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男勾了勾手指。
他的手下立刻心领神会，把短发女人提到寸头男脚边。
按着她头的动作，就是逼着她，把那些污秽物舔干净。
短发女人抗拒不干。
响亮的巴掌声响起在女人的脸上，拳打脚踢一阵后，女人嘶吼着求饶。
跪在地上被迫犹犹豫豫地伸出舌头。
她还没舔上去，旁边寸头的跟班狗腿们，起哄着拿出手机拍照。
太欺负人吧！
奈乐看不下去想拍桌子站起来。
可眼前的或明悟，还保持着拿手机的动作稳稳地坐着。
奈乐纠结犹豫地握紧双拳。
她眼神紧盯着或明悟，到底要不要出手帮忙。
獠鸦几人来雪康城是为了调查ontoplex，不是为了见义勇为。
或明悟要报警的手机，放下了。
但紧接着，远处又传来新的嘈杂声。
酒瓶破碎的声音、尖叫声、桌椅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被欺压的女人发出无法抑制的尖锐鸣叫。
短发女人做了她应做的反抗。
她的爆发力如此可怕，甩开两个男人的禁锢，直接抄起了酒瓶。
砸在了那位领头的寸头男脑袋上。
可那满脖子纹身的寸头男，挨了这‘开瓢’的一击。
不仅毫发未损，还露出了得意张狂的笑容。
他起身，一锤砸在了短发女人漂亮的脸上。
鼻血飞溅出来的模样，别提有多可怜了。
他耀武扬威的声音，传到奈乐和或明悟耳边。
“来啊！继续砸啊！知不知道你爷爷我的身份？”
旁边的小狗腿们，像是炫耀自己家谱一样，恨不得拿个大喇叭吆喝。
“傻眼了吧！我们老大是超然者！他只用一只手，就能给你撕成碎片。你说你，老老实实陪酒让我们摸摸不就好了，犟什么犟啊！”
另一个同桌的男人巴结讨好寸头男，教训起话来。
“是啊是啊，跟我们老大打一炮，你运气好怀上了，你的孩子还能蹭一蹭超然者的优良基因呢！”
短发女人坐起身时，已经满脸是血、惨不忍睹。
她肿胀的眼睛，绝望地看着纹身男，又看了看自己那开始后退的同事。
她突然开始发笑。
“你们都恶心，你们才应该去死的。”
说完，她用剩下的碎酒瓶子，直接抹在自己脖子上。
短发女人太干脆果断。
奈乐先是看到她那骇人的动作，又听见耳边有玻璃破碎的声音。
或明悟徒手捏碎了酒杯，并直接冲了过去。
他只是三星超然者，速度并不快。
虽然及时阻止了短发女人伤害自己的动作。
但她纤长的脖颈上，还是出现了一道显眼的皮肉豁口。
细小的血流，随着短发女人哽咽的动作，打湿了她的衣领。
“你明知道做错的是他们，为什么要自己去死？”
或明悟问出了奈乐想问的话。
面对获救，短发女人先是压抑哭声，而后像是被安慰的委屈孩子，发出了此生最凄惨的嚎啕声。
这就是无能为力的体现。
奈乐晚了几秒钟赶过来，众人的目光，已经全部集中在他们身上。
说好不再惹事，现在又要闹出动静了。
寸头男的小弟真的很有眼色。
在或明悟出现，蹲在短发女人面前后，他们就上前踹或明悟的后背。
“哪来的野狗跑来英雄救美？！”
或明悟不反抗，被踹得纹丝未动。
奈乐在旁边无奈叹气。
“咱们先划清责任，这事儿闹大了，也不算我惹的。省的银灿那个碎嘴子又唠叨我。”
或明悟脸色阴沉，站起身对奈乐说：“我知道。”
“你瞧瞧他们，这帮人好像没打算放过我们啊。”
奈乐的话，直白地表达了现在的围堵众人的神色。
“小老头带个手残小姑娘，你们玩什么组合呢！”
寸头男的手下，对奈乐和或明悟二人形象，做了最佳概括。
或明悟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真有这么多皱纹吗！？
时间僵化到火药即将点燃，观看的服务员，也没有报警的打算。
雪康城靠近郊外的地方，报警是要收钱的。
这家店帮寸头男一伙人，要高价酒钱，以及袖手旁观，说明这家店也不是好人开的。
眼看几个人已经拎着酒瓶往或明悟身边走。
寸头男的眼神也没离开过奈乐。
“大哥，这个感觉更漂亮啊！”
“都见义勇为了，要不你替这女的陪陪酒？”
“你瞧着小崽子眼神，跟要吃人一样。”
奈乐轻易就能吸引众人更多的关注度。
或明悟这个真正异于众人的超然者，却被冷落在一旁。
作为獠鸦的老大，以及以为强大的年长者。
他对奈乐这么说道。
“都是普通人，你来动手吧。我怕我收不住手闹出人命。”
这话给奈乐气够呛。
一群算得上虎背熊腰的人，让她一个细胳膊细腿的小姑娘来对付？
或明悟让奈乐来动手这句话，不知怎么就戳中了这群人的笑点。
距离或明悟最近、拎着酒瓶子的人，率先捂住肚子靠在桌边。
他旁边的人，也是笑得涨红了脸。
还有捶桌子喘不上气儿的。
“您听到了吗老大？他们，哈哈哈哈，他们这，这就是疯子和傻比吧。”
奈乐趁那人笑得最开心时，抓起一旁的剩菜，毫不留情地糊在了寸头纹身的脸上。
纹身男吃了一嘴凉透的剩菜，辣酱还盖进了眼睛里。
死一样的寂静充斥在这帮狗腿子中间。
他们在‘如何维护老大面子’和‘快为老大报仇’之间纠结犹豫。
直到寸头男洪亮的一嗓子。
“我他妈杀了你！”
余下的人立刻明白过来，疯了一样往奈乐这冲。
就在棍棒酒瓶落在奈乐身上的前一秒，这群人犹如被时间暂停般停了手。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神情淡漠的奈乐，娴熟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枪的画面。
奈乐的眉宇棱角分明，带着几分英气。
漂亮的眼眸让人着迷，可带着的杀意，又让人不寒而栗。
她仿佛一个漂亮的恶魔。
高抬手朝着寸头男扣动手枪。
子弹精准狠地打烂了他的耳朵。
“不好意思，打歪了。”奈乐戏谑的话语刚结束，或明悟就着急地说道。
“别，这个更危险，动手就行，动手就行了。制服他们之后咱们就走！”
或明悟手上还带着动作，像个小老头不停挥动胳膊。
奈乐无奈叹气着把枪收回去。
这可算是把寸头男羞辱的暴跳如雷。
“她敢开枪打ontoplex的正式工，她这辈子已经完了！怕什么，捆了她我补偿金分你一半...三分之一！”
ontoplex公司还有这样的福利？
忌惮着奈乐有枪，众人都不敢上前，但寸头男继续加码。
“ontoplex职位推荐还想不想要了！”
一个跟班象征性地拿着酒瓶往奈乐身上试探着砸。
可惜他冲猛了，奈乐闪身躲过后。
那人自己倒地过程中摔在桌角上，直接就把鼻子磕骨折了。
当那人跌趴在被欺辱的三人面前时，或明悟倒成后勤人员了。
一脚踢开碍事的人，对被欺负的三人说。
“不好意思，虽然搅黄了你们饭局。但是我不觉得这是一场可以获得收益的交易。”
和短发女人同公司的两人。
看着或明悟的眼神里充满无奈。
年长那位说：“我们是小厂，就指着今天能搭上ontoplex的业务救命。你们今天这一闹，我们唯一的希望也完蛋了。”
或明悟皱起眉头。
他没想过自己出手，反倒招来了对方的埋怨。
“你们先走吧，先带着她去医院缝针吧。”
两人看了看倒在地上同事，又看着远处灵活躲避、拳打脚踢对抗打手的奈乐。
年长那位摇头叹息，抹了几滴眼泪。
“我知道您是想帮我们，但是，但是那是ontoplex啊！”
好像得罪了ontoplex，他们的人生就在此刻宣告完结。
或明悟坚持赶走了他们。
在两人勉强拖着短发女人离开时，只有那女人，为或明悟留下一个感激的眼神。
可只是对视了一眼。
短发女人就又盯向了奈乐。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开始哭了。
寸头男一伙压制不住奈乐，又不想让那三人跑了。
就听见寸头男威胁他们说。
“你们今天敢踏出这个门，ontoplex的散单，你碰都别想再碰！”
扶住短发女人的那二人，后背一下僵住了。
“敢停一步我就连你们一起杀。”奈乐发出了更霸气的宣言。
并且她已经奔着多话的寸头男而去，行进路程中，又弯腰躲过一个男人的挥击。
因为寸头男是超然者，奈乐下手时没有任何留情。
啤酒瓶破碎的地方闪着寒光。
奈乐用绑着纱布的手，扯住寸头男的衣领。寸头男还没来得及反抗。
锋利的寒光就埋在了寸头男的肌肤之下。
“你的话真的太多了，闭会儿嘴吧。”
奈乐享受这种隔开皮肉的手感，又抽回了碎酒瓶，看鲜红热液的涌出。
那位被认定为‘伟大超然者’的寸头男，嘴唇两侧当场就被割开了。
这可就奇怪了，奈乐疑惑的收回碎酒瓶子问。
“你不是超然者吗？这么脆皮吗？”
她是真的好奇并认真发问的，对寸头男来说，已经将他羞辱到极致。
而后奈乐得出结论，露出极其嘲讽的笑容。
她的语气，像轻易拆穿了一个小丑可笑的演技。
“我懂了，你是残次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