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辞怔愣地抬头跟他对视,眼神变得晦暗不清,他扯了一个无力的笑容,嗓音低哑:
“季笙,你别后悔。”
青年听到这话明显呆了片刻,随即抿着唇思索了一番,冷笑道:
“沈行辞,法治社会,你不会乱来的。”
他小心地扶着床沿小步跨过了沈行辞,背对着他,许是因为心虚,他反常的跟他讲了这么一句话:
“阿辞,是我的问题,你会找到爱你的另一半。”
……
夜晚,华灯初上,耀眼的霓虹灯光璀璨夺目,纷扰的大街上川流不息。季笙出了酒店,默默行走在昏暗的古道里。
他心里边总感觉有些不安,但就是想不出是哪里出了意外,一个没注意,就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他痛呼一声,往后退了一步,却还是焦急地朝对方道歉:
“对不起,我刚刚在想事没看路,你没事吧?”
男人身材魁梧,宽胸窄腰,有型有力,是个不错的炮友。
他贪婪色欲的目光紧紧黏在对方身上,一颗不安分的心暴露无遗。
“没事。”男人嗓音很低,富有磁性的音调牵着季笙的目光走,令其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咬牙切齿之味。
季笙看着对方的公狗腰,不怀好意的一笑,
“帅哥,我有事啊,我说怎么刚刚魂不守舍的,原来我的心都扑在了你这里。”
季笙牵着一抹笑,张口就是一句骚话。
可对方却不为所动,周身都充斥着一股微妙的气氛。
大事不妙,遇事就跑!
季笙脑海中刚蹦出这句话,转头就提胯要走,可身边的男人却像是预测到了他的动作一样,抓住他的手腕,厉喝一声:
“敢跑就把你的腿给打断!”
天,好熟悉啊!
哪个stronger在发言!
季笙试着挣扎,很好,更紧了。
“不是,大哥你那么紧张干嘛?搞碰瓷是吧?”
“大哥?”男人重复了这句,突然冷呵一声:“季笙你还真是厉害。”他切着牙齿狠狠将手甩开,眼底在暗处快速闪过一记凶狠。
季笙这下彻底慌了。
“凌涧。”
“才想到我叫什么是吗?”
“神经!”季笙小声啐了一口,偏过脸去。
凌涧咬了咬牙,“季笙,你玩得可真花!”
谢谢夸奖了。季笙心里默念了一句。
他正打算着要不要跟他撕破脸,一只温暖的大掌覆盖在了他的手上。
“跟我走。”
他不顾季笙的反抗,牵着他的手往熙攘的大道上走去。
青年安静下来没有说话。
凌涧是他大四那年才勾搭上的,作为优秀企业家回母校发表演讲,他找好机会,拦住他的去路,就着暖阳扬起了一个明媚肆意的笑容,问:
“学长,你长得这么帅,可以让我追一下吗?”
男人西装革履,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有力地握着文件夹,听见他说的话后,他改成单手收紧文件,另一只手扶了扶金丝眼镜,温和的对他讲:
“你有喜欢人的权利。”
他当时就知道,他松口已经答应了。
本以为过个三五天人家就会答应,可万万没想到,在坚持了两个月后的嘘寒问暖跟情话连篇,他俩才名正言顺的搞到了一起。
凌涧不怎么会表达,除了“运动”,基本上不会来找他,也不会有这方面的要求,所以,季笙最放心的就是他了。
可就是没料到,他会是最先发现他丑陋面孔的人。
“凌涧,我们……散了吧。”
季笙停住脚,拉住男人结实的胳膊。
凌涧沉默了一会,继而转过身,苦笑:
“季笙,你觉得这个玩笑很好玩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