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现在的人肯定不信，过去的年轻人结婚是很寒酸的，包括沈阳这样大城市的当时的年轻人，那五块钱随礼，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吃“大餐”呢。

    有位好朋友，破天荒给牧歌婚礼随礼十五块钱，那是因为他结婚时，牧歌除正常随礼外，还送给他价值十块钱的大镜子呢。

    要说那时的吃大餐是什么呢？和沈阳市其他年轻人结婚一样，那时大都住平房，结婚也大都是这样的：在邻居的支持下，腾出十个八个的邻居家，每家摆上一两桌，那桌椅板凳杯盘碗筷自然是在谁家就用谁的，即省钱又省事，老方便了。有个别住楼房的办喜事也和在差不多，只是在楼里而已。

    至于厨房、厨师和服务员嘛？

    厨房：邻居谁家院子大，就在谁家搭炉台，那时这样的能工巧匠多的是，找一些旧转头，挖一点土，和成泥，那“土生土长”的炉子就解决了。

    厨师：亲朋好友谁行谁来，当然也又做出名了的人经常被人家请，反正也是特别廉价的，廉价到什么程度，现在不方便告诉你，反正说了现在的人也不信。

    至于“跑堂”的服务员嘛？那自然是七大姑八大姨、工作同事和邻居里头，愿意奉献的勤快人，那是一抓一大把，又的是。

    回过头来说菜品和席面，那就差不多是过去流行的七个碟子八个碗，也又学东北农村的叫“吃六碗”，反正好赖能凑上个鸡鸭鱼肉全都有，当然在东北，家宴席面上有鸭子的还很少。

    还有说法：鱼肉够不够，白菜萝卜一起凑。困难时期嘛，一切吃的可是都凭票供应，可没有支持婚礼给你特殊剁供应一点那个说法。

    那咋办呢？为了办婚礼，婆家、娘家、亲朋好友一起攒一起凑，人缘好的人家，那菜油肉蛋凑够了也不是太难的事。

    说寒酸，当然也不止是牧歌家，在那时候很普遍。牧歌的婚房是他请求工作单位廉价支持一些旧砖头和旧木头，并和关系好的，又“有俩下子”的朋友们在自己家的院子里头一起盖起来的。就连打窗户、打门和打家具，也差不多都是“自己动手啥都有”。

    当然，精干的牧歌那差不多级是总设计、宗策划，又是总导演和“挑大梁的”，还有好几位朋友的婚房都是由牧歌“导演”下的“众人拾柴火焰高”呢。

    说寒酸，那时在不太大的院子里头，盖起来不太大的一间半厢房，就属于“一间房子半铺炕”那种，外面的小半间是炕路子加厨房。这样的新房现在的人看，一定是不可思议，甚至嗤之以鼻，可那时候，有个自己的窝就算相当不错了，不然就要一家老少往一间屋子里挤。晚上即使挂上隔帘，那“隔帘有耳”，新婚夫妻要想说上一点悄悄话，也是有点太“奢侈”。这样说来，现在的人肯定不爱听：如今你们许多人都掉蜜罐子里了还不依足，就是再差也比那时强百倍！

    说来后来的年轻人还是不信，那时参加婚礼大都是骑自行车去，这里竟然包括娘家人，没有汽车接的是绝大多数。你想啊，那可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时候，就连街上跑的汽车都很少。

    幸亏牧歌也算一个有点能量的人，通过朋友在某机关借了一辆当时很有名的“伏尔加”小轿车”，还算比一般人家强了一点，也就算给娘家亲戚增光露脸了。

    还有特别幸运的是，牧歌去娘家接新娘，刚好遇见一辆某单位的大客车在送娘家人参加婚礼，又正赶上客人刚下车。说时迟那时快，牧歌差不多一个箭步冲上去，对那司机求爷爷告奶奶，呵，缘分，真是缘分，那特善良的司机真开面，真答应帮牧歌送一趟，好在不远，和他去的地方就隔两条街。

    天助我也，那时的牧歌和婆家人乐坏了；那时的新娘子和娘家人乐坏了。不知情的还以为牧歌家里是什么大领导呢？因为，在那个“革命的年代”，一般人就是有点关系，那公家的车，也不敢随意借给你私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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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冯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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