突然站起身的男人突然抬手把蛇的痕迹抹去,最后只留下鹰,“接下来按照我说的去执行就行。”

    白塔的深处与神宫密道紧密相连,现实和执行官不久前做的梦一模一样,最深的通道矗立着火之国千百年积累的信仰,脚步顺着台阶一点点往着高处而去,往东走,推开一扇又一扇门窗,窗外依旧鸟语花香,阳光透过玻璃如实质打落在二十岁的脸上,光影交错斑驳,那高挑又健壮的身影和他胸前那件烙印着火扇族纹的黑色风衣一样。

    “佐助,只要你愿意,我愿意成为你的武器。”

    喜欢的人只是抬头阔步往前走,就想把所有美丽献给他。

    ……

    其他的门后。

    “好久不见,雷之国的大名们,我们能和你交换的当然是白眼姬。”

    东楼的宴会厅长桌将两个国家的人分成两边,左边的一群人穿着白色的神使长袍,眼睛上遮盖着写着字样的特殊白纱,而另一边的人,却是如雷之国野蛮好斗的习俗一样,穿着打扮都是野性十足的张狂。

    “雷之国的宾客都到齐了吗?”

    “雷影大人已外出。”

    餐桌的最中心刚好是一只无比肥美的羔羊。

    “喂,元老,她除了治疗还会其他的吗?”雷之国的大名使者挥挥手,旁边的女仆就用餐刀为他切割下最肥美的羊腿。

    “我们的白眼姬拥有最正统的大筒木血脉,她能洞悉祸福,预知未来!”【修罗道】神使总是对自己的血统充满骄傲,站在旁边的男仆为神宫最虔诚的信徒献上羊的心脏。

    “哼,你的口气可真大,我们国家也拥有羽衣一族的人,还不是被你们杀光了,”另一位黄发黑皮像熊一样凶横的雷之国使者拒绝女仆,起身上前野蛮地扯下羊头,“不如把你们白眼姬献给我们的大名,两个国家成了亲家不是更好吗?”

    “啪——”

    “你住嘴,这里可是火之国的国都,”【饿鬼道】的神使格外的愤怒,站起来和刚才那位雷之国使者不遑多让。

    “好啦,好啦,别吵了,大家先吃饭吧。”【天道】的乐殊老头反倒是和事佬的样子招呼着旁边吓坏的小男仆,把羊的眼睛放到【饿鬼道】的面前,“被公主知道的话,她又要头疼了。”

    “我不吃这个。”大大的身躯,【饿鬼道】面对不爱吃的东西还是像孩子一样。

    “我们这一次过来也不只是为了你们的白眼姬,所以宇智波佐助可以交给我们处理吗?”一直在旁边像个影子一样静悄悄的青发男子慢吞吞的吃着羊舌,说出来的话倒是……

    全场寂静,立场位于左侧的一众神使满脸黑线。

    “你们要处理宇智波佐助?”因为不喜欢羊而沉迷于平安京甜品的日向忍抬起头打破了此刻的寂静,“哈哈哈,各位长老们,你们听见了吗?还不同意吗?”

    “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病?”【畜生道】的神使用刀叉戳着羊蹄,捂着眼睛,低着头大声的窃窃私语。

    “看来和雷之国结盟是错误的选择。”【地狱道】的神使捂着肚子,满脸懊恼,“到底哪个蠢货提出来的建议,圆氏的吗?还是日向一族的?”

    “要是被公主知道,天哪,各位,我从来都没有看过她生气的样子啊,真是太谢谢你们了。”日向忍真是火上浇油的好典范。

    “闭嘴吧,你这个臭小鬼。”

    “好啦好啦,小忍,你也不要和那群蠢货胡闹了,快来帮老夫切一下这盘烤鸡。”代表【天道】乐殊长老的口水都流到了胡子上。

    “啪——”

    “你们以为我们是在开玩笑吗?火之国不要欺人太甚!”

    “搞清楚,是你们自己求着我们来联姻的,你们殿下呢?”

    “火之国如果执意包庇战犯宇智波佐助只有自取灭亡,你们是想和那个恶徒一起灭亡就直说!”

    桌上的盛宴随着桌布一起掀翻,喜剧变成了闹剧,情况变得超乎寻常的失控,直到门推开。

    “所以,人呢?”质问过于冰冷恐怖。

    那一刻所有的喧闹都停止,彼此的视线中有人在无限遐想中背光而来。

    “是谁?”

    其实在场的人都没见过那个传说中的忍者到底长什么样?

    他一定很丑陋,或许有两双眼睛,三对手臂,或许根本不是人,活跃在第四次忍界的怪物,长着一双红眼睛的狂徒,杀人无数,与世逆行的疯子,到底是会是一副怎么可怕的模样?

    “宇智波佐助。”

    草薙剑延长于腰间,直白的脖颈只是高扬就衬着那头张扬无比的黑发更加凌厉。

    “传说中的宇智波佐助?”

    或者说是二十岁得到火之国至高无上权力的宇智波佐助,一勾玉开始,到三勾玉终止,繁花的美丽包容无数仇恨轻蔑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又是那种眼神……傲慢的宇智波一族似乎从未改变。

    “【写轮眼·幻术】”

    还真是一点没变。

    “你这混蛋。”倒霉的【地狱道】忍者直接跨越桌子压在刚才的青发使者身上,拳拳重击,“混蛋!”

    “我是火之国的,别打自己人。”抱着脑袋的【畜生道】神使因为被打的最惨叫的也是最大声。

    现场一顿混战,比如熊和猪之间的相扑,比如【修罗】和对面的人抠着彼此鼻孔的乱斗,搞笑滑稽,只有乐殊和小忍两个从来都不知道为什么过来的场外人拍手叫好。

    “宇智波大人,没有人来。”

    “对的,真有发生什么,也一定会先告诉您。”

    一切闹剧的罪魁祸首反倒阔步向前,直到所行占据东道主之位。

    “别犯蠢。”

    傲慢的宇智波只是单手抵住下颚,便认为眼前佳境足以饱腹,虎视眈眈的雷之国不值得考虑,所以二十岁的执行官才会用更加冰冷的口吻对待神宫的使者,“日向一族的人什么时候过来?”

    忍看了看自己的爷爷,很快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佐助大人,雷之国的云影大人好像去找殿下修复手臂了。”

    ……

    “啪啪啪——”

    大蛇丸在门后收回脖子,看着手里的兔子符号和鹰的飞翔,“自来也,纲手,真是意料之外啊!看来我的弟子一个人要超过你们两个的弟子了,桀桀桀。”

    蛇的笑声异常刺耳。

    “哗啦啦——”

    年少的水月曾和现在一样变成水的样子穿行在不同的好奇中,不断寻找现世的隐秘。

    好奇到底是什么?

    是罗列在书架上那些价值连城又无人知晓的资料?

    还是铺设在桌面,各种各样的建筑模型?设备仪器?

    而白塔密室的门中,所有无法窥视的隐秘在水中泛起涟漪。

    “【神术·阴阳遁】”

    零零散散的笔记铺设于桌面,等笔记顺着纸张朝着地图延伸,各种白色的记号如圆环般将漩涡一族原本的族地——涡之国束缚起来,书桌的一旁,二十一岁,不怕苦,不怕累的香燐只是躺在沙发上,额头的汗水就无法克制,厚重的窗帘挡住窗外所有的光,这个只剩黑暗的白天和那个晚上一样无边血色蔓延,疼痛从腹部开始,断肠新生,残肢往复,口中的毛巾扭曲变形。

    “香燐,很快就结束了。”

    等一切痛苦的新生宣告结束,香燐侧过头看着眼镜中反光下完整又健康的自己,汗水狼狈,充满血迹,“雏田,这就是你的一年?”

    “是。”

    伤口慢慢修复,从腐烂的根到新生的肉,疼痛从骨子里蔓延在每一根能够感知到痛苦的神经,但是比起这些香燐更担心的是其他事情,她取回眼镜,仔仔细细地凝视着那双浅蓝色的轮回眼…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漩涡一族因为异于常人的查克拉能量而在灭国之后被其他势力不断争夺,最近的水之国,临近的火之国,遥远的土之国、风之国、雷之国,就是因为那些恃强凌弱、毫无人性的大国从来不把忍者当人看,红色才会消失,光从窗外照进来,平安京的白眼姬跪在地上仰望漩涡一族的红发。

    “我知道。”

    两年的告别,温柔的人还是那么温柔……只是从前的眼睛从纯白变成浅蓝,眼睛的主人从无能变得无敌,大家都知道那个答案意味着什么,所以香燐才会揭开袖子,把人生中所有的伤痛放在人前。

    “我继承我母亲的特殊体质,只要咬我一口就可以恢复查克拉或者治愈伤口,从这里,”从袖口到衣领,等到香燐把最丑陋的样子全部放出来,眼泪无端就落下,“到这里,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的伤疤从何而来吗?雏田,你看看我,好好看看我,一定要好好听我说……听我,我,我的母亲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被草之国的忍者当成医疗包消耗完的。”

    漩涡一族流亡的血脉遍布世界,那些红色或许没有彻底消失,但血脉的诅咒一直存在,巨量到不可思议的查克拉,能够封印尾兽的血脉之力……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馈赠变成了诅咒——因为这个世界,所有忍者都知道治愈他人意味着什么……

    “雏田,你和我不一样,”眼镜后的感情同样清晰,眼泪不断落下,“求求你,快逃走吧……”

    为什么不逃走?

    为什么不躲起来?

    “我来…我可以治好那些伤疤!”也是泪水不断传递,所以彼此的痛苦在一瞬间爆发。

    人类总是很难感同身受他人的处境,有时候理解对方,或许也只是因为遭遇过一样的事情,因为不小心触碰到心里的伤口才会莫名其妙把其他人的白色看成自己的红色,才会在心里不断对着过去的自己喊叫。

    “不是那样的,我已经没什么了,雏田!这里可是火之国国都的最中心!你知不知道留在那么显眼的地方,对于你,对于我们到底有多危险?”

    忍者的舞台是战场,但世界的中心如果也是忍者…那该是有多少双眼睛会看到这份特别。

    “太危险了,你这是…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脚边是整洁又漂亮的红色长裙,火之国拥护的白眼姬只是哭着,又弯下腰将裙摆提到腰间,扣子一颗颗扣好,抬起头,那双眼睛好像和很多年以前初见的那样——纯粹、无垢、充满直白。

    她笑着说:“香燐…抱歉,我没办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也无力去拯救所有人,回应所有人的想法。”

    这份安抚包括拥抱一切都是温暖,所以才让那时候的香燐放下戒备喜欢一个来自火之国的忍者吗?

    “你,是笨蛋吗?”

    “我知道,香燐,我一直都知道这样的我和那么勇敢的你相比才是真正残缺的那个,也想过很多次,要是能作为忍者的身份死去就好了。”

    二十一岁的香燐在拥抱他人时,想过最多的感受就是他人是否平安,期待最多的也只有。

    “不要!不要再对别人使用这份力量了。”傲娇的香燐抬起眼镜擦掉自己的眼泪,“如果被坏人知道,你会遭遇很多可怕的事情。”

    运气好的,可能是被像大蛇丸大人这样的变态家伙捡走养成,运气不好的,草之国、火之国、水之国的黑暗角落多的是人体器官。

    “对不起……”

    “你什么都不懂……你根本不明白。”

    “是。”

    两年以后爱哭的小狗还是只会哭泣,所以根本什么都没有改变。

    “佐助呢?他怎么会同意?”

    白发柔顺又美丽地垂落在左边,红着脸的白眼姬低垂着那双浅蓝色的眉眼,温婉,看似平静的不平静,一切无声之言如实质出现,那两个人都是一样坦诚,怎么都学不会撒谎……

    “已经放弃漩涡鸣人了吗?”眼睛后的失落覆盖上了另一种,其实香燐真正想问的是……终于连你也喜欢上月亮了吗?

    “嗯。”

    香燐有时候也会讨厌那些过于直白的真心,“算你有眼光。”

    其他的都不重要,从充满秘密和梦想的门里,往外走,哭哭啼啼的香燐,匆匆忙忙的雏田,牵着手的样子简直就像幼稚园里的那群小鬼。

    “你们知道敌人是谁吗?”

    是曾经入侵过日向一族导致痛苦开始的雷之国云隐村?

    还是如今留在火之国所要面对的所有财阀、地主、敌人?

    答案会是什么?

    “知道。”

    阳光照在白眼姬的背后,她的背影挡住了最灿烂最刺眼的地方,那个孩子笑起来的时候就像夏天收到的那束向日葵。

    “命运。”

    一切选择早就失去理智,此后的人生和所有的爱恋都变得无比炙热又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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