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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力聚集

    夏晟等人早已心急如焚,只见王一熊喊道。

    “冷爷回来了!”

    夏晟几人一同往那边看去,只见时幽隔抱着时泽已经进入了有亮光的区域,王一熊这才看到了他们。

    时泽将时泽转交给王一熊照顾,转头朝夏晟问道。

    “你们在哪遇到的假尸。”

    夏晟没有丝毫犹豫,指着岔路口的另一侧答道:“我们在那边发现了一口棺材,假尸就是从棺材里出来的,时泽说棺材是镇压物,棺材下镇压着不好的东西。”

    时幽隔听完若有所思,随即看了看身后那黑暗中,他已经看到那假尸已经过来了,速度不慢,还有几息时间。

    “你们躲在远处,我会把假尸引到镇压地再次镇压,不要轻举妄动。”

    说罢,时幽隔等在原处,夏晟几人面面相觑,不再犹豫,马上向后退去,直到躲到最近的一处拐角的一侧才停下来。

    暂时松懈,严诗诗帮时泽检查起了身体,发现背后的伤口是最严重的,但好在结痂了,她倒有些惊叹时家人的恢复能力。

    “时家人的体质实在厉害,天生的寒气可以冻结伤口,防止失血,时泽几次三番受重伤都能活下来真是多亏了他的体质厉害,要是换了我们中间的其中一个,恐怕早就死了。”

    夏晟道:“时泽其他地方没事吧。”

    严诗诗看了看时泽的腹部,那里有很大的一块淤青,严诗诗小心的在腹部按了按,松下一口气道:“还好,只是有些淤血,内脏没有太大问题,他嘴角的血应该是胃壁血管破裂引起的,无大碍,胃壁会自动修复。”

    严诗诗有临床医学的博士学位,她说的应该不会有假,众人提起来的心也是稍稍松了下去。

    “这孩子真是命苦,才十多岁就承受了这些。”王一熊叹息道。

    所有人都面色阴沉,这次的行动很少出了事是他们自己解决的,严雷不自觉想,他自己是不是太过自负,自问如果和时泽全力一拼,他是否能够活下来。

    转眼间,时幽隔就来到夏晟所说的棺材面前,他探头朝内一看,脸色依旧不变,似乎无论多大的事都在他的内心掀不起什么波澜,如同没有心一般。

    那里面的一些还没有完全骨化的尸体此时竟然变得有些鼓起来,显然是失去了镇压物,已经要开始进行尸变了,如此庞大的尸坑,尸气浓郁,如果不及时进行处理,后果不堪设想。

    假尸此时迈着沉重的步子冲过来,但在距离棺材十米的地方停下来,应是有些害怕的,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时幽隔的后背 。

    时幽隔知道假尸在棺材里镇压了许久,那下面曼陀罗族人的怨气早就滔天,原本镇压还在,假尸并未被唤醒,一直保持的平衡,现在假尸离开镇压处已久,恐怕早就压制不住了。

    时幽隔心想,镇压已经无用,看来得灭杀。处理尸体的最好方法自然是用火烧,时幽隔没有丝毫迟疑,既然要火烧,还是得先把假尸弄下来。

    他手腕转动,用古剑砍断了棺材内部的铁链,假尸听到铁链断裂的声音先是有些愣神,他喉咙呜咽两声,转身就想要逃离这里。

    时幽隔略微虽然背对着他,但总是有所感应,只见时幽隔双脚交替蹬向棺材,借着力量快速滑行倒退到假尸背后,立定后转身在其下盘挥出一剑,虽然无法砍进假尸体内,但巨大的力量也是将假尸掀翻在地。

    趁假尸倒地,时幽隔连忙抓住其肩膀往棺材那拖,就在此时,假尸的嘴巴突然张开,里面发出滋滋滋的响声,不出两秒,不知数目的毒虫从其嘴里面钻出。

    时幽隔脸色微变,连忙拉开距离,那毒虫小而多,他暂时也没办法,他看向一旁的石壁,随即跃起,将左手双指插入石壁中,整个人挂在离地面大约一米的地方。

    但转眼间,毒虫便顺着墙壁爬了上去,眼见假尸正要逃去,时幽隔松开左手,以极快的速度在一侧的墙壁快速移动,转眼又来到假尸面前,假尸的嘴里还不断地在冒出毒虫来。

    时幽隔见状将双指插入假尸后颈中,破坏了其脊椎,随后双指迅速抽出,关闭了假尸的嘴,假尸当即就要倒在地上,无法动弹,而再看时幽隔的手指,指尖指甲处已经全是鲜血,最长的食指出现了细微的弯曲,是骨折了。

    即使如此,时幽隔依旧面无表情,趁着假尸倒地的空隙,一脚踢到假尸的腹部,当即被踢飞到棺材一旁,不过几米的距离了。

    时幽隔观察毒虫的位置,那些毒虫哪也不去,就围着时幽隔四周,应该是对活人才有感知,他的手指断了,不能在用寒霜指强行打穿墙体。

    就这片刻,毒虫又围了上来,他此时站在地面上,随即使出左掌打出挂在腰间的玉葫芦,并用古剑挑开玉葫芦的盖子,当即其中液体洒出一部分落到地面上,正好浇在那些那些毒虫的必经之路上,毒虫一到面前,时幽隔将古剑插入地面,寒气当即泄露而出,在前方冻出一大片区域,毒虫自然而然被冻住,无法动弹。

    而玉葫芦也落入其左手手掌,他收起古剑,把玉葫芦重新系到腰上,径直朝着那假尸走去,而后他将假尸丢入棺材内,掉入那群尸体堆里,假尸一触碰到那些尸体的瞬间,那些尸体似乎有了感应,开始动弹,纷纷朝着假尸那缓缓爬动。

    时幽隔并不想节外生枝,将棺材一掌轰碎全部丢到尸洞里,然后从自己的袖子处撕下一大块布料,转手就从裤子的夹层中拿出一小块打火石,当即点燃布料丢到了尸洞里,他收回打火石,看了看自己断掉的手指,随手就将其掰了回来。

    显然有些疼痛,时幽隔的眉头皱了一瞬,他在棺材旁捡了一根小木条,又撕下一点袖子将小木条与手指绑在一起,做完这些,尸洞里已经是火光大作,除了尸体被烧的脆响的声音,其他倒也没什么。

    解决完了这一切,时幽隔便往夏晟那边走去,不久,时幽隔从黑暗中现出身。

    “冷哥,没事吧。”夏晟关切道。

    时幽隔摆摆手,即使是使用的右手,但他左手的布条还是被夏晟看到了。

    “你左手怎么了?”

    时幽隔言道:“没事,小伤而已。”

    王一熊忙道:“这都绑上了还没事,让严家大姐给冷爷看看,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是啊是啊,看看......”

    拧不过众人,只得抬手让严诗诗检查了一番,不久,严诗诗给出了诊断:“有些骨折,其余的倒还好,冷爷处理的很好,不要让左手手指干重活就行。”

    这时时幽隔开口道:“多谢。”

    严诗诗愣了一瞬,连忙道:“没事,也没帮上什么忙,反倒是我们多亏了冷爷和时泽,不然我们恐怕凶多吉少。”

    “时泽怎么样了。”

    时泽此时被黄岳抱着,呼吸倒是平稳,他的身上已经穿了一套新的衣服,看上去很新,倒像是夏晟的衣服。

    “我刚好多带了套衣服,刚好就给时泽穿上了,给,你的衣服。”夏晟将一旁叠好的藏袍递给时幽隔,说道。

    时幽隔点头应到,接过衣服穿起来,严诗诗尴尬道。

    “之前我说的还请冷爷别放在心上......”

    她说的自然是时泽和严烈的事,只是严诗诗还没说完就被时幽隔打断。

    “无妨,我们进来已经很久了,抓紧时间吧。”

    说着时幽隔将双指放在时泽手腕处,不知是什么原理,但和把脉不太相同。

    王一熊言道:“我们走吧,在这待的越久,怪事越多,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

    夏晟道:“刚才我已经差不多在附近摸了一遍,大致的方向我清楚,跟我走吧。”

    时幽隔对黄岳点了点头,感谢他带着时泽,随后众人便跟着夏晟走进了一侧的甬道里,往这个迷宫的尽头走去。

    云岭考古队营地处,大部分人都在这进行云岭外部的考古工作,此时已经是黑夜,严老由于前些日子中了毒身体不比往前,有些虚弱的意味,此时的他正拄着拐杖望向不远处的山崖缝隙。

    “严老师,夜里风大,您还是回帐篷里吧。”严老的学生走过来,给他披上了一件外套。

    严老咳嗽两声,脸上满是愁容,道:“都这么多天了,他们还没出来啊。”

    “兴许是里面遗迹过多,师姐他们在里面进行研究,一时半会儿的没这么快回来。”

    严老叹息一声,他的这学生当然不知道其中的凶险,当时严烈将严老送回来也只说是感了风寒,并没有说里面遇到的种种危险。

    这时远处传来工作人员的喊声:“严老师,阿福回来了。”

    严老此时才有些笑容在脸上,因为阿福这次出山并不是为了物资,而是夏家来人了,阿福去将他们带进来。

    不远处,一位老人和一位中年人领着一些人径直走来,严老见到来人连忙笑着迎上去。

    “哈哈哈,老夏,好久不见了。”

    来人正是夏家老爷子、夏晟的爷爷,夏千。

    “哎,老了老了,严大哥还是这么硬朗啊。”夏千连忙握住严老的双手,如同半个世纪未曾见面的亲兄弟一般。

    旁边的中年人微笑道:“严老好。”

    严老将目光放在一旁的中年人身上,夏千连忙介绍道:“这是我儿子,夏诀。”

    夏诀就是夏晟的父亲,夏家如今的家主,虽然夏晟的面容与他有几分相似,但整体看起来并不像他父亲,夏诀看起来就很□□大哥的样子,即使已经年近四十,依旧有不可磨灭的威严,而夏晟看上去就是文艺青年,气质上两者并不一样。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我们比不得他们这些年轻人了。”

    夏千拉着严老往帐篷里走去,道:“严大哥,还是得注意身体啊,这么大的风还在外面......”

    声音逐渐远去,夏诀并没有跟进去,他的视线往不远处的竹林里看去,但看了一眼便没有了下一步动作,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人,那人一身的腱子肉,戴着一顶鸭舌帽,下巴留着一簇小胡子,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年纪。

    “磊子,你去处理一下。”夏诀沉声道。

    这人是小时候就跟在夏诀身边的打手,名叫古磊,一般都是跟在夏诀身边寸步不离,经常随着他处理一些底下的生意。

    古磊只是点了点头,不动神色的朝着那片竹林里走去,几分钟前的竹林里,不久前刚从里面出来的李元霄非常小心的盯着严老的营地,随着夏千的到来,他一眼就被夏决盯上了,此时的他已经跑出来很远。

    “那人是夏诀,他怎么能一眼就看到我,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回祖宅......”

    李元霄气喘吁吁,急忙停住脚步,他的面前此时正站着一个“大汉”,就是一位身材魁梧的男人,满脸都是凶相,穿着非常朴素的藏袍,里面没有里衣,一整条胳膊都露在外面,背后背着一把看起来就很重的大刀,其胳膊上还纹着一条黑色的龙,看起来就不好对付。

    “你是谁,为什么要挡我的路。”李元霄警惕的问道。

    那男人并未回答,只是冷哼一声,挥着拳头向李元霄冲杀而来,李元霄此刻伤势大致已经恢复,并未有丝毫的惧怕,心里道,快点解决这家伙。

    李元霄也击出一拳,两拳相撞,几乎瞬间,李元霄便被击退,李元霄心头大震,他的那只手被他背到身后,忍不住的颤动着,已经麻木了。

    “好强的蛮力。”李元宵小声道。

    他看向另一边,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不与眼前的男人纠缠,正跑出几米,那男人像鬼一样已经到了他的前面,心道,这人看起来这么强壮,怎么速度这么快。

    “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拦我。”

    只见那男人并没有看他,只是看了李元霄背后的位置,李元霄只是一秒朝后看的时间,等他转头的时候,那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好机会,快走,正想着。一道人声从其身后响起:“去哪啊?”

    李元霄猛地回头,古磊抱着手臂正站在离他几十米的地方,正笑着看着他,在夏诀面前他从来都是冷着脸,但他其真实性格其实是个逗比。

    “该死,跑不掉了。”李元霄懊恼道。

    “该死?我才不该死,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让你死一死。”古磊轻笑道。

    李元霄扭了扭手腕,适才的麻木感消退了不少,既然逃不掉,倒是可以将刚才的委屈在古磊身上发泄一番。

    只见李元霄冲上前去与古磊动起手来,古磊的武功走的是霸道刚猛的路子,与夏诀是师出同门,但具体师从哪门哪派确实不知,但肯定不是夏家祖传的武功,说白了,夏家根本没有祖传的武功,他们家的绝技是机关术,这一点夏诀和古磊身上都没有传承,反而是隔代传到了夏晟的身上。

    不远处,一男一女站在竹子的顶端,那竹子也只是稍微有些弯曲罢了,那男人赫然就是前面拦截李元霄之人,而他身边的女人别有一番风味,其头发用一根簪子盘在后面,穿着一身淡绿色旗袍,旗袍上独秀着细竹的样式,脚上并非穿着高跟鞋,而是一双极其普通的布鞋,但也极有韵味。

    两人此时正饶有趣味的看着不远处的打斗,那女人用极其好听的声音开口道。

    “时坚,那戴帽子的好像和你走的是同一个路子,你觉得谁会赢。”

    男人冷冷开口道:“时欢儿,时清韵长老怎么会派你来?”

    女人哼了一声道:“那时渊银长老怎么派你来了,说的像我想和你组队一样。”

    这两人是时家人,分别叫时坚与时欢儿,由于时家现在族内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以族长和时渊银长老为首的族地一脉,主要负责处理族内的事务,而时清韵负责处理外族的事务,属于外族一脉,这里的外族并非是其他的族群,他们都是时家的本家,只是因分工不同而做的区分罢了,而他们就是分别受两位长老的命令各自从族地和北京赶过来的。

    而组队则是族内特殊的规定,一旦出族做任务,必须两人组队,而时幽隔这次带时泽出来也是这个原因,更多的是时泽这次刚好碰到时家人成年的考核,这种考核在族内被称为“

    下阙”,为离开族地,深入世间的意思,至于试炼的内容由族内制定,每人各不相同,但都是因材施教。

    “时泽那小家伙和族长进去这么长时间都没出来,恐怕应该是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你打算多久进去?”时坚问道。

    时欢儿微微一笑,道:“时泽小弟弟虽然年纪尚小,但武功在族内也是不错的,我猜是被什么人绑住脚了才是。”

    “哦~怎么说?”时坚有些疑惑。

    “时清韵长老已经查明,这次六大家族进去的人里面有一位女子,长相极其不错,族长多年未动心,这次也说不定。”

    时坚瞪了时欢儿一眼,言道:“慎言!”

    时欢儿也不恼,反倒拍了拍时坚的肩膀道:“你们这些人天天在族地里,都不知道外面有多美好,总感觉你们都少了一根筋一样。”

    时坚也不在争论,继续看着不远处的两人对打,时欢儿自然知趣,也看向那边。

    李元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落入了下风,此刻脸上已经是青紫了一片,都是被古磊的拳头打的。

    “哎哟,不是挺能打的吗,怎么这就不行了。”

    李元霄就差把后槽牙给咬碎,他在里面打不过那位就罢了,好歹是李家老爷子去世前念着的那位大能的同族,而眼前的这个人是谁,说好听点是夏家的员工,说难听点就是夏家的佣人。

    “你......”李元霄怒气冲冲的看着古磊,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只见他从怀里拿出来一把巴掌大的剪刀,就是在林子里第一次拿出来的那把,也就是李家的祖传宝物。

    古磊在看到那把剪刀的时候也是有些愣神,他在夏家待的时间久,自然是见到过一些东西,当年李家老爷子还在世时,李家尚未出国,那时夏诀和古磊都还小,那时过年的时候,在一次晚会上在李家老爷子身上见过这把剪刀。

    “你是李家的人!”古磊惊叹道。

    “少废话,接招。”

    李元霄这把剪刀看似不起眼,但既然能作为李家的祖传宝物自然有说头,古磊现在手无寸铁,在碰上这把剪刀时也得暂避锋芒。

    竹子之上,时欢儿“啊呀”一声,随即道:“那把小剪刀看起来应该是很有年头的古物了吧,转变自如,还可以拆分,变化多......这么看,这东西倒像是我时家的兵器。”

    时坚嗯了一声表示赞同:“那把剪刀差不多也得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我们族内千年前还真有一位以剪刀作为兵器的前辈,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这把。”

    “哦?族内还真有用剪刀做武器的前辈啊,真是想不到,按理说族人死亡后会连同本命武器一同葬入时家神墓内,怎么会......”紧接着画风一转,道。

    “你的本命武器不会就是你背后这把大刀吧,我看比杀猪刀大一些,和你倒是挺配的啊。”

    时坚难得翻了一个白眼,道:“杀人比较快,你的本命武器呢,怎么没看见带。”

    时欢儿摸了摸头上的簪子,那簪子看上去很普通,谁也不会想到是杀人的武器。

    “这呢,好看吧。”

    时坚撇了撇嘴,道:“你说剪刀奇怪,我看你这个也不遑多让。”

    “切,不识货。”

    李元霄这边由于有剪刀的帮助,竟然从那刻起便处于上风,战斗片刻,他倒有些清醒过来,心想,不行,这暗处还有暗敌,不能久战,还是得快点脱身。

    下定主意,李元宵一掌击出,正巧打中古磊的腹部,古磊一时倒退几步,竟有些喘不过气,而李元霄此时已经逃之夭夭,古磊内心挣扎片刻,最终还是没追上去,转头回去了。

    “诶,那个人怎么不追了。”时欢儿诧异道。

    “好了,你让我拦下他到底干嘛?”

    时欢儿嘴角微微勾起,竟有些算计的意味:“我只是想从他身上查一些事,走,跟上。”

    时坚有些不解:“那刚才直接把他敲晕带走不就好了,为何要这么大费周章。”

    “该说不说,还得是我们外族来进行决策,你们好多人的脑子真是不行。”

    时欢儿率先动身,在竹子尖端快速穿梭,时坚紧接着跟上去。

    “怎么说?”

    “我们如果直接带走,那个戴帽子的人不就是一直找,何必了,干脆完事之后在动手不更好。”

    “你就不怕他死在那个人手里。”

    时欢儿停在一根竹子上,道:“他武功还是不错了,脱身应该没大问题,如果真死了,那只能算他倒霉,我也一样可以从他的尸体里得到一些信息。”

    “嗯,他就在前面,怎么办?”时坚顺势停在一旁,望向不远处竹子底下正调息的李元霄。

    时欢儿拔出固定头发的簪子,头发随即散开,月光下,竟有些像化为人形的青蛇。

    “看我的。”

    即使如此,时坚还是眼神冰冷,没有任何的感情流露,我发现时家人大都是这个样子,没有感情。

    时欢儿从竹子尖端缓缓跃下,中间借助了好几根竹子的弹性才缓缓落到地上,而后缓缓走至李元宵面前,李元霄此时额头满是汗水,似乎在做一场噩梦一般。

    突然李元霄猛地睁开眼,警惕的盯着正在靠近的时欢儿。

    “你是谁?”

    时欢儿莞尔一笑,言道:“小帅哥,调息的时候还是不要分神的好,气海震颤很容易把握不好的。”

    李元宵一时摸不准眼前这人的真实目的,但此时他并不能动手或者是逃走,原本就被寒霜指劲伤了根本,而后又与古磊战了一场,要是此时中断调息,必然气血翻涌,有性命之忧。

    “我有伤在身,不知姐姐有何贵干?”

    时欢儿很喜欢姐姐这个称呼,于是也不打算继续逗李元宵,便开门见山道:“你身上的寒霜指劲是怎么回事,只要你把在云岭里发生的事告诉我,我保证,不在打扰你。”

    李元霄沉思片刻,心道,原来是这件事,既然她知道寒霜指劲,定然与时家有一定的关系,此时唯有和盘托出,打定然是打不过的。

    “好,我说......”

    里面发生的事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李元霄足足说了半个小时才大致讲清。

    “原来如此,谢谢你啊,小兄弟,不过为了验证你说的真实性,还是得耽误你一些时间。”

    正说着,李元霄都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见时欢儿拿出那只簪子,弹了其中的一个小铃铛,自那诡异有节奏且清脆的声音传入李元霄的耳朵,他便失去了意识。

    时欢儿问道:“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李元霄此时已经没有了自主意识,只会如实的回答问题:“是。”

    时欢儿非常满意,随即在另一个铃铛谈了一下,李元宵瞬间便恢复了意识,接着她又谈了一下,李元霄的头便栽了下去。

    时欢儿拿出一个小荷包,从里面掰了一下,拿出一小块血色的灵芝放进李元霄的手里,道:“就当是给你的谢礼,不过你对付过我们族长,所以得让你受点苦头,就好好的做个噩梦吧。”

    说完,时欢儿将头发盘好,很快就回到了时坚身边,连时坚都忍不住道。

    “你这簪子后面的铃铛是时清韵长老亲手给你做的吧,族内已知的铃音恐怕你这簪子都能弹出来吧,小瞧你了。”

    时欢儿有些得意,道:“我这算什么,你是没听过时清韵长老的琴音,那才叫高明,族内除了族长和时渊银长老,没人能敌的过她的琴音。”

    时坚自然承认:“时清韵长老的功夫自然是厉害的,那我们接下来去哪?”

    时欢儿回归正题,道:“刚才从那小孩嘴里得知,族长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进入卧佛寺,最迟后天就能出来,我们在此再等候两天,如果族长还没出来,那我们就进去。”

    时坚觉得有些不妥,他道:“是不是太久了,万一出了什么事......”

    “陨铁古剑都在族长手里,这世界上就没什么事能挡住族长,你就放宽心吧。”

    时坚也只当自己想多了,族长这么强大的存在,确实不必操心。

    “好了,后山有一处地方适合休息,走吧,我有些累了。”

    两人踏竹远去,而底下的李元霄却沉浸在噩梦中无法逃离,今夜的他注定无法安眠了。

    古磊回到营地内,严老和夏千还在帐篷内谈事情,而夏诀则在外面站着看天上的圆月,见古磊回来也并未在意。

    “家主,那人......逃掉了。”

    夏诀并未表现出什么,只是疑惑了一声:“哦?”

    古磊继续道:“那人带着李家祖传宝物,龙王剪,应该是李家的嫡系子弟,所以属下没有再追下去。”

    夏诀眼神微眯,道:“李家,他们也来掺和了,去查查,李家多久回来的,和哪些人有接触。”

    “是。”

    古磊退了下去,夏诀此时更像是深谋远虑的政治家,但与那些文绉绉的政治家又毫无相似之处。

    他往向那裂缝处,在月光的映照下,缝隙的开口清晰可见,他的脸色慢慢松缓下来,现在的他则像是个慈父一般。

    “晟儿,希望你平安回来,为父也不舍得你掺和到这些事里面来,但时间却已经不等人了。”

    帐篷内,严老与夏千对面而坐,似乎已经交谈了许久,其二人脸上都有些许的愁容,夏千沉声片刻,叹息道。

    “老哥哥,我们都老了,一些事情我们也不能算无遗策啊,严丫头他们现在都在里面,你我都知道那是何等的凶险,实不相瞒,我与晟儿他爹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

    严老举手连忙打断,道:“不会的,夏晟他有那位庇护,不会有事的......”

    严老虽然如此说,但心里还是没有底,夏千摇了摇头,两位老人的脸上更多的还是无可奈何。

    “我们当年研究过那南越国书,大用处不多,我们根本无法知晓更多的事,如今我们利用晟儿引出那位高人,无论如何结果如何,我们都愧对于他们啊。”

    “即使我们六大家族近代都在培养家族武力,但到底能不能应对那些神秘之地的情况还有待考证,云岭是我们必须打破的第一重障碍,而能够得到那位前辈的支持是我们最强的保障,至少也让我们知道的更多些......”

    严老画风一转,轻声道:“天外天有动静吗?”

    夏千点了点头,道:“派了人来这,看来那位前辈即使没有亲自来,必然也派了举足轻重的人来。”

    “那便是了。”严老稍松了一口气,随即连连咳嗽了两声。

    “老哥哥,保重身体啊。”夏千帮严老顺了顺气道。

    “哎,老了......”

    两人面面相觑,似是有无数的话要说,但两人都默契的再未说话,而后夏千扶严老回了帐篷休息,自己在夏诀的陪同下也去休息,这些人中途也没有交谈什么,营地也沉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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