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燎是真的开眼界了。
她烦躁揉了把头发,拦腰将人从地上抱起来,“好了,不赶你走,工作的事再说,你别哭鼻子了,再哭我就要被你的眼泪淹了。”
宋余燎想将人放下来,少年却窝在她怀里,双手揽着她的脖子不肯撒手。
“不舍得松手?”宋余燎挑眉看他一眼。
周锦年闹了个大红脸,手却没松,泪珠子挂在长睫上,欲落不落,小声说:“我腿有些软。”
宋余燎将人放到床边,伸手轻柔拭去他眼角的泪,问:“几岁了,成.年了吗?”
周锦年红透了耳尖,嗫嚅着说:“成、成.年了。”
见他这副心虚的小模样,宋余燎一眼看穿,“你在说谎?”
周锦年一闭眼,颤抖着说,“户、户口本上成年了。”
真是个麻烦啊!
周锦年在家看惯了母父的脸色,瞅见宋余燎脸有点黑,知道她是不满意他的年龄,连忙补充:“马上就成年了,十一月底。”
呵,还有小半年呢。
老家的那些人还真是荤素不忌讳,也不怕宋余燎真把人睡了,这可是犯法的。
宋余燎从床头的矮柜里摸出烟和打火机,熟练地点了根,“行了,别抖了,我又不吃人。”
“你先住下吧,收拾一下住次卧,你不想出去工作就在家做保姆吧,钱我每月打你手机上,你自己看着添置些衣服什么的。”她缓缓吐出烟圈,算是接受了对方住在家里。
周锦年被烟味呛得难受,想张口回话,却是一连串轻咳。
“咳……我没咳咳……没手机……”
宋余燎看着他红透的眼皮,掐了烟,这要是再把人弄哭,还不是她遭罪。
宋余燎其实也不爱抽(afd程九喜)烟,心情不好(已)时偶尔(完)会来(结)一根,烟酒都不喜欢,但当初冷郁修初创公司,为了签单,她酒场上两样都学会了。
想到冷郁修,宋余燎心情更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