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宫内,夏晟一行人在不久后便找到了标记,重新回到了正确的道路上,正向着地图上标记的地方前进。
“应该就在前面了。”夏晟看着地图手指着前面道。
“终于到了,还等啥呢,快些走吧。”王一熊松了松肩膀,道。
时幽隔在最前面,其余人跟在后面,走了大概一分钟,在条甬道的尽头已经没有任何的岔道,而是一堵墙壁,就像进入了死胡同一般。
王一熊敲了敲那墙壁,道:“小夏爷,会不会走错了,这墙实心的。”
夏晟也很疑惑,随即再次对照了地图,言道:“没错啊,就是这。”
时幽隔走到墙角,他用手擦去了那的灰尘,接着刮掉了一层泥土。
“这墙是后面修的,那边应该有路。”他从墙角一直顺着墙壁观察,他很快便锁定了一块砖石,他言道,“退开。”
王一熊立马退到一边,其余人也跟着退后了一步。
时幽隔在那块转的缝隙处用手指摩擦了片刻,突然,只见他将手插进了那砖石的缝隙处,开始往外面抽砖。
严雷对这种手法略有耳闻,言道:“听说倒斗界近些年有位倒斗高人,可以用特殊的手法往外抽砖,这样既可以防止墙壁内的机关,还可以防其他的东西。”
正说着,时幽隔已经把那块砖抽了出来,而里面又是一层的墙,那墙砖的外面包裹着一层苔藓,以前见过的几人都脸色一变,只王一熊连忙赶着上前。
“冷爷,剩下的交给我......”
黄岳拉住他,道:“别去送死,那苔藓有毒。”
王一熊自然认为黄岳说的不是假话,一脸不可置信,但还是退回原处。
“不会吧。”其声音渐渐变小,最后没了动静。
时幽隔此时将手伸上前,只见他的双指渐渐被不知道如何形成的冰块所包裹,他借着冰块的格挡撕下苔藓的一块。
当把苔藓翻过来的那一刻,只见那背面是非常恶心的虫子,一个个都毛茸茸的,长着不知多少黑色的细腿。
“这虫子叫‘绿阎罗’,这是我族内的记载,外界怎么称我不知。”时幽隔将手中的一块虫冻结后丢到一旁。
“你们先把第一层的砖往外弄出一个缺口,一定要小心。”时幽隔道。
王一熊从包里掏出一把铲子,看了眼严雷:“干活吧,严公子。”
严雷从包里掏出铲子就与王一熊两人干起来,至于王一熊的话,他的手里常年就有一把铲子,有万能的作用。
他们两个顺着开了的那个口子,慢慢的往外面扒砖,铲子时不时还碰死了些,好在不会蔓延,这铲子等会看来也得报废掉。
经过半个小时的不懈努力,终于是扒出了一个半人高的缺口,王一熊两人累的退到后面,把铲子丢的远远的,接下来就得时幽隔再次接手了。
时幽隔这次将整个手掌都用冰块包裹住,依旧用抽砖的方法在那面绿色的墙上缓缓抽出一块接着一块砖块,众人都很吃惊,那包裹手掌的冰块经过一次次的摩擦竟然没有丝毫破碎,这是最反物理的东西。
夏晟的反应倒是与其他人不相同,他的眼神是那么的笃定、相信、信任,就像时幽隔在做出什么非常惊异的事都是理所应当的,时幽隔本身就是一个神秘的人。
时幽隔抽砖的速度很快,一进一出就是几秒钟的时间而已,打通一个半人高的通道也就几分钟的时间,为了让众人通过的安全性,时幽隔还在高度和宽度上在第一个洞的基础上扩大了不少,这样耗损的时间多了一些。
抽出的砖块被他很自然的丢在甬道的一边,众人非常懂得远离危险的物品,所以他们纷纷往另一边靠,等通道完善的差不多,里面一层已经没有了东西,是和外面这样的一条黑漆漆的通道。
时泽这个时候醒了过来,在黄岳的怀里发出微弱的声音道:“我......我还活着?”
时幽隔第一时间便察觉,从藏袍里掰了一块血灵芝喂到时泽嘴里。
“你现在经脉受损,气海崩溃,暂时不能动用武功,好好休息。”
时泽点了点头听了话,将那块血灵芝含在嘴里,很苦,对于他们来说很小的双手紧紧抓着衣服,忍受着身体与味觉上的痛苦。
时幽隔紧接着从时泽衣服的口袋里拿出那块龙佩,此时的时泽已经经过寒气的滋补恢复了一些支撑身体的元气,但他的气海崩溃,在让寒气滋养只会害了他。
时幽隔将龙佩递到夏晟的手里,夏晟并不理解这个做法,并没有接:“时泽不是需要吗,给他拿着吧。”
时幽隔简短的解释道:“现在他用不到。”
时幽隔自然不会做对时泽不好的事,夏晟虽然心存疑虑,但还是乖乖的将龙佩收好。
“这边没问题,快过来。”王一熊在刚才已经率先到那边探了探,只见他从那洞里探出脑袋道。
时泽恢复了一些,已经能够活动了,便不需要黄岳抱着,夏晟最先过去,那边王一熊接应,很快一行人便顺利通过,时幽隔护着时泽通过,中间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众人手电筒通通往甬道尽头一照,那里终于出现了一道门,那门半掩着,在这种地方显得非常奇怪,就让人感觉里面似乎有东西一般,有些害怕。
王一熊的心大,他似乎对这种氛围没有感觉似得,一个劲的往前冲:“熊爷我先打头阵,你们跟上啊。”
严诗诗几人面面相觑,都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都待在原地没动,王一熊就像没事人一样,哼着小曲就去了,夏晟这时竟然没说话,似乎这氛围已经渲染上了,他开口似乎有些破坏气氛。
时幽隔不知道从何时就已经在手中捏了一块石子,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做了一些战斗的架势,就等王一熊触发剧情了。
只见王一熊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后面到底有没有人,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所有人都提着一口气,他不知道说着什么将一只脚踏进了门内,只听到非常大声的骨头的脆响。
王一熊面色一僵,低下头看向自己脚踩到的东西,顺着手电光看过去,那应该是一个没有头的尸体,身上穿着五颜六色的祭祀服,将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
王一熊还很镇定,只见他头往旁边一撇,手电光自然而然的照过去,那边是一具明明白白的士兵尸体,那尸体已经白骨化,手里拿着一把刀,刀的旁边刚好放着一个头,那头和鬼一模一样,非常诡异。
王一熊瞳孔猛烈收缩,此时竟然笑着把头转过来,见身后一人没有,立马大叫出声。
“妈呀,有鬼啊!”
王一熊立马收腿快速往回狂奔,一行人没有看他,只是一味地看着那门内的动静,直到王一熊扒着严雷的肩膀哭诉也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我的娘诶,你们怎么没跟上来,吓死我了。”
严诗诗道“你看到什么了?”
众人此时也放松了警惕,如果真有鬼,现在早就扑上来了,哪有这么长的后摇等他们反应,甚至如果真的有,那就是王一熊松脚的那一刻就被抓住了,然后就是所有人一起出手救下他的场景。
“鬼,鬼的身子和头都分开了,肯定是断头鬼。”
王一熊摇了摇脑袋,看样子是真是被吓得不轻。
黄岳自告奋勇道:“我去看看。”
王一熊还挺好心,嘱咐道:“小心啊,那鬼不寻常,看到了就快点跑,现在保不齐在那埋伏咱们呢。”
黄岳也听了,依旧很小心,他慢慢靠近,心里没有任何王一熊的先入为主,只是保持了一定的警惕而已。
手电在他手里照向门内的场景,眼前有一团五颜六色的祭祀服,还有一具古代士兵的尸体,确实有一颗头,说实话,黄岳刚第一眼看上去也被吓一跳,那头真的十分狰狞,还不偏不倚的看着他。
黄岳心里镇定了片刻,将头慢慢下移,终于是看清楚那头的真面目,原来那是一颗已经骨化的头骨,头骨的面门上戴着一具面具罢了。
黄岳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对着夏晟他们大声招呼道:“没事,你们过来吧。”
在看王一熊的脸色,现在就像吃了屎一样,要多无语有多无语,再看其他人,也纷纷挺无语的看了眼王一熊。
一行人非常爽快的走到门前,那里面现在被光照的一览无余,非常普通的两具尸体。
“熊爷,你看到鬼是不是刚才跑走了啊。”严雷调侃道。
王一熊嗯哼两声,他就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我刚才是喜剧效果,大家现在精神都紧绷着,我这不想着让大家放松放松吗?”
夏晟笑的肚子疼:“确实挺喜剧的哈。”
时幽隔推开另一半还关着的门,只听到门吱嘎一声,不少灰尘掉下来,正巧严雷眯着眼往上一看,那穹顶上似乎挂着什么。
严雷将手电往上一照,顿时震惊道:“你们看顶上。”
除时幽隔外的人纷纷往穹顶上看,只见亮光所及之处,那上面挂满了穿着祭祀袍的头戴面具的白骨,密密麻麻全都是。
夏晟震惊之余将亮光往四处照了照,这门内竟然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宽大大厅,四周全是石头雕刻而成,但穹顶上的却用木头雕刻出一个个精美的横梁,一层层向上堆叠,最中间留下一个方形的小石壁,石壁上刻着什么,但夏晟一时看不清楚。
“我滴妈呀,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么多尸体。”王一熊道。
严诗诗松下一口气:“好在这些尸体都已经白骨化了,没有尸变,不然够我们吃一壶的了。”
夏晟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吊死在这里。”
时幽隔检查完地面的尸体缓缓起身,道:“这些人全部都是曼陀罗部落的人,而他们死的那一天经历了灭族之战。”
夏晟看向底下那古代士兵的尸体,那盔甲非常奇特,与古时那种常见的盔甲很不一样,盔甲全身呈现橘黄色,上身是用大概四块皮革所做,中间用铁锁连接到一起,那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从头部看上去似乎是凤凰的图案,但看其图案的尾部又像是龙鳞,下身看上去像是裙子,每一层都是由一片片皮革经过铁扣连接而成。
“这是大理士兵的盔甲!”夏晟说道。
王一熊凑上来,道:“哦?怎么说。”
夏晟指着那盔甲上的图腾道:“这图腾我原本以为是凤凰,但细看这应该是大鹏金翅鸟,大鹏金翅鸟却是大理国的图腾,这么看来,这里的人全是大理人杀的。”
时泽用他那虚弱的声音道:“凡杀戮之地必有怨气,小心点,可能有脏东西。”
时幽隔非常平淡,道:“这个地方压制龙气,不用担心,继续走吧。”
众人穿过大厅,前面并没有门,而是一个巨大空洞,他们视线所及之处只能看到一段大厅之外的石桥,那石桥上布满了细小的藤蔓,竟然还长满了各色的小花,不知道有没有奇怪的作用。
一行人很快来到石桥前,整个空洞长宽基本一致,大约二十米的宽度,空洞中间有一个立起来的宽大石柱,石柱底部看不到,肉眼可见的只有白色的雾气,石柱之上修建着一个直径五米的圆形祭坛。
祭坛之上额外立着柱子,从柱子上延伸出两根青铜锁链,青铜锁链的末端绑着一个人的双手,那人皮肉非常完好,穿着和其他尸体与众不同的衣服,那是非常华丽的华服,以红色为主,头戴着一顶由木条做成的冠,冠的前面连接着一片红布,那红布刚好盖住了那人的脸。
夏晟一眼就联想到那些恐怖小说里的鬼新娘。
而那人前面摆放着由青铜所做的供桌,奇怪的是上面并没有摆水果、肉之类的常见祭祀品,反而是各种鲜艳的花朵,按理说如果是花已经枯萎,但现在那供桌上的青铜碗与青铜鼎内真是长满了鲜花,他们看到的就是这个样子。
供桌最前面立着一具尸体,穿着祭祀服,那尸体手里拿着鼓和鼓槌,似乎死的时候正在进行什么仪式,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死了都没有倒下,还持续着祭祀舞的动作。
“咱们先甭管其他的,就那被锁着的尸体确定不是粽子?看上去肉都是弹的。”王一熊经过刚才那事,胆子小了很多。
在场的人除了时幽隔与时泽,其余人都脸色有些不好,夏晟、严诗诗、严雷、黄岳与王一熊即使经过训练还有一些实战,但都没有眼前的事物恐怖,在那些地方哪见过这些东西。
而时泽是从小就训练出对于任何事都没有感觉的自主出来,虽然他内心却是有些震撼,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东西。
时幽隔就不必怀疑,他从来就没有怕过,他的表现就是正常现象,他不会对任何事表示出害怕的情绪来。
严诗诗问道:“冷爷,这东西有什么说法吗?”
时幽隔似乎知道些什么一般,答道:“太古时期,中原人为祭祀驱邪创立傩戏,曼陀罗人以傩舞进行祭祀,但中途却发生了变故,仪式并没有进行到底,祭品没有完成献祭,依旧被吊在祭祀台上,而大祭司因‘神罚’永久被封锁而固定成现在的样子,剩下的祭祀者用毒虫封闭了前往部落的通道,集体吊死在那大厅里以平息天神的怒火。”
夏晟做出个非常奇怪的表情,道:“你怎么知道?”
时幽隔看向旁边并没有东西的地方,说道:“他告诉我的。”
夏晟像看鬼一样的看向那边,嘴角抽搐道:“他?”
时幽隔再次正视前方:“嗯,那祭品大概率尸变,小心些。”
夏晟看向时幽隔,他觉得时幽隔在某些时刻应该发生了某些变化,但这种变化他没有办法讲出来,可能是思维,也可能是感觉,但总觉得时幽隔肯定有什么事没有说,夏晟对他的感觉极其信任。
众人跟着时幽隔踏上石桥,时幽隔奇怪的并没有关注祭祀台的任何东西,而是走向了祭祀台左侧的石桥,而整个祭祀台连接着四道石桥,除了他们走过来的那一道外,其余的三道石桥都连接着一道被绿色砖块封死的通道。
“冷哥,你去哪?”夏晟忙道。
时泽依旧选择跟上时幽隔的步伐,而其他人似乎也发现了端倪一般,停在原地不动了。
时幽隔还是那样的冷酷,道:“这堵墙身后就是你们要去的地方。”
严诗诗非常诧异,心想,连爷爷都不知道我们的目的地在哪,为什么他会知道,难道爷爷早就预想到有个人会带我们去吗?
不等几人询问,时幽隔已经开始动用寒霜指破墙了,这次破墙的速度比前面破墙的速度还要快。
“冷哥!你怎么了?”夏晟问道。
时幽隔并没有回答,他一旁的时泽回答了他:“相信族长就好,那边肯定是你们的目的地。”
夏晟有些乱,反驳道:“时泽,不,不是,你不觉得冷哥从刚才开始就有些怪吗?”
时泽被问的有些烦,皱眉道:“没有,你们是被吓到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夏晟他们都缓缓退后,不知不觉就退到了大祭司旁边,还是王一熊碰到了大祭司的骨架才有所察觉。
“哎哟,别退了,都碰到人家了都。”
王一熊摸了头转身一看,那大祭司戴着的面具就已经怼在他的脸上,初看上去还真有些吓人。
严雷轻声问道:“严姐,怎么办?”
严诗诗此时也是半信半疑,她本身并没有目标,而时幽隔一路走来并没有要害他们的意思,如果真是要害何必等到现在,当初不救他们不就行了。
“静观其变。”
此时通道已经被时幽隔开辟的差不多了,足够人快速通过,只见他转头望向夏晟,双眼对视,夏晟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信任,心道,好奇怪,为什么是这样的。
时幽隔此时也没有劝他们进去,这样安静的氛围过了几秒的时间,突然所有人便听到了一些牙齿咀嚼的声音,众人纷纷向声音出处望去,那祭品此时正奇怪的扭曲着,绑着他手的青铜锁链发出阵阵声响。
“完了,尸变了。”王一熊率先说道。
严诗诗与严雷率先反应,连忙退到远处,一人盯着大祭司,一人盯着那祭品的动作,见状,王一熊拉着夏晟和黄岳也抓紧躲开,只是他们更靠近时幽隔这边的石桥。
这时,绑住祭品的青铜锁链突然断裂,那祭品没有了束缚,立马朝着严诗诗他们冲过来,严诗诗眉头一皱,面色极其难看,连忙抵挡。
可她没想到那粽子的力气很大,只是一顶,严诗诗就飞了出去,倒在石桥上,严雷见状也想抵挡,哪知也被粽子掀飞,两人腹部剧痛,直接失去了战斗能力。
粽子见状便要下杀手,时幽隔见状随即出手,借着四周的岩壁快速朝着严诗诗那边掠去,在粽子快要得手之际及时进行阻拦,时幽隔似乎也没想到粽子力气如此之大,两人只对了个平手。
“快走!”
时幽隔转头说道,虽然是说,但在严诗诗耳朵里却听着像命令,容不了些许的忤逆。
严诗诗虽然有些不适应,但还是道:“严雷,走。”
在严雷的搀扶下,两人与王一熊汇合,并躲到了时幽隔打开的那个通道里,那通道平直的只有一段,再往后就是上去的阶梯了,时泽没有进去,依旧待在外面,夏晟觉得奇怪,但他还是把注意力放在时幽隔身上。
“冷哥,快过来。”
时幽隔并没有理会,继续与粽子打着,这粽子和其他的粽子不一样,他不但力气极大,竟然还会使用武功,显然生前应该并不是曼陀罗部落的人。
时幽隔将粽子逼到祭坛处,随即抽出古剑,剑指粽子,那粽子似乎有些害怕古剑,竟然缓缓往后退去,时幽隔将其逼至原来的他待的地方,只见他踢翻青铜供桌,那供桌的背面刚好绑着两根青铜锁链。
时幽隔取出锁链,收回古剑,那粽子失去了古剑的镇压,竟然想要开始反击,可他万万没想到时幽隔的力气也是极大的,竟然生生将他压制住,他也只能发出无能的怒吼。
时幽隔先将其的一只手再次锁在祭坛上,只是仅仅锁住一只手,粽子便有些萎靡,不再反抗,紧接着时幽隔将他另外一只手也重新锁上,他才没有了任何动静。
“他怎么知道供桌底下有青铜锁链?”严雷惊讶道。
时幽隔做完这一切偏头看了通道内的夏晟一眼,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冲向他们这侧石桥上,夏晟关注着时幽隔的动向,时幽隔目光注视的是他们这边一侧的墙体。
夏晟看不到那墙上有什么,但他下意识往通道上侧一看,作为夏家独孙,夏家机关术的集大成者,他一眼便看见通道的上面有两条间隔几厘米的缝隙,那是机关门的标志。
夏晟脑子转的很快,他意识到,时幽隔是要启动机关,然后隔开他们。
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时幽隔已经启动了机关,石门落下的速度非常快。
“冷哥!”
夏晟在石门落下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幕,那就是时幽隔带着时泽面对着他们跳下了悬崖底下,时幽隔的眼神没有任何情绪传达出来,似乎早就打定了主意。
随着石门的落下,再也看不到他们的影子。
坠落过程中,时泽问道:“族长,真的就不管他们了?”
时幽隔冷漠道:“那上面就是大理皇陵,他们应该去的地方,凭他们的武功,活着出去并没有问题,而我们的目的地是这下面。”
“龙气泄漏之地就在这下面吗?”
时幽隔点了点头,不再说其他的,下落了不知道多久,在一个时间点上,时幽隔拔出古剑插在岩壁上,减缓着下落的速度,不一会儿他们就落到了地面上。
这个地方有了前后延伸的缝隙,四周都是浓浓的雾气,这雾气便是龙气泄漏凝聚而成的实质,在龙气中,什么东西都可以发生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