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认真的。”
季笙将手挣开,离凌涧两步远,咬着下唇,微低头道。
男人一头黑发被风吹得凌乱,暖黄的灯光下,一张线条流畅的俊脸闪着微芒,他捏了捏指骨,侧着脸无声,最后终于妥协。
他上前双手扣住季笙的肩膀,眸色平静不起波澜,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季笙头往上抬了一点,瞥见对方无比认真的神情后,又迅速转开。
不敢看,根本就不敢看啊!
完蛋了,他是真栽进去了。
季笙面上表现的难为情,可心底却闪:过千万头马疾驰草原的画面,这人他是真不好收场。
凌涧看他垂眸思索了这么久,以为他只是在说气话,气他刚才态度太过强硬了,想到这,他面上重燃起一抹希冀,有些激动的问:
“阿笙,你刚刚肯定是在说气话,对吧?对不起,刚刚是我不对,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你别气了,我们先回去,好吗?”
不是,哥儿,我有那么不认真吗?咋看出来我是在说气话的?
季笙心里骂了自己句没出息后,就正着脸对上了凌涧的双眸。
“你,”他粉唇轻启,糯糯的发出这个字音,可内心却一激灵,长痛不如短痛,他就不信凌涧还能知法犯法不成!
说干就干,他做足气势,生硬地推开了男人,脸色平淡目光变得坚定,有力的放下答复:
“凌涧,你比我清楚,有些东西,多了就会腻。”
这话,好中二啊。
怎么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呢?一条平直的直线背后怎么还藏着山路十八弯呢!
可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话都说出口了,他难道说一句收回来就真的可以当什么也没发生吗?
答案显然是不能的。
因为,这是他的亲身实践。
他被凌涧狠狠收拾了一顿,第二天一日未曾进食的那种。
……
第三天,
“狗币玩意!有本事别耍阴招啊!”季笙一醒来就拿过床边的枕头,对着它又锤又揍,恶狠狠的拿它出气。
房门很快就被拧开,从外面进来了一个端着饭菜的女仆。
“夫人,这是先生特意嘱咐做的肉粥,他吩咐过了,您多少都得尝几口,不然,您知道后果的。”
我吃他个头啊!!
还搞威胁!神经病,法外狂徒等着坐牢吧!
季笙气的脸鼓起来,嘟着嘴,脸上的红痕还没散去,脑袋上的呆呆毛又一翘一翘的,整个人看上去娇贵又可爱。
他心里仔细掂量了一会后,就让那女仆将粥留下,留他一人在卧室里。
他揉了揉腰身,掀开被子就往地上踩去。
“嘶……我日你大姥啊凌涧!”
他用力过猛,扯到伤痕了。
就这样,他边骂边小步挪到了室外,在柔和的阳光下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凉风,一整个爽字!
自由的感觉!
就是这个味!
他微眯着眼,望着不远处半敞开的大门,向往的激情越来越浓郁,就像一只囚于牢笼中的雀鸟,挣开了枷锁,只要往前飞,就能海阔天空。
他怀着决绝,毅然地往前走。
且不说他腻了凌涧跟他提了分手,就冲前天出轨被抓了个正着,他都得麻溜的走快点。
笑死,他不然还等着被二次创伤吗?
再见了,前夫哥,分手了,下一个会更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