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狗

    但拓昏迷的时候你一直在身边照顾他,你们在一起过了很久的日子,但他老老实实在家陪着你的时间却少得可怜。

    不是临时有事去猜叔府邸,就是边水的事需要他去处理,如今这样也挺好,终归这些时间他是一直属于你的,虽然身上有伤,但是也不至于提心吊胆害怕他丧命。

    你脱下他的衬衣,看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触目惊心。

    你给他细细的擦洗着身上每一寸肌肤,你的手不像他一样都是茧。他以前说连你的手都是软软的,来到三边坡可惜了,如果用这双手拿枪他心疼。

    他说你写字漂亮,他总让你用中文写他的名字给他看,你逼着他学习写中国文字他就会傻笑,他说以后你们有娃娃有你教他习字就好了,他就跑一辈子边水养你们。

    有时你也会担心,如果以后你们有孩子会过什么生活,你也会醋他说在他心里你比不上猜叔。

    他回家总是先抱抱你,告诉你发生了哪些有趣事,教你应该怎么应对外人的刁难,他说你跟他在一块委屈你了。

    他有时想带着你去府邸吃饭,你总是不爱去,一开始他以为你讨厌达班,其实你只是不喜欢演戏,哪怕但拓也知道你有些话是假的,但是你还是怕演戏说的话伤他的心。

    你们感情一天比一天好,从最开始你一天跟他说不到十句话到每天缠着他唠叨,他说你像个老阿婆。但是他心里有你,他为你的改变而开心。

    你只有安静下来的时候才意识到你们已经经历过很多事了。

    看着他安静的躺在病床上,你坐在一边仔细观察他的鼻峰,嘴唇和喉结,他其实长得很好看。

    你开车回达班给阿妈送完药,想回去家里拿一些但拓换洗的衣服,

    但拓的衣服基本都长一个样子,你以前还想拉着他去买身新衣服,他说走边水勒个有穿的花花绿绿的。

    你走到抽屉前拿出了手枪,你脑中回忆起但拓被送到医院时的样子,还有兰波总是红着眼睛没日没夜守在西图昂身边,他说一定要杀了毛攀。

    其实你有些动心,不过你知道你们的差距太远了,他是高高在上的二世祖,而你只是路边的一棵草。

    你还是收回了手,如果但拓能醒来,你们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就好了。

    门被推来打断了你的思索,你下意识的向门外看去,竟然是沈星。

    “星……星哥?”你看着他有些没缓回来。“你咋回来了?”

    他说他的护照有问题需要处理不能过境,不过他看起来一点没有失落反而高兴极了。

    你见到沈星的兴奋感还没有升起就反应过来什么,一瞬间只觉得鸡皮疙瘩爬满了胳膊,你能想到的只是觉辛吞沉着脸在病房门口偷听的画面。

    “是觉辛吞警官送你回来的吗?”

    沈星从冰箱里拿了瓶水大口大口的喝起来“你咋知道?你啥时候会算命了?”

    是了,他没有放过沈星。

    “对了,拓子哥呢?”

    你跟他讲述了昨天发生的情况,沈星听了破口大骂“毛攀这个孙子。”

    “没事,好在拓子哥没什么大事,当时被呛得昏了过去,已经过了危险期这周三就可以出院了。”

    “这他妈还叫没什么大事吗?你知道吗是觉辛吞送我的时候无意说陈会长不在大曲林我才找陈会长的人帮忙的,要不是电话打的及时拓子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原来那天你给觉辛吞求救的时候他就在沈星边上,如果沈星不在,那么靠觉辛吞的身份有碍,有一丝丝差错但拓或许真的就不在了。

    原来沈星的星,是福星的星。

    你和沈星约好周三他去接但拓出院,给他个惊喜。

    回到医院的时候但拓已经醒了,吃着你给他洗好的水果,闻着你侍弄好的鲜花。

    “这是啥子花,勒个香噶。”

    看到他终于醒了你是高兴的,但是你也知道他又要离开你,不能陪在你身边了。你走过去在他的身后塞了个枕头把他扶起来,让他靠的舒服些。

    “嗯?为勒样不讲话?”他看着你笑“伤心哩还是生气哩?”

    他拉着你坐下“好嘛好嘛,你可知我刚睡起屋子里找不到你勒人,我不晓得还以为你抛下我走喽。”

    你听到他有些诧异,“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你气恼

    他看着你,把你的碎发挽到耳后“我是怕嘞不是这种人,我死喽你一个女娃娃怎么活下去噶。”他咽下口水喉结滚动了下,嗓音十分沙哑。

    闻言,你的心开始变得柔软。

    你拉起他的手,把脸贴着他的手心,手附到他的手面上,像只小猫舒适的蜷缩在主人的身边。

    他说如果留下你一个人,怕你活不下去。他就是这样的人,洒脱又重情义,他不会说你对她有多重要这种煽情的话。

    这个问题在他去寻找沈星那天开始你就在心里思考了,或许没有他你就再找个男人,反正男人多的是,但是一定要比他对你好,比他还有男人味,比他真诚,也要比他好看,还要…… 你想着想着又知道,没有人比他对你更重要了

    “那我可真是没得活了。”你笑的看着他,眼泪就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那天你在天台想了很多,如果但拓真的不在了你该怎么办。他说达班他的家就是你的家,如果家没了或许在三边坡你也无处可去。

    那才是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但拓听你这么说也笑了,不过他哽咽着垂下头,把你的手放在他的手心,你们都沉默着,他的泪水滴到了你的手心,那一滴砸的你手疼。

    他也哭了,他第一次见他在你面前流眼泪,你不知道为什么。

    以前你被吓哭的时候骂他,他也只是哄着你,说你像个小媳妇。

    “对不起嘛。”他说

    出院前的几天你们一起挤在病房里的小床上,他睡觉前总是欺负你。

    “这是医院。”你轻轻推开他,他的身上滚烫。

    “要的嘛~”

    第二天梭温来看但拓,给但拓带了碗鸡汤。

    他打开饭盒闻了闻“勒个香!”

    梭温高兴的挠挠头,示意但拓尝尝。

    但拓把鸡汤拿给你闻,远处闻起来很香,可凑近了让你反胃。

    你捂着嘴躲开,但拓坐起来着急的拉过你“为勒样会吐?”

    最近两天因为但拓的事你吃不下去什么饭,闻到这么油腻的味道止不住的恶心。

    “还不是因为你着急,最近没怎么吃饭胃里空空的,一会我出去买些甜水喝就好了。”

    “好嘛,以后不会让哩担心,放心咯。”

    但拓出院那天你和沈星约好让他去接,你回到酒店收拾行李,晚上他们去参加陈会长商会的饭局,马上就要回达班了。

    三边坡的热季过了最近总是下雨,你看天色见晚打算拿两把雨伞给沈星和但拓送过去。

    你和保安打招呼说是达班猜叔的人,到内厅门口就出来。

    你想到马上就要回达班有些高兴,大曲林对你们来说太危险了。

    “他妈的,达班送来的酒真难喝。”

    带着头巾的男子喝的酩酊大醉,他从你身边走过,摇摇晃晃连路都走不稳。

    你刚要拨通但拓的电话恰好看到他在宴会厅门外坐着,你想走过去叫他,那个醉酒先你一步,他摇摇晃晃的走过去,指着但拓大骂。

    “我舅请的是那个老头,没说他的狗也可以进!”

    你慌神,有些不好的预感。

    “毛总毛总,你喝醉了,快进去吧。”保安拉着他,想把他拽进宴会厅。

    他是毛攀。

    “要不要请你们去泳池游泳啊?”他哈哈大笑的拉扯着但拓的衣服。

    但拓那时就是被他按在泳池中差点淹死的,他在取笑但拓,嘲讽他

    但拓不吭声,沈星气不过想上去推搡,但拓拉住他,示意他不要惹事。

    但拓一句话都没有说。

    毛攀破口大骂,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你的心跳的砰砰作响。

    羞辱,愤怒,你不知道何事开始但拓能忍受到别人的谩骂

    如果换作以前的但拓他是忍不住的,他的脾气是有名的暴躁不顾后果,可他现在被骂的真的像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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