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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王尸

    时幽隔急速从佛像背后冲过来,并将夏晟扶起护在自己身后,并抽出插在门上的古剑,奇怪的是时泽并没有在他身边。

    夏晟有些欣喜,道:“冷哥!”

    他看了看其身后,接着问道:“时泽呢?”

    时幽隔回答道:“我让他去找严烈了,让他们先从来的路上出去,我们解决完再去汇合。”

    大殿外的段兴智上下打量着时幽隔,竟有些忌惮的意味。

    “阁下是何人,为什么要坏本王的成仙之路。”

    时幽隔将目光转向他,说道:“你只不过是借助此地龙气暂时复生,你体内的生机撑不了多久。”

    段兴智冷哼一声,似是默认了这个说法,只见他竟然将手中的佛珠扯断,迅速射出三颗砸向远处的钟楼,只听到连续的重重钟声,此地便开始震动起来。

    “哼,即使毁了卧佛寺,你们也别走了。”

    时幽隔也不清楚是什么东西,但他总有预感大事不妙,只见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叫醒了王一熊,刚醒过来的王一熊还一脸懵。

    “诶,冷爷,您怎么来了,还有这地怎么一晃一晃的。”

    时幽隔将夏晟丢给王一熊,对着他们几人道:“先走。”

    严诗诗几人伤势并没有太严重,听到时幽隔所说后没有半分迟疑,几步跃上屋檐开始向卧佛寺外冲去,王一熊背起夏晟跟在他们后面,黄岳则在最后才上去。

    见人要走,段兴智急忙阻拦,却被时幽隔一招便挡下来,段兴智心里嘀咕,这剑有古怪,以本王的体质竟然会不受控制的害怕,看来是有镇尸的作用,不能硬碰硬。

    而就在此时,从大殿后的卧佛的佛嘴里快速钻出一条蟒蛇,那条蟒蛇虽然比在佛国见到的金蟒小很多,但看上去也够吓人的,绝不可硬碰硬。

    时幽隔见状,眉头微锁,不再和段兴智拖延,几步间便跃出十数米,大蟒已经趴在整座大殿上面,好多瓦片都已经破碎。

    大蟒低下头颅,段兴智随即跳上蛇头,不知道段兴智叽里咕噜的对着大蟒说了什么,只见大蟒迅速朝着时幽隔等人追去,沿途的建筑物都被撞毁,不计代价。

    “哼,我看你们怎么在我护国天蟒的嘴里逃脱。”段兴智此时气息竟然有些萎靡,看来他的复活只是暂时的作用。

    时幽隔在一处大殿屋顶上停下,解下腰间的玉葫芦将里面的液体全部倒出,原本这些液体是用于配合镇压物进行封堵的,但这次运气好,在龙气泄漏处有泉眼,这就省下了这么多。

    时幽隔运起寒霜指劲划破停留在空中的液体,那些液体便形成大大小小的冰锥冲着大蟒射去。

    段兴智看着时幽隔使出武功,内心极为震撼,那手法,这让他想起当年江湖中对西藏神秘家族的传说。

    但随即心中的那一丝诡异的异样情绪便被他抛之脑后,他现在要的就是成功羽化成仙。

    转眼间,冰锥就到了眼前,大蟒身子一挺,所有的冰锥都打在了蛇鳞上,似乎对这大蟒起不了什么伤害。

    这一点时幽隔是知道的,两者属阴,若是实力没有绝对的压制情况下,是很难对对方造成有效的伤害,更别说是有蛇鳞保护的大蟒。

    但出次一招,倒是又拖延了几秒钟大蟒前进的速度,时幽隔此时没有走的动作,反而再次掀起屋顶的瓦片朝着大蟒射过去,这次大蟒没有等在原地。

    而是不顾砸过来的瓦片,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时幽隔咬过去,时幽隔躲避自然是游刃有余,而蛇头上的段兴智时不时接过射向他的瓦片,转手就朝着时幽隔射去。

    时幽隔从这一侧跑到另外一侧,双方都奈何不了谁,段兴智眼见夏晟已经逃走很远,所幸不再理会时幽隔的阻拦,指挥大蟒直追夏晟而去。

    时幽隔自然不只有这点手段,眼见大蟒要走,他迅速跃上大蟒的后背,几步便来到蛇头的位置,紧接着一掌轰出,段兴智急忙闪躲,但还是被掌风所伤,耳朵被打掉一只。

    里面没有血流出,只是露出黑漆漆的肉而已,段兴智怒急反手一指点向时幽隔的眉心,时幽隔侧身躲过,段兴智并未收手,顺手便是一记标指破空而去。

    眼见时幽隔的眼睛就要被标指划破,时幽隔左右抬起,阻挡住标指的轨迹,右手顺势剑砍出,直取段兴智的脖颈。

    段兴智深知此剑不能触碰,急忙弯腰躲避,这被时幽隔抓住了机会,一脚踹出,直接将其踹下蛇头,好在段兴智体质特殊,并未受到什么严重的伤,他忙抓住蛇鳞,几秒钟他便重新回到蛇头之上,但时幽隔已经不见了踪影。

    时幽隔在大蟒前方跑着,他并没有选择和段兴智纠缠,此刻的他因为不久前耗费了大量气血封印龙脉泄漏之地,此时还没有完全恢复,根本不能长时间使用武功,刚才一系列招式已经达到了拖延段兴智的目的,快些离开为好。

    此时的夏晟等人已经通过卧佛寺山门前的石桥,隐入了河对面的山林中,但此刻他们也并没有方向,只能抱团盲目着往前探索。

    “严家大姐,走哪啊,不会迷路吧,看这林子挺大的。”众人停在一处树杈上,王一熊问道。

    严诗诗并没有把握。此时日头在正中,如何能够辨认方向,即使能,她也从来没有记住她们从哪个方位过来的。

    “先往前走,总比被那大蟒吃了好。”严诗诗继续朝着前方快速掠去。

    几人也紧接着跟上,在前进了百米,夏晟在林子中看到了一个非常眼熟的东西——曼陀罗人用来投放动物尸体的祭坛。

    “祭坛?”王一熊说道。

    “你们在前些日子还在这里面待过,我和冷哥将你们救出来的。”夏晟解释道。

    “那能不能靠这个东西辨别方向。”严诗诗问道。

    “不能,整个卧佛寺周边都有这东西,我并不清楚祭坛的分布。”

    严诗诗叹了口气,道:“那我们继续走吧。”

    众人跃过祭坛,继续朝着前方前进。

    就在这不远处,时幽隔循着他们的痕迹一路追过来,奇怪的是那大蟒和段兴智竟然不见了踪影,自从他出了卧佛寺的山门,一转眼那一尸一蛇便不见了,

    时幽隔正疑惑,但还是加快速度追向夏晟几人,这林子里诡异莫测,还是汇合一起行动比较好。

    不久,时幽隔便在前方看到了夏晟几人,而严诗诗也看到了他,随即停下等时幽隔,时幽隔掠到近前,严诗诗问道。

    “冷爷,甩掉了吗?”

    时幽隔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快要化尸了的段兴智就算拼了命也应该追上来才对。

    正想着,地底突然传来响动,时幽隔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从地底追来了。

    时幽隔忙道:“快走!”

    几人不敢耽搁,极速往一个方向冲过来,时幽隔此时就与他们一起跑。

    一行人跑了数百米,最前面的严诗诗猛然停下脚步,惊愕道。

    “前面这是?!”

    众人纷纷朝着前面看去,那前面是一个巨大的深坑,深坑内填满了尸骨,远远望去,有的尸骨穿着布匹,有的穿着盔甲,有的是动物的尸骨......足有千万。

    而在深坑的中间是一朵极其巨大的花朵,和铃铛一样,其根茎极其粗大,透过茫茫骨海扎根到地底下。

    “这是曼陀罗!”夏晟一眼便认出那神奇的植物。

    时幽隔眉头一皱,道:“不要靠近,我们不知其危险。”

    可就在这时,蛇头从他们脚底瞬间窜出来,直接把众人弄进了深坑里,众人护住头部,连在深坑内滚了好远才停下来。

    “嘶......”

    众人的身边多多少少出现了不小的伤口,都是被尸骨给刮破了的,夏晟在被大蟒撞到空中的时候就被时幽隔护住,时幽隔倒是受了些伤,夏晟除了摔到有些疼,其他倒是无碍。

    “冷哥,你怎么样?”夏晟在时幽隔身上到处看,查看有没有伤口。

    时幽隔拍了拍已经黑的不成样子的藏袍,扶起夏晟道:“无事。”

    在崖壁之上的大蟒和段兴智看着坑底的那些人,却迟迟没有下来的意思。

    事出反常必有妖,此时众人就这么看着大蟒上的段兴智,王一熊此时欠欠的开口道。

    “有本事你下来啊,怎么不下来。”

    黄岳拦都拦不住,话已经说出去了。

    严雷道:“你......”

    无话可说。

    段兴智心想,那曼陀罗全身是毒,而且经过这么多年没有祭祀,恐怕危险至极,但我此刻的身体也等不了不久了。

    只见段兴智面露狠色,直接驾驭大蟒俯冲下去。

    “我的天,还真敢来啊。”王一熊惊讶道。

    “叫你多嘴,快跑吧。”严雷吧。

    众人四散而开,但大蟒的目标只有夏晟一个,时幽隔带着他往曼陀罗那跑去,那曼陀罗似乎有所感应一般,花瓣缓缓打开,这片空间瞬间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除了时幽隔和夏晟与蛇头上的段兴智,其余的人和蛇都开始有晕晕的感觉。

    段兴智大惊:“不好,曼陀罗的毒气,我是尸体没有呼吸,但护国天蟒却挡不住。”

    他看向夏晟与时幽隔,心里一万个疑惑,怎么回事,那两个人怎么会不受影响?

    几秒钟的时间,严诗诗几人纷纷倒地,大蟒也瘫倒在地上,动不了分毫。

    夏晟感受了一下,并没有丝毫不适,于是他开口问道:“我怎么没事?”

    时幽隔回道:“你身上有龙佩。”

    “原来是这样。”

    就在两人一尸对视之际,曼陀罗花瓣已经大开,从中冒出不少的曼陀罗果实出来,时幽隔眼见有如此多的曼陀罗果实,一时之间也没了办法。

    他不能做到一个人同时救这么多人出去。

    “哈哈哈哈,我看你能救多少人,只要我能羽化升天,我的护国天蟒死了就死了,倒是你,除了要分神对付我,而这小辈我不知道如何能抵挡毒气,但看上去并无武功,你一个人还要救下这么多人,我看你一个人如何做到。”

    正说着,段兴智果断出手,直冲时幽隔而去,夏晟此时帮不上什么忙,只能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走到其他三人的身边,看能不能先救人出去,但凭他怎么可能做的到。

    而转眼间,曼陀罗果实转眼就到,时幽隔见状连出几招逼退段兴智,迅速闪到夏晟面前,正要出手,只听到一声尖锐的叫声,一只大老鼠从尸骨堆里钻出来,挡在了曼陀罗果实前。

    也不顾几人的表情,竟然开始大快朵颐,一个个吃起来。

    “怎么可能,‘寓’兽当年不应该在覆灭曼陀罗部落的时候就死去了吗,怎么还活着。”

    段兴智的脸色变得及其快,原本还有些笑意,现在倒是有些愁闷了。

    “‘寓’兽,不就是在地底下的那只长着翅膀的大老鼠吗,原来他叫做‘寓’。”夏晟道。

    眼见曼陀罗果实之祸已经能够阻挡,时幽隔便能够放心腾出手来,夏晟也可趁着这段时间将几人慢慢拖到一起。

    “你自己小心,我去解决他。”时幽隔嘱咐道。

    “好,你小心。”

    段兴智眼见时幽隔快速逼近,一时竟也乱了手脚,他本就打不过时幽隔,如今生机就要断绝,更加不是他的一合之敌了。

    段兴智边打边退,时幽隔的招式却越来越狠辣、快速,之后的战斗基本上都是时幽隔处于上风,几个回合下来,段兴智身上原本奢华的袈裟已经破烂不堪,一手已经被古剑砍断。

    段兴智正愣神,他的腿不知道被什么绑住,无法动弹,他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条细小的藤蔓已经将他双腿都给绑住,正试图将他往骨头堆下面拖。

    段兴智正忙着挣脱藤蔓,此时时幽隔抓住机会一剑砍下,在他的目光里只觉一道剑光从天而降。

    “不!”

    尸头落地,身死道消。

    时幽隔朝四周看去,越来越多的藤蔓从尸骨堆里钻出来,他几个后撤步急忙退出那片区域,就十几秒的时间,段兴智的身体已经被藤蔓拖进了尸骨堆里面,不见了影子,只留下那颗还睁着眼睛的头颅。

    此时头颅上也正覆盖上去藤蔓,被拖下去也只是时间问题,而那大蟒此时也被更大的藤蔓所捆绑住,正慢慢将其往下面拖。

    时幽隔当机立断,此地不宜久留。

    夏晟正把他们几个拖到一起,刚擦了擦汗,时幽隔就回来了。

    “冷哥,咋样?”夏晟看了看段兴智那边,已经没有了尸影。

    “快走,曼陀罗开始进食了。”时幽隔道。

    “我们两个人,我又不会武功,怎么办?”

    时幽隔看着正迅速蔓延过来的藤蔓,他此时的想法只有先救下夏晟,而后能救多少救多少。

    他刚想这么做,“寓”兽从跑过来,停在一行人旁边,“啾啾”了两声,夏晟与时幽隔一合计,时幽隔随即将昏迷的几人都丢到“寓”兽身上,随即时幽隔抱着夏晟在前面带路,几分钟他们便逃离的深坑。

    而“寓”兽也跟在其身后,一行人到底悬崖深坑边,时幽隔便一个个将严诗诗他们从“寓”兽的身上运下来,而“寓”兽又“啾啾”了几声,似乎是在告别。

    夏晟随即摸了摸“寓”兽的毛发,并道了句。

    “谢谢。”

    “寓”兽看了夏晟一眼,而后快速跳入深坑里,钻进了尸骨堆里,不见了踪影。

    夏晟忍不住感慨道:“没想到看起来凶恶的‘寓’兽,实际上却如此平易近人。”

    时幽隔道:“我也没想到。”

    他们此刻看向深坑内,曼陀罗花瓣已经慢慢收缩,大蟒已经不见了踪影,那里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事情一样,此刻安静的非常,而曼陀罗经过了大蟒这一顿,恐怕会消停很长一段时间。

    月亮高挂,月色朦胧,夏晟许久没有这么安逸过了。

    他们在出了深坑后便随便用附近树上的藤蔓做了一张藤蔓床,经过一下午的时间将他们三个一同拉到了卧佛寺前的小河边,他们今晚是不能和时泽他们汇合了。

    夏晟望向对岸已经被大蟒破坏的不成样子的卧佛寺,心里万分感慨,明明今天上午还是金碧辉煌的,保存极其完好的历史古迹。

    他默默想来,一路上首先遇到了毒虫,有一个伙计丧了命,那是他第一次接触到致命的机关。

    然后在那之后的一次夜晚,他们遇到了寄生猴的袭击,他第一次遇到这种奇怪的生物,他心里虽然害怕,但也非常好奇。

    之后他预感到了佛塔,那是他第一次发现他的这种能力,那一次他遇到了时幽隔和时泽,如果不是时幽隔及时出手,他早就已经死在那里,或许他们一群人都得死在那。

    再然后他们就到了妙香佛国,奇异的空间折叠,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远古的异兽,栖息神鸟的扶桑......那些在画本子里才有的东西他见到了,也是他第一次认识到时幽隔的神秘,强大的武功,甚至能让人凭空飘起来,能够化水成冰,即使是武侠小说也没这么写过。

    他们也算出生入死,虽然都是时幽隔在帮他,紧接着他们安静的睡了一晚上,那是他们第一次那么近距离接触。

    而后他们到了一片奇怪的森林,有能操控人神志的金华猫,有远古部落的祭坛,还有那极具攻击性的曼陀罗果实,森林的尽头是万佛窟,里面的通道四通八达,但都通向一个深不见底的裂缝。

    裂缝里有性情温和的“寓”兽,原本还以为他很危险的,基本上布满整个裂缝的曼陀罗根茎,缝隙里面暗藏着整个曼陀罗部落的秘密。

    第一次接触到了粽子,好几次险些让时泽丧命的假尸,还有复杂的机关,还有非常像苔藓的毒虫,远古奇异的祭祀,非常像鬼新娘的祭品,还有那会说话又能打的大理王尸......

    太多太多,这次的经历实在太多。

    “在想什么?”

    时幽隔端着已经煮好的泡面过来,顺手便递给夏晟。

    “我在想这一路上发生的事,非常的不真实。”

    时幽隔靠着夏晟坐下,言道:“这世界上本就有很多不太寻常的事,只是在那些人迹罕见的地方而已,此行出去,对普通人就不要提起了,以免惹上麻烦。”

    夏晟乖乖的点了点头,道:“对了,冷哥,我们这次出去后,我能告诉我你家的地方吗,我给你寄东西,我看你们都没内裤穿,时泽不是喜欢吃零食吗......”

    时幽隔没有正面回答他,只道:“会有机会的。”

    夏晟以为时幽隔会在他们出去后告诉他,心里正欢喜着,可哪知时幽隔用的只是缓兵之计而已。

    第二天,严诗诗等人不多不少的通通醒了过来,收拾了一番后他们便往回走,在万佛窟前的森林里碰到了时泽他们,他们已经等了很久了,具时泽说,如果在晚来一会儿,他就要进去找人了。

    这一天的下午,他们顺利的到达了最开始的那片林子,也就是“往前见极乐”林,一行人正准备出去,这时时幽隔道。

    “就在这,我帮严烈解封。”

    夏晟不明所以,道:“我们在前面有营地,到那里在弄不方便点,刚好你们也可以在那休息一下。”

    严诗诗拦过夏晟,道:“那便多谢。”

    随即格吉将严烈放到地上,让他盘坐着,夏晟还想再说些什么,王一熊拉过他附耳说道。

    “诶,冷爷他们身份特殊,等会出去后他们肯定转眼都没影了,他们不想招惹是非,理解一下。”

    夏晟不解,道:“难道款待一下也不成吗?”

    王一熊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一声后也不在说话。

    此时的时幽隔正盘坐在严烈的身后,双手附于其背后,正井然有序的吸出严烈体内的寒霜指劲,这一过程持续了十几分钟,只见时幽隔收手后站起,严雷连忙扶住就要倒地的严烈。

    “我滞留了一部分寒霜指劲,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之后会自动解封,这是留给你们把他送到医院的时间。”

    严诗诗不得不佩服时幽隔的处事周全,连送医的时间都控制好了。

    “多谢冷爷。”严诗诗感谢道。

    时幽隔点头示意,转而将目光看向夏晟,嘱咐道:“龙佩不可丢失,切记。”

    夏晟连忙答道:“一定保管好。”

    得到夏晟的答复,时幽隔也再也没有什么话说,与时泽对视一眼后,两人纷纷运动气血,转而跃上一旁的大树,转眼间已经不见了人影。

    夏晟见人走远,似是想起什么,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哎呀,说好的冷哥把他家的地址告诉我的,他怎么忘了?”

    王一熊啧啧两声,道:“不是忘了,是根本没打算告诉你,瞧瞧,等不及就一溜烟就没了。”

    “是嘛?”

    一行人对于时幽隔和时泽的离开并没有什么感觉,这次行动后他们也是会散开的。

    “好了,走了,别发呆。”

    其余人都走出十米外了,王一熊拍了拍正在发呆的夏晟,连忙拉着他跟上了队伍。

    二十分钟左右,他们这对人马出现在营地外。

    “严老师,他们回来了!”在营地内的人看到严诗诗等人,连忙到帐篷内喊道。

    帐篷内的严老与夏千、夏诀三人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走出帐篷外,严诗诗已经带着人回到了营地内,夏千与夏晟对视一眼,前者连忙松了口气,后者倒是有些意外。

    “爷爷,您一大把年纪怎么来了?”夏晟连忙跑到夏千身边,道。

    夏诀在一旁嘿嘿的笑着,道:“怎么没看到我?”

    夏晟没好气的给了夏诀一个白眼,道:“爷爷要到这来,您也不知道拦着点,奶奶和妈妈来了没?”

    夏诀摸了摸夏晟的头发,道:“没来,都在家呢,也就是你,你爷爷天天惦记着你。”

    严老在一边,此时插了句话来:“你可不知道,你爷爷天天在我面前唠叨,我这孙子怎么还没回来。”

    夏晟道:“严爷爷,您身体好些了吗?”

    严老摆摆手:“老毛病了,好的倒是差不多,此行还顺利吗?”

    没等夏晟回话,严诗诗此时走近来,道:“爷爷,严烈受了重伤,我和严雷得立刻送他去医院。”

    三人一惊,连忙走到躺在担架上的严烈旁,严烈此时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严老心急如焚道:“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快,快送到医院去!”

    夏诀只是一个眼神,古磊便察觉其用意,连忙带着几个人抬着担架往山下赶去,严诗诗与严雷跟在后面。

    “夏伯父,多谢。”严诗诗拱手道。

    夏诀道:“快去吧,别耽搁了。”

    严老见严诗诗等人已经走远,忍不出咳嗽两声出来,夏千忙将人扶到一旁坐下。

    “老哥哥,保重身子啊,以严烈的身体,定然无碍,放宽心啊。”

    严老明道:“此行进去了这么多人,只剩下这些个回来了,可见里面之凶险,严烈要是有个什么好歹,那可真是......”

    夏晟连忙宽慰道:“我们在里面遇到个高人,那人帮严烈封住了血脉,这才能撑到这个时候,听那人说,严烈只要及时救治,就会好的。”

    夏千与严老对视一眼,心里有了些盘算,便问道:“是什么高人?”

    夏晟一时间便想起了时幽隔的嘱咐,但一想严老夏千又不是外人,自然脱口而出。

    “说白了是两个人,都穿着藏袍,应该是西藏人,一位二十多岁,一位才十二岁左右的年纪,您可别看人家年纪小,那武功很是了得,要没他们,我们早就折在里面了。”

    听完,夏诀内心咯噔一声,好在赌对了,要不然可就......

    夏晟接着道:“他们的武功也很奇特,最主要就是可以化水成冰,特别神奇......”

    夏晟后续又说了一些在里面的见闻,夏千几人越听越心惊,但好歹是老江湖,也稳住了。

    “那你们怎么不请人家来做客,好歹人家多次救你们,总得表示感谢。”夏千道。

    夏晟说到此处倒有些撒娇的意味:“不是没请,他们不肯来,一溜烟就不见了人,还答应告诉我他家在哪的,也没说。”

    夏诀倒是思路奇特:“那看来那位高人对你还不错。”

    夏晟有些自豪:“那可不,那个大人冷冰冰的,不爱说话,其余人他都不怎么搭理的,就我问他,他才多回答了一点。”

    三人莫名竟有些笑意,夏千拍了拍夏晟,道:“好了,你先去好好休息,烧点热水洗个澡,我和你严爷爷还有事情要谈。”

    “好,严爷爷,那我先走了。”

    “好。”

    夏晟走后,三人一前一后走进帐篷,开始讨论起来。

    “听晟儿所说,两人年纪小,应当不是多年前我们看到的那位前辈,但必然有所联系。”夏千说道。

    “嗯,想来那位前辈已经上了年纪,这种事定然是交给小辈来做,想来是看到了夏晟身上的龙佩,这才多多加以帮助。”严老道。

    “但我们此行看来并没有得到有用的线索,比如那位前辈的家族一直在从事什么事,还有全国各地近年来兴起的灾害到底是怎么回事,上面催的紧啊。”

    严老思索片刻,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他也只有个大概,具体的还是得严诗诗回来才能够知道,而她身临其境,必然会有判断。

    “等诗诗回来再说吧。”

    夏诀在旁问道:“那我们之后怎么办?”

    夏千似乎早就想好,道:“老朋友,依我看测算人员最近还是留在云南,观察后一段时间这一片区域虫灾的变化情况,你看如何。”

    严老赞同的点点头:“应当如此。”

    第二天一早严诗诗便回来了,并带来了严烈已经脱离危险的消息,而夏晟一大早就被夏诀率先带下山,他最后只看到夏千、严老与严诗诗三人进了帐篷,其余的不得而知,而后在那个古村里夏晟碰到了王一熊等人。

    “爸爸,我去和朋友打个招呼。”夏晟道。

    王一熊也刚好看向这边,夏诀与其点头示意,并道:“去吧,抓紧点时间。”

    “很快。”

    夏晟跑着到王一熊身边,他们也正在收拾东西,应该也正打算撤走了。

    “熊爷,昨天晚上就没看到你们了,我还以为你们在帐篷里睡着,哪知道回村子里了。”他看了看其余人,“咋,准备走了。”

    王一熊边干活边道:“昨天我们直接就跟着严诗诗他们下来了,看你和两位老爷子聊的欢,就没说,别介意啊,小夏爷。”

    “嘿,哪能啊。”接着他从包里掏出几百块钱,递到王一熊手里,附耳道,“我可是还记得给阿凌买玩具,不过我爹忙着带我回长沙,没机会了,你帮我把钱给他,别让阿福叔知道了,还帮带句话,等有空,我来接他去长沙玩。”

    王一熊昂了一下下巴,道:“没问题,到时候我再添点给他。”

    他接着掏出手机,打开电话簿的界面,用一口地道的北京话道:“留个电话,以后来北京玩联系我,在北京这地界就没熊爷玩不利索的。”

    夏晟快速把手机号输入好了,正巧夏诀叫他。

    “好了,有缘再见啊,熊爷。”接着他又对黄岳说道,“有缘再见啊,岳哥。”

    黄岳对他招了招手,算是致意过了。

    “慢走啊,小夏爷,您走好。”

    从这古村到镇上就花了一个小时,镇上只有一家医院,条件应当不是很好,时幽隔给的两个小时刚刚够,而且是严诗诗亲自主刀的,手术十分顺利。

    夏晟又坐了两个小时的车到大理机场从而回的长沙,当时夏晟到家已经是快晚上。

    夏家是长沙的名门大户,主要是夏千这一脉鼎盛,宅院坐落在望城区,祖宅十分庞大,是那种中式的古宅,近些年又往四周扩建了一些,家里请的佣人便是百人,但家里的主人也就夏千下来的这几个人,夏家一脉单传,旁支远在怀化,平时也没什么交集,只每年祭祖或过年的时候回一下祖宅。

    此时天空下着蒙蒙小雨,但夏宅门外早就有佣人打着伞等着了,其中还站着一位年迈的老者,穿着一身旗袍,身上披着一条丝巾,白发盘着,极其富贵。

    车在大门前停下,专门有人开了门,夏晟顺势走下,一下车就扑在那老者怀里。

    “奶奶,我想死您了。”夏晟撒娇道。

    老者名为古舒冉,是湘西的一个大家族出生,年轻时极其美貌,几十年前夏千在湘西做考古的时候,古舒冉与夏千一见钟情,从而嫁入夏家,与夏千极其恩爱,是夏晟的奶奶。

    夏奶奶敲了一下夏晟的头,夏晟吃痛哎哟了一声,随后夏奶奶开口道:“你想我老太婆?毕业了一年了都没想着回来看看我,这次要不是我让你爹把你抓回来,你不知道多久回来去了。”

    夏晟连忙扶着夏奶奶往里走,顺便解释道:“奶奶,我又不是故意的,刚工作比较忙,真的没时间啊。”

    夏诀在一边话都没敢说一句,就低着头跟着,夏奶奶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要不是你妈前几天在书房听到你爸和你爷爷那老不死的谈话,我还不知道你去大理了呢?”

    夏诀咳嗽了两声,言道:“妈,您别这么说,我爹他还是很好的。”

    “哼,好什么,自己的亲孙子都舍得丢到那鬼地方去,我看啊,你们两个去最好。”

    向来夏家都是女人当家做主的,当年夏诀没结婚的时候是夏奶奶说的算,结婚后就变成夏奶奶和夏妈说了算,在夏家,男人毫无地位可言。

    夏晟在旁边小声道:“原来爸爸和爷爷是被奶奶撵着去的。”

    声音不大,该听到的人都听到了,夏晟很快就被夏诀瞪了一下。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刚好今天家里来客人了,今天好好玩。”夏奶奶拉着夏晟的手,拍了拍道。

    “客人?谁啊,又不过年的,哪来的客人。”夏晟问道。

    夏奶奶接着道:“说起来是你母亲的亲侄儿,也就是你的亲表哥,是樊家如今的家主,叫樊君,你小时候应该见过。”

    夏晟一脸惊讶:“原来是他,他小时候天天欺负我,我当然记得。”

    几人走过廊桥进入大厅,大厅的桌椅是那种古时的摆设,很考究,此时夏妈妈正拉着一位身穿西装的魁梧男人的手,正细细说着什么,走进了也听了一些。

    “哥哥他去的早,小君啊,难为你了......”

    “妈。”夏晟喊道。

    夏妈妈原名樊彩枚,是樊家人,上一任的樊家家主是她的亲哥哥,奈何樊家上一代家主因病早逝,之后在夏家的支持下,樊家家主之子樊君成为了家主。

    “诶,晟儿回来了。”夏妈拉着樊君介绍道,“这是我儿子,夏晟,你们小时候见过的。”

    樊君有军队的经历,英气十足,而且看起来就很壮硕,还带着股威严,与夏晟比起来,前者是霸道总裁,后者则是超绝儿童,此场面极其尴尬。

    “你好,小晟。”樊君率先打招呼。

    夏晟哼了一声:“不好,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抢我玩具的时候,我差点气爆炸。”

    樊君似乎总喜欢阴阳夏晟,开口便怼道:“谁让你小时候像朵花一样,抢不过我。”

    夏晟直接爆炸“你......”

    眼见不对,夏诀连忙隔绝在两人中间,言道:“好了好了,多大了,还吵。”

    樊君见到人,忙道:“姑父。”

    夏诀回应了句:“诶,小君还没吃饭吧,刚好饭点了,走,吃饭去。”

    夏妈对其旁边一直站着的一位中年女性道:“彭婶,饭好了没?”

    “好了,夫人。”

    彭婶是夏妈贴身的佣人,现在帮助着夏妈管家。

    “走吧,吃饭吧。”

    众人跃过大厅,后面就是吃饭的后厅,中间有一道长廊相连,长廊边是一方荷花池,荷花池内水质极好,若影若现有游动的金鱼。

    后厅正有一个个佣人上菜,他们到的时候正好摆放齐全了,夏奶奶坐在首位,夏妈坐在一旁,顺下是夏诀,另外一侧是夏晟坐着,顺下就是樊君。

    “多吃点啊,小君,把这当自己家。”夏诀说道。

    夏晟此时疑惑一问:“对了,磊叔呢,他怎么没回来,我还以为他提前回来了呢。”

    “你磊叔在大理陪着老爷子,你爷爷一个人在那边,我不放心。”

    “也好。”

    一顿饭局很快,随后樊君跟着夏诀去了书房,夏妈陪着夏奶奶出去散步,原本夏晟想跟着去,但夏妈妈一闻到夏晟身上的臭味就果断拒绝了。

    当时她是这么说的:“你身上臭的,赶快去拿花瓣和肥皂泡泡去,别影响我和你奶奶的心情。”

    夏奶奶还补了一刀:“真是,刚才进门的时候没沾到我身上吧。”

    夏妈闻了闻,笑道:“妈,没有,我们出门去,别管他。”

    于是夏晟就这样别丢弃了,只能一个人回了房间,夏晟的房间在夏宅的深处,要过好几道门才能到,他有一个单独的小院子,院子里有一个池子,池子里也种着荷花。

    可能从外面看是个有些老年味,但他的房间内部却极其小孩,现代的装修倒是看不出什么,只满墙的漫画和小说就能说明一些,连被子的图案都是哆啦A梦的。

    他从柜子里找了几件衣服,都是新的,一般他的衣服都是夏妈去买的,他随便选了几件就进了浴室。

    此时的时幽隔已经出现在了北京的天外天门外,他是今天中午到的,此时的他换上了一套西装,他的身边跟着三人,分别是时泽、时坚、时欢儿,都穿的不错。

    他们在昨天的时候就在云岭外通过特殊记号汇合,并连夜赶往北京。

    天外天门外的保安看到来人,忙微笑道:“几位客人请问有请帖吗?”

    时幽隔肯定是没有,他看向了身后的时欢儿,时欢儿此时正拿出一张卡片,金色的。

    那保安一看到那金卡便连忙迎着人进去:“得罪,请进。”

    这时从里面出来一个服务员,非常恭敬的引着他们进去,刚到大厅,时清韵便急急忙忙从楼上下来,紧接着来到时幽隔面前,先是支开了引路的服务员,随后小声笑道。

    “族长驾到,有失远迎。”

    时幽隔并不喜欢场面话,道:“去个安静的地方。”

    时清韵回道:“是。”

    四人在时清韵的带领下上了二楼,那里都是贵客中的贵客才能去的地方。

    大厅内人流何其多,众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开始猜测起来。

    “那几位到底是何方神圣,时小姐竟然出来亲自迎接。”

    “看那领头之人有股莫名的气势,难道是哪家大能,猜不到。”

    “身份必然不简单啊。”

    “是啊......”

    二楼的一处雅间内,这是时清韵独用的房间,极其私密,一般人根本无缘让时清韵在这里会客。

    时幽隔被时清韵引在主位坐下,自己独自坐在一侧,其余人则站在一旁,人刚坐下就有一人进来奉茶,那人一般人称为小雅,前文有提到,乃是时清韵的亲信,也是时家人,名为时雅。

    时雅只倒了两杯,随后就站在时清韵身后。

    虽然建国以来族内已经并不怎么封建,但族中的尊卑礼制还依旧存在,这是刻在时间长河里的东西,不好更改。

    此次在场的人有族长时幽隔,长老时清韵,其余没有按字排辈的都是清字辈后的小辈,此种情况下并没有坐下的资格,只能在一旁站着。

    时清韵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两人虽为同辈,但他的那个幽字,时清韵可不敢有半分不敬之意。

    “不知族长突然驾临天外天所为何事?”时清韵开口道。

    时幽隔淡淡喝了口茶,道:“几年前西藏切柯‘眼睛’曾抓到一闯入者,那人有些胖,善暗器,当时命人消去其记忆,但我大理之行发现那人记忆并未被清除,你负责掌管族中‘眼睛’之事,需彻查,看是怎么回事。”

    “是”时清韵一听便眉头皱起,先是应答一声,随后吩咐道。

    “雅儿,去暗阁取出二零零七年十月十三日切柯‘眼睛’当时驻扎的时家人名单给我。”

    “是。”

    时清韵能成为时家长老自然不是空穴来风,除去她本身实力超群以及辈分以外,更重要的是她的记忆能力,近些年只要她翻越过、处理过的事件她都能一一记得,稍微远一些的年份她也能记个大概,对外外族处事,这种能力在适合不过。

    “时清韵姐姐记性还是这么好。”时泽在一旁玩的不亦乐乎,根本不在乎所谓礼法,还顺便夸了句。

    时坚与时欢儿相互对视一眼,心中便觉不妥,但时清韵似乎已经习惯了,笑道:“小泽如今都二十多岁了,怎么还是这么顽皮。”

    时泽哼了一声,道:“这次去卧佛寺,差点就交代了,能不能先给我准备一顿饱饭。”

    说到这,时清韵看了一眼时幽隔,随后又把视线放在时泽身上:“不知道那卧佛寺里有什么危险,小泽竟都能说出这样的话了?”

    时幽隔只是一味的没有表情,手中的茶喝完了那就自己在倒一杯,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要是只有我和族长两个人,任务早就完成了,可半路就一直在帮那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收拾烂摊子,真是不知道这些外族人怎么这么不行,每次都要我们救。”

    时清韵品了口茶,道:“我听说六大家族的人有人进去了,没想到竟然和族长有了交集,不知是何缘故?”

    这话并非对时泽说,而是对时幽隔说的。

    “故人而已。”

    时清韵此时表情倒有些调戏的意味:“哦?故人,咱们族长什么时候在外族也有故人了。”

    时幽隔假装咳嗽两声,他不善交谈,以前时清韵就经常逗他,他们两人说起来也几十年没有见了,经过前面的说话也是渐渐恢复了以前的一些语言习惯。

    这时时雅正从外面带着一卷轴走来,想是多年未动有些积灰,但上面却干干净净的,应该被时雅处理掉了。

    “小姐。”时雅将卷轴递给时清韵。

    时清韵打开卷轴放在时幽隔面前,上面记载了那次行动的时间、地点、参与的人、发生的事......非常详尽,能想到的基本上都记录在册。

    “族长,这上面当时除了你和小泽外,参加行动的还有五个人,都是清字辈后的人,大概如今四十岁左右,分别是时仲星、时政一、时亦然、时奔与时徐百,时仲星与时奔如今依旧驻扎在那个‘眼睛’,时政一与时亦然被调配到陕西的‘眼睛’,而时徐百一个人却独自被调配到了湖南湘西,要说谁最有可能是叛徒......”

    时清韵将目光看向单独一人的时徐百,道:“他最有可能。”

    时幽隔问道:“为什么?”

    时清韵合上卷轴,回忆道:“当年我如果记得没错,这个人是请求调配到那里去的,而且奇怪的是近一年来都没有传消息回来,我曾经派人去查,但那的‘眼睛’驻点一个人都没有,连尸体都没有留下,如今已经有两个新的时家人驻扎在那。”

    时幽隔道:“嗯,这个人的嫌疑程度最高,但其余人也不能就彻底排除嫌疑,你安排人去排查吧。”

    时清韵点了点头,就近就分配了任务:“时坚刚好要回寒源世,顺路就去查一查切柯‘眼睛’有没有问题,而陕西那边就时欢儿去吧,如果有问题就地格杀,至于湖南湘西那边......”

    时幽隔此时打断道:“时泽此次完成试炼要回寒源世打造本命兵器,就跟着时坚一起去吧,至于湖南湘西,刚好南越国书记载的下一个龙脉泄漏点就在那,我到时去往那里查清即可。”

    时坚与时欢儿不敢违命,忙道:“领命。”

    时泽虽然有些不想回去,但还是认命道:“是。”

    时清韵满意的点点头:“也好,这段时间族长就住在天外天吧,我会安排好。”

    又喝完一杯茶的时幽隔放下了茶杯,道:“我应该会在十二月后前往,在十二月之前帮我准备一套新的藏袍。”

    “好。”

    时幽隔又单独对时泽嘱咐道:“龟佩带回族中交给渊银长老,不可丢失。”

    时清韵有些惊讶道:“龟佩?龟佩拿回来了?”

    时幽隔此时随即又想起一件事:“我在云岭内遇到了时清元,龟佩就是从他手里夺来的,最近派人查清叛族的情况吧,他们开始有些动作了,总得控制。”

    “是他!”时清韵显然有些惊讶,还夹带着有些愤怒。

    “当年你们......”

    “好了,不必说了,去办吧。”

    时清韵不再言语,随后应道:“是。”

    时幽隔在时雅的带领下去了天外天为他准备的时间,无论是哪个时家的地盘,都会为族长单独准备一个房间,即使一次都不会来,随后整个雅间只剩下时清韵几人。

    后续定然还有具体的安排,但时幽隔非常不喜欢插手分配出去的权利,所以他先离场给时清韵足够发挥的空间,这点时清韵是心知肚明的。

    哎,族长什么时候才能不让自己这么累呢?时清韵看着时幽隔离去的背影,心道。

    随即便说道:“你们都两日后出发吧,小泽和时坚回寒源世的途中顺道解决,而欢儿便与雅儿一同去吧,欢儿到时你与雅儿说一声吧。”

    族规限定,一有任务,必然两人或者两人以上,以保障安全。

    “是。”

    众人应下,其余人都已经要退出去,时清韵突然嘴角一笑,言道。

    “小泽,你留一下。”

    “啊?”

    时泽刚想回去休息,被这突如其来的灾祸给拦下了,时坚与时欢儿关门的时候非常小心,不知道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

    “来,快来和姐姐说说......”

    时泽有些害怕,以前时泽小的时候,时清韵就没少整他。

    “时清韵你要干嘛......啊......”

    “没大没小,要叫姐姐。”

    门外的两人边往外走边只觉得声音越来越小,心里只有两个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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