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在床上用力的把自己全身伸展开,随后成大字在床上瘫软下来。
温月行看着床帐最上方嵌着的硕大夜明珠发呆。
“怪哉怪哉,明明感觉这觉睡得好长,但是为什么还这么累?”
“知道了!定是昨天练剑太用功了!”少女在床上喃喃自语,枕边的清晏剑也随之震颤,温月行翻身将剑抱进怀里说:“小宝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对不对。”
清晏的震颤更严重了,谁家上古神兵被主人叫小宝的!被别的剑听见它还在不在剑界混了!
“我们家小宝能听懂主人的话哎!真是主人的好小宝!”温月行看着震颤愈发严重的清晏惊讶道。
温月行本想再抱着清晏赖会床,峣和宗的金钟声却在此时传遍全宗门。
“又要上早课了啊……等等……早课!”温月行猛然起身,抓起一旁的弟子服胡乱套上,随手捻了根素金钗将头发挽在脑后便向着自家师尊殿内狂奔。
因为着急,钗子并未将头发挽紧,几缕碎发垂落下来。温月行自小便生的好看,貌若明珠生晕,眼含秋水,雪肌花容。即使不做修饰也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师尊……徒儿知错……”温月行推开门熟练的跪下低头认错,却未曾如往常般听见两位师兄的调笑和师尊的叹息。
少女抬起头,屋内只站了一人,正逆着光伸手轻抚窗外探进来的玉兰花。被温月行这么一跪,男子显然也有些愣住,两人就在屋子两端这么互相对视着。终是男子忍不住开口说道:“你……不起来吗?”
被他这么一说,温月行才想起来自己还跪在殿门口,霎时双颊泛红慌乱起身。
“对……对不住……我不知道……我以为……”少女无措的解释,甚至不敢抬眼看他。萧时晏看着温月行露出的脖颈都泛着淡淡的粉色,忍不住发笑:“倒是没见过你这种跪了别人还道歉的,在下萧时晏,请问姑娘芳名是……”
少女从呆愣中反应过来,双手交叉在胸前,拇指和中指捻在一起呈莲花状,微微低头道:“在下掌门三弟子温月行。”
萧时晏微微一笑道:“来之前听说了,郇琛这个老东西新收了个顶顶漂亮的小徒弟,就是你啊。”
少女闻言抬头怒视萧时晏说:“师尊才不是老东西!你……你这个人怎得如此无礼!”
温月行的脸比刚才更红了几分,也不知是被夸的还是因为萧时晏诋毁她师尊气的。还没等萧时晏开口,郇琛就从院外缓缓走近。
“要不然世人都说女儿好呢,换了别人哪有人像我们温温这样护着师尊。”郇琛踱步至少女身边,将温月行垂落下来的碎发别在而后轻声说:“头发也未曾好好梳,衣服也穿的乱糟糟的,何事这么着急?”
“徒儿听见金钟声……赶着来师尊这上早课……”少女垂眸说道,长长的羽睫被阳光照的有些发亮。刚才的潮红还未曾褪去,明明是最普通甚至称得上是潦草的装扮,在温月行身上却是另一番光景。
“为师昨日讲习时不是说了今日休沐一日吗?”郇琛拔下少女头上的金钗,熟练的将少女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齐整的发髻。
“哈哈……那或许是徒儿习惯日日听师尊讲习……一时间忘了吧。”昨日课上除了发呆就是睡觉,哪记得今日休沐的事,少女在心里想。
“是一心向学,还是未曾听课?一夜不见学会撒谎了,该罚。”郇琛说罢屈指在温月行头上轻敲一下。
“既然师尊这有客人,徒儿就先退下啦!”一听要挨罚,温月行跑的比谁都快,转眼就不见人影。
“你这小徒弟倒是有意思,看着像小兔子似的,连带着你身上也有点人味了。”萧时晏调笑道。
郇琛一把将他推开,没回话,自顾自进了殿内。
“哎哎!你看看你!没说两句又不理人!”萧时晏追着郇琛进了屋。
屋外满院的玉兰花开的正盛,满院飘着淡淡的玉兰花香,又是一年春。