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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女巫(8)

    伊芙琳摆弄着手中的实验器材,头也不抬地问道:“要聊什么?”

    “让我想想。”占卜师拉过一把椅子,坐到伊芙琳正对面。她坐姿端正,脸上挂着一贯虚伪的笑容,“你不担心你的同伴吗?”

    谁?塞西莉亚?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伊芙琳不甚在意的回答。

    不提塞西莉亚自身的武力值,单是经过伊芙琳改造过的人偶,就足以让塞西莉亚不带任何武器地闯入魔兽巢穴。

    毫不知情的占卜师对伊芙琳的回答并不满意,她状似无辜地歪头,继续追问:“是因为你对自己的同伴过于信任吗?还是你不相信我的占卜结果?又或者说……”

    占卜师嘴角的笑意拉大,声音中带着满满的恶意:“你希望你的同伴就这样死去?”

    是在挑衅啊。伊芙琳放下手中的物品,抬眸注视着占卜师。

    “死在魔兽的袭击之下,黑色的大鸟啄瞎她的双眼,又叼走她的心脏。”占卜师的情绪开始激动,笑容也沾染上血腥的气味,“而你,她最亲密的同伴,却不会为她的死亡留下一滴泪水。”

    伊芙琳眼眸森然,眼底酝酿着即将喷涌的愤怒。

    占卜师的话让她回忆起塞西莉亚的死亡,一切的开端,也是她此刻身处麻烦事件的原因。

    “可悲的塞西莉亚。”占卜师用手遮住下半张脸,双眉微蹙,眼角闪烁着泪光,“她因何而死?是魔兽的强悍?亦或是同伴的傲慢。”

    看上去就像真的在为塞西莉亚感到悲伤一样,如果忽略掉她此刻上扬的嘴角。

    气愤堆积到一定的程度,伊芙琳的思绪反倒变得清晰起来。

    占卜师在试图激怒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后,伊芙琳逐渐恢复平静,“亲爱的。”她压低声音,语调暧昧地如同情人间的挑逗,“你只是个占卜师而已。”

    会受伤,也会死亡,所以,不要再来招惹她。

    占卜师听懂了伊芙琳的暗示,可她没有在意,又或者说,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是嘛?”她挑眉,目光扫过周围的人类,而后直视伊芙琳的双眼,笑容充满深意,“幸好我是名占卜师。”

    自大又愚蠢的人类。

    为占卜师贴上标签的下一刻,伊芙琳丧失了对占卜师的兴趣。

    可惜,占卜师将伊芙琳的沉默错认成胆怯:“你说,如果我告诉村民们,魔兽因你而来,那么他们会有什么反应?是将你驱逐?还是像当初杀死女巫一样杀死你?”

    “有趣的想法。”不等占卜师进行下一步试探,伊芙琳先一步将桌子边缘的玻璃瓶扫到地上。

    “咔嚓——!”一声过后,无数碎片向四周飞溅。

    占卜师低头,第一眼注意到的是玻璃碎片中的身影——面目狰狞的自己。

    输了啊。占卜师略带不甘地想着,待她再次抬头时,看向伊芙琳的眼神既复杂又阴狠。

    相较于教堂中的吵闹,玻璃破碎的声音并不突出,可它仍旧吸引来不少人的注意。

    丽贝卡迅速安排好围在她周围的人,小跑着来到伊芙琳身边,询问道:“没出什么事情吧。”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紧张和担忧,审视的目光也不时扫过对面的占卜师。

    占卜师:“……”

    然而,真正令她感到难堪的是属于胜利者的无视。

    伊芙琳正在安抚丽贝卡的情绪,她笑容清浅,语气中藏着微不可查的柔和。

    可这些与占卜师毫无关系,她甚至没能分到伊芙琳的一丝余光。

    就像伊芙琳之前说过的,只不过是个占卜师而已。

    ——

    另一边,塞西莉亚和小镇的护卫们真的在安德鲁家附近等来了鸟类魔兽的袭击。

    它们是从某个角落里突然冒出来的,密密麻麻一片,粗略算来竟有近百只。

    手持盾牌的护卫们很快聚集在一起,用手中的盾牌为其他人创造出一小片安全区域,而盾牌与盾牌间有限的缝隙,则是弓箭手的发挥场所。

    可惜。

    “魔兽的速度太快了。”一名弓箭手摸着身后空荡荡的箭筒,和小队长汇报道,“而且我的箭矢已经快用完了。”

    紧接着,不停有弓箭手传来不妙的消息,不外乎是攻击不到、武器储备不足之类。

    小队长瞄了眼空中不见少的魔兽,咬牙下令:“弓箭手撤退,其他人员分散作战!”

    很快,聚在一起的盾士们向四周分散,他们组成二到三人的队伍,主要负责为作战的剑士们挡住大规模的攻击。

    然而,由于顾忌着魔兽身上的毒素,众人的动作难免显得有些畏首畏尾,随着一个又一个的护卫因中毒昏倒在地,负责指挥战斗的小队长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他咬牙,无奈下令:“我们需要一个诱饵。”

    “我来。”塞西莉亚按住想要自荐的护卫,一个健步离开盾士的保护范围。

    “快回来!”小队长惊呼,却看见塞西莉亚以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活跃在魔兽的攻击范围内,甚至还有精力引诱魔兽们撞入护卫布置好的陷阱。

    见此,有人不禁发出感叹:“她真是天生的战士。”

    塞西莉亚的长剑与鸟类魔兽的喙激烈地碰撞在一起,金属与硬质角质的交击声在空气中回荡。

    突然,她的心里涌现出一股莫名的危机感,良好的战斗本能不停地催促着她躲避。

    塞西莉亚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便飞快地向后撤了几步,可惜有些迟了,魔兽的爪子还是划过她的手臂,撕毁衣物的同时,也……?

    哎?塞西莉亚用余光扫过疼痛的部位,意外发现上面竟然什么也没有,没有伤口,甚至没有划痕。

    不愧是伊芙琳的作品。塞西莉亚再次举剑,动作间平添几分肆意。

    在塞西莉亚的帮助下,战争结束的很快。

    小队长看着遍地的狼藉,揉着眉头吩咐道:“都带回教堂吧。”

    包括受伤的护卫,也包括地上或重伤或死亡的魔兽。

    ——

    塞西莉亚进入教堂时,首先感受到的是伊芙琳和占卜师周身缠绕着的古怪气氛,她将手中提着的魔兽尸体递给旁边的护卫,随后坚定的站到伊芙琳身后。

    “发生了什么?”害怕破坏这种严肃的氛围,塞西莉亚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

    伊芙琳:“一场无聊的对话。”

    肉眼可见的,对面占卜师的脸色变得更差了。

    在丽贝卡的呼唤下,伊芙琳向教堂门口的笼子走去,塞西莉亚习惯性跟上,没想到面色阴沉的占卜师抢先一步占据了伊芙琳身后的位置。

    塞西莉亚:“?”

    怀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塞西莉亚开口提醒:“占卜师小姐?”

    不要再提占卜师了!罗赛尔有些跳脚,之前只是不愿让其他人知道她的名字,但现在,每一声“占卜师”都像是在嘲笑她的无能。

    罗赛尔递给塞西莉亚一个幽怨的眼神,强调:“叫我罗赛尔!”

    塞西莉亚:“?”告诉她名字有什么用?把属于她的位置还回来啊!

    笼子中的鸟类魔兽体型不大,四翼六目,翠绿色的瞳孔冰冷地扫过周围每一个角落,比起观察环境,更像是在为后续的反抗做准备。

    “一种生活在悬崖边的鸟类。”丽贝卡将手中的魔兽图鉴递给伊芙琳,接着说道,“因其价格昂贵,所以受众不多,常出现在高级驯兽师和高级魔法师手里。”

    塞西莉亚好奇问了句:“售价多少?”

    丽贝卡:“上千金币。”

    凭什么?塞西莉亚盯着黑鸟,试图寻找它价值昂贵的原因。黑鸟的羽毛虽然顺滑,但和“美丽”毫不沾边,要论实力,除了速度较快,它连最普通的捕兽笼都不能挣脱。

    想不明白的塞西莉亚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伊芙琳。

    继药剂师之后,伊芙琳成功解锁了她的第二职业——学者。可她明明是女巫来着。

    伊芙琳心里叹气,嘴上还是认真解答了塞西莉亚的疑惑:“它最独特的一点是耐药性,换句话说,它几乎免疫所有毒素。”

    正因如此,幕后黑手才会选择这种魔兽作为毒药的载体。

    塞西莉亚灵机一动,眼中有精光闪过:“那它们是不是可以作为解毒剂的材料?”

    伊芙琳并不否认:“理论上是这样。”

    旁听的罗赛尔像是抓到了伊芙琳的把柄,她眨眨眼,满是恶意的猜测:“所以驱使魔兽的人也可能是药剂师?”

    伊芙琳:“……”

    伊芙琳欲言又止,最终选择忽视这个白痴问题。

    丽贝卡好心地解释:“事实上,药剂师绝对是最痛恨这种魔兽的职业,它的血液可以解毒不假,但是要适量。”

    “最痛恨的词,没有之一。”路过的医生发表完她的言论,带着浓浓的黑眼圈,近乎飘着离开现场,最终只留下空气中充满怨气的抱怨,“适量!呵!多少是多,多少是少,去他妈的适量。”

    “……”又是被适量逼疯的人,丽贝卡为医生进行完简单的祈祷后,继续她未说完的话,“一旦血液使用过量,不仅无法解毒,反而会染上新的毒素。甚至在很多地区,例如我们的塞勒洛斯小镇,就将这种魔兽的血液列为禁药。”

    这时,一直沉默的卡西迪开口:“如果,我是说万一事情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我允许你们使用这种魔兽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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