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艺

    云岭营地,严老与夏千、夏诗诗三人对视而坐,三人已经交谈了许久,主要是严诗诗在事无巨细的交代卧佛寺里发生的事情,其余两位只是认真听着。

    “差不多就是这样,但那两人的具体目的我们不得而知。”严诗诗道。

    严老道:“照这么说,叫时幽隔与时泽的那两位在你们到达祭坛的时候就离开了一段时间,以他们的实力,他们的任务应当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完成了,只是不知道具体的。”

    夏千接着道:“好歹我们的判断并没有偏差,按照诗诗的讲述,那位前辈的家族真的派人前来,看来与我们调查的事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就已经很好了。”

    “中央要求我们彻底解决每一甲子都要出现的灾害,我们虽然在前面几十年的时间内有了一些眉目,但终究只是表面。”严老喝了口茶接着道。

    “那两位的任务大概率是已经完成,我们接下来几个月观察云南等地的虫灾是否有所变化,之后再从长计议。”

    夏千点了点头,言道:“也只能如此了。”

    两日后,时泽、时坚、时欢儿、时雅分成两队秘密离开了北京,即使是时幽隔也并不清楚他们四个离开的时间,因为他从那天起便一直在时清韵为他准备的房间内闭关,常年如此,若不是出任务,他都会处于这种状态。

    时家对于叛徒的处理极其严苛,一旦被证实便会立即被执法者抹杀,而时家的执法者都是族地长老时渊银所掌管。

    当时任务一分配出去,时清韵便大觉不妥,便连忙修书一封寄往西藏,时家的族地寒源世,那是雪山深处的一处盆地,盆地的中央是一个大湖,大湖常年冰雪覆盖,而房屋就围着大湖修建。

    同时在他们四人出发的时候便细细叮嘱了他们不可轻举妄动,只可观察,一切等执法者到了才可动手。

    正在此时,寒源世内,一处蜿蜒的石路直通盆地最高山的一处寒冰大殿,一人身穿藏袍急忙通过石路向上面的大殿走去,整座大殿都是寒冰堆砌,若是外界的人在这都不敢相信整个国家还有这样的建筑。

    大殿外有两人把守,见来人忙拱手问道:“时清璇大人。”

    时清璇是时家执法者的首领,直属时渊银长老管辖。

    “两位兄弟,渊银长老现在在大殿内吗?”

    其中一人回答道:“渊银长老此时不在大殿内,应该在地窟,大人可以去地窟找找。”

    时清璇没有丝毫耽搁,答谢后便转身下山朝着地窟走去,地窟是寒源世一处峡谷内的底下缝隙,被时家打造成了一处牢狱。

    地窟外同样有两名守卫看守着,见时清璇过来,也是忙拱手问好。

    “两位兄弟,渊银长老是在这吗?”

    其中一人答道:“是的,大人。”

    “麻烦开门,我有事要见渊银长老。”

    两人对视一眼,不知用了何种手法,只见两人寒霜指插入两个手指一样的锁孔,大门随即被打开。

    时清璇快速进入后大门应声关闭,地窟内的通道四通八达,此时里面并没有关押多少东西,但隐约能看到几头粽子被零散的关押在里面。

    时清璇应该是知道时渊银在哪,所以直接就冲着目标去了,在地窟的最深处有一座单独做出来的冰室,其大门早就不知去向。

    “是清璇吗,怎么这时候来了。”从冰室内传来沙哑老者的声音,问道。

    时清璇走进冰室,只见冰室中央的石台上正盘坐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其头发已经长的披到了肩膀,其面如枯槁,双眼已经被剜去,虽然穿着紫黑色华贵的藏袍,但尽显沧桑。

    “渊银长老。”时清璇忙单膝跪地道。

    时渊银笑着只是轻轻一抬手,一股微妙的力量竟然将时清璇托起:“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搞下跪这一套,起来吧。”

    “说吧,出什么事了?”

    时清璇从藏袍内拿出一封书信递给时渊银,时渊银打开一看,面色微微有些变化,而他的眼睛既然已经被剜去,又是如何能看到的。

    “族长已经从云岭出来了,只是偶然得知族内出现了叛徒,需要我们派出两组执法队前去配合除掉叛徒。”

    时清璇道:“族长既然已经出来,那为什么不回族内。”

    时渊银打断道:“诶,这不是重点,信上说有三个可疑地点,族长亲自去其中之一,还剩两个,时清韵已经派出两组人前去调查,她恐解决不了,便让我们也派人去,以确保万无一失。”

    “时清韵长老自然算无遗策,那渊银长老怎么看。”

    “哎,一甲子的劫难将至,这是定数,这种时候自然不允许族内出现叛徒,你安排执法队去吧,定不可出了差错。”

    时清璇领命道:“是。”

    时清璇不久后便出现在大部分族人聚居的地方,时不时有小孩和妇人打招呼,但男人却极少。

    “清璇大人好。”

    “大娘,最近还好吧。”

    “还好,生活有滋有味的。”

    寒源世内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武功,大部分的族裔都是普通人的状态,只是拥有血脉,寿命依旧非常长罢了。

    半个小时后,有两队人匆匆离开了寒源世,他们身披黑色斗篷,斗篷之上雕刻着盘龙的图案,看不清脸。

    长沙夏宅内夏晟连续好几天都在查阅关于大理卧佛寺的相关资料,但无论网络还是家族的藏书中都没有关于这些的记载。

    夏晟也曾想过找夏诀问问,但自从樊君来了那一次后,就一晚上的时间两个人都不见了。

    “妈妈,爸爸和樊君怎么这几天都没看到人,我还有点事问。”

    夏母正坐在大厅里绣着帕子,她没有其他的爱好,就喜欢自己秀一些小玩意。

    “你爹早就和你表哥出门办事了,我还以为你知道,都几天了。”

    夏母瞥了夏晟一眼,似乎感觉自己的儿子从云南回来后脑子有点不太正常了。

    “啊?我想着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哪知道要出去这么久。”

    夏晟靠着夏母坐下,抱着夏母的手臂问道:“那他们去哪了?”

    夏母此时有点不耐烦。

    “我怎么知道,你爷爷和你爹的行踪我们向来是不怎么过问的,你想知道直接给你爹打电话啊。”

    夏晟松开手,自知再在这待下去小命不保。

    “那我去打电话问问,您忙,您忙。”

    夏母心情稍微松开了些,推了推眼睛,抱怨道。

    “真是事多。”

    她看向自己手里的手帕,脸色猛然一变:“哎呀,绣错了两针。”

    夏晟走过长廊,手里捏着手机,正拨打着电话,屏幕上闪着诀老头的字样。

    嘟嘟嘟嘟......

    电话自动挂断,夏晟再次打了一个。

    嘟嘟嘟嘟......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

    夏晟摁断了电话,一脸的疑惑。

    “怎么回事,电话都不接了。”

    夏晟径直回了小院,他打算先研究一下在卧佛寺见到的那只大老鼠,他听到那大理尸王称其为“寓”兽,夏晟一时间并不知道是哪个寓,但整个名字打出来就有了。

    其中第一个搜索便是山海经里的描述。

    “‘寓’鸟,其鸟多寓,状如鼠而鸟翼,其音如羊,可以御兵,相传‘寓’鸟可以祛除邪气,抵御战火,是祥瑞之鸟。”

    “看这描述倒是和那‘寓’兽一模一样,两者称呼可能有所出入,但这描述的应该就是同一种东西......”

    再往下滑了滑便大多是网友的一些评论。

    “什么‘寓’鸟,我看就是山海经的作者根据老鼠杜撰的,看看得了。”

    “楼上那我可不同意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没见过不代表别人也没见过啊。”

    “那楼上找来一只给我看看,事实说话好吧。”

    夏晟看到这些评论忍不住想怼一楼一句,他是真见过,但口说无凭,他也没拍照片,还是不作评论为好。

    夏晟靠在椅子上,突然有了主意。

    “对了,回南京考古研究院问问裴老师,他也是六大家族的老人了,肯定有研究。”

    夏晟刚开开心心打开房门准备告诉夏母一声,只打开门,就见门前站着一身穿道袍的仙风道骨的老人,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哎呀呀,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小夏爷,果然是器宇不凡啊。”

    在这道人身后,夏母与夏奶奶正站在后面,一脸的笑意,对待这道人也是十分客气。

    “奶奶、妈妈,这位是?”

    夏母连忙解释道:“这是邱方仙,邱道长,也是我们夏家在钟南山的供奉。”

    “邱道长好。”

    邱道人虽然看起来仙风道骨,但总感觉有点世俗的玩味,倒是十分奇怪。

    “妈妈,我正想找你说我想回南京去做做考古研究,哪知道你们就刚好来了。”

    邱道人摸摸了胡子,笑道:“你去不了了。”

    夏晟有些疑惑,道了声:“啊?”

    夏母将夏晟拉出门外,解释道:“你爹请邱道长下山把你接到钟南山去学武,也早就帮你在裴老那请了假,暂时不用回南京了。”

    夏母原本以为夏晟会非常抗拒,但夏晟却独自安静了片刻,便坚定道。

    “好,我去。”

    邱道人倒是一副早就知道了的表情,拍了拍夏晟的肩膀道。

    “收拾一下,即刻启程吧,要我几个月就把你教成才,可是时间有些紧啊。”

    “现在就去了。”

    夏晟觉得时间确实有点太紧了,他刚才急着回南京的时候可没有这么想。

    邱道人拿拂尘轻打了一下夏晟的头,不悦道:“还不快去。”

    “好,马上。”

    夏晟摸着头,自顾自进了门收拾衣服去。

    门外夏母与夏奶奶没有丝毫的不舍,反倒笑着跟邱道人说道。

    “邱道长,您多费费心,要是惹您生气只管打了就是。”

    “是是是,这皮猴子开蒙的晚,劳您老人家多费费心。”这一句是夏奶奶说的。

    别看邱道人看着确实比夏奶奶要年轻,但其实已经九十多岁的人了,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才看起来这么年轻硬朗的。

    “两位放心,既然与夏家有约,自然会培养贵公子成才。”

    这夏天并没有什么要带的,就带了一些常用的东西,一个小的行李箱都没装满。

    “邱道长,我收拾好了。”

    邱道人又在夏晟头上敲了一下:“要叫师傅。”

    夏晟莫名被敲,心里早没有脾气:“是,师傅。”

    几人行至夏宅门外,夏晟看着门外目瞪口呆。

    只见门外停着两顶轿子,没顶前后各有身穿道袍的四人抬轿,娇子旁边还各有一小道士,正在门口等着的一小道士见邱道人出来,忙过来给几人都行了礼,笑道。

    “师傅。”

    邱道人点点头,给夏晟介绍道:“这是你师兄,法号鹤云。”

    夏晟从失神中恢复过来,也学着鹤云的样子拜了拜:“鹤云师兄好。”

    “师弟好。”

    鹤云一脸善相,不笑都是笑的模样,拥有不属于他这么年龄段的慈祥。

    “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赶去机场吧,别误了吉时。”

    夏晟诧异道:“这坐飞机还要算日子?”

    邱道人又拍了夏晟的头。

    “飞机也是有时辰的,过了就起飞了,还不快点上轿!”

    夏晟被拍怕了,在鹤云的帮助下上了后面一顶轿子,外面的邱道人与夏奶奶两人告了别,上了前面的一顶轿子。

    见两人已然坐稳,鹤云与夏奶奶两人也是示意一番,便道。

    “起轿。”

    在轿子中的夏晟只觉一下失重,便有些晃晃荡荡的往前移动着,他掀开帘子,看着身后的夏宅门口已经没了人,嘴角忍不住抽搐。

    在往前看,鹤云跟着邱道人的轿子旁边走着,动作倒是不慢。

    “师兄,怎么没给你准备轿子。”

    鹤云听到,转身便到夏晟的轿子旁唠起嗑来。

    “我们出门向来是服侍师傅,所以不坐轿,但师弟你是还未正式入门,又是师傅的嫡传弟子,所以可以坐轿。”

    夏晟望了望抬轿的人,道:“那他们?”

    鹤云道:“他们是湖南道教协会的人,一般师傅、师伯、师叔他们出门都由各地的道教协会负责,到了陕西,自然就换成陕西道教协会的人前来迎接。”

    “对,钟南山是在陕西,那我们这么坐轿子去得多久才能到机场啊。”

    鹤云一笑,道:“等下了这段路,我们就会加快速度,师弟坐稳了。”

    说罢,鹤云便回了邱道人身边,只见鹤云侧身过去不知道听邱道人说了些什么,后面的夏晟只觉得闻到一股奇香,自己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他醒来,自己已经在钟南山脚下了,此时正趴在鹤云的背上,不知道睡了多久。

    “睡得好舒服。”

    鹤云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师傅,师弟睡醒了。”

    正在前面走着的邱道人扫了扫拂尘,似乎翻了个白眼:“睡了这么久,也是终于醒了。”

    夏晟此时从鹤云身上下来,看着天色黑漆漆的,面前就邱道人和鹤云两人,身后跟着一队道士,提行李的行李,掌灯的掌灯。

    见夏晟醒过来,后面一行人连忙齐齐行礼道:“夏晟师伯。”

    夏晟缓缓转身,有些尴尬道:“好说,好说。”

    他紧接着又转回去,道:“师兄,我们这是在哪啊?”

    鹤云笑道:“这是钟南山啊。”

    夏晟嘴角抽搐两下,看着长长的石板道,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六点的闹钟不知道谁设置的,响了一阵。

    “谁啊,谁设置的闹钟!”夏晟有些起床气。

    刚揉了揉眼睛,就看见邱道人站在床边,黑了一脸,见夏晟醒了,一拂尘拍在其身上。

    “睡睡睡,还睡,还不起来修行。”

    夏晟被打立马乖了,穿上昨天晚上鹤云放在一旁的道袍便跟着邱道人出去了,邱道人的道场在另外一处,与主场隔得比较远,这里清一色的翠竹,倒像个室外高人隐居的场所。

    两人从小屋出来,右侧就是三清殿,里面没有金身,只是写了三张幡挂在那供奉。

    院子比较宽,鹤云正坐在其中打坐,对于两人的动作没有丝毫理会。

    “你看你师兄,一禅入定,功夫已经很高了,你还不快坐下,跟着学。”

    夏晟一头雾水的坐下,坐在地上也没有任何感觉,邱道人叹了口气坐在其对面,讲道。

    “早就听你父亲说起你从小便没有练过武功,童子功就不用想了,我现在传你一门内功,走的也是刚猛霸道的路子,你细听。”

    夏晟正襟危坐,深吸一口气,静静听着邱道人传授功法。

    “天地浩然气,自天人中出,以人力定乾坤,乃天地之道也,外包龙气而入,体破气海而成,冲筋锻脉,以气血破万山......”

    夏晟听得有些云里雾里,邱道人正沉醉的念着,见夏晟没有丝毫动作,也是心生疑惑。

    “你怎么不跟着做,已经到了吐纳成气海的地方了。”

    夏晟不懂:“啊,怎么做,我不会啊。”

    邱道人淡然的摇了摇头,道:“天资愚钝啊。”

    正坐在两人中间一侧的鹤云睁开了眼,劝解道:“应该是师弟对文言文不是很顺畅,听不懂也很正常,师傅翻译一下不就好了嘛。”

    邱道人比较听劝,但还是白了一眼,道:“人练武功只要依靠自身的气血,而气血来源于天地龙气,从七窍吸入体内,经血脉首先需要打造气海,而这门功法主要靠气血震荡在心脏动脉处冲出气海,但也不要太鲁莽,慢慢试着来,当气海生成,自然能够感觉的到......”

    夏晟闭上双眼,照着邱道人所说的慢慢做着,本是夏天,只感觉周身的变得越来越热,但夏晟并没有丝毫出汗的迹象。

    离他最近的鹤云倒是率先流汗了,正修炼的好好的,只觉得热的慌,等他睁眼一看,夏晟四周的空间正在缓缓被动,鹤云震惊道。

    “竟然是天生的火体,这小师弟不得了啊。”

    邱道人眯着眼睛,道:“嗯?难道是练武奇才。”

    鹤云侧眼看过去,道:“您刚才还不是说天资愚钝吗?”

    “嗯?”

    邱道人只是看了一眼,鹤云便乖乖闭上了眼睛,似乎一切事情都与他无关一般。

    夏晟只觉得全身通畅了许多,而且面色有些潮红,他感受着身体内部的变化,他的血脉内此时有一个小圆锥一样,顺着血管游走着。

    夏晟试着用力,那小圆锥便定在原地不动,夏晟操纵着小圆锥,让它往哪就往哪走,很快小圆锥就到了心脏动脉的位置。

    邱道人在一旁看着也是倍感满意,越看夏晟越觉得满意,感觉几个月成才有望。

    “不错不错,这么快就能内视,相当不错了。”

    只见夏晟此时面色越来越红,似乎是在憋气一般。

    邱道人见状,道:“难道这就要生成气海了?”

    他丢下拂尘,凑近细细观察:“哎呀,要是冲不破憋死了怎么办。”

    生成气海的时候七窍都是自动闭合,气息无法进出,只靠体内的气血冲出气海,这个功法生成气海的方法就是这样的。

    夏晟操控着那由气血凝聚而成的小圆锥,一点点的撞击着血管,他自己是感受不到自己在憋气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夏晟的脸憋得通红,邱道人的眉头也越皱越紧,正想出手唤醒夏晟,让其暂时停止生成气海。

    只这瞬间,夏晟面上的红潮退去,慢慢睁开了眼睛。

    “师傅,您这么看着我干嘛?”

    邱道人收回凑过的脑袋,咳嗽了两声。

    “不错,果然是天纵奇才啊。”

    夏晟咧了咧嘴角:“师傅,您刚才还还说我天资愚钝。”

    邱道人退回到原处,盘坐而下。

    “可谓是开窍乃天注定,你这是开窍晚,本身乃是一块良玉、美玉,只要专心修行,一定可以达到你父亲那样的高度。”

    一提到他父亲,夏晟连忙来了兴趣。

    “哦?我父亲如何?”

    邱道人卖了会关子,道。

    “你父亲和你修炼的功夫是同一种,他现在已经修炼到与为师相差不多的境界了,在人间也算是顶尖高手了。”

    “我从来没看他出手过,等我学成下山必然和他过过手。”

    鹤云此时又睁开了眼:“我劝你还是别了,你父亲即使是师傅也不一定能打过。”

    邱道人忙打了鹤云一下,有些不悦道。

    “多嘴,那是他体质如此,就适合修行刚硬霸道的路数,我修的是自然之道,道路上就有差距,论修行,为师我还是高上很多筹的。”

    鹤云连忙接上。

    “师傅修道,师兄自然不敌。”

    “那是。”

    夏晟忙道:“那我适合修什么路子。”

    邱道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夏晟,夏晟天生火相,攻势极佳,刚猛霸道虽然也行,不过看夏晟这体型就不太对。

    “你嘛,有点难办,如今你已经有了气海,就多调息,至于适合你的功法,我得去找找。”

    说着,邱道人就往竹林外走去,似乎要出这个山头。

    “师兄,师傅这是要去哪啊?”

    鹤云闭着眼睛,道:“师傅自然有他的去处,师兄,和师兄我继续早课吧,调息的时候不要分神。”

    “是。”

    夏晟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身体充满力量的感觉,时幽隔与王一熊他们应该经常有这种畅快的感觉。

    钟南山大殿内,一位老者正在上香,转眼间,邱道人便来到了殿内,老者见来人,忙作揖道。

    “师兄,是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来了。”

    邱道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道:“这不我刚从夏家把他们家的独孙接来了,今天刚传授了功法,哪知那小子天生火相。”

    随即他坏笑道:“我记得派内有一本攻势极强的功法,被你放哪了。”

    那老者有些支支吾吾的,半晌才道。

    “那本功法好像没有吧,我不太清楚啊。”

    邱道人从老者身后探出头来:“别藏了,我知道你收着,快拿来,反正整个全真教没人能够练,拿出来,别辱没了宝贝。”

    老者不情不愿的从神台的暗格处取出一本早就已经积灰的书,那书面上写着火葬经三个字。

    邱道人从老者手里抢过那书,先是吹了吹表面的灰尘,然后翻了两页看了看。

    一旁的老者言道:“就是这本,我哪里敢骗师兄。”

    邱道人手顿了顿,露出个笑:“好说好说,我就先走了,不用松了。”

    老者看着邱道人走出大殿,也只能默默叹了口气,虽然贵为全真派掌教,对于邱道人这个没脸没皮的师兄,他还真是没有一点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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