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月见夜先生提起过东国“三猿”的逸闻。
传说中有一组猴子,分别叫做“不听它”“不看它”“不说它”。它们的形象通常是一只猴子捂住耳朵,一只捂住眼睛,一只捂住嘴巴。
如果人们遵循这三条原则,就可以保持心灵纯洁,远离邪恶和罪恶。
前来食堂就餐的阿米娅小姐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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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愉快地结束了借用试用电脑的日子。
“Preliminary RodesIsland Terminal System·异世界非罗德岛专用简略版”为了方便,还是将其简称为“PRTS”吧,总之“PRTS”成功上市了。
虽然为了避开一些麻烦,比如你突然回去了这种事,你并未捏着“PRTS”自己创立公司,但光卖出了它的使用权,你就已经一夜暴富,不是之前那个身无分文的你了。
如果说之前是糸师冴收留了你这个狗子,那么现在,应该说是你包养了糸师冴这个小白脸!
你发表了如上宣言并亮着眼睛将黑卡往糸师冴钱包里塞,他冷着脸把钱包抢了回去。
你深感遗憾,然后掏出了糸师冴现在的这个租房和隔壁租房的房产证放他手上,特意翻到了户主那一页,糸师冴看着“Itoshi sea”那几个英文字母差点没绷住。
你绝对是那种一有钱就会把购物车清空的人。糸师冴想。
为了防止你再掏出什么东西动摇他本就没有的金钱观,糸师冴将你压制在怀里,手上无情的逆着毛撸你的尾巴。
这是他昨天发现的,你被逆着毛撸就会噤声炸毛,但是被按着的话就不会挣扎逃走,只会咬牙切齿生无可恋的等他撸完然后在晚饭里加入致死量营养剂导致口感微妙,但是鉴于今早起床时的神清气爽上称时掉下来的体重,是属于可以多来几次的报复。
你被刺挠的感觉整焉了,本来准备在手机上划出“财产转让书”的手抖啊抖,划了几下都没能点开,你很干脆的放弃展示,卸力倒在他身上。
坚硬的触感隔着衣服膈着糸师冴的大腿,他手上的动作几不可查的停下一瞬然后继续动作。
你的尾巴强而有力地拍打地板,发出了一阵“啪嗒”“啪嗒”的声音。
你可太好奇他现在什么表情,什么心态了。
但是你表面上仍旧一副被生活刺挠失去活力的样子,没有任何看他迹象。
直到他默不作声地再次摸上你的侧腰。
冰冷的指尖好奇似的反复轻抠着源石和皮肤的交界处,你的手附上他的手,入手一片冰冷刺骨,真想问问博士霜星小姐是不是也是这种温度,你忍不住搓了搓糸师冴的手对着他感慨:“你的手冷得跟冰块似的。”
你表达关切:“是不是肾虚啊?”
糸师冴脸黑了。
他抽回手把你掀翻到沙发另一边,拎起包就准备出门去俱乐部加训。
虽然假期刚结束,但因为最近马德里的“传染病”搞得人人自危,俱乐部暂时没有对他进行安排,不过卢纳总算被赶回一线队参与训练了也算是一件好事,看教练的态度估计也就最近要组织一场队内赛对他的中场意识开始进行培养。
在门口穿好鞋起身准备走人的糸师冴被你拉住了衣摆,他回头用眼神询问你干什么。
你将手中纯黑色的口罩递了过去笑眯眯的开口:“要是忘了的话经纪人又该叫啦。”
看着糸师冴戴好口罩出门后,你站着等了数分钟,然后转身换了身衣服也出了门。
你被他的手冰到了,你想给他买副手套。
兜里的手机不停的振动,你仿若未闻地挑选着保暖的手套,挑来挑去还是盯上了糸师冴代言的品牌的产品。
服务员将你挑选好的东西打包好,你刷卡拎走,慢悠悠地晃到某M字快餐店推门而入,买了份薯条然后又跑到海边,把薯条盒捏在手上静静地看着时不时过来整点薯条的白色鸟类。
“黑线”隐匿在空气中,抓出了那几只“警犬”。
你坐在长椅上看着正前方的海水,水蓝色的眸光印射着着深沉的大海,仿佛面具一般的淡笑刻画在脸上,自始至终没有改变。
其实并不意外这么快就被怀疑,即使是流浪狗也有明确的地区划分,就算那只吃掉了混杂源石和你的血的鱼肉泥的流浪狗在袭击完人群后源石化爆炸了,但是总有人在那之前会注意点一只看上去明显不正常的狗的踪迹。
估计并不是有明确的怀疑目标,只是面对国际上的各种质疑而展开了宁可错抓也绝不放过的调查。
难得世界意识给你安排了合法的身份和合理的成长轨迹,让你能够大摇大摆走在大街上,你可是柔弱的后勤人员,绝不想像整合运动那样与世界为敌。
那三位“警犬”的记忆在被改变,情绪在被操纵,意识在被催眠。
你垂下眼眸,在每一只来整点薯条的海鸥身上洒下了具有高活性的源石颗粒。
它们将会把它洒落在沙滩、海洋、人群……
记忆中的宠物卖萌似的歪了歪头。
但你发誓,绝不会有任何人因此死去。
即使脏器充满了源石呼吸都是折磨,即使大脑充满了源石陷入沉睡,即使全身都长出了源石痛得想死……
也绝不会死去。
兜中的手机终于停止了振动。
由满屏的艳红弹窗变为了莹蓝色的背景的一行行白字资料,表示着“PRTS”已经入侵成功,获取了最高的权限。
从现在开始,所有医学上对于源石的研究都无法逃过它的观测。
——
糸师冴站在训练器材旁补充着水分,盐水微咸的味道让习惯了盐昆布茶味道的他觉得还不错。
灯光明亮的室内,旁边那群同为青训营的成员的家伙们窃窃私语着,时不时看过来一眼。
傻子都能知道是在聊他的事,看来他由前锋转为中场让一些家伙产生了不必要的心思。
但往常最喜欢起哄的那个喜欢仗着体格搞对抗的废物后卫却一反常态地低头不语装死。
那群人聊天没有人捧哏很快就感到了无聊,其中一个踢前锋的家伙不满的推了推那个后卫说:“嘿,杰森,你也说句话啊,难不成已经怕了那个家伙?”
但那个前锋没想到白皮的高大后卫被他这么轻轻一推就倒了下去。
像是被摁下了开关,刚才还沉默不语的后卫在地板上蜷缩起来大声咳嗽,咳得仿佛要把内脏都震碎然后吐出来,急促地呼吸的同时紧紧抓住了那个推他一把的前锋的手。
“救…咳咳咳……”眼睛中布满了血丝,杰森手上的力气大到几乎要将那个前锋的手骨捏碎,求救的话语被压抑不住的咳嗽反复打断,但他的眼神在疯狂求救:“救我……”
话音还没落下,又是一次压抑不住的咳嗽,血液和唾液的混合液体喷了那个前锋一脸,被疼痛、恶心和恐惧压倒,脑中的某个神经像是突然崩断,被抓住手的前锋突然使出大力一脚踹上了杰森的肚子企图将他踹离。
但是杰森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不肯松手,于是再来一脚,又一脚……
等那个前锋从癫狂般的感觉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杰森已经松开了手,死死的瞪着他。
往日聊在一起的人们恐惧的看着他,避他如洪水猛兽。
他忍不住大吼:“你们躲什么!”然后往那踏出一步,却被他们后退至墙角的动作更加激怒。
早在后卫大声咳嗽时就远离了的糸师冴捏着水瓶的手微微颤抖,盯视着地面上杰森最后咳出的那一口血水中参杂着的黑色碎石。
其实被血水包裹的石块并不明显,糸师冴能注意到纯粹是他听到了那一声石块落地的声音。
他走神得太过明显,又站在离人群最远的地方,身上没有沾上一丝尘埃血迹,格外引人注目。
被激怒的前锋盯上糸师冴,他想:如果不是因为想骂糸师冴这个黄皮猴子,他就不会去推杰森,他不去推杰森就不会被抓着手,他不被抓着手就不会……
双眼逐渐赤红他朝着糸师冴冲过去,却被姗姗来迟的保安联手压在地面上,早在从监控中看到杰森咳嗽就叫了医师的负责人进来时面无血色,他盯着被压在地上的前锋冷冷的说:“我已经报警了。”
“如果俱乐部因为你的行为有了任何损失,我方都将会起诉你。”
他看着仍旧站在原地的糸师冴缓和了神色,对于将来的摇钱树给足了好脸色:“被吓到了吗?等下你第一个去心理室看看吧。”
五步之外就是被压在地上的前锋,糸师冴的视线从石块上挪开,自始至终都没正视过那个前锋一眼,他说:“不用。”
手捏着瓶身的那块地方已经被捂热,糸师冴面色如常的叼住吸管继续喝水,但是液体入口的第一秒他顿了顿。
算了,喝不下去了,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